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雲飛揚驅車將貝兒送回別墅,然後又孤身一人離開了。
貝兒倚在二樓歐式白色陽臺的扶手邊,目送跑車的車尾燈消失在暮色中,心亂得毫無章法,她的手撫摸上自己的烈焰紅脣,脣瓣微腫,似乎還殘留着雲飛揚灼熱的體溫。
見鬼的!她爲什麼要去想這個魔鬼!
貝兒厭惡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到房間,將身上的精緻禮服脫下,雪白的鎖骨還有着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那是他在舞會現場給她留下的印記!
貝兒衝進洗手間,擰開象形銀色水龍頭,不停的用清水與沐浴露混雜在一起戳着自己的肌膚,白皙而又嫩滑的軀體,沒多會兒就被搓出了一片片紅色的痕跡,更是讓那些吻痕變得突兀。
“雲飛揚……”你究竟是怎樣的人?貝兒閉上眼,驀地想起了在晚霞滿天的沙灘邊,他那孤寂落寞的身影,然後,腦子裡又浮現了爹地華髮蒼蒼的臉。
不論他是什麼人!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將他送進監獄!要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想通後,貝兒摒棄掉心中的複雜,翻身倒在了羊絨的大牀上,海藍色的絲綢牀被將她傲人的身軀不包裹着,她很快睡着,今晚實在是太驚心動魄,把她累極了。
雲飛揚處理完臨時工作回到別墅,剛推開客房的雕花大門,就看見了宛如天使般熟睡的人兒,她稚嫩的臉上掛着恬靜的笑容,純淨得仿若一張白紙,讓他一次又一次想要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印記!
視線在貝兒雪白的鎖骨上熾熱的遊走,在看見那青青紫紫的吻痕時,雲飛揚邪魅的笑了起來,指尖在她的肌膚上摩擦,氣氛瞬間變得氤氳曖昧,他低下頭,貪婪的吮吸着貝兒身上乾淨的味道,突然,他的餘光撇到房間內一盆蔥綠盆栽後的一道亮光,眼眸微沉。
眼中的柔光瞬間被邪肆取代,他的大手無情而又霸道的探入牀被,撫上貝兒的嬌軀,她的肌膚滑得彷彿摸了牛奶,讓他愛不釋手,他勾下腰,一口將貝兒的紅脣吞入,放肆的榨取着她的甘甜。
“唔……”貝兒被折磨得喘不過氣了來,美夢瞬間破裂,她睜開眼,入目的是雲飛揚那張鬼斧神工般精緻的容貌,杏眼猛地一縮,她揮舞着雙手奮力掙扎。
雲飛揚單手篩住她的手腕高高舉起,固定在她的頭上,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她半露在外的嬌軀,視線熾熱,貝兒羞得臉頰通紅,彷彿一朵正待人採摘的粉色花朵,嬌豔欲滴!
“你要做什麼?”她的身體微顫着,臉上掛着幾分恐懼,她是怕慘了雲飛揚,怕自己真的會在這裡失身!雲飛揚邪魅的笑了,貝兒嬌喘的驚呼了一聲,“我做什麼?就是做你心裡想的那件事啊。”
“你無恥!放開!放開!”貝兒極力想要掙扎,可雙手卻被雲飛揚更加用力的固定住,身體因掙扎已經春光乍泄,薄薄的牀被幾乎快要遮蓋不住她美妙的身軀,雲飛揚眸光微沉,他低下頭,重力撕咬着貝兒的耳垂,“你不是想要上學嗎?那麼……”他惡趣味的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垂上輕輕舔舐,很滿意的感覺到身下這個嘴硬的小女人發出小獸般痛苦的呻吟:“取悅我。”
他邪笑着,說出讓貝兒痛苦不堪的話!
