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有動,她湊過去再吻一下。
看着他就有些想笑,還會臉紅,不知道怎麼形容……
再湊過去,吻一下,脣才落上,猛然的對上他的那雙眼,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一個翻身壓下她,距離這樣近,湊過來,笑米米:“一大早*我,我不迴應不太應該……”
“誰*了……”程小柔反駁。
“用無辜的眼睛看着我,你現在還在*……”陸明臉不紅心不跳。
吻湊着過來,她要推,他低聲:“我們再來一次……”
“*!”她抗議。
“是你太可口。”陸明理直氣壯:“*我……我是本能反應……”
“反對你的無理辯論!”程小柔叫。
陸明笑米米:“反對無效。”
什麼時候從雙方律師辯論成了律師對法官了?
可他不給她理論的時間,吻就這樣子壓下來,貼着她的脣,那樣*的吻,桃花眼彎彎。
程小柔想笑,這樣甜蜜的時候會忍不住笑,覺得哪裡都奇怪,每一點都奇怪,可是好像幸福就是這樣輕易的就鑊住她,這樣輕易的包裹。
怎麼會有這樣好的好運氣?
他的脣一分分的向下,她便沒了考慮的空間,腦子裡面一團的空,一切都隨着本能,隨着他去漂流。
“我怎麼會遇到你……”程小柔聲音細小。
因爲遇見一個人,開啓了一大片幸福,幸福那樣的沉澱,美的迷幻,讓她的脣角總是忍不住掛上笑容。
她不再是那個在大城市裡面小心翼翼伺候資本家的小可憐,被他帶着完全的沉浸到幸福裡面去,飄飄好像踩在雲彩上,做任何事都膨脹,做任何事都歡樂。
之前的種種的揪心,種種的懷疑和不確定,此刻好像是發酵的麪糰,總是怕破滅,可又都丟到九霄雲外。
這是不是就是別人說的,戀愛的時候看不見別人,只能看見自己對方,只能看得見對方眼裡的自己?
他的吻在她的眼瞼上面,輕輕的一下:“天知道……”
是的,只有天知道。
天知道她竟然有這樣的運氣,遇到那個百分之百對的人,沉浸在這樣的幸福裡面。
程小柔抱了大狐狸,笑米米,眼睛笑的彎彎。
腦子裡面,有藍天白雲碧綠的草地,一隻小白兔問:“哦!狐狸,你是我的大蘿蔔嗎?”
大狐狸眯眼睛:“是的,我是大蘿蔔。”
小白兔側着頭問:“你真的是蘿蔔?”
大狐狸解釋:“你看啊,胡蘿蔔跟我是一個顏色,都是紅的,我當然就是蘿蔔,來來,過來給我抱抱,我跟你回家,洗洗涮涮,我給你吃啊。你沒家?太好了,我有,來我家吧,我們手拉手甜蜜的過一輩子啊。”
……
笑的自己都覺得好笑,呼吸跟不上。
對上他的桃花眼,笑米米,一包抱了:“我的蘿蔔……”
陸明臉上三條黑線……
這是什麼跟什麼,怎麼還有蘿蔔?
想象力的空間無限大……
***
“我能一直住在巴黎不走了嗎?”程小柔饜足的趴着在*上,裹着被子,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就是心裡很滿足很滿足,滿足的要眯了眼睛才覺得好受一點,渾身上下都是懶惰的那種滿足……
伸直了手臂,抻着一點筋,才覺得好一點,懶洋洋的伸懶腰,擡頭看外面巴黎的陽光。
這個城市,連陽光都給人幸福的感覺,好舒服的城市。
“不能。”陸明兩個字敲碎她的遐想。
“爲什麼不能?”程小柔趴下來一點,盯着陸明。
反正他那麼多錢,就到巴黎也不會怎麼樣啊,她也不可能真的在這裡住一輩子,光是學法語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她肯定是會回去,可是還是想在這裡再多待一陣子啊……
陸明看她,她立刻做眼巴巴的狀態。
陸明的脣微啓,依然兩個字:“不能。”
程小柔臉一下子耷拉下來……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到手了,吃幹抹淨之後女人的慘狀?
