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安寧仲怔的當口,只聽嘎嘣一聲,宋安寧錯位的骨頭,也夜溟給推了回去,疼得宋安寧本能地悶哼了一聲,同時,夜溟也順勢將她給鬆開了。
宋安寧這才知道夜溟想幹什麼,原來是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都說了她不怕疼了,他還來這招。
宋安寧的耳根,紅了紅,視線,不自然地從夜溟的臉上別開了,“不是跟你說不疼嗎?”
夜溟抿了抿剛剛吻過她的雙脣,像是帶着幾分回味。
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嘗過她的味道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道:“我想吻你,行不行?
話音落下,哪管宋安寧說行與不行,大掌再度扣上宋安寧的後腦勺,壓向自己。
在宋安寧錯愕的表情下,又一次動作迅速地將宋安寧另外一隻腳錯位的骨頭給推了回去。
這一次,他並沒有馬上鬆開她,而是抱着她,纏綿了好久,纔有些不滿足地將她放開。
小腹脹得厲害,再吻下去,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將這個女人壓在叢林裡要了。
管它這裡有多少蛇蟲鼠蟻,管她是不是受傷了。
宋安寧被他灼熱迫切的吻,吻得有些窒息,臉頰紅得通透。
再加上她這七日一直只靠露水撐着,這會兒,身子素質有些差,被夜溟吻得有點頭暈,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夜溟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神色微微一凜,擡眸看她,語氣平靜道:“還能堅持嗎?”
“嗯,還可以堅持。”
宋安寧低聲開口,臉上還殘留着剛纔的激吻留下的紅暈。
夜溟已經在她面前起身,打橫將她抱起,往外走,“這裡有不少毒蛇,你小心點。”
“嗯。”
宋安寧在他懷中,低低地應了一聲,將臉,貼着他的胸膛,閉上眼,靜靜地感受着他那獨有的氣息。
那種濃厚的安全感,讓她這幾日來,籠罩在心頭的恐懼和絕望,開始一點一點地散去。
夜溟抱着她,往自己過來的方向往回走。
這裡是撒哈拉以南地區,地處熱帶雨林氣候,是毒蛇最多的地方,他必須儘快帶這個找死的女人離開。
他來的時候,爲了避開這附近駐紮的恐怖組織,他把直升機停得有些遠。
好在,他少年時期,他父親帶他訓練的地方,比起這裡的壞境,更加惡劣,以至於,在這樣的惡劣環境下,並沒有難到他什麼。
走了一段路之後,他感覺到懷中的人格外安靜,他不放心地低眉看了一眼,見她在自己懷中,安詳地睡着,也就沒去吵醒她。
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待了一個星期,那種恐慌和無助的感覺,他一想起來,心臟就悶疼着。
他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就連踩在地上的力量,也輕了幾分。
走了一段路之後,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聽上去,足有十幾二十人的樣子。
夜溟的眸光,暗了暗,隨後,依然抱着宋安寧,步履沉穩地往前走,絲毫沒有半點凌亂。
這時候,宋安寧已經醒過來了。
即使再累再困,在非洲這種不安定的地方,她也不敢完全放下戒備。
所以,當那一陣一陣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的時候,宋安寧適時地醒來了。
她看到夜溟面色緊繃着,抱着她往前走,她摟着他脖子的手,緊了緊,同時,也吸引了夜溟的注意力。
夜溟低下頭,看着懷中的女人,目光,微微加深了些,用喑啞的嗓音,開口道:“這麼快就醒了?不再睡一會兒?”
他看到了前方一塊足以用來當屏障的大石頭,眸色一眯,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前面有人過來了。”
宋安寧聽似平靜的語氣下,夾雜着幾分緊張。
“嗯。”
夜溟只是沉着冷靜地應了一聲,似乎對於那逐漸靠近的腳步,並不在意。
很快,前面便出現了二十來個武裝分子,手裡持着槍。
“夜溟……”
宋安寧緊張地喚了一聲,此時,兩人已經到了那塊足以遮擋他們二人的大石前。
夜溟將她在大石後面放下,道:“在這裡等我。”
“夜溟~”
在夜溟起身之前,她迅速抓住了他,“我跟你一起。”
她知道夜溟要去做什麼。
如果夜溟因爲她而死在這裡的話,她絕對不會肚子或者回去的。
夜溟的眸光,冷下幾分,眼中的堅定卻容不得有半點抗拒。
“你都這樣了,能幫我什麼?少給我添亂,在這裡老實待着。”
不給宋安寧再說話的機會,他已經拿起身上帶着的新型武器,直接對準了那幾個人,開始掃射。
夜溟身上的武器,體積小,攜帶十分輕便,但是,殺傷力極大。
這就是爲什麼,地獄門這樣一個招搖的無政府武裝組織,卻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輕易打敗他。
唯一的那一次失敗,夜溟只是敗在對宋安寧的那一份感情上。
如果沒那一份感情,他可以說是無堅不摧的。
宋安寧靠在大石後,看着夜溟乾脆利落地幹掉前方那幾個人,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卻在下一秒,夜溟的右後方突然冒出一人,端着槍,對準夜溟扣下了扳機。
“五點鐘方向!”
她失聲尖叫,像是帶着天然的默契一般,夜溟端着槍,往五點鐘的方向開了一槍,那人應聲倒地,可射出的子彈,直接擦着夜溟的臉頰劃過。
臉上,瞬間擦出了鮮紅的血液。
夜溟似乎被惹惱了,手中的武器,沒有半點憐憫地對準那剩下的幾個人,射了過去,很快,這片硝煙瀰漫的地方,陷入一片死寂。
夜溟收起武器,轉身往回走,臉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可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察覺。
來到宋安寧面前,看着她蒼白到幾乎找不到半點血色的臉,語氣沉沉地問道:“被嚇到了?”
宋安寧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真怕他會因爲她而死在這裡。
夜溟在她身邊,靠着大石頭坐了下來,“別怕,沒事了。”
宋安寧知道,這裡到處都是sis的武裝分子,現在死的,不過就只是其中一部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