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喬貝希一個閃身,沈邈便直勾勾地趴在了車上,幾乎要跌倒。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沈邈立即轉身,破口大罵:“喬貝希你這個賤人,當年你搶走了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現在又要毀了自己妹妹的容,你還有沒有良心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你這個賤人,如果我家小雪的臉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沈邈罵着,再度上前來。
而這一次,阿彪已經下了車,所以,在她撲過來的時候,阿彪一腳便把她踹了出去。
沈邈自個兒過來,根本沒有帶手下,她以爲自己武力值高,想要完勝喬貝希是穩穩當當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來,她自然吃虧了。
阿彪這一腳踹得可不輕,沈邈整個身子都趴在了地上。
痛,渾身傳來痛意。
好不容易站起來,沈邈眼底的恨意濃郁,嘴裡的話越發狠辣:“喬貝希,你和你那個賤人媽一個樣,到處勾引男人。一看這樣的男人就是孔武有力的,竟然找了這樣的男人,難道這樣的男人才能滿足你這蕩婦的需要嗎?”
沈邈出身官家,一直非常有教養,即便是罵人,最多也就是罵一句賤人,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的開口大罵。
喬貝希的臉色陰沉下來,上前兩步,趁着沈邈還沒能回過神來的時候,伸手狠狠地甩了她兩巴掌,然後說:“沈邈,你的嘴巴放乾淨一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小區內散步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於是乎,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看到喬貝希如此兇殘地打着長輩,不由皺眉,紛紛指責着她。
沈邈趁機哭了出來:“哎呀,我的命好苦啊,都是我的錯啊,我把你養大了,還教育不得你了,說你幾句,讓你學好,你竟然對我動手。”
“哎呀,還有沒有天理了?如果當年不是我的話,你早就被火燒死了。”沈邈哭得悽慘,旁人聽得起勁。
都說,站着說話不腰疼,果真如此。
喬貝希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人言可畏,她不願意讓沈邈佔了先機。
二話不說,擡腳離開。
圍觀的人卻攔住了她:“我說小姑娘,你年紀小小的,怎麼這麼狠心?就算你的養母剛纔罵了你,但是她畢竟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難道你就這樣報答養育之恩的?”
“就是啊,怎麼會有這樣沒良心的人啊?”
“小姑娘,不管怎麼說,對自己的養母動手就是不對的,還不趕緊跪下來認錯?”
“對呀小姑娘,趕緊認錯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聽得阿彪都有些怒了,那一張冷臉已經黑了個遍,最後忍不住了,怒吼一聲:“滾開。”
阿彪的氣場十足,所有人都被吼得呆住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帶着剛纔那無禮的女孩離開,衆人立即起了軒然大波。
而沈邈望着兩人離開的方向,算計在眼底閃爍着。
到家之後,喬貝希才鬆了一口氣,可是剛纔被沈邈氣到了,臉色還是很難看。
阿彪送她到家之後,便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人羣已經散去。
他上了車,就給凌逸辰打了電話作了報告,得到命令之後,直接坐在車裡,沒有離開。
遠在美國的凌逸辰捏着電話,翻出了她的號碼,卻由於了許久,到底還是沒撥出去。
唐兵進來的時候,見他冰寒的臉龐上似乎帶着一絲糾結,心裡猜測着,卻不敢直接詢問,只能報告工作。
待他報告完畢,正想出去,卻被喊住了。
然而,帝少卻沒有任何的吩咐,半天后,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凌逸辰多少有些糾結,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給那個小東西打個電話。
她今天受到了驚嚇,還被人罵了,心情自然是不好的,一定需要人的安慰,需要人陪。
他想要立即回到她的身邊,做她的後盾,可是一想到她那一番話,就打消了念頭。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操之過急,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擅做主張,更加明白在她還沒有愛上自己之前,若是干預過多,會引起她的反感。
她就是這樣一個自立自強卻又弱小的小女人!
他們已經結婚了,她完完全全可以依靠着他,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放棄自己的自立自強。
這樣的她,讓她着迷,讓他更加愛不釋手。
她曾經說過,萬一找到了真愛,他們就會直接離婚。
離婚?
他怎麼可能放任她離開呢?
這一輩子,下一輩子,生生世世,她都只能是他的。
若有別的男人敢覬覦,他就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這一通電話到底沒有撥出去,凌逸辰便開始了一天忙碌的會議。
冗長的會議之後,唐兵神色有些慌張地上前稟報:“帝少,剛纔阿彪來電,說少夫人出了點事兒。”
凌逸辰二話不說,讓唐兵安排了直升機,直接回國。
待看到那個小東西安安全全地站在自己的跟前,他才鬆了一口氣。
倒是喬貝希無比詫異地看着他,他不是在美國出差嗎?怎麼大清早地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莫非是眼花了?
喬貝希伸手揉了揉眼睛,睜眼的時候,依舊看到眼前帥氣逼人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自己的跟前。
“沒事兒吧?”凌逸辰開口問道,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喬貝希依舊是愣愣的,只是條件反射地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
凌逸辰掃視一眼門口,聞着濃郁的油漆味,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想要直接拉着她離開,可是想想她的話,又壓住心中的衝動,“先離開這裡。”
喬貝希還沒從他突然出現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呢,就順着他的話點點頭,跟着他離開。
直到回到他的公寓後,她纔回過神來,愣愣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她呆萌呆萌的小模樣,讓凌逸辰冰寒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並沒有解釋自己怎麼回來了,而是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一整瓶礦泉水就這樣消失了。
喬貝希才發現,男人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疲倦,雪白的襯衣有些皺巴巴的,領口處還有些污漬,應該穿了幾天了吧?
她的心頭涌上一絲震驚,他有輕微的潔癖,從來不會允許自己的衣服這麼髒亂的。
可是,此刻……
一抹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喬貝希就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是因爲緊張我纔回來的?”
這一句話問出口,她幾乎想給自己一巴掌,怎能這麼自戀?
誰知道,凌逸辰接下來的話讓她更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