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朝着桑昆走去。
在他的手上出現了一柄匕首,藉着打雷出現的電光,可以看到寒光閃爍。
桑昆大叫:“不,你不能殺我。你是好人,你是不能殺人的,你怎能殺我?”
王笑冷哼一聲道:“誰說的好人不能殺人?那好人豈非要被壞人欺負死了?真是笑話。好人也罷,壞人也罷,於我又有何損,於我又有何益?膽敢犯我者,殺無赦。世間之事,僅此而已。你落到了我手上,你的死期便要到了。”
“不!”桑昆大喊一聲,拼力在地上爬着逃跑。
王笑身形一閃,便擋在了桑昆的前面。
“啊——”桑昆駭得大叫一聲,急忙轉換了一個方向,又跪在地上亂爬。
王笑身形又是一閃,便又擋在了桑昆的前面。
桑昆無路可逃,嚇得肝膽俱裂,大叫道:“我求你了,饒了我吧!”
桑昆大聲求饒着,舉起了手中的衝鋒槍。
不過,桑昆並不是藉着求饒麻痹王笑,然後又趁機向王笑開槍殺了王笑。
桑昆已經被王笑嚇得失去了反抗意志,他不敢在王笑的面前耍這樣的手段。
桑昆是將手中的衝鋒槍高舉過頂,向王笑做出投降求饒之狀。
就在這個時候,就見在電閃雷鳴的夜空中噼啪一聲劇烈的爆響,一條又紅又亮有粗的閃電從夜空中劈了下來,直接便劈在了桑昆高舉過頭頂的衝鋒槍上面,一股極爲強烈的電流通過沖鋒槍傳到桑昆身上,直接便將桑昆的肉體燒灼成了焦炭,甚至桑昆沒有能夠慘叫一聲,便在雷劈之下形神俱滅,死都不能超生。
王笑在一旁見了,不禁感到心中大快,冷冷說道:“看來你真是作惡多端,就連上天都不會饒你,一個雷電將你劈死。這真是便宜你了,我本想將你千刀萬剮的,但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讓你死的那麼悽慘,而是讓你被雷電劈死,讓你死的體面一些。這也算是天意如此,我便也不爲己甚,捅你一刀意思一下就行了,也算是慰藉一下凱莉的在天之靈,不能讓你白白的殺死了她。”
王笑說完,手中匕首甩了出去。
噼啪!
轟隆隆!
在電閃雷鳴之中,那個匕首便猶如閃電一般,捅進了桑昆的心口部位。
正如凱莉被殺死的情形一樣,用匕首將桑昆的心臟刺穿。
王笑看着桑昆焦炭一般的屍身,冷然道:“像你這樣的人,僅僅遇到天譴是不夠的,你也要受到人的懲罰,否則無以慰藉被你害死的人的在天之靈。”
王笑說完,轉身離去。
在王笑偉岸的身影背後,桑昆屹立不倒的跪在後面,高高的舉着手中的衝鋒槍,在電閃雷鳴之中,在風吹雨打之中,始終堅定的跪着,也不倒在地上。
直到死,他的罪孽都沒有贖完,所以在他死了之後也要永遠跪着贖罪。
天明,天晴。
昨晚的雷陣雨給李連長和鬼狐的部隊行進帶來了困難,但在比預定時間晚了兩個小時之後,在今天早上李連長和鬼狐帶領的大部隊趕到了目的地。
鸚鵡向李連長和鬼狐彙報情況。
“在現場發現了兩具女屍。一個死在帳篷裡面,死的時候光着身子,死前應該進行過牀事,被人在後心上捅了一刀而死的。經我們初步推斷,她是在用女上位進行牀事的時候被人所刺殺的。另一個是死在那邊的山坡下面,死者身上僅僅穿着睡衣,下面是真空的,沒有穿着底衣。經我們初步推斷,死者是被人擊中了後腦造成了昏迷,因爲在死者的後腦有被重物錘擊的痕跡。在死者昏迷之後,應該是倒在了地上,並沒有立刻死去。死者的死因是,當昨晚大雨下起的時候,泥水堵住了死者的口鼻,死者最後便因爲窒息而死了。”
“哦?死的這麼離奇?”李連長和鬼狐都是心中震驚不已。
鸚鵡點頭道:“嗯!”
