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在離開現場的時候,與幾輛趕來的警車擦身而過。
那些警車後來也沒追他,他無驚無險的回到了宿舍。
這一晚他睡了一個好覺,看到李瑟活得不好,他真的就安心了。
第二天看到新聞,李副局長辭去了刑偵副局長的職務,他的工作暫時由原來的刑偵隊長張振義負責。至於工作職務調動原因,新聞上面只說是正常工作調動,至於昨晚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但正規記者沒提,不代表網上就沒有消息,通過博客,論壇,微|博,等等途徑,昨晚好人教訓李副局長兒子的事情仍然傳了出來,其中李氏父子被人編排的要多慘有多慘,當真是大快人心,拍手相慶。
警局並沒有對昨晚的事情進行追查。王笑雖然打了李副局長的兒子,但李副局長的兒子又不是警察,所以這個事情並不是特別嚴重,又不是襲警。而且,李副局長真的怕了好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則抖出他兒子的事,他們李家從此都沒法見人。偷拍女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比起強殲犯還沒面子。
不過,王笑認爲,警局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行動,但特情局少不了會進行調查。因爲特情局本來就在調查好人的底細,有一條線索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只是王笑並不擔心。爲此,他早就做好了充分準備。
他故意拉着蘇忍出去喝酒,就是想讓外人見到他喝醉了,56度的二鍋頭啊,喝醉了是很正常。而且,他是被蘇忍扶回去的,這是飯店裡的人都見到了的,可以給他出面作證的。另外,他開的暴力摩托是兌換的特殊物品,早就被他收了回來,消失在了人世間,除非他再兌換出來,要不然誰也別想查到。而在別人眼中,他作爲一名普通學生,要想大半夜搞到一輛暴力摩托幾乎不可能。就算他有錢買摩托,那也要去買對不對?現如今車輛管制很嚴,如果他真的去買,就該有線索。
如此,找到他頭上是很沒道理的。因此,他一點也不擔心會有麻煩。
曰上三竿,王笑才喊着難受起牀,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昨晚,他教訓李瑟回來之後,又喝了很多的酒才睡覺。睡前他想到了很多,朦朦朧朧間,他似乎想到,爲什麼李瑟會偷拍?是不是被他嚇破了膽,不敢再調戲女生,便來下流的?
在迷糊的狀態下,他也沒能想清楚,便沉沉的睡過去了。
宿舍裡面響着噼裡啪啦的敲擊鍵盤的聲音。蘇忍卻是早就在電腦前碼字了,一雙手不停的快速的敲打着,聽起來像是碼的特別的順暢。
“你知道自己在碼什麼嗎?我都還頭暈得很。”王笑疑惑的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似醉不醉是碼字最好的狀態,特別有靈感,下筆如有神。我就是趁着自己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特意趁着這個時候起來碼字的。”蘇忍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句,就像在椅子上坐得不穩,最後又打了一個酒嗝。
“靈感?算了吧,我看你是幻覺。”王笑嘲諷了一句。
“說你不懂,你就真是不懂。”蘇忍搖頭嘆息,不跟王笑計較。
等到中午,王笑打電話給陳雪,想要訂兩份蓋飯,讓胡作和胡鬧送過來。但沒等他把話說完,也不知是胡作還是胡鬧就將電話搶了過去,現在王笑見到他們孿生兄弟能分辨出來,但如果僅憑聲音的話卻仍分辨不出誰是誰。
只聽電話裡傳來很鬼祟很興奮的聲音:“你想不想來?等下餐廳可能會發生精彩的好戲,你要想看的話就趕緊過來吧!要不然,你錯過了可別怨我沒告訴你。”
“什麼好戲?”王笑耐着姓子問道。
“打架啊,除了打架還能有什麼?我們兄弟又能大顯身手了,想想就是讓人興奮吧。我不跟你說了,你要來就快點,我要先熱熱身。”這句話說完,電話就又交回到了陳雪手上。王笑知道跟那倆小子說不清楚,正好向陳雪詢問比較好一點。如果在餐廳打架的話,最後損失的可是他,他當然不能不關心。
“有人到餐廳找茬嗎?”王笑問道。
“我不知道啊!到現在好好的,什麼異常也沒有。”陳雪也是一頭霧水。
“胡作和胡鬧呢?他們在幹什麼?”王笑接着問。
“他們啊,是挺奇怪的,總是盯着一個客人看,但那個客人就安靜的吃飯,也沒有來要找事的意思。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有人來收保護費?”陳雪說話的聲音既興奮又害怕,興奮的是胡作和胡鬧有一身好本事,說不定能夠打得過來找事的人,害怕的是打起架來少不得會損失餐廳的財物,影響餐廳的生意。
王笑當然搞不懂是什麼情況,問胡作和胡鬧肯定問不清楚,王笑最後決定還是親自去看看。王笑讓蘇忍在宿舍等着,他親自到餐廳去帶飯。蘇忍覺得很奇怪,剛剛說要叫外賣,怎麼又自己去拿?難道是天氣太熱,餐廳不肯送上門?不至於吧?胡思亂想了幾下,王笑早就跑得沒影了,他便也不再想了,埋頭專心的碼字。
王笑出了校門,遠遠見到在餐廳門口,胡作和胡鬧正在擡腿打拳,就像賣藝一般,好像真在熱身。周圍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因爲距離學校不遠,其中以學生居多。一些女生打着遮陽傘,站在烈陽之下,不時大聲尖叫。
王笑也沒理會胡作和胡鬧,任由他們在外面練拳,徑直進了餐廳。
陳雪懷着興奮的心情擔憂的站在餐廳門口。
今天韓亮不在餐廳,他按照王笑的指示,去考察蔬菜基地去了。所以,店裡的工作暫時交給陳雪負責。陳雪很擔心會發生意外事故,但又渴求見到精彩對決。
“什麼人找茬?”王笑問陳雪。
“那兒!”陳雪扭頭朝着一個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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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順着陳雪的目光一看。嘿,那人居然是老相識,好久不見的柳一龍。這時候,柳一龍也在看着他,目光看起來很平和,倒不像找事的樣子。
王笑朝着柳一龍揮了一下手,小聲對陳雪道:“別擔心,這事我來處理。”
陳雪詫異的問道:“這人是誰?”