纔剛剛餵飽了他誒!竟然提個小要求他都不滿足,這說明什麼?
失*進行時?
程小柔腦子裡面無數個場景飛過。
第一反應是想自己的血型,是不是什麼珍惜血型?最次也得rh陰性的,或者是有沒有吃什麼轉基因大米改造了dna出現超人特製血液可以救命,臍帶血價值千金,懷孕三個月流掉的胎兒都能拿去做人血饅頭或者餃子讓人起死回生青春永駐……
可是真的很弱爆了,她就是個o型血的可憐鬼,大街上一塊橡皮砸下去就砸死一片。
然後又想到什麼,不由的看向陸明,微微的眯縫了眼睛,目光犀利如電……
陸明被這樣的目光瞅上一眼,頓時有些起雞皮疙瘩。
程小柔的腦子,真不見得會想些什麼……
“歐巴……”程小柔臉上寫滿悲憤:“擦啷嘿哦……你是我哥哥嗎?親生哥哥?我是你家裡的親生女兒?我們有血緣關係對不對?你跟我在一起是報復你的家庭,最後你發現我不是你的親生妹妹,你也報復錯了人,我已經心死跟別人遠走高飛,你回來追我,各種撕心裂肺,我頭也不回的做一個新時代的驕傲女性!”
陸明臉黑……
程小柔臉也皺,自己腦子被韓劇荼毒太多了……
以後儘量少看。
如果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自己的父親害死了陸明的母親,所以陸明報仇,要她愛上他,然後決然離開,這樣她就能滿地心碎的懷孕離開,身心受創,欲生欲死欲活不能,慘兮兮的人生。
可是自己爸爸連港臺腔裡的爹地都稱不上,就是自己爸爸,標準的小職員家裡,爸爸這輩子也都沒有什麼驕人的事蹟,也就是郊縣銀行裡的一個會計,媽媽是個護士,可也是郊縣醫院裡的,連120都輪不上,更別說害死陸明媽媽。
基本也被否決。
程小柔趴着在*上,臉埋着在枕頭裡,悶聲:“你公佈答案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半天沒有動靜,擡頭,看見陸明黑着一張臉。
如果旁邊有塊板磚,大概她就死了,死翹翹的那種。
等程小柔繪聲繪色的講了她猜測的三種可能性,搭配了臺灣腔和標準配音演員的深情款款之後,陸明深深吸一口氣,沒說話。
“那你給我一個答案啊!”程小柔滿臉悲憤,悲憤異常:“咆哮馬你知道嗎?我內心正在有一萬個咆哮馬在咆哮啊!爲什麼不准我留在這裡玩?你是不是下一站要帶我去阿富汗賣了當童養媳?所以你先佔用了,省着不吃白不吃!”
陸明終於忍不住,白眼:“童養媳?你年紀是不是太大?”
等小男孩長大了,她好像年紀是有點大……
“已經嫌棄我的年紀了?”程小柔悲憤。
“……”
“給我一個理由,我要確切的理由,不然我就……”程小柔想來想去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陸明的地方,最終沉悶的趴着在枕頭上面,撇撇嘴,異常艾桑。
“因爲維也納和阿姆斯特丹我們都還沒去,你還有更多選擇。”陸明揉她的頭髮,聲音柔軟的無力,似乎是被她打擊到不行。
程小柔從枕頭上面爬起來,看着陸明,靜靜的三秒鐘。
“陸明!我愛你!”程小柔衝上去一把抱住陸明,大大的親一口在他的臉頰上面。
“哦也!我終於能去阿姆斯特丹!終於能去玩!”程小柔興奮不已。
陸明坐起來一點:“去給我倒杯水。”
程小柔從被子裡面一躍而起的去給陸明倒水,跳起來的時候想了想,看看自己肚子上面的贅肉,裹了睡袍才又跑去,樂顛顛的又跑回來,笑的好像個哈巴狗,就差有個尾巴就能搖上天!
