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醜聞,還能夠遮蓋,造成的損失再一點點收回就好。然而,當損失超出你所想象的時候,結果就無法再把控了。
誰沒有醜聞?當然很多人都有,只是不想白珍珍如此明顯和驚天動地。從醜聞暴露的第一天開始,連帶的白家股市再次遭到嚴重的打擊,這是所有商人最爲忌諱的,就算白珍珍想要狡辯都無力挽回?
事實上,從白氏企業遭到不明人士攻擊的時候開始,白氏高層就受到了一定的影響。很多人都覺得這是一個變革的開始,因此那些擁有野心的人都把握住這次機會想要分一杯羹,說得難聽點就是趁火打劫。但由於白子堯的緣故,想要撈到好處又談何容易?所有很多人都私下勾結在一起,尤其是在某個高層站出來發話之後,這些人就更是積極聯合一起彈劾家主,也就是白子堯。
人,是很善變的。
當有利可圖的時候你會對其唯命是從,卑躬屈膝也不爲過;而當有損利益的時候,不但不僅巴不得和其撇得一乾二淨,甚至還會落井下石。
因此,縱然知道早些時候某些人處處針對,白子堯也只是埋在心裡,畢竟不到和他們徹底反目的時候。當然,這種有異心的人也不會久留,遲早都會將他們一網打盡。如今,白子堯要拔出的是白家最大的一根毒刺,爲此他不惜犧牲白家的利益,只要不會徹底危害到白家的利益他都在所不惜。
在衆人熱切及貪婪的目光和白珍珍膽顫心驚的心情下,白子堯終於開口: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不管是誰,只要損害到白氏的利益,那麼就必須要爲此付出代價,無論這個人是誰。”
聽到白子堯聲音的時候白珍珍意識心下一顫,聽完之後更是難以置信。
迎着白珍珍難以置信的目光和蒼白的臉色,白子堯依舊面不改色甚至鎮定自若道:“本來,考慮你身爲我白家直系的子嗣,我們商量過從輕發落,但是相信你自己也看到了,你的事完全影響到整個公司的利益,甚至有擴大的趨勢,所以我們不得不慎重處理。”
白子堯話音剛落下,就見在座的其中一名中老年男人急忙開口:“沒錯,不管怎麼樣三小姐都應該爲這件事而負責,所以就算董事長一而再的提出從輕發落,我們也不能因此而不顧白氏上下員工和客戶的角度着想,還請三小姐能夠諒解。”
這話一語雙光,即擡高了白子堯的地位,又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不過,在聽到男人說完之後,白珍珍就朝他投去惡毒的一瞥,嚇得男人頓時心跳都慢半拍。就在男人有些驚慌和躲避的時候,又再響起了其他人的聲音。
“沒錯,所以經過我們董事會的決定,還請三小姐將一部分的權利放出來,暫退幕後。”說是一部分,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是完全的架空。
“我附議。”
“我附議!”
……
隨着接二連三的聲音的響起,白珍珍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到最後血色褪的一絲不剩。要不是坐在位置上,白珍珍也許早就倒下了也不一定,那副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
別說想要爭奪白家家主和白氏董事長之位,現在即使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都是不可能的事。若兩三個人還好,就算情況再壞,白珍珍也只做好一般左右的人會叛變,卻沒想到到最後是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她對立的一方。如此,怕是就算有白老夫人撐腰也是無濟於事的吧?
白珍珍睜大着眼睛,往日看起來精緻的妝容此刻看起來竟有些莫名的扭曲,彷彿老了十幾歲般。她目光掃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驚慌又充滿怨毒,欲要張口,卻被白子堯搶先了一步。
“我會安排一個適合你的位置,不過考慮到你最近正在浪尖上,所以可能要延後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們可以安排你先出國。”
爲了躲避醜聞,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逃到誰也不認識的國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如今,從白子堯嘴裡說出來卻是不容拒絕的語氣,聽得讓白珍珍又是心中一顫。
“我——”只發出了一個音節,後面的話就像是卡在喉嚨裡一樣再難說出。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聲音響起:
“三小姐,董事長這也是爲了您着想,所以還請理解他的苦衷。”
“沒錯,三小姐,董事長已經和我們商量過,只要等風頭過去一定會再接三小姐回來的。”
“對對對,三小姐不用擔心,我們不會爲了外面的緋聞而放棄三小姐的。”
不同的聲音響起,卻表達着相同的意思,讓白珍珍所有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這一刻的她,就好比一個六十的婦人,向來直挺的背脊竟顯得有些彎曲。
白青看了看白珍珍,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在接到白子堯微不可見的提示之後,他站了起來。
“姑姑,我想大家的意思都說的很明白,”白青的發言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過來,包括白珍珍,雖然她的表情因爲這一連串的事故變得有些呆愣。不過這一切在白青眼裡看來卻不爲所動,他只是繼續說到:“爲了控制住現在下滑的股市,也是爲了保住我們白氏,還懇請姑姑接受公司的安排,我們承諾會在時候將姑姑接回來,所以絕不會食言,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可以作證。”
話語剛落,其他人又再次紛紛附議。
“當然,”頓了頓,“爲了能夠讓姑姑安心,我們會按時發放部分獎金,算作是補償。”
不管怎麼樣,身爲白家子嗣,又是直系。在白氏集團中都有着不可動搖的地位,哪怕這個人做了再多的錯事,都無法將她徹底的捨棄,這是白氏一直延續至今的鐵則。只不過,雖然不能捨棄,卻沒有規定不能採取其他手段,比如架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