“你做夢!”貝兒咬着脣,尖叫道,她以爲她可以逃離做爲禁臠的下場,她以爲至少他不會再和以前一樣強迫自己,卻沒想到,他的變化來的這麼快!快到讓她措手不及!上學和失身,孰輕孰重?貝兒痛苦的閉上眼,巨大的恥辱感幾乎要將她淹沒,兩排細長微卷的睫毛上下顫抖着,一滴滴宛如鑽石般晶瑩的淚光,順着她的眼角悄無聲息的滑落。
他總是能夠將她的鎮定自信一一粉碎,總是能夠讓她痛苦,讓她痛不欲生。
這個可惡的男人!
貝兒氣急,張口咬住雲飛揚的手腕,企圖解救出她被束縛的雙手,她不能祈禱任何人能夠來救她,她只能自救!雲飛揚連眉頭也未曾皺一下,狂傲的笑着:“小妞,這點痛對我來說跟撓癢癢一樣,只會讓我更加想要將你吞掉,想要看你在我的身下求饒。”他熾熱的鼻息在貝兒的耳垂邊噴濺出來,貝兒渾身一僵,閉着的眼落下一條條水痕。
“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貝兒哽咽着問道,這一刻,她丟盔棄甲,脆弱得不再是平日裡那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彷彿一根手指就能夠將她捏碎。
雲飛揚有一瞬間,甚至想將她抱在懷裡好好安撫,可這抹情緒很快的就被他壓在了心底,他眯起眼,危險的笑着:“我不是說了嗎?取悅我。”他鬆開手,從牀上直起身體,窸窸窣窣的脫下身上的外套,沒有扣實的鈕釦,隱隱可以窺見到他均勻結實的肌肉,那剛毅的身體足夠讓世上任何女人瘋狂尖叫!
他拽緊貝兒的手腕,不容她躲避,牽引着她解開襯衫的鈕釦,陽剛的裸體徹底曝露在貝兒面前,充滿了男人野性味道的軀體,一條條傷疤縱橫交錯,卻不醜陋,反而爲他增添了些許嗜血的味道!
他的體溫燙得驚人,貝兒的手指猝不及防碰到他的胸腹,立即像是受驚似的企圖縮回去,雲飛揚哪裡容她躲?峻拔的身軀即可壓下,將嬌小可人的小白兔壓在自己的身下,雙手圈緊她的嬌軀,濃郁的男性氣息從四面八方將貝兒包圍,她怕得整個人瑟瑟發抖,別開眼,不敢直視雲飛揚漆黑的眸子。
心撲通撲通快得彷彿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小妞,看着我。”雲飛揚霸道的別過貝兒的頭,手指重力扣緊了她的下顎,逼迫她看向自己:“你不知道你這摸樣有多美。”嘴裡吐出的是讓人臉紅心跳的無恥話語,“我真想將你壓在身下,看着你在我的身體下怒放。”
“啊--”貝兒再也聽不下去,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力氣,她竟徒手推開了雲飛揚,左腿往上一伸,頂中了每個男人最看中也是最脆弱的部位!雲飛揚痛苦的整張臉扭曲成了一片,他擡起手,用力扇下,一個巴掌扇得貝兒眼冒金星,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就徹底暈了過去。
“哼,”雲飛揚徹底沒了與貝兒調情的情緒,翻身從牀上一躍而下,撿起地上的襯衣三兩下穿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出門前,他的視線極快的在盆栽後的監控器上掃過,嘴角揚起一抹不屑至極的笑。
看來老頭子對他越來越不放心了。
“把裡面的人看好。”他朝着留守在屋外的保鏢吩咐一句,轉身離開。
第二天,貝兒醒來時,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痛,身上的白紗睡裙被人蹂躪得猶如一塊破布,只堪堪遮住她傲人的曲線,一股巨大的恥辱感將她包圍。
恨!好恨!
雲飛揚……
只要一想到他那惡魔般的表情,貝兒就害怕得整個人縮成一團,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無助,彷彿全世界都將她拋棄,誰也救不了她,誰也幫不了她。
“扣扣--”門被人從外輕輕敲響,貝兒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她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丁點脆弱。
“朱小姐,既然醒來了,就下來吃早點吧。”沈庭推門而入,對這滿屋子的狼藉視而不見,只是,當他看見牀上紅腫着眼睛,左邊臉頰浮腫起來的貝兒時,眸中極快的掠過一絲心疼,“你何苦非要和飛揚對着幹?”