鬼狐又道:“鸚鵡,你來的比較早,先說說你的判斷。”
鸚鵡點着頭回答道:“經過我們推斷,這是一場情殺……”
“情殺?”李連長很是詫異的發出了疑問道。
鸚鵡卻是信心百倍的點頭道:“嗯,這是一場情殺。昨晚我們趕到這裡之後見到的情形,在昨晚已經向你們彙報過了。我們的這位臥底當真是不簡單,在這夥僱傭兵中有三個美女,他僅僅用了幾天的時間便勾搭上了兩個,而且左擁右抱享盡了齊人之福。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麼瀟灑的臥底,尤其是在叢林中這麼惡劣的條件下。我們好多戰士都非常羨慕他的工作,恨不得代替他來做這個臥底。因爲這三個女僱傭兵都是當之無愧的美女,無論勾搭上哪一個都是天大的豔福。”
鬼狐皺眉道:“別說這些沒用的,快說重點。”
李連長問道:“你說這是一場情殺,難道是兩個女人爭風吃醋,最後鬧得不可開交,以至於暴力相向造成的兇殺嗎?唉,看來齊人之福並不好享。我們的臥底雖然勾搭女人很厲害,但在協調女人方面似乎也不在行,弄成了這般的田地。”
李連長說完嘆息不已。
在他的言語之中,隱隱透露出對這個臥底的怪責。
因爲這個臥底爲了玩女人而毀掉了原本商量好的作戰計劃。
對李連長來說,這是得不償失的。畢竟,佔到女人便宜的又不是他。
鸚鵡呵呵笑道:“李連長,這你可就說錯了。這兩個女人爭風吃醋是不假的,但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她們只是搶着向我們的臥底獻媚而已,並沒有鬧到要相互殺了對方的地步。這現場的情形要遠比一男兩女的俗套故事更加精彩的多。”
“哦?”李連長和鬼狐都現出了疑問的神色,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鸚鵡頓時極爲得意,笑着道:“我再給你們詳細彙報一下這夥僱傭兵的情況。這夥僱傭兵原本是有七個人,其中三個女的,四個男的。在上次發現屍體的地方,死了兩個男的,逃走了一個女的。另外,我們的臥底僞裝成了一個死者,接着身份掩護打入了僱傭兵內部。這樣,這夥僱傭兵便變成了五個人加一個臥底。”
“這夥僱傭兵原本是每人一個帳篷,在上次發現屍體的地方,他們丟了三個帳篷,便只剩下了四個帳篷。一共六個人,只有四個帳篷,晚上如何睡覺?”
李連長當即回答道:“那能怎麼睡?女兵睡在帳篷裡,男兵就露天睡覺。”
鸚鵡大樂,道:“李連長,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如果是讓你帶兵的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便會這樣處理。雖然晚上在叢林中露天睡覺,蚊蟲特別的多,咬的特別的厲害,你們看我昨晚被咬的這些大包,但誰讓咱們是男的呢,有了困難便先要扛上。但李連長你別忘了,這夥僱傭兵可不是正規軍,他們可沒有我們的紀律,也不是那麼的講究,所以他們的解決方法跟我們不同。”
“他們是這樣處理問題的。你看啊,他們是三個女的,兩個男的,加上我們一個臥底,也是男的。一共是四個帳篷,少了兩個帳篷。你猜怎麼辦?”
“嘿,他們做的可絕了。他們讓一個女的跟着我們的臥底睡一個帳篷,又讓一個女的跟着領隊的睡一個帳篷,這樣就解決了帳篷不夠用的問題。厲害吧!”