“普羅旺斯的鄉村生活也不錯,你想先去哪裡?”陸明問一句。
程小柔一口回答:“阿姆斯特丹!”
陸明略微詫異:“女孩子不都希望去許願池丟金幣,去薰衣草田裡拍照之類的?”
“我要去阿姆斯特丹看成人表演!我早都想去了,聽說分了好幾個區域,東歐的姑娘最美了!我個人最愛俄羅斯,烏克蘭!好期待大櫥窗,好期待高級*!陸明我好愛你!男男最和諧,成人表演!我從十三歲夢想能去阿姆斯特丹看錶演啊!男男王道!”程小柔幾乎是歡呼出來。
然後,對上陸明黑着的臉。
***
“老公……你要水是嗎?加兩塊冰?好的!沒問題,現在就來!”程小柔如同一陣風,樂顛顛的跑去跑回,手裡端着一杯冰水。
“太冰了。”陸明只是看一眼,就說。
“好的!老公,你等着,我立刻就去給您弄不冰的,五攝氏度怎麼樣?還是二十攝氏度?”程小柔笑的好像一朵花兒一樣諂媚。
兩個眼睛裡都是桃心和賤賤的光。
陸明看風景:“一杯五攝氏度,一杯20攝氏度。”
程小柔屁顛顛的去倒水,拿着個溫度計弄來弄去,終於兌出來溫度剛好的兩杯水,有顛顛的跑回來,給陸明放在桌子上:“老公……你的水,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吩咐,老公慢點喝,小心小心!”
陸明端了那杯二十攝氏度的水,喝一口:“還真是二十攝氏度。”
“當然了老公,我用溫度計量的……”程小柔晃着手裡的溫度計。
陸明甩來一句:“也不嫌辛苦。”
程小柔立刻站的筆直:“爲老公大人服務!”
只差沒敬一個禮。
陸明一口水差點沒噴出去。
“怎麼咳嗽了?”程小柔給陸明使勁拍背:“老公小心,老公慢點。”
陸敏咳嗽稍緩,程小柔諂媚的臉孔立刻貼上來:“老公,我表現的好不好?”
陸明點頭。
是挺好的,結婚這麼久沒聽見她叫過一句“老公”,跑到這裡聽見了。
“那我能不能去看成人表演……”程小柔笑的溫柔。
“不能。”兩個字回絕。
程小柔的臉又一瞬間變成苦瓜。
早上本來說的好好的,說要去阿姆斯特丹,可伴隨着她的笑聲燦爛,他立刻冷冰冰的開口說不準去紅、燈區。
都去了阿姆斯特丹了,怎麼可能不去紅、燈區,怎麼可能?
如入寶山空手回!
她又不是純情少女,難道還真跑去荷蘭看鬱金香和風車啊……雖然也是能看,雖然也是很好,可是晚上去國際上頂級的紅、燈區看五大洲的美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還有成人表演!
“老公……”程小柔哀慼戚。
陸明還是一樣冰冷。
程小柔只能灰溜溜的走,又不可能把水潑在陸明臉上,然後自己去看,反正現在她名下也有財產了,不用靠着陸明瞭!
可是話是這麼說,怕還是會怕,這是一種氣場,就是不敢招惹陸明一分半點。
生怕他吃了她似的,只要他眼光微微的一眯,她就立刻灰溜溜。
好處是還有時間,滿滿的磨。
總是能去。
一定要去!
***
在程小柔的眼裡,歐洲的旅遊圖有着別的模樣。
在巴黎,是購物,是奢華的享受,奧地利有皇室的王宮,有悠久的歷史,有悠揚的音樂,然後是紅酒是空氣新鮮,是天高雲淡……
可是以上種種,是在聽說要去阿姆斯特丹以前的藍圖。
聽說要去阿姆斯特丹以後,程小柔的眼裡的歐洲,分別是,去往阿姆斯特丹倒計時六天,五天,四天,三天,二天……一天……
走過多少風景,遇到多少美食,都這麼的索然無味。
在程小柔第二十四次深深的嘆氣,灰溜溜的放下手中的刀叉,遠眺遠處的天空的時候,一邊悵然一邊偷着看陸明的時候,陸明終於鬆口。
“可以去,但是是我們。”陸明這樣講。
程小柔面上一喜,看着眼前剛纔似乎沒什麼胃口的食物,一下子饕餮起來:“這個松露再來一份!太美味了!”
