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楚灝軒的到來,高爵沒有任何的意外,卻也只是如此而已。
“如果是要道謝就不必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對於楚灝軒提出的豐厚饋贈高爵絲毫不放在心上,即使他爲此差點喪命,他也從未後悔過自己所做的事。
楚灝軒面無表情,似乎對高爵的拒絕沒有感到意外,只是用那毫無情感的聲音道:“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理是你的事。”
事實上,無論是誰在面對楚灝軒所提出龐大的利益事都不會不心動,高爵除外,儘管那些東西是一般人傾盡一生也不會擁有的,那種如同半壁江山的巨大財富。
“我竟然不知道楚少也會有這麼大方的時候?”高爵現在身體仍十分虛弱,不過在楚灝軒面前他仍強打起精神,至少不能因此而輸了氣勢。
在高爵剛醒來的時候葉蕾就來見過他,不過因爲葉萱的事所以來的次數很少,即便如此,高爵也十分心滿意足。而當知道高耀國曾經打過葉蕾,高爵當時憤怒不已,若非身體不允許,怕是難保他做出什麼事來都不足爲奇。
高爵知道,楚灝軒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完全可以說是他一手打拼下來的,當然因爲他那天之驕子的身份也有很大的因素,所以說有如此成就倒變得不足爲奇了。而對於楚灝軒能突然將自己的半壁江山拱手讓給他,即使理解,高爵卻並不接受。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其他的都是你高少的事,告辭。”
說完楚灝軒就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也完全不爲自己剛割捨去‘半壁江山’而感到不捨。
高爵自然不會挽留,只是看着楚灝軒離去的背影,他難得覺得那背影是那樣的孤寂。
“呵,看來我真的病的不輕——”高爵自嘲的閉上了眼,因爲身體虛弱,所以和楚灝軒的對峙中他耗盡了不少體力。
再次睜開眼時,高爵的眼裡透露着淡淡的悲傷,從而譏諷:“果然還是愛着她啊,只是現在會不會太晚了呢?”
………………
午後,一家裝修極具別緻咖啡廳裡,零星的坐着幾桌客人。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十分美麗的女性,她的美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那些男性客人頻頻投去渴慕的目光,惹得他們身邊的女人憤恨不已。
‘鈴鈴鈴——’
門被推開時鈴鐺所發出的清脆聲響,以爲着客人再次上門。
“歡迎光臨——”訓練有素的服務員們立刻上前接待。
只聽一陣倒吸氣聲響起,訓練有素的服務員才擡起眼,當看到來人的容貌時,毫不意外的也是倒吸口氣。
來人是一名女性客人,一個不輸給坐在窗邊那位美麗女人的美人。坐在窗邊位置的女人很美沒錯,確實那種妖豔的美,而她給人很純淨、很乾淨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來人沒有找位置坐下,而是直接朝着窗邊的位置走去,正是那名美豔女人所在的位置。
而當兩位出衆的女人走到一起時,衆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冰與火,剛來的女人像冰,那位美豔的女人則是似火。兩種極致的人站在一起帶帶給人一種視覺衝突,甚至倒吸口,一時間竟也說不出到底誰更勝一籌。
把視線從其他人的目光上收回,只見美豔的女人脣角勾起一抹弧度,那弧度是那樣的醉人,不禁想讓人一嘗芳澤:“不愧是哥舒小姐,走到哪裡都是受人矚目。”
哥舒明月掃了對方一眼,然後在對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並道:“和秦小姐相比,算是彼此彼此。”
哥舒明月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不意外,因爲平時的時候她就是這副表情,如果葉蕾他們見了一定會覺得意外,畢竟此時的哥舒明月就好像全身散發着冷意讓人不敢靠近,又怎麼會和那個平易近人溫柔的哥舒明月是同一個人呢?
服務員到來,哥舒明月還沒等對方開口就只要了杯清水。
待服務員離去,秦箬溪放下手中的咖啡,笑道:“不好意思,聽說哥舒小姐最近找我?可是我一直很忙,所以抽不出時間,哥舒小姐不會怪我吧?”
“沒關係。”是不是真的很忙哥舒明月心知肚明,只是不予計較。
“那不知道哥舒小姐找我什麼事?”此刻的秦箬溪看來就是那種大家閨秀,美豔中透露着一種平易近人的態度,讓人不禁心生好感。
哥舒明月別有深意的看了秦箬溪一眼,然後才道:“我以爲你知道。”
“哥舒小姐說的太讓我受寵若驚了,如果能知道哥舒小姐在想什麼,那我豈不是也有哥舒小姐一樣的成就?”
哥舒明月是誰?秦箬溪豈會不知道?幾乎他們的世界中對她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尤其是在女眷中,她更是傳說,有如巾幗英雄般的存在,聰明美麗,誰不羨慕?只是伴隨着她向來都是神秘的存在,秦箬溪也沒想到會有機會見到這個傳聞中的人物,更沒想到她會和康邵走到一起。
想起康邵,秦箬溪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對秦箬溪脣角揚起的那抹弧度哥舒明月直接視若無睹,只是說:“秦小姐是聰明人,我一直都這麼認爲,可是秦小姐這次所做的事在我看來是最愚蠢的。”
聞聲秦箬溪的臉色當即一沉,這時服務員剛好送水過來,她只得先忍住。
端起水淺啜一口,帶服務員走遠之後哥舒明月才繼續道:“相信楚少是聰明人,現在之所以沒有懷疑你也不過是沒往這方面想而已,只是不知道在他知道之後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楚灝軒是什麼樣的人誰不知道?那是不管對方是誰都能下得了手、下得了狠心的人,葉蕾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正因爲心虛,所以秦箬溪被哥舒明月的話所動搖,尤其是在她以爲天衣無縫,卻仍被人知曉,看向哥舒明月的目光,一抹狠戾一閃而過。
只是秦箬溪自以爲掩飾的很好,卻不想還是被哥舒明月看在眼裡,因爲從那樣的環境中成長的她,早就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懂得察言觀色,必須要看穿對方的弱點才能一擊必勝,也才能夠站穩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