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晚上的時候是不是要向你證明一下,有些專家說話就像放p一樣。”
如果按照專家的說法,恐怕連我們呼吸的空氣都含有劇毒,每天要捏着鼻子呼吸了。
簡沫心自然明白他那句‘證明’的意思,她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我還是相信你說的話。”
他見她已經成功的落入了他的圈套便貼在她耳邊說道:“那就按照我說的那樣,每次至少要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嗷嗚……她只想哭。
她生怕他將這件事敲定了,便立刻聰明的轉移了話題:“那件事情處理了怎麼樣了?”
他一皺眉頭,她便知道事情必然另有蹊蹺。
“那個客戶以前是從木傑公司挖過來的客戶,而且如果不是他先動手,我們的人也不會動手。”
看來對方是蓄意挑事了,而且事情一旦跟木傑公司牽扯上關係,似乎複雜了許多。
“這個人是不是木傑公司當初故意放給我們的客戶?”
他跟她的觀點相同:“嗯,當初這個客戶是大姐在公司掌權的時候,樑傑挖過來的人。”
他一直懷疑樑傑是一個吃裡扒外的人,如今這件事情被挖出,那小子馬上就要露出馬腳了。
只不過樑傑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木傑公司給了他莫大的好處?
“先想辦法封了媒體的嘴巴,否則yto公司毆打客戶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江城。”
負面新聞對一個上市公司的影響很大,特別是毆打客戶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一旦被落入毒舌媒體的口中就會變了味道,或許演變成浩浩蕩蕩的商業抵制活動。
“我已經派江左去做這件事情了。”他對江左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放心的。
“大姐從海外回來了,跟着我一起回老宅爲大姐接風洗塵吧。”他緊緊握住她的手。
她知道,雖然慕雲菁做了許多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是他更忘不了大姐對他的恩情,這次慕雲菁從海外回來,他還是很開心的。
“我去不太合適吧。”
老爺子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了吧,而且老爺子恐怕將慕家陷入危機的原因歸罪在她的身上,他見到自己還有好?
“沫心,你這是在逃避嗎?”
好吧,她確實有點逃避的心裡,只不過,她不招人待見也是真的。
“延西,還是算了吧,爺爺身體不好,我不希望因爲我的緣故,惹得爺爺不開心。”
她總是這麼善良,總是爲別人考慮,唯獨不爲自己考慮。
“沫心,請你考慮一下我的感受,我就想帶着自己的女人堂堂正正的出現在親友的面前。”
他就是要整個慕家的人知道,他要的那個女人從來都只是簡沫心而已。
看到他這樣的堅定,她便點了點頭。
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雖然她知道老爺子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她,但是爲了她和慕延西的幸福,她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跟他一起經歷風雨。
他們到達慕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還在頭頂上有繁星照耀,整個夜色還算怡人。
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一同走了進去。
慕家的人已經開始吃飯了,當他們看到兩人以一種親暱的姿態出現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石化了,不約而同的朝着慕老爺子看去。
“李嬸,爲阿西添一雙筷子。”
只是說添一雙筷子,而不是兩雙,老爺子的反應並沒有出乎衆人的預料。
“爺爺,來者是客。”慕雲瀅起身要去多拿雙筷子,卻被老爺子沉聲制止了:“如果想讓我早點死就直說。”
慕雲瀅知道老爺子的倔脾氣,一旦發起火來,簡直要燒掉整個別墅。
她低垂着頭乖乖的坐了下來。
今天的女主角慕雲菁卻格外的平靜,她不冷不熱的招呼道:“阿西,快點坐下吧。”
餐廳裡只留着一個空座。
慕雲瀅作勢要起來:“我吃飽了。”
她是想把自己的位子讓給簡沫心。
“坐下!”慕老爺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老爺子很少朝着慕雲瀅發火,她委委屈屈的坐了下來。
樑傑一直冷眼旁觀着這一切,他微微伸手推推臉上那副斯文的眼鏡,遮擋住微微勾起的脣角。
他就知道今晚一定會有好戲看。
他脣角的弧度還未展平的時候,便覺察到一道犀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擡眼望去,只見慕雲菁正直直的看着他。
他連忙將眼神落在別的地方。
“阿西,我回家等你吧。”看得出慕家人歡迎她的沒幾個。
慕延西卻緊緊的拉着她的手徑直在空座上坐了下來。
在她發呆的時候,他長臂一揮,攬住她的腰肢,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餐桌上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當李嬸將筷子拿過來的時候,他接過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她的嘴巴里。
她不用去看衆人的臉,也知道他們會出現怎樣的反應,只是被這麼多人看着,她嘴巴里的魚肉嚼也不是,吐也不是,這恐怕是她吃過的最‘難以下嚥’的魚了吧。
老爺子的臉鐵青,慕延西這是堂而皇之的跟他對着幹。
“慕延西!”老爺子咬着牙吼了一聲,站起身來,將餐桌掀翻。
那一刻,慕延西麻利起身,將簡沫心護住,避免她沾染上菜的湯汁。
而距離老爺子最近,而反應遲緩的慕雲菁則倒大黴了。
她的身上滿是湯汁,而且腳被碗盤砸腫了。
而那個本該護住她的人,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簡沫心這才注意到,原來慕雲菁已經有了身孕,她的肚子微微隆起,好像五六個月的樣子。
難怪聰明敏捷的她,沒有及時躲開。
慕雲菁的眼眸中流動着複雜的情緒。
樑傑這才走上來扶住她,小聲道:“雲菁,你沒事吧?”