陸明給翻譯,叫服務生過來,再加一份。
服務生的眼睛都快掉下來,從來沒有人這樣過,加一模一樣的菜上來。
臨走的時候,經理過來跟陸明說話,格外客氣的樣子,程小柔不覺得有問題,出門才問陸明:“怎麼了?”
陸明去開車:“經理問我菜量是不是有問題,是對他們的松露的品質有所質疑嗎?希望我提出意見。”
程小柔吐一下舌頭:“我是不是很丟臉?”
陸明說:“還好,至少沒再點紅酒的時候說你要奶茶,我就能接受。”
程小柔一臉疑惑:“奶茶怎麼了?我很喜歡。”
陸明不說話,程小柔就這樣迷惑着,想了想說:“算了,你嫌棄我就嫌棄吧,我以後慢慢學,總能學會的。”然後笑起來,笑的猥瑣:“明天是不是可以出發去紅、燈區了?我要去紅、燈區啊!”
陸明不置可否,只說一句:“叫我什麼?”
“老公大人!”程小柔答的歡快。
“有沒有別人這麼拐過你?答應帶你去阿姆斯特丹,你連賣身契都肯籤。早知道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就能讓你簽字結婚。”陸明一邊開車一邊說。
“我纔沒有那麼傻,一個阿姆斯特丹就跟人結婚。”程小柔自信滿滿。
陸明纔是說放一點心下來,程小柔繼續說:“好歹也要稍帶個瑞士滑雪嘛!”
頭上一個暴慄敲下來,敲的她一痛。
轉頭去看陸明,陸明已經是端正的開車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端倪,簡直好像敲她腦袋的人根本不是他的樣子。
想到阿姆斯特丹,想到紅、燈區,想到和諧的男男饕餮,程小柔心情很好,諂媚的笑笑:“老公大人隨便你,只要明天讓我去……”
“隨便我?這可是你說的。”陸明聲音有些陰森。
程小柔大大的點頭。
兩個小時之後的程小柔在陸明身下各種求饒依然不被放開的時候,萬分後悔自己胡亂答應下來的事情。
瘦狐狸,要死人了……
***
程小柔有些失落,在酒店住下,並沒有覺得有多不一樣。
這個城市的太陽是照常升起,跟其它國家相比,好像還更安寧一點,絲毫不會覺得是曾經那個繁華的港口城市,沒有想象中喧囂,更不是鋼筋水泥的現代城市,而是很普通很普通,普通的幾乎挺郊野的一個地方。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紅、燈區。
沿着路走,真的說走到的時候,發覺也沒有什麼。
一路上緊張兮兮的拉着陸明的手,還戴着個大圍巾,生怕被人看去了一樣的,結果有些失落。
“還是晚上來,白天沒什麼好玩的。”程小柔說。
陸明什麼都不說,依着她的話,沿着城市走了走路,又回酒店裡,程小柔趴回*上去,就看着窗邊的太陽,指望它能快點落下去。
夕陽西下,太陽很紅很大的時候,才覺得有一點風情,過去的水手們在海上漂泊那麼久,來到陸地補充水和食物,順便*作樂,願意將在海上打劫或者貿易得來的金銀就這麼揮霍掉,肯定也是一段傳奇生涯。
“jack船長來過這裡嗎?”程小柔無限期許的說。
陸明在一邊,面無表情:“知道加勒比海是哪裡嗎?”
程小柔搖搖頭,轉過來問陸明:“不知道,怎麼了嗎?”
陸明乾脆說:“沒事,你繼續看夕陽。”
***
更新果然,嗯,有一丟丟的晚,親們,不要怪奇奇,怪天涯吧……誰讓天涯太好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