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子開始不受控制的左右擺動,呈現S型。
“全面提速!”
前方有一條彎道懸崖,會增加他們追捕的難度!
車胎一個接着一個的爆裂,季雲柔車中的保鏢雙眼猩紅,就像是殺人的時候殺紅了眼一般,他瘋狂地開着車,神色癲狂,在路上橫衝直撞!
突地,眼前出現了一個急彎,那彎道下方便是懸崖!
“快轉彎!快快……啊!!!”
一聲尖叫,,車子已經失去了控制,車頭撞翻了護欄,直接擦着懸崖邊翻下了崖,砰砰砰的聲音響起,而後車子一聲炸響,等到阿堯等人停車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片火光。
“去崖底找,生死不論。”
“是。”
季笙恍惚中就像看到有一羣穿着白大褂的人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時不時地還拿什麼東西在她身上抹來抹去,讓她覺得渾身又疼又癢。
她無力的暗咒:死鬼差!他特麼搞什麼啊?!
兩天後。
靳雲霆站在病房中,臉色陰鬱,眼神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血絲。
“怎麼還不醒?不是說,昨天就該醒了?”
他冷冷的詢問一旁的一聲,氣息凜冽,醫生顫顫悠悠的上前,結結巴巴的道:“季……季小姐可能體質弱了點,再……再輸點液,睡幾天就會醒的。”
“可能?”
他眸色乍冷,瞥向這個醫生,眼底殺機畢現!
醫生腿一軟,差點沒栽倒在地,勉強穩住身形,他趕緊說道:“不是可能!季小姐就是最近太過勞累,而且營養不足,導致身體太過虛弱,沒有大問題。”
聞言,靳雲霆的臉色纔好了一點。
這時,阿堯推門而入,神色不是太好,眉頭也微微皺着:“二少爺,我派人在崖底下找過了,是找到了兩具屍體,一男一女,但是……女的肋骨雖然斷了三根,但我查過,斷錯了位置。”
“找出來。”
阿堯自然知道這是讓把季雲柔找出來,可季雲柔一個人倒是好找,可背後那個勢力?
他有些爲難,“如果幕後勢力繼續包庇她,季雲柔又像是隻耗子一樣躲起來,恐怕想找出來不是那麼容易……”說完,又懊悔不已:“都怪我!當時以爲他們一定跑不掉,誰知道那輛車子忘了動手腳!”
“行了。”靳雲霆有些不耐的打斷阿堯的話,“與其暗自哀嘆,不如利落行動?”
“是。”
阿堯退下後,病房裡又剩下醫生和靳雲霆了,醫生身子打顫不敢去看靳雲霆,只好眼神到處瞟,突地,他大喊一句:“動了!動了!”
靳雲霆掃了他一眼,後者趕緊衝到季笙的病牀前,一把抓起季笙的手,激動的說着:“動了!季小姐的手動了!二少爺,你快看,季小姐要醒了……”
季笙聽到有人一直在她耳邊咋呼着,她醒了,醒了……
她感覺自己好累,可那個人又一直吵得她不得安寧!
見狀,靳雲霆走了過來,確定季笙的手指的確動了,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點,然後以眼神示意醫生離開,醫生連忙像是捧着金子一樣將季笙的手慢慢的放下來,接着一溜煙衝出了病房。
靳雲霆緩步走近病牀,季笙剛好眨巴着眸子睜開雙眼。
季笙本想張口即罵那個人吵吵鬧鬧的,可一看清對方是靳雲霆,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來,鼻子也紅紅的,她糯糯的張嘴:“二少爺~你是不是也死了?我怎麼還能見到你?”
靳雲霆臉色一黑,二話沒說就擡手狠狠地朝她腦袋給了一記!
“哎喲~”
季笙呼痛,不滿的嘟着脣,眼神含情,控訴他的惡行,後者嘴角一彎,露出一個邪肆的笑:“你很想我死?”
使勁的瞪大了眼,季笙才發現自己現在在病牀上,周圍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想起種種死裡逃生,她頓時鼻頭一酸,眼淚又開始掉了。
靳雲霆以爲她不舒服,還是放軟了語氣,詢問:“有哪不舒服?”
“沒……嘶嘶嘶~有!”她才搖頭,便感覺眼淚滑在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疼,頓時連連呼痛。
靳雲霆眉頭一皺,道:“哪不舒服?我讓人給你檢查一下。”
季笙張嘴說話,也牽扯到了傷口,她便擡手指了指臉頰部位,儘量平和不牽動傷口,說道:“這裡,還有這裡,疼~”
看見她臉上塗着黃色的粉末狀藥粉,如今和眼淚混合,活像是從灰堆裡撈出來的。
他邪肆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頜,接着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翻到自拍模式,對準她的臉一照,季笙當即一把拍開他的手,一把拽過他的手機,嗖的一下從牀上蹦起來了!
她毀容了?!!
“我的臉?”季笙拿着手機當鏡子,撇着嘴,既是不可置信又是難受:“毀容了!!怎麼會這樣子?”
此話一出,她又覺得自己是個白癡。
臉蛋傷成這樣,肯定是季雲柔拿鞭子抽的!
一想起季雲柔,她又想到了莫安安,當即叫道:“莫安安呢?她怎麼樣?救出來了麼?”
靳雲霆看着季笙站在牀上居高臨下的瞪着他,那種感覺怎麼着怎麼不爽,這落在季笙眼底,就是莫安安出事了,她當即跳下牀,腿上還有傷,她一蹦一蹦的,像只兔子。
靳雲霆失笑,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威脅道:“給我安份點!莫安安沒事,不過比你傷的重得多,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甦醒過來,肚子裡的孩子也確實流掉了。”
“沒事?”季笙怔怔的,雙手還高高舉着,“真的……沒事?會醒過來?”
“恩。”
“太好了。”
季笙點點頭,然後才放鬆身體,靳雲霆將她抱回牀上,扯過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這才隨手拉過一旁的凳子坐在牀邊。
見他盯着自己的臉,季笙趕忙單手捂着臉。
“我毀容了,二少爺,你不會不要我吧?”
“哪怕你燒成了灰,也是我養的貓。”靳雲霆霸氣側漏的說着,還溫柔的伸出手撫上她的臉,一寸寸遊移,輕而緩,並未讓她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