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別墅的時候,季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格外的熱情。
靳雲霆樂得自在,抱着她在浴室裡、地毯、沙發上,甚至是在陽臺都留下了愛的痕跡,後半夜裡,兩人相擁躺在豪華的大牀上,緊緊抱着對方,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與體溫。
一牀被子,將兩人完全遮掩,從輪廓看去,依稀可見被子下面的兩人是多麼的難解難分。
天微微亮時,靳雲霆感覺到懷中人動了動,男人淺眠尤其是最近事情頗多,季笙一動,他就發現了,隨即拉低被子翻了個身,湊上自己的額頭抵在季笙頭上,本想再來一場實戰,卻驚覺她額頭有些不正常的低溫,神色一厲,他立刻翻身下牀。
並未找來醫生,靳雲霆直接去叫了糯糯。
糯糯很快趕到,並未有太大的驚訝,似乎早就知道季笙會低溫一般,她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又順着溫水沖服下去,才片刻的功夫,季笙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
給季笙捂好被子之後,靳雲霆揮退了所有人,包括糯糯,然後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牀邊,撥開她額前的碎髮,單手緩緩的摸上她的臉,他俯身低頭,在她臉上一點點遊移,輕啄。
時不時的還會舔一舔,直到季笙在夢中似乎有些不滿,微微皺眉,他這才鬆開。
季笙也不是完全沒有知覺,當靳雲霆脣舌到了她的脣瓣的時候,季笙眯着眼,帶着一絲迷糊醒了過來,也不知道自己發生過什麼事,便伸出雙手圈着他的脖子,撒嬌道:“二少爺,你這麼早就起牀了?有事情要去忙?”
餘光瞥向窗外,還早得很,天色都是暗的。
靳雲霆見她醒了,挑着嘴角,邪魅一笑,“沒事情忙,不過就是覺得這幾天都沒好好陪陪你。”
最近確實很忙,交流的時間都少了很多。
季笙不知道是否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飄渺。
“怎麼?想起什麼了?”
嘟脣,季笙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最近你忙的腳不沾地的,有時候想見你簡直比登天還難~”
撅着嘴,她眼底透着濃濃的依賴以及思念意味。
靳雲霆喉頭一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低頭就吻了上去,狠狠的扣着她的後腦勺,瘋狂的吻着她的脣瓣,用力的吻着,勢要把她拆骨入腹。
“二少爺……”
“乖,等這幾天過了,我帶你去澳門玩,單純的玩……”
“好。”
季笙睡着之後,靳雲霆才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間,小糯糯穿着卡通睡衣,坐在牀邊,面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眼神格外的深邃,更帶着一絲複雜,她在靜待着靳雲霆的到來。
片刻,靳雲霆推門而入,眸底氣息格外的陰冽凝重。
小糯糯見靳雲霆來了,當即從牀上一蹦就下地然後迎上去,兩人最終坐在沙發上,依舊是緊挨着落座,沙發被壓下一重一輕兩道弧度。
“幽獄來過了。”小糯糯道。
“一定是他。”靳雲霆點頭,臉色越發陰鷙:“在外的消息應該都是他故意放出的假消息,阿堯帶了幾波人去查,都一無所獲。”
“恩恩。”糯糯歪着腦袋盯着靳雲霆,迴應:“這肯定是他放的煙霧彈,想把你引出去然後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對媽媽下手,不過他玩的降頭一般般,我能解。”
“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太過被動,必須找個辦法把他揪出來。糯糯,你有沒有其他線索?”
“對了!”聞言,糯糯眼睛一亮,“我以前聽老村長說過,村子裡有一本巫蠱秘籍,是一個神秘的女巫留下來的,其中結合了巫術、巫蠱還有降頭等各方面的內容,要是把這個當做誘餌……”
再次回到主臥的時候,季笙根本沒有在睡覺,單手撐着腦袋,眼神落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靳雲霆緩緩而入,便聽到季笙道:“二少爺,我知道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還是和我有關的,我想你告訴我。”
“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靳雲霆牙根就沒有打算瞞她,畢竟和她的安全有關,最開始不告訴她是以爲可以儘快的抓到幽獄解決這件事,沒想到幽獄根本就不是個善茬。
“幽獄來了,他要你死,另外,昨天你和靳尚堯遇襲,是靳尚堯自己策劃的,至於目的……”男人聳肩,隨口道:“你或許很清楚。”
聞言,季笙愣了愣,倒不是爲了幽獄,而是爲了靳尚堯,當時他爲了救自己受傷的時候,她還真挺感動的,卻沒想到……
做了個深呼吸,季笙凝視着靳雲霆,一字一頓:“他說,要我離開你,跟了他。”
話落,季笙感覺房間裡的磁場都變了,透着一股森冷的氣息,靳雲霆面色不怒反笑,露出森森白牙,他走近,挑起季笙的下巴,居高臨下,問道:“你怎麼答得?”
他在笑,集妖孽與華麗爲一體,季笙吞吞口水,把心一狠,道:“我說我生死都只跟着你,永遠不會背叛。”
“真乖~”
靳雲霆鬆開她下巴,摸上她的頭頂,隨意的揉着,眸中殺意一閃而過,隨後便柔和了不少,他坐在季笙旁邊,道:“幽獄曾說三天之內會取你性命,所以……按照目前的情形,他肯定已經潛伏在某個地方等待給你致命一擊,其實你剛剛發過低燒,也是他玩的手段。”
“這麼說?你別墅的保鏢都是擺着看的?你怎麼教手下的?”季笙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靳雲霆的臉一下子難看了。
季笙似乎都聽到磨牙霍霍的聲音,他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我耳朵最近不好用。”
她哪裡敢再去拔毛?
迅速掀開被子鑽進去,接着抱着被子一滾,把自己捲成刺蝟就急急道:“二少爺二少爺我睡了!我剛剛什麼話都沒有說……”
話落,緊閉雙眼,小手兒也緊緊的揪着手中的被子,櫻脣也輕微的抿成一條線。
靳雲霆握拳,鬆手,再握拳,再鬆手。
最終還是忍着把身邊這傢伙就地正法的念頭,然後刷刷的起身去浴室衝冷水澡去了,心頭卻邪惡的想着,等到把幽獄扒皮抽筋了,看他不把季笙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玩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