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阮安嗚咽兩聲,始終說不出完整的話。
渡邊感覺身體一片燥熱,叫囂着要如何如何的發泄,但他頗爲隱忍,除了親吻與極盡輕柔的撫摸,他什麼都不做。
半晌兩人視線迷離,他才道:“乖~我就是你的小白臉,你隨便養。”
涼阮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渡邊的條件,頭也不回的離開,可剛離開不久,手機便響了起來,她劃開手機一看,是張照片,但就是這張照片,她的視線陡然被攫住,再也無法挪開!
看了一眼發件人,她坐在車中,沉聲對着司機吩咐:“去二少爺的別墅。”
一家人吃完晚飯,都挺悠閒的。
季笙則縮在靳雲霆懷中,陪他一起看着手上的報紙,有些都是好多年前的老報紙,他似乎在搜尋什麼消息,季笙也懶得問,只是乖乖地陪着他,時不時會送上一杯水。
而另一邊,糯糯坐在沙發上,懷中抱着靳雲霆送給她的小狗。
幽獄哀怨似的瞪着糯糯懷中的小狗,撇嘴道:“媳婦~不過是一隻死狗,有什麼好看的,乾脆你抱我吧?我保證,我很輕的。”
糯糯白了他一眼,道:“小黑比你可愛。”
她手中拿着一個類似於拼圖的玩具在逗着小黑,小黑一口將拼圖銜着,然後甩着小尾巴,看上去十分可愛。幽獄道:“這麼醜的小狗,整天還在地上爬來爬去,哪裡可愛了?”
“難道你不是在地上走路麼?”
“是。”
糯糯順了順小黑的毛,又將拼圖從它嘴裡拿下來,道:“我每天都給它洗澡,一點都不髒。”幽獄還想說什麼,糯糯見狀,直接低頭親暱的蹭了一下小黑的毛髮。
幽獄氣急敗壞,琢磨着什麼時候來收拾下這隻死狗!
正在這時,涼阮安來臨,帶着十足的女王範,剛來到幾人身前,她便命令似的朝着靳雲霆伸手,道:“把地址給我!”
“我有條件。”
季笙看着兩人一來一往,有些迷糊,是她錯過了什麼?
“什麼條件,你說!”涼阮安似咬牙切齒,十分生氣。
“答應渡邊。”
“……”涼阮安的臉一下子挫敗下來,季笙瞥見她的身體也幾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涼阮安不可置信的擡頭盯着靳雲霆,苦笑道:“不喜歡我,也不必真的把我拱手送人吧?”
“渡邊對你一往情深,我說過我會幫他。”
“那我呢?”涼阮安指着自己的心口,笑的比哭還要難看,她道:“你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麼?我不想嫁給他!”
“放心,結婚條件你可以對渡邊任意提,我不會勉強你,我只是答應渡邊幫他娶你,至於娶你之後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插手。”
涼阮安垂在大腿外側的手,骨節咯咯作響,她眯着眼,道:“地址。”
看她這般破釜沉舟的模樣,季笙也知道涼阮安答應了。
也許是爲了靳柒,也許是爲了破解眼前的困境,但不管涼阮安是爲了什麼,總之她答應了。靳雲霆扯動薄脣,一笑,說道:“東郊小鎮,地下人口拍賣場,或許今天你去晚點,還能夠看到她上場。”
涼阮安瞪着他,冷冷的甩下一句:“你真狠!”
“所以,你該慶幸,我對你從來沒有下過狠手。”
“那我該感激你麼?”涼阮安冷笑。
季笙看着兩人之間的火星味越來越濃,便暗中扯了扯靳雲霆的衣袖,接着扭頭對涼阮安道:“二少爺並非那麼心狠手辣,靳柒也不算太慘,至少你現在就可以將人撈出來。”
“你給我閉嘴!”
涼阮安直接一把火燒到了季笙身上,若非她,自己怎麼會逼得這般田地?
季笙被她這聲怒吼嚇着,還真就閉嘴了,愣在那,呆呆的看着涼阮安,涼阮安瞥了她一眼,道:“好自爲之!我不想再耗在這裡!”
說完便離開,季笙還傻乎乎的看着人離開,這纔回過神來,她機械的扭過頭看着靳雲霆,一臉茫然道:“二少爺,我說錯了?”
“沒,你說太陽從西邊出來都是對的。”
“討厭~我說正事呢!”
“恩,這就是正事。”
季笙:“……”
涼阮安得了地址,立刻通知靳毅等人,隨後兩撥人迅速趕到了地下拍賣場,靳毅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折磨的樣子,怒火中燒,差點就準備砸場子了!
但礙於這裡是整個歐洲最大的交易中心,來來往往有衆多有勢力的合作者,他只好咬牙作罷,將靳柒帶了回去。
靳柒有些呆傻,回去的時候許久都沒曾回過神,貌似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隨後,涼阮安留下來安慰靳柒許久。
等到出門的時候,卻發現渡邊開着輛黑色的邁巴赫,靜靜的等着她。做了個深呼吸,涼阮安緩步朝他靠近。
該來的始終會來。
“渡邊,你不覺得用我朋友的安危來威脅我,手段很卑劣?”
涼阮安上前便是一頓責罵,絲毫不留情面。
渡邊下意識的夾着什麼東西往嘴邊送,突地想起自己戒菸了,而這玩意也根本不是煙。
他也很率性的將手放下,笑眯眯的道:“無所不用其極,大概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涼阮安:“……”
深夜,靳雲霆收到渡邊發來的消息,看了一眼之後就將手機扔在角落,隨即看着大咧咧躺在自己身側的女人,他勾脣露出一個邪魅的笑,隨後一把將人抱在懷中。
興致貌似很好。
他單手戳着她的小額頭,另一隻手則放肆的在她臉蛋上游移,描摹着這張漂亮的臉蛋。
季笙感覺到一絲不舒服,撇撇嘴,又翻身繼續睡。
靳雲霆見狀,魅笑一聲,又胡亂的揉了揉她的捲髮,季笙終於被徹底弄醒了,她看着一臉愜意瑟的靳雲霆,氣的抓狂。
“你要幹什麼?!老打擾我睡覺,你知不知道,睡眠不足會引起多大的困擾麼?還有,你不覺得你這手段太幼稚了麼?!”
每次都來捏她鼻子戳她腦門,再者掐她臉蛋!
她快受不了了!
後者坦然的挑着她的下巴,與她對視,說道:“第一,我不幹嘛,第二,我不知道你的睡眠質量很差,第三,我的手段就是這麼幼稚,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