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隔着衣物,夜清歌都能清楚地感覺到那上面跳動的青筋,她的臉驟然紅了起來,幾乎要滴血?而呼吸,也變得急促,火熱。
席司曜的聲音如同魔咒響徹在她的耳際,“想清楚,萬一你認錯人了,做了可是你吃虧。”
夜清歌愣了愣,慢慢地擡頭看他,那眼神太仔細,像是真的在辨認自己有沒有認錯人?
席司曜不知怎麼的,心裡居然莫名地不安起來。
如果她真的認錯人了,如果自己真的不是她要找的人,如果這一刻,她推開了自己,自己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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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可是沒人知道,他現在,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要了她?要了她?
所以,他是真的怕聽到她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幸好,她沒說,甚至,她直接就用另外一隻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柔軟的櫻脣貼了上來,而後張開嘴脣,輕輕地在他的薄脣上咬了一口。
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令席司曜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不再猶豫什麼,直接就翻身將夜清歌壓下。
熟悉的脹痛感傳來,夜清歌微微弓起了身子,脣邊傾瀉嬌吟聲,雙手緊緊地抓着席司曜的手臂,指甲深陷他的皮肉之中卻渾然不知?
“疼?”席司曜俯下身去,因爲失去記憶,所以不知道她依舊緊緻如初。
只覺得,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應該不會這麼緊的,可是誰有知道,居然是這般的極致享受?
夜清歌無聲點頭,額前已經佈滿了細汗,半眯着的眼睛不知是被淚水還是被汗水矇住,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面前的人。
如果不是白天親眼看到過席司曜,如果不是因爲此刻他身上的氣息那麼熟悉,她幾乎都要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
席司曜鉗住她的腰,緩慢而有力地律動了起來,每一次進出都是極其困難。
他忍着想要瘋狂鞭撻的衝動,她忍着想要將他推開的念頭,彼此在一點點靠近。
夜很長很美,纏綿很濃……
最後爆發的時候,席司曜的腦海中飛快閃過幾個畫面,他想抓住,可是那股從後腰傳來的快感迅速將那些畫面淹沒,他根本來不及看清。
夜清歌長長地‘嗯’了一聲,處於極樂巔峰的她幾乎是處於小死過去的狀態,根本沒注意到身上的人此刻複雜的神情。
兩人靜靜地相擁了很久,而後席司曜才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將她摟在懷裡,聲音還有些沙啞,“難受嗎?要不要抱你去洗一下?”
夜清歌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她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想這麼躺着,一動都不要動。
“呵……”席司曜不知怎麼的就忽然輕笑了一聲,而後伸手將黏在她臉上的鬢髮別到她而後,露出她那張精緻的小臉,細細地看了起來。
夜清歌起先因爲很累,雖然知道他在看自己,也沒什麼精力去迴應,後來時間久了,發現他還是一直盯着自己看,就睜開了眼睛,看着他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
本來是一張白皙乾淨的小臉,此刻因爲纏綿過後,有些潮紅,倒是更好看了呢?
夜清歌卻是徑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低了下去,“我的臉比以前難看了嗎?”
自從按照霍行知說的去掉了臉上的疤痕之後,她一直都有些擔心,怕自己和原來的自己有些不一樣。
但是她自己仔細看了看,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只是那裡的皮膚似乎薄了一些,其他人也說沒什麼不一樣。
但是他這麼盯着自己,而且還盯了這麼長的時間,總歸來說,還是有些忐忑的。
席司曜的手覆了上去,摸着她的臉,那語氣寵溺得一如當初,“你很漂亮。”
有人說,女人都是還聽讚美的話的,夜清歌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之臉個來。
尤其,讚美她的這個人,是自己深愛的人,消失了七個月又回來的人,是席司曜啊?
心底那些小小陰霾瞬間就消失無蹤了,她靠在他的胸口,甜蜜滿滿。
席司曜就輕輕拍着她的背,感覺到她的呼吸越來越平穩,越來越綿長,似乎就要睡着了呢。
忽地,夜清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一下子擡起頭來,看着他,問:“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之前七個月,唐越一直派人在外面找,而他本人,自然也是在外面。
自從林夕出了那樣的事之後,唐越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愛說話,不愛笑,一直在外面。
剛好藉着找席司曜的名義,不再回花城。
而在佛羅倫薩,TUF的總部在這裡,如果席司曜一直就在這裡的話,不可能今天才發現啊?
