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槍的來路很快被白鬼查出,可這結果,又把這位精明的黑手黨給難住了,在黑市私下販賣槍支的是恐怖組織的人,可買家卻是岡爺曾經的“戰友”。
“哎,這事難啊。”白鬼取下鼻樑上的眼鏡,長吁短嘆着,這裡是他的住所,位於羅馬的一棟別墅,別墅內燈火通明,外邊,下着白茫茫的紛揚小雪,月光冷清的灑在地上,爲這蒼茫的白更是增添了幾分朦朧的光暈。
他閉着眼靠在沙發中,水晶吊燈的刺目光亮照在他的臉頰上,隴了一層深深淺淺的陰霾。
“叮鈴--”
手機突兀的在茶几上響了起來,他伸手一接。
“白鬼,南非國境又發生了暴動,這次我們的人也被傷了二十多個,怎麼搞?要不要通知Boss?”一直密切關注南非動態的青鬼在大半夜打來了電話。
黑手黨在世界各國都有窩點,而今晚就在約翰內斯堡恐怖組織分隊和南非軍隊發生激烈火拼,他們滯留在南非內部的手下被牽扯進去,重傷的被送往當地醫院,輕傷的也被抓進南非警署,青鬼一接到消息立即打電話通知白鬼。
“讓我想想。”白鬼難得露出了疲態,看着電腦上調查出的情報,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突突的疼,現在這算什麼?Boss和長老鬧分裂嗎?想到還被軟禁在無人島嶼的岡野和六爺,他就心緒煩亂!都是一家人,現在怎麼內鬥起來了?
“還想什麼想?現在幾十個兄弟在條子館裡,這人不保出來了?”青鬼吃了一驚,這次南非政府可是大手筆啊,一口氣得罪了意大利黑手黨以及美國恐怖組織,難道南非總統真的想要看到南非成爲戰場?
白鬼沉默了一陣,才道:“先告訴Boss,看他怎麼說。”
當晚,他就聯繫了路易斯將南非的最新動態以及黑槍的來路說得是一清二楚。
“哼。”聽完白鬼的彙報,路易斯坐在電腦前,視頻通話的畫面上,他深邃的臉廓帶着幾分陰冷,碧綠色的眸子猶如吐着芯子的毒蛇,從鼻腔裡發出的冷哼低不可聞,在他如有實質的目光下,白鬼在電腦這頭狠狠打了個寒顫。
“Boss,現在要怎麼做?”他淡淡的問道。
“派律師團馬上去南非,把人都給我保出來!岡野那邊我來處理,”路易斯極快的下達了命令,被抓的都是他的手下,於情於理他都必須要將人安全的弄出來,而那兩個敢在暗地裡耍手段的老頭……
幽森的碧眸一閃而過一道陰鷙的光。
得到路易斯的首肯,當晚一架私人飛機承載着黑手黨律師團六人加上高層人員白鬼一起出發趕赴南非。
第二天,天矇矇亮,朱貝兒呆呆的坐在鋪滿綢緞的大牀上,雙眼無神,胳膊環住膝蓋,好似一座早已石化的雕塑!
路易斯推門進來,一身休閒的裝扮,披着件米色風衣,璀璨的金髮看上去宛如朝陽般耀眼,屬於西方人的深邃輪廓,一雙碧波盪漾的眸子,眉宇間透着幾分憂鬱,宛如歐洲皇廷的王子!渾身散發着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
他看見呆愣在牀
上的人兒,臉色微微一沉,側身坐在牀沿,溫熱的手掌剛剛碰觸到她的手背時,卻發現她的體溫涼得讓人心驚!不悅的眯起眼:“你身上怎麼這麼涼?快躺下。”
朱貝兒宛如一具傀儡般,任由他將自己扶着平躺下去,杏眼失去焦距。
“你究竟要折騰自己到什麼時候,恩?”路易斯爲她壓了壓被子的邊角,輕聲呢喃道。
“……”沉默,宛如死一般的沉默。
這是她對自己的反抗嗎?以爲用這樣的方式就可以逃開?以爲封閉自己就可以忘掉雲飛揚帶給她的傷痛?路易斯深邃的碧眸沉了沉,他涼薄的笑了,青蔥的食指順着她完美的臉廓滑行着,動作輕柔,好似在愛撫一件珍貴的珠寶,“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和你糾纏,你現在忘不了他,沒關係,遲早有一天……”
遲早有一天,這顆心,會刻上他的身影!
