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別惹我!惹毛了我,我就天天踹你踹你,踹死你!”
“來,往這踹~”
靳雲霆大大方方的拉着季笙的小手朝着小靳雲霆而去,季笙這手還沒摸上去呢,就已經感覺到小靳雲霆蓬勃旺盛的生命力了!
她呼了一口氣,趕緊的撤回手:“別鬧了~都幾點了,快睡吧!”
季笙嘟着小紅脣,一頭捲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似睡似醒間透着一股極爲誘惑的美感。
靳雲霆喉結滾動,他下意識的擡手去捏她的臉蛋,直到通紅,他才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你把我當小孩哄?”
季笙:“啊!你究竟想什麼樣啊?”她氣急,“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有病吧你?!”
“對,還真有病,而且這病還只有你能治。”
說完,男人眼角的笑意更加邪魅蠱惑,季笙眼瞧着就要抓狂,突地,靳雲霆拽了拽她的肩膀,說道:“來,別睡了,快起來。”
“大爺,你又想幹嘛啊?”
“帶你去個地方。”
季笙窘,這傢伙說風就是雨吧!
本以爲,他會製造什麼浪漫點的情節,讓她去體會,但事實是,他扔給了季笙一襲防護服,然後親自架勢直升機,朝着某個地方進發。
坐在駕駛副座上。
“二少爺,你準備帶我去哪?”季笙睡意已經全無,反倒是興致勃勃。
靳雲霆平穩的駕駛着直升機,嗓音低沉陰柔,像是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蒼涼,他道:“帶你去看看我的小學。”
“什麼?”季笙驚呼:“小學?!”
星雲那般純淨透澈,季笙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擦過天空中如此壯觀的景色,其實直升機非得並不算是太高,所以季笙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一種別緻的感覺。
飛機緩緩的飛行着,她以爲靳雲霆真的會帶她去看他嘴裡的幼兒園。
但實際上
飛機跨過大洋,最終盤旋在一片海域的上空,季笙低頭一看,霧氣很濃,基本上看不清下面有什麼東西,她好奇道:“這下面是什麼?你的小學?爲什麼會建造在這裡?”
靳雲霆微微蹙眉,似乎也沒有料想到霧氣會這麼大。
他抿着削薄的脣,道:“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霧氣太大。”
“既然是你的小學,我們爲什麼不停下去看看?”季笙頗爲有趣的提議道,她很想感受一下靳雲霆學習的地方。
男人聞言,擡頭盯着她,眸中有一絲她難以看懂的情緒在發酵。
“下去了,就出不來了。”
“啊?”季笙覺得一個謎接着一個謎,她疑惑的掃了一眼下面,然後雙手撐着下巴,道:“二少爺,這裡面難道有什麼玄機,爲什麼下去就出不來了?”
靳雲霆單手揉了揉她微卷的頭髮,道:“因爲,下面住着一羣野獸。”
這個答案,季笙自然是不信的。
她剛想繼續追問,天邊突然下起了雨,不算太多,有些朦朧,可驚異的是,這雨下去之後,霧氣慢慢的就散了,季笙定睛仔細看着下面的景色。
半晌後,海域中赫然出現了一座海島!
一座,頗爲壯觀的海島!
海島四周隱約可見一座座類似於燈塔的東西,但不同的是,這些塔子上站着一個個手執機槍的男人,季笙拿着靳雲霆遞給她的望遠鏡,悄悄的觀望着。
飛機不敢靠的太近,怕被人發現。
“二……二少爺,你家小學,也這麼牛叉?”季笙言辭有些閃爍,她覺得這裡面的小學太不可思議。
靳雲霆視線飄渺,也落在飛機下的這座海島上,他眼底閃過一絲恨意,道:“這裡面,可不僅僅是一個牛叉就可以形容的。”
他的話,透着淡淡的哀傷。
季笙一愣,她便正色,道:“二少爺,我想了解你的過去,不要借別人的嘴告訴我一切事實,由你親口來說。”
靳雲霆點頭。
他帶她來這裡,便已經是準備攤開一切往事。
因爲,很快靳毅會動手,靳家族即將大亂,這個時候,他不希望他的寵物才認識到靳家族究竟有多麼的血腥與骯髒。
“涼阮安跟了我十四年,從十歲到二十四歲,其中大約有五年的時光就是在我們眼底下的海島上度過的。”
“這座海島也是我曾經說過的家族淘汰賽的場地。裡面最多的便是pk,你贏了你就是老大就可以活下來就可以獲得別的尊重就可以贏得家族的庇佑,輸了,便失去生命。”
“我被送來這裡的時候,才幾歲的樣子,接受這裡的生存規則,不停地殺人,所以我叫他我的小學,因爲在此之前,我還上過一個幼兒園,那裡纔是一切的開端。”
“幼兒園?”季笙順着他的話猜想道:“二少爺,你是說你在靳家族的日子麼?那段小時候剛剛出生不久的時光?”
“恩。”靳雲霆神色肅穆,他繼續說道:“其實我從來沒有告訴你,我的精子無法在女性體內存活,它們的生命力極爲微弱,在我體內尚好,一旦進入你體內,必死無疑!”
“什麼?”
季笙頓時一顆心蹦到了嗓子眼,誇張的捂着嘴,一臉的驚訝,她急急道:“爲什麼你以前不告訴我?!二少爺,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情!?”
看吧,他就知道告訴她這件事,她會抓狂。
見他遲疑,季笙更爲不安的拽着他的衣袖,焦急的扯動着,瘋狂的道:“爲什麼會這樣子?你告訴我,是誰對你下毒手的?我去宰了那個王八蛋!”
靳雲霆勾脣,薄冷的笑意從脣角一直蔓延,直到周身的氣場陡變,散發着一股死亡的氣息。
“很快,我就會去收拾他了。”
窺見他表情,季笙霍然瞪直了雙眼,她眼底閃過濃濃的不可置信,道:“爲什麼?他爲什麼要對你下這麼狠的手?!你可是他的親兒……難道你不是他親生的?!”
季笙腦洞大開,聯想到曾經看到過的各種情節。
靳雲霆嘆息一口氣,摁着她的後腦勺,兩人前額相抵,他喃喃低語:“我真的很希望不是他親生的,但是很可惜……這個垃圾,是我的父親,我叫了二十四年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