慕雲菁將手抽出來,冷冷道:“死不了。”
李嬸一聲驚呼,老爺子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衆人連忙七手八腳的擡着老爺子去醫院。
老爺子是舊疾復發,不得不進行二次手術。
慕家所有的人都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焦急的等待着。
當然了也有幾個慕家旁支的人前來對簡沫心和慕延西口誅筆伐。
“阿西啊,不是我說你,難怪老爺子生氣,你好歹帶個好貨色回來,這種辱沒門楣的女人怎麼能帶回來呢?”
說話的是慕娉的母親向水心,想到女兒受的委屈,她就覺得來氣,自然要找個機會發泄一番。
“以你一個戲子的身份有資格說這句話?”慕延西落在向水心身上的目光陰厲如鷹隼。
她又羞又憤的閉上了嘴巴。
她當初被她男人娶進家門的時候,也是被老祖宗以辱沒門楣的名義趕出去的,因此他男人才帶着全家人移民到了海外。
無論慕家的人說什麼,慕延西總是護着簡沫心,讓她覺得很安心。
其實對於那些老孃們的脣槍舌戰,她並不懼怕,她好歹也在慕延西身邊待了這麼久,還是有幾分毒舌功底的,只不過她敬重這些人是慕延西的親人,纔沒有撕破臉皮說那些太難聽的話。
她已經習慣了那一張張仇恨的面孔,既然選擇跟慕延西走這條艱難的路,又怎麼會在乎這點小挫折呢?
她只是覺得醫院的走廊裡有些悶,便藉口去廁所。
站在天台上,任憑冷風吹亂她的髮絲,吹拂着她的臉頰。
她擡頭仰望着星空,喃喃道:“你怎麼就這麼倒黴?”
角落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你跟醫院還挺有緣分。”
她嚇得後退一步,他及時拉住了她,聲音依舊冰冷:“你是不是想躺在醫院的太平間內?”
她這才向後看看,她腳下已經是天台的邊緣,剛纔如果不是被他拉住,就完蛋了。
“你怎麼在這裡?”
不好好看着自己的女兒,竟然在這裡吹冷風,真不是一個好父親。
“送來的人是因爲你的緣故住院的?”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戲謔。
“嗯,算是吧。”她紅着臉承認道。
她也不想啊,只不過人倒黴了連喝涼水都塞牙。
“喔……難不成你是黑白無常?”
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世界上有她這麼好看的勾魂鬼麼?
她懶得理他,便徑直離開,他卻伸手攥住了她的胳膊:“身爲施暴者,你難道不應該問問傷者的病情嗎?”
他給她戴的帽子還真夠大的,她不過是好心辦了壞事,怎麼就成了施暴者了。
“涼涼好點了嗎?”
雖然語氣裡有些不情願,可是她確實掛着孩子的健康。
“嗯,好多了,剛剛睡下。”
既然沒事,那她就要走了,畢竟慕延西還等着她呢。
再說了她在慕家人本來就成了罪魁禍首,如果被他們誤會爲開溜,豈不是要用吐沫星子淹死她?
她想要將胳膊抽出來,男人卻依舊攥着,在她快要發怒的時候,他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我總要知道差點把我女兒害死的人是誰吧。”
“叫我maico就好。”她淡淡的說道。
男人將她的手臂鬆開:“我叫daiwe。”
她疾步離開,聲音盤桓在夜色中:“daiwe先生,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定然不會反悔的。”
暗夜中,他微微勾起脣角,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簡沫心正要朝着走廊走去的時候,慕雲菁攔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