王笑搖了搖頭道:“你不認識。上兩杯酒。”
王笑朝着柳一龍走了過去。柳一龍坐的座位靠近櫥窗,從他的坐的位置可以看到在餐廳門口練拳的胡作和胡鬧,而胡作和胡鬧也是特意示威給柳一龍看的。
“好久不見。”王笑在柳一龍對面坐了下來。
柳一龍只點了一份地三鮮蓋飯,已經吃了一半兒,剩下的不多了。以他這麼大的塊頭,只吃這麼一點飯菜,想來是囊中比較羞澀。再看柳一龍的精氣神兒,比起先前更是消沉許多,只不過眼中少了戾氣,看起來很是平和,可以算是進步。
“好久不見。”柳一龍淡淡的重複了一句。
“你怎麼上這家餐廳吃飯也不給我打個招呼?我給這家餐廳老闆是朋友,你如果給我說一聲,我可以給老闆說,給你打折。”王笑這是在暗示柳一龍不要在這裡找事。因爲他並不知道柳一龍來這裡是想幹什麼,只能暗示這家餐廳是他朋友的,讓柳一龍不要在這裡鬧事。現在柳一龍還沒有鬧事,他不好直接那樣說。
柳一龍解嘲似的笑了一下,道:“你現在都開始幫人看場子了嗎?”
王笑淡然道:“不是看場子。我剛說了,這家餐廳是我朋友開的。”
這時候,陳雪端了兩杯扎啤送了過來。她將扎啤放在桌上的時候,特意認真的看了王笑一眼,眼睛中流露出仰慕的神色。她越來越覺得,王笑真不簡單。
“再弄幾份涼菜!”王笑又對陳雪說道。
“好的。”陳雪答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餐桌。
“聽說你現在混的挺不錯的,看起來真是這樣。”柳一龍又笑了笑,笑得很是慘淡,就像自慚形穢,繼續說道:“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事的。我聽說這家餐廳來了兩個雙胞胎功夫高手,我想可能是他們兄弟兩個,便過來看看,果然是!”柳一龍朝着櫥窗外面看去,胡作和胡鬧在周圍的喝彩聲中越練越是起勁兒。
“嗯,好久沒見,聚聚也好。來,我們碰一杯。”王笑端起扎啤對着柳一龍舉了一下,然後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這大熱天的,他從宿舍跑到餐廳,其實挺辛苦的。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之後,頓時覺得渾身都舒服多了。而且,既然柳一龍不是來找茬的,那他也就放心了許多。倒不是他怕柳一龍鬧事,只不過他打開門做生意,當然要以和爲貴,少一樁麻煩是好事。
柳一龍喝了一口啤酒,道:“一段時間不見,他們功夫又見長了。”
王笑問道:“你最近在忙些什麼?”
柳一龍嘆了口氣道:“比不得你風光,我還能幹些什麼?我在菜市場賣菜,每天起早貪黑的,雖然是賺的不多,但也算是個正經營生,我想我老孃在天之靈見到肯定會感到欣慰啊,可惜在他老人家活着的時候我沒能讓她見到。”
王笑真沒想到柳一龍居然會在菜市場賣菜,世事難料,令人唏噓!
陳雪端了幾個涼菜上來,王笑和柳一龍邊吃邊聊。過去恩恩怨怨的自是不會再提,王笑打開門做生意,就算是仇人上門,也要儘量平事,絕對不能找事。
不久,菜吃完,酒喝足,柳一龍告辭要走。
柳一龍站起來走路的時候,王笑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柳一龍走路居然一瘸一瘸的,他的右腿好像是行動不方便。王笑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柳一龍看了看自己的右腿,又看了看好奇的王笑,不禁疑惑的問道:“我這條右腿不是你打瘸的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