李連長和鬼狐面面相覷。
如此解決問題的方法,他們就算想得到,也不能那樣做。
畢竟他們是有紀律的,不好明目張膽的破壞。
良久,鬼狐嘆道:“看來這夥人的關係挺混亂的。”
鸚鵡嬉笑道:“所以我說嘛,我們這些戰士挺羨慕我們這個臥底的,晚上能夠摟着美女在帳篷裡睡覺,一邊執行任務一邊享盡豔福,簡直太牛了!”
鬼狐正色道:“不許胡說!”
李連長現出尷尬的神色,因爲鸚鵡所說的戰士都是他手下的戰士。雖然說戰士們的生活清苦,喜歡美女見了想上是在情理之中,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這種事情不太能上得了檯面,所以李連長也有些不好意思。
鬼狐不讓鸚鵡胡說,也是不想讓李連長太難看。
鸚鵡嘻嘻笑道:“我沒有胡說,這都是真的。更讓戰士們羨慕的是,我們的臥底不但晚上摟着一個美女在帳篷裡面睡覺,甚至在帳篷旁邊的帳篷裡面還有一個備用的隨時等候他的臨幸。你們看,就是上面的那兩個帳篷,那是我們的臥底和兩個僱傭兵美女使用的。在那邊也有一個帳篷沒有帶走。四個帳篷裡面,有三個帳篷沒有帶走,只有一個帳篷是被收拾好帶走了的,但也留下了許多東西麼有帶。你們看,就在山坡下的那個地方,哪裡原本有一個帳篷紮營的。”
鬼狐問道:“帶走的帳篷是什麼人用的?”
鸚鵡答道:“那個帳篷是這夥僱傭兵的領隊使用的。”
鬼狐沉吟道:“昨晚的變故應當與這個領隊沒有關係,否則他絕不可能從容的收拾好帳篷。從目前的情形判斷,除了死去的兩個女人,其他三個人都是緊急離開的,甚至就連帳篷都沒有來得起收拾。如果那位領隊涉入到了衝突當中,顯然他不會那麼淡定的收拾帳篷。他應該不是急着追人,就是急着逃跑纔對。”
李連長點頭道:“有道理。”
在說話的時候,鸚鵡便領着李連長和鬼狐到了王笑紮營的地方。
此時凱莉的屍身又被用帳篷遮蓋住了。
由於雨水的沖刷,在帳篷四周都看不到血跡,顯得是乾乾淨淨的。
只是在帳篷上面被劃破了大洞,看得出來是發生過暴力事件。
鬼狐指着那個殘破的帳篷,問道:“這帳篷下面就是我們的臥底勾搭上的女美僱傭兵吧?她能死在跟我們的臥底歡好的時候,也算是有福氣了。”
李連長贊同道:“嗯,總比在睡夢中被人殺死的好。她在死之前,至少也算是享樂過了。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男人如此,女人一樣。”
鸚鵡得意的大笑,道:“李連長,隊長,你們都想錯了,死在這個帳篷下面的,並不是我們的臥底勾搭上的那兩個美女僱傭兵,這纔是這件事情最爲有趣的地方。死在這個帳篷下面的美女僱傭兵,原本應該睡在領隊的帳篷裡纔對。”
“哦?”李連長和鬼狐都大爲震驚,未曾想到會是如此情況。
鸚鵡又道:“你們沒有想到吧,我們也沒有想到。若非昨天我們追上他們的時候天色尚且沒有全黑,我們對他們之間的狀況有過一些觀察,否則也不可能發現這樣蹊蹺的地方。你們是不是覺得事情有趣了一些呢?”
李連長詫異道:“那她爲何光着身子死在這個地方?”
鸚鵡搖頭道:“這我也想不出來。不過,有一件事情很是奇怪。”
鬼狐問道:“什麼事情奇怪?”
鸚鵡道:“也不知我們的臥底有什麼魅力,這些美女僱傭兵爭着想要跟他歡好,我們昨天在一旁觀察着真是羨慕嫉妒恨啊!據我猜想,這個美女僱傭兵肯定是想要勾搭我們的臥底,結果在勾搭成功正在享樂的時候被人給殺了。”
鸚鵡嘆了一口氣,又道:“唉,真是癡情一片啊!”
