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這一次在欄川電影節提名了最佳導演和最佳女主角,不過出席頒獎典禮的有四位,莫來、陶夭、金佑安和覃旭。
金鳳電影節上《泱泱華夏》包攬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攝影、最佳男配角、最佳新人五大獎項,以至於《青春》和最佳男主角、最佳攝影失之交臂,金佑安算挺可惜。不過,年後正巧趕上兩年一度的白玉蘭電影節,憑藉他的超高人氣,最佳男主角基本上跑不了。
眼下機場見到,他仍是那副溫暖和煦的樣子,狀態很好。
周圍,人來人往。
一衆人在保鏢護佑下說了幾句話,準備過安檢。
陶夭擡手朝程牧揮了揮,笑着說:“那我走啦,你路上小心。”四下都是人,她不好意思擁抱。
程牧看着她略有羞意的神情,點點頭:“明天見。”
臨近春節,他們過去參加了今晚的頒獎典禮,明天中午會乘飛機回來,並未打算在那邊多加逗留。
不過分開一晚上而已。
陶夭這般想着心裡那股子不捨就淡了許多,跟衆人離開。
程牧目送她過了安檢,高舉手揮了揮。
隔着十多米的距離,一扇安檢門,陶夭定定地望了他一眼,心頭驀地涌起一股子惆悵。
應該是快過年了吧。
本該團圓的日子,分別總讓人失落。
她嘆口氣,兩指併攏按在脣上,看着程牧遞出一個飛吻,也和他一樣,高高地舉起手揮了揮。
邊上,覃旭的經紀人江明笑着說:“你和程董感情真好。”
陶夭輕輕一笑:“嗯。”
因爲竇薇薇的事情,她在劇組和覃旭很少打交道,兩人一直處於下了戲就不交集的狀態。覃旭演技尚可,竇薇薇的事情塵埃落定後,倒也沒有再對她展現出任何不滿。《青春》大火,他也算水漲船高,是江明眼下着力在捧的小鮮肉,人設標籤是:“專注雕琢演技、話少寡言的新生代男演員。”
陶夭收回思緒,加快步子往候機廳方向走。
時間原本就挺趕,他們一衆人在候機廳等了十幾分鍾,和同一班前往r國的旅客一起登機。
頭等艙一片靜悄悄。
陶夭打着哈欠,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
下午四點半。
一衆人幾經週轉,到了欄川鎮。
r國三面環海,迦市欄川鎮便是臨海小鎮,每年舉辦的金櫻電影節帶動了經濟發展,眼下已經成爲了國際上富有文化和地域特色的著名旅遊景點之一,每年電影節前後,遊人如織。
陶夭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坐車都沒什麼精神。
這幾日從早到晚拍婚紗照,她整個人有一種精力透支的感覺,尤其每次一鬆懈下來,會覺得非常疲憊。
她戴着墨鏡,一路打着哈欠進了酒店房間。
劇組的化妝師王燕妮跟了來,眼見她神色倦倦,笑着問:“是不是覺得累?距離頒獎典禮還有兩小時呢,要不你趁這時間小睡一會。”
其他人都等着呢,怎麼好意思?
陶夭搖頭笑笑,說:“沒事兒。難得過來,一起出去走走也好。我去洗把臉,出來了上妝。”
“那行。”
王燕妮眼看着她進了洗手間。
相識也有半年時間了,越是相處,越覺得這人好相處。最起碼無論她的身份地位如何變來變去,這性格也一如既往。
才十九歲的姑娘嘛,不驕不躁,難能可貴了。
洗手間傳來水聲。
王燕妮幫着陶夭取出了一會要穿的禮服。
r國算不得幅員遼闊,境內大多數城市受到季風氣候的影響,終年溫潤,迦市的冬天均溫也在15°以上,沒有香江那般寒冷。
陶夭準備了一件長旗袍。
她從洗手間出來,王燕妮正在看衣服,頭也沒擡地猶豫着問:“這是張靖宗老先生的作品?”
張靖宗,出身旗袍世家,家裡祖輩都是以手工裁製旗袍聞名於國內服裝界,眼下已經銷聲匿跡五六年之久,圈子裡有傳言,說是他因爲老妻去世心灰意冷,住進終南山當隱士去了。
王燕妮的聲音裡帶着一絲剋制的激動和驚歎。
她眼前這件旗袍是奶白色,素淡典雅,可一旦稍微偏轉在燈光下,便有隱隱的波紋浮動而出,美麗至極。旗袍上唯一的點綴是一種寫意枝蔓,交錯在領口位置,有一股子纏綿的美。
陶夭嗯了一聲,目光落在那寥寥幾筆的枝蔓上,笑着說:“這是連理枝,老先生手繪的。”
“連理枝?”王燕妮又定睛看了兩眼,喟嘆說,“連理枝又名相思樹、夫妻樹、生死樹,都說老先生和亡妻伉儷情深,難過呢,這寥寥幾筆的圖案栩栩如生不說,感覺起來都有一股子纏綿意味。”
聽她這麼說,陶夭對這件旗袍也有了幾分珍視。
說起來,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穿旗袍。兩個人一邊說着話,她小心翼翼地將旗袍穿上。
感覺起來,穿了件稀世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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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更來第一次客戶端推薦,估計也是最後一次。
編輯說萬更。
然後,阿錦嚇得寫不出來了。
哇一聲哭出來。
據說不萬更會隨時撤推薦,現在仍在懵逼,下午會一直寫。
六點請刷二更。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