所以,夜清歌肯定,席司曜是最近纔出現在這裡的。
席司曜給出的答案也是這樣,“我和雲遲來這邊是因爲公事,雨薇是跟着雲遲來的。”
其實當時邵雲遲要他一起跟着來出差,他還不怎麼想來的。
就在出發的前一天,他的心底忽然就滋生了一股衝動,甚至隱隱感覺到,如果這次自己不來的話,可能會遺憾終生?
原來,是因爲她在這裡,她在這裡等自己,所以自己才那麼地想來。
夜清歌點了點頭,重新趴回他的胸口,沒一會兒就睡着了,後來席司曜抱她去擦洗身子,她都沒醒。
——
一夜好眠。
翌日,朝陽冉冉升起,有幾束調皮的日光從窗簾的縫隙之中鑽了進來,而後一點一點攀爬到牀上,最後爬到了夜清歌的臉上,溫柔地騷擾着她。
昨晚太累,此刻夜清歌還很困,根本就不想醒來,可是那陽光實在是太討厭了,一直不停地親吻她,真討厭?
等等?
陽光雖然可以照到自己臉上,不會真的親吻自己啊?怎麼回事?
她倏然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席司曜放大的俊臉,和她不過幾毫米的距離。VEx6。
她正想叫,席司曜的吻就在這時,準確無誤地落了下來,將她密密麻麻吻了個夠。
末了她氣喘吁吁,某人卻是神色絲毫未變,淡笑着低頭看她,柔聲問:“睡得好嗎?”
——睡得好嗎?
夜清歌已經不記得自從他失蹤之後,真正的沉睡是什麼樣子。
他不在的這麼多個日夜裡,她幾乎是夜夜難眠,輾轉反側,害怕某一個早晨,唐越忽然傳來噩耗,說席司曜已經……
此刻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清雋的臉龐映着滿室光輝,眉目俊朗,線條完美。
最重要的是,他是真實的。
她的後怕擔憂表現在了她的行動上,她伸手,圈住席司曜的脖子,小臉在他的頸窩裡蹭了蹭,輕聲問:“你真的回來了嗎?”
“嗯,我回來了。”
席司曜似乎也心情很好,在她耳邊回答的時候都是帶着笑意的。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但是現在的我還不完整。”
夜清歌一愣,飛快擡頭看着他,眼底光芒劇烈閃動,“怎麼了……”
什麼叫現在的他還不完整?他是哪裡受傷了嗎?還是哪裡怎麼了?
席司曜緊緊地抱了抱她,心底的愧疚如同潮水,“不要害怕,我沒事,我說得不完整,是因爲我不記得以前的事。”
從昨晚的纏綿之中,他能清楚地感覺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有多自己。
所以,他想知道,之前自己和她到底經歷了多少纔會有如此深愛不悔的感情。
夜清歌咬着脣,好一會兒才輕輕地開口說:“其實記不起來也好……”
記不起來,真的也好。
你不再記得我們之間的恩怨,你不再記得我們之間錯過多少年,你不再記得蘭姨的離開,你不再記得那個孩子的離開……
這一切的一切,我現在想起,還是覺得揪心。
所以,我一個人承受,你忘了,那也好。
可是席司曜卻是語氣堅定的說,“我要記起來。”
夜清歌擡頭,困惑地看着他,不解。
“我要記起來,我有多愛你,我們經歷過什麼,我們是怎樣相遇相愛的,我通通都要記起來。”他看着她的眼睛,說得如此認真。
夜清歌動了動嘴脣,終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在他認真的目光中,只能點頭:“好,我會讓你記起來。”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記起來,讓你和我一起承受這一切。
席司曜,我也自私一次。
讓你記起那些曾經,讓你更加更加地愛我。
——
既然決定下來了,第二天他們就準備回花城了。
卡卡得知這個消息,愣了好一會兒,才吶吶地問:“你們回花城了,那我怎麼辦?”
夜清歌拉着她的手,真心相勸,“卡卡,我不知道你和金思城怎麼了,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愛上金思城了。”
“我沒有?”卡卡驚聲否認。
夜清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要急着否定我,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真的沒有愛上金思城嗎?如果沒有,何必懷着他的孩子躲到這裡來?如果沒有,爲什麼總是情不自禁地露出想念一個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