他一臉篤定,讓傭人送來米粥,他用精緻的白玉勺子輕輕攪拌幾下,隨後送入她的紅脣中,朱貝兒緊閉着脣線,一副反抗的態度。
路易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將米粥送入自己嘴中,一隻手捏緊她的下顎,雙脣緊貼,靈巧的龍舌撬開她的脣齒,以口將粥度了過去,甚至還強迫的在她窄小的口腔中攻城略地,不給朱貝兒反抗的機會,直到吻得她雙頰通紅,呼吸不順,直到她的貝齒狠狠咬住他的舌尖,一股血腥味在兩人的嘴中蔓延開來。
“咳咳咳……”朱貝兒難受的捂着喉嚨乾咳,身體蜷縮成一團,那雙鬱黑的眸子閃爍着憤怒的光芒惡狠狠的瞪着他。
“看來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讓你從自己的世界裡走出來啊。”路易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拇指擦拭着她脣角邊的水漬,然後放入自己嘴裡,曖昧的舔舐着。
“你真噁心!”朱貝兒粗聲粗氣的罵道,五指緊拽着身下的被單。
“噁心?”路易斯意外的挑了挑眉,將手裡的瓷碗放在牀頭櫃上,“可這種辦法很管用,不是嗎?”他總能夠一次又一次讓朱貝兒死寂的眸子染上別樣的光彩,不論是怒火還是其他什麼,哪怕她恨他,也好過她無視他!
“呸!”朱貝兒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一張臉緋紅成一片,“你又想做什麼?我不想看到你,你滾出去。”藕臂顫抖的指向房門的方向,她聲嘶力竭的大吼道!她現在只想一個人呆着,她誰也不想看到!
“那可不行呢,”路易斯遺憾的搖搖頭,“待會兒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他又準備給她準備什麼禮物?朱貝兒永遠忘不了,在他這張溫柔的笑容背後,帶給她的是怎樣的絕望!
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看見那段VCR?怎麼會知道爹地和雲飛揚的那些事?
明明,她早就忘了的,是他!是他將她的自欺欺人打破,是他將自己拖進痛苦的煉獄!
杏眼裡閃爍着滔天的怒火,朱貝兒這輩子恨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雲飛揚,一個是他!
路易斯絲毫不在意她的憤怒,反而勾起嘴角,些許愉悅的弧度,“你去了就知道了。”說罷,他虛
拍着身上的風衣從牀沿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牀上的佳人,“好好打扮一下吧,我可不想帶一個病鬼出門。”
朱貝兒哪怕再不情願,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她一邊喋喋不休的咒罵着,一邊換上保暖的米白色羽絨服,帶上毛茸茸的粉色帽子,面容雖還殘留着幾分病態,卻難掩她曼妙婀娜的身形,反而爲她增添了幾分贏弱的美感,看上去楚楚動人,讓人打從心底想要去呵護,去憐惜。
路易斯等在臥室外,見她出來,眼中掠過一分驚豔,“你真美。”
他一開始就知道她是美麗的,卻不知,素面朝天的她,竟也能美得驚心動魄,柔弱中帶着倔強,清純中帶着嫵媚,彷彿一顆經過雕刻的鑽石,熠熠生輝。
他癡迷的將朱貝兒從上到下打量一遍,手緩慢擡起,圈緊她的腰肢,將她狠狠的鎖固在自己懷中,朱貝兒先是一驚,然後劇烈的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
“別動。”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耳語中,他的呼吸清晰的噴濺在她的脖頸上,朱貝兒嚇得不敢動彈,只能擡起頭,氣惱的瞪着他!這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可以出發了,我的公主。”路易斯溫柔的笑了,單手摟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宛如金童玉女般登對,男俊女俏,他們從二樓的旋轉樓梯上下來,出了城堡,在後方的草坪上停着一輛巨大的白色直升機,螺旋槳捲動着劇烈的氣流,風呼呼的吹着,朱貝兒齊肩的黑髮隨風在空中搖曳開來。
青鬼帶着黑色的皮手套,一身幹練的黑色燕尾服,站在直升機下,衝着並肩而來的兩人彎腰行禮:“Boss,朱小姐。”
“恩。”路易斯微微頷首,帶着朱貝兒踏上直升機,機艙裡除了他們三人就只剩下一個飛行員,和兩名身材彪碩的保鏢,路易斯細心的喂朱貝兒繫好安全帶,朝着飛行員吩咐一句:“出發!”
當直升機騰空而起,朱貝兒從機窗看着那漸行漸遠的城堡,心裡有一種彷彿重新得到自由的感覺!可下一秒,她又看了看身邊的男人,自嘲的笑了,只要有他在,她怎麼可能得到自由?
“路易斯,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去度假。”路易斯一副悠然的表情,溫和的笑着。
“度假?”朱貝兒驚呼一聲,“我不去!”
見鬼的,她現在心裡一團亂,度什麼假?她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呆着!
“那可由不得你。”
直升機在雲層下高速行駛着,朱貝兒扭過頭當身旁的男人是空氣,兩個半小時後,一面湛藍的大海映入眼簾,海面波光粼粼,小雪在空中旋轉着落下,一座林蔭成海的小島依稀可見,彷彿孤立在這天地之間。
“真漂亮。”朱貝兒癡迷的看着機窗外的景色,這樣的美景甚至讓她一度忘記了心中的煩惱,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下,她覺得自己像是滄海一粟,渺小得猶如一顆沙粒,忽地,身後貼上來一堵溫熱的肉牆,兩隻胳膊從後繞過她雪白的脖子,朱貝兒的身體猛地一僵,然後劇烈的掙扎起來:“你放開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