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有力的雙臂輕而易舉的擒住她的小手,壓在她的腦側,自上方俯視着她。雖然看不到表情,但她似乎可以感覺到他嘴角一絲邪魅的笑意一閃而過。
林綰音大驚,來不及驚叫出來,大腿處突然觸碰道一個炙熱的硬物,林綰音被嚇得立刻不敢再動。
身體撐在她的上方,兩人之間的距離甚至不超過五釐米,屬於他的氣息火熱的拂在她臉上,隔着一層稀薄的空氣,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來自於他胸膛的壓迫,心臟像坐過山車一樣猛烈的跳動着,林綰音覺得臉上一片滾燙。
實在慶幸有夜的阻擋,否則自己這樣實在太丟人了。
“現在想睡覺了嗎?”男人的聲音低沉如琴絃上最末一根弦柱,在黑夜的伴奏下,緩緩奏響一首華麗而魅惑的琴曲。
林綰音感覺自己都快呼吸不過來了,忙拼命點頭道:“嗯嗯。”
男人沒說話,只是身子緩緩滑下她的嬌軀,手臂輕輕一用力,將她再次攬入懷中,貼在自己的胸口。
林綰音像受驚的兔子一樣,任由他把自己重新拉回懷抱,甚至抱得更緊了。但是,卻再沒有表現出怎樣的意圖,只是單純的抱着她睡覺,給予她溫暖。
林綰音緊繃的心,慢慢放鬆了。呼吸也逐漸平緩了過來。
他的懷抱好溫暖。
林綰音貼在他的胸膛,心裡驀地一點酸意,嘴角卻情不自禁的向上彎起。
這樣的感覺,讓她不得不感動。
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從來沒有人真正的關心她過,有些人雖表面對她好,但只是覬覦她的美貌,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只把她當成一個可以獲利的物品。溫暖之於她,實在太難得。
只有這個男人,是第一個對她這般好的人。第一次見面,就幫了她。在水池裡,他明明可以要了她,來紓解自己的慾望,但最後尊重她的不願,放過了她。昨晚在宴會上,又是他救了自己,讓自己免受侮辱。現在,更是親自爲她守夜,體貼的抱着自己安眠。
不可否認,他是霸道的,但是他的霸道卻更爲他添了幾分魅力,令人禁不住傾慕他。
多久了,多久沒有體會過這樣呵護?似乎自從母親生病以後,她每晚都要在擔憂驚惶中度過。每天都要害怕,父親跟繼母會不會把她隨意送給某個人以換取利益,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提防,那個禽獸不如的哥哥會不會趁機對她做出什麼事。
但是這個男人,雖然什麼都不說,卻在無聲無息中對她好着,給她以安全感。
林綰音忍不住嘴角彎彎的勾起,強忍着感動的淚意,在他的懷中選了個更舒適的位置,像一頭小鹿一樣緊靠着他蜷縮着,慢慢進入了夢想。
黑暗中,司徒晟緩緩睜開了眼睛,低頭看着懷裡小鹿一樣楚楚可憐的女孩,手指無聲的在她發間劃過,眼中一抹異樣的光一閃而逝,快得讓人捉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