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昱擡起手臂左右聞了聞,又拽着衣襟嗅了嗅,有一點酒味,還有一點菸草味。
但是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喝過酒抽過煙啊,怎麼也沒見她這麼介意。
“我之前就在洗手間裡抽了一根菸,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傅霜霜側眸,如果眼睛能噴火她此刻真想燒死他,氣急敗壞的說道,“我說過是菸草味了嗎?”
南宮昱又拉着衣服聞了聞,不明所以望着她,“還有什麼味?”
傅霜霜挽起嘴角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笑,語氣充滿譏諷,“南宮昱,我真懷疑你這麼多年的潔癖是不是裝的啊?身上沾了一身的狐臭味你聞不到?”
狐臭?
南宮昱的臉立時變了,擡起手臂朝着腋下使勁的聞了聞,側臉的時候鼻子不經意的擦過肩膀處,淡淡的香水味竄入鼻息間,這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味。
完了,跳過舞以後他明明抽過煙了,爲什麼還是沒掩蓋的了?
傅霜霜看着他僵硬的身體,心裡的怒氣有多大嘴上的笑意就有多深。
看來被她猜對了,今晚他肯定跟那個戰鬥機有過親密接觸,如果只是簡單的擁抱一下,香水味不會殘留這麼久。
“現在可以滾下車了嗎?我可不想半夜砸人家店門去洗車。”
南宮昱猶豫了一下,手指快速的揭開西裝上的鈕釦,將衣服脫下來掏出口袋裡的錢夾,白色的西裝順着車窗直接扔了出去。
“這樣我可以不用滾下去了嗎?”
傅霜霜,“……”
這樣就可以抹滅他抱過那個女人的事實了?
一想到他跟別的女人抱在一起心裡就跟走路踩了屎一樣膈應,把鞋扔了吧就要赤着腳走,不扔吧心裡總是不好受。
見他沒有下車的意思,傅霜霜推開自己那邊的車門下了車。
他不滾她走好了,把車給他她自己打車還不行嗎。
傅霜霜邁着大步子走了沒幾步就聽見車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霜霜你去哪?”
南宮昱快步的跟着,他不喜歡衣服上有香水味他都扔了,怎麼還生氣呢?
以前她和霍啓延去吃飯去遊玩,他只不過生氣一小會兒就好了。
女人的心眼有時真的比針鼻還小。
傅霜霜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雙手放在口袋裡握着手機加快腳步往路邊走。
只可惜她的腿比他的腿短了一截,再快也快不過他。
胳膊從後面被扯住,南宮昱用力將她往後拽了一把,腦袋正好磕在結實的胸膛上。
男人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薄襯衣,上面還有他的溫度,撞上的那一剎那傅霜霜像個彈簧一樣立馬彈了出來。
這個地方在剛纔不久還趴過另一個女人,光想着就膈應的要死,她纔不要靠着。
“放開我,現在看見你就噁心的要死,快去抱那個同學去吧,出來膈應我幹什麼!”
“我沒抱她。”南宮昱用力的攥住她,不給她掙脫的機會,苦口婆心的解釋着,“我說實話,剛纔我就跟她跳了一支舞而已,別的真的沒有什麼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