李連長和鬼狐臉上都現出詭異的神色,絕然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若非是親眼見到,他們實在不敢相信。
鸚鵡見到李連長和鬼狐臉上的疑慮,嘻嘻的笑道:“李連長,隊長,你們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嗎?那讓你們看看死者,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沒錯了。”
鸚鵡說着話,用手揭開了殘破的帳篷,露出了凱莉肩部以上。
李連長和鬼狐俯身看了過去,但見地上的這具女屍膚色白皙,五官精緻,面目姣好,似乎有着混血的血統,即便是已經死了這麼久,仍然有令人不可忽視的風采。尤其是讓人詫異的是,直到此刻她的臉上仍然呈現出一種陶醉的享受之極的表情,那死去的眼神也不是昏沉無光的,而是散發着獲得極樂的光芒。
李連長和鬼狐都是牀事經驗豐富的人,一看到地上女屍臉上呈現的癡迷表情,便知道她在臨死之前必定達到了極樂仙境。而且,即便在臨死前的那一刻,仍然陶醉在那種極致的快感之中,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死亡的來臨,或者是並不會死亡感到後悔。李連長和鬼狐推斷,這個情形更像是後一種。
畢竟從這女子的情形來看,她是主動想要與人歡好的,大半夜偷偷的從一個男人的帳篷跑到了這個帳篷裡面,顯然可以知道她內心的渴求之情是多麼強烈。
李連長觀察了良久,道:“她本來不該在這個地方,但她卻出現在了這個地方,那麼本來該在這個帳篷睡覺的美女到哪裡去了?我們都看得出來,這個帳篷有一點小,如果睡兩個人的話,疊在一起是勉強可以的,但無論如何是裝不下三個人的,所以這裡肯定不是三個人大戰的場面,而是她佔了別人該佔的帳篷。”
鬼狐點頭補充道:“甚至她有可能是替別人死的。這裡本不是她該出現的地方,如果她不在這裡出現的話,那她極可能就不會死。她搶了別人的帳篷,殺人的本想殺帳篷裡面的人,卻不知道帳篷裡面的人已經換了,所以便將她殺死了。”
李連長點頭道:“嗯,但也有可能是因爲她來到了這個帳篷,所以纔會招惹了別人起了殺機。因此,她也有可能是爲了自己與臥底歡好的心願而死得其所。”
鬼狐問道:“你是說,下手的人可能是這夥僱傭兵的領隊?”
李連長答道:“我認爲有這個可能。”
鬼狐思量一番,搖頭道:“但這便有一個疑點。從現場來看,只有兩個女屍,那便是我們的臥底沒有死。既然我們的臥底沒有死,那麼在與他歡好的美女被殺了之後,他一定要衝上去追殺那個兇手,這也解釋了昨晚搔亂不斷擴大。這樣,兇手是沒可能悠閒的整理帳篷的,那個領隊顯然並不符合這樣的條件。我倒是覺得,另一個男人行兇的可能姓比較大。如果不是他行兇的話,那他爲什麼沒有收拾任何東西便不見了呢?如果跟他沒有關係的話,他應該是最悠閒的纔對。”
李連長點頭道:“嗯,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鬼狐又道:“如此推斷的話,另一個男人的行兇嫌疑是最大的,因爲他的倉皇離開是最不能解釋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就要比我們想的更復雜一些。爲什麼要行兇呢?到底是想要殺誰呢?是誰在追殺誰呢?謎啊!”
李連長輕笑道:“如果這個臥底是好人的話,那我百分百的肯定,是好人在追殺兇手。憑好人的本事,能夠追殺他的人,恐怕還沒有生出來。”
鬼狐點頭道:“但我們並不能百分百的肯定這個臥底便是好人,對不對?我們只是從各種跡象判斷,這個人最有可能是好人而已,尚且沒有確鑿的證據。”
李連長笑了一下,嘆道:“我們恐怕永遠不會有確鑿的證據。如果是好人瞞着我們做了這件事情,他自然不會再讓我們確鑿的知道是他做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