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的傷勢嚴重,但所幸沒有危機的生命,臉上的傷可以復原,指甲只要等再長出來就好,即便會花上好長一段歲月。
高爵傷勢嚴重,子彈擦過心臟,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對於這個結局無疑是皆大歡喜的,只是葉蕾卻再度陷入昏睡。
爲此楚灝軒無比震怒,幾乎動用了手下所有的勢力,只爲徹查這件事的始末及主謀。
一時間整個z城爲之動盪,連帶日常生活都受到了影響,對此政府卻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甚至積極配合。
“當時的那些人中有來自意大利的黑手黨,也就是說有人僱傭了他們。”
能夠僱傭意大利黑手黨的人可想而知,能力和地位必定很不一般,很快那些有能力並與楚灝軒或是尹尚熙及葉蕾有一絲關聯的勢力和家族名單都被推舉了出來。
只是一眼,楚灝軒便瞬間看清了他們每一個家族的勢力,以及與他們有什麼糾葛。
“給我查,查出他們之中有任何一點動向就向我彙報。”
“是!!!”
“至於黑手黨那邊,派人過去交涉,務必把主謀給我揪出來。”
既是僱傭關係,就有客戶信息,當然這是違反規則的,但這些在楚灝軒看來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哪怕是和整個黑手黨爲敵他也在所不惜。
“是!”
………………
“你滿意了?”康邵冷聲問着對面的人。
“爲什麼?”秦箬溪正做在沙發裡修剪着指甲。
“現在楚灝軒的人全部都在找你,你以爲你能躲得掉?”
“你說錯了,”秦箬溪仔細檢查修剪好的指甲,漫不經心道:“他要找的是那個把人綁架的主謀,又不是我。”
“你敢說不是你做的?”因爲沒插手這件事,但不表示康邵就被蒙在鼓勵,雖然這段時間他把全部的心裡都放在了哥舒明月身上,卻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那又怎麼樣?我只是稍稍教訓了一下,你不會是爲了這個纔來找我的吧?”秦箬溪說的一臉莫名其妙,就好像真的如此是的。
看着外面因爲秦箬溪而人仰馬翻,而本人卻在這裡悠哉悠哉,康邵說不出此時是什麼心情,是要去楚灝軒那裡告發嗎?還是說應該慫恿她?
這若是換在之前,他也許會真的慫恿和包容也不一定,可自從那次哥舒明月攤牌之後,在瞭解到自己真正的心意這種慫恿和包容瞬間就煙消雲散了。有時候康邵甚至還會想,難道以前的自己就是這麼縱容對方的嗎?以至於造成如今這種局面?如果哥舒明月知道會不會更恨自己?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康邵就不禁心中一寒,確實他不否認哥舒明月也許知道的比他想象中還要多,可畢竟是在認識之後。康邵不敢想象哥舒明月知道在認識之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雖說有些他並不後悔,只是對於葉蕾……他自問是心中有愧的。
這麼想着,再開口時不由得聲音也沉下幾分:“你最好安分點。”
秦箬溪眨了眨那雙美麗生動的眼睛,疑惑道:“你是在和我說話。”
“對。”康邵回答的毫不猶豫。
秦箬溪盯着康邵看了好半響,只見對方表情嚴肅,眼裡認真完全沒有一絲說笑的意思。不由得,秦箬溪那張美麗的臉也沉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
康邵沒說話,有些事他知道根本不用說對方也知道。
“你現在不幫我就算了,難道還要阻止我?”秦箬溪的聲音帶着寒意。
“我只是不想你再錯下去,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趁現在離開這裡,我想就算他知道以後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康邵如是說。
秦箬溪沒做聲,只是靜靜的看着康邵,眼睛微眯,像是在打量。
“果然愛情會讓人變的愚蠢,”頓了頓:“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我。”
“這是你自己這麼想的,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妄想追求得不到的,何況對方還是楚灝軒,小心惹火上身,他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深知楚灝軒的爲人,康邵不得不提醒,畢竟就算已經不再愛了,他也不想看着秦箬溪就這麼走上絕路,至少他曾在乎過她。
可是,這些話在秦箬溪聽來完全是另一個意思,也有譏諷在裡面。
“哥舒小姐果然好本事,她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才讓你對她那麼死心塌地?”
提到哥舒明月,康邵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因爲他發現他無法容忍有人說她的不是,誰都不可以,哪怕是秦箬溪。
“可是,別忘了哥舒小姐已經不要你了,你不也是在追求得不到的東西?”
“我們不一樣。”康邵低喝。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同樣屬於當方面的喜歡嗎?就算不一樣也是因爲她不再愛你,在你發現自己的感情之後。”
“那也是我的事。”康邵反駁。
“同樣,我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
康邵第一次覺得秦箬溪是如此不可理喻的人,這讓他覺得曾經認爲溫柔體貼的人不過是他的幻想罷了,又或是在做夢?他如此到底是爲了什麼?不過是不希望秦箬溪被楚灝軒抓住,否則不知道要遭到什麼樣的折磨,那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無力之下,康邵只能說:“你會後悔的。”
“不會。”
“他根本不愛你。”康邵道出一個事實。
“不,他是愛我的。”秦箬溪反應激烈道。
康邵長嘆口氣,至此他已經完全能夠肯定了,秦箬溪愛楚灝軒毋庸置疑,如今只不過是因爲身陷到無可自拔而已。
“我要說的就這些,希望你自己能好自爲之,我要說的就這麼多。”
“出去,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康邵卻置若罔聞般繼續說到:“在你做出無可挽回的事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繼續挑戰他的底線,一旦突破他的底線,誰也救不了你。”
“出去!!!”秦箬溪怒吼,名門閨秀的那種教養全無。
康邵只深深的看了一眼秦箬溪,像是在做道別,然後道:“你好自爲之。”
說完,康邵一個轉身便朝着門口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