溫柔的話語脫口而出,帶
着連他自己也不曾想過的情意。
貝兒咬着牙,狠狠的瞪了沈庭一眼,“我不會放過他的,絕對不會!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親手將他送進監獄!”
她再也不會心軟,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冷血的惡魔!她一定會收集到他的犯罪證據,親手逮捕他!
沈庭苦笑着垂下頭,拉開屋子右側的白色歐式衣櫃,從裡面取出一套這個月剛推出的新款淺灰色運動服,扔到貝兒面前:“你不會成功的,與其說這些讓人生氣的話,還不如想想,怎麼討好飛揚,或許……你受到的折磨會小一點。”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對貝兒說這樣的話,只是覺得,上一輩的仇恨不該延續到眼前這個無辜的小女人身上。
“我要換衣服了,請你出去!”貝兒厲聲說道,指着房門向沈庭下了逐客令。
沈庭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小妞果然夠倔強的,只是這樣的倔強,卻也最容易讓她受傷。
雲飛揚坐在大理石長桌上首,桌上放着早餐,貝兒下樓後,他將手中的報紙摺疊好放到一邊,視線掃過她浮腫的臉頰,邪魅的笑道:“果然是朵脆弱的小花啊,這模樣我還怎麼帶出去見人?”
他以爲她這副模樣是拜誰所賜?貝兒忍下破口大罵的衝動,拉開椅凳坐下下去!她現在完全受制於人,只能忍!
“沈庭,一會兒叫醫生來給她看看,要是被外人看見,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雲飛揚有什麼特殊癖好,專門虐待女人呢。”
“交給我。”沈庭重重點頭,一頓早餐,吃在貝兒嘴裡卻是食不知味,沈庭離開別墅後,她才淡淡開口:“你答應我的事呢?”
“什麼事?”雲飛揚無辜反問,從傭人手裡接過一杯冒着熱氣的黑咖啡,用象牙勺子輕輕攪拌了幾下,才就着杯沿抿了一口,咖啡入口雖澀,卻回味甘甜,脣齒含香,雲飛揚愜意的眯起眼,慵懶的靠在羊絨沙發上,彷彿一隻沒有了爪牙的老虎,安全且無害!
“你!你不是答應過讓我去上學嗎?”貝兒氣得小臉煞白,她指着雲飛揚尖聲問道。
“哦,那件事啊……”雲飛揚恍然大悟,視線在貝兒的嬌軀上輕掃了幾眼,帶着侵略性的目光,讓貝兒如坐鍼氈,她下意識抓緊了自己胸前的外套,彷彿這樣就能夠抵擋住雲飛揚的危險。
“我是說過,可是昨天你弄傷了我,我又後悔了,這可怎麼辦?”雲飛揚笑得極其惡劣,手指摩擦了幾下下巴,又道:“不如這樣,你親我一下,我就立刻放你去學校,如何?”
“不可能!”貝兒聞言,當場拒絕,要她主動親他?做夢!
“那就是談判破裂咯?”雲飛揚聳了聳肩,喝了口咖啡,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讓貝兒氣得咬牙,“怎麼會有你這種無恥的小人?”
“謝謝誇獎。”雲飛揚坦然的接下了貝兒的誇讚,他發現,他越來越喜歡逗弄這隻小貓,他是一個合格的獵人,自然知道如何面對獵物,如何讓獵物墜落他的獵網!
只是親一下,就當是親一頭豬好了……
貝兒想了想,終究還是選擇了誠服!她定定的看着雲飛揚,“只是親一下?你不會還有什麼把戲沒有耍出來?”
“你放心,君子一言,我一向很守誠信。”
放屁!貝兒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口!小手在身側不停的握緊、鬆開,再握緊,再鬆口,因怒氣而上下起伏的胸線,被包裹在運動外套中,有種禁慾的美感!讓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的外衣撕裂,然後徹底剝奪她的美好!
雲飛揚眸光一暗,那是男人對女人天生就有的征服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