林綰音回去後就生了病,高燒不止,整個人汗浸的一樣,一直到第二天傍晚,燒才慢慢退了下來,但還是沉沉的昏睡着。
“啊——!”
一聲恐慌的尖叫,劃破安靜的夜,林綰音猛地從昏睡中驚醒,坐在大牀上,一身的虛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心臟彷彿還停留在那個可怕的噩夢中,不得解脫。
夢中她被一羣惡狼追趕着,她拼命的逃跑着,但是一次又一次的逼到懸崖邊,最後墜入那萬丈深淵。
“怎麼了?做惡夢了嗎?”黑暗中,一個優雅如大提琴的男聲在身前響起。
林綰音吃了一驚,這纔看到,窗前白色的月光下,一個高大偉岸的男子靜靜的站立着,柔美的月光在他身後暈染出一道夢境一般的光影。看不清他的樣貌,但是那雙墨色曜石般的瞳孔,卻能輕而易舉的穿透黑暗的阻礙,射進人的心裡。
“總裁……您怎麼會在這裡?”林綰音低聲呢喃道。
司徒晟緩步走到她牀邊,大手帶着厚實的溫度,探上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很好,燒已經退了。”
他的溫度從額頭傳遞到內心,林綰音一怔,繼而心中一甜:他竟是擔憂她生病,所以特意在這裡看護她的嗎?
驀然覺得,心的一角,無法抗拒的塌陷了。
“很冷嗎?”黑暗中,他的聲音溫柔得像一首歌曲,緩緩的拂在她的髮際。
林綰音下意識的點點頭,剛纔噩夢出了一身冷汗,現在又被窗外的風一出,全身冰冷。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優雅的褪下身上的外套,竟坐上牀,一把把她擁進懷抱,托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而後抱着他一齊躺在柔軟的大牀上。
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側臉緊靠在他的胸前,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懷裡,林綰音半是害羞半是心慌的掙扎了一下:“你……我……”
這樣曖昧緊貼的姿勢,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腿不小心一動,竟偶然碰到一個炙熱的硬挺。
哪裡不知道那是什麼,林綰音倒吸一口氣:難道他要——
“閉嘴,睡覺。”司徒晟輕聲說道,聲音裡染上一層情慾的暗啞,卻只是把林綰音環在自己的胸前,沒有采取什麼更深一步的動作。
林綰音不敢動,只是僵硬的躺在他懷裡,黑暗中清晰的聽見兩人輕淺的呼吸,一個平穩,一個雜亂。過了好久,司徒晟都沒有任何反應,林綰音以爲他睡着了,小心翼翼的推開他環在自己腰間健壯的手臂,試圖離開他的懷抱。
沒想到,他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透亮的光穿過夜的阻撓,直射進她眼睛裡。
“你再動,我就不能保證我不會做些什麼了。”聲音有些微的低沉暗啞,是染上情慾後的沉醉。
“啊!”林綰音一聲低呼。
突的,他精壯的身體猛的側翻,像山嶽一樣覆上她嬌小的身體,將她攬於自己的籠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