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臉上的驚愕,她明白自己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便將衣服裹緊,警惕的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你剛纔吃的太多,要不要出去走走再睡覺。”
羞死人了,原來她真的誤會了。
她佯裝鎮定的站起來朝着衣櫃走去:“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要換件衣服。”
他猛然拽住了她的胳膊,脣角勾起邪魅的笑意:
“既然你是那個意思,我自然要成全你,不過這次你要看清楚了,看看我半夜裡是不是會走掉。”
她一聲驚呼,已經被他抱着壓在了牀上。 щшш ▪Tтkд n ▪C 〇
慕延西帶着一種懲罰的意味享用着她的身體。
他的汗珠滴在她的脖頸:“沫沫,你喜不喜歡?”
這個時候問這個羞澀的問題,他可真壞。
他停住了身下的動作,眼睛發亮:“喜不喜歡?”
她的手纏繞着他的脖頸,羞澀的點了點頭。
他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越發的賣力。
到了最後,她到底是睡過去了,也不知道慕延西什麼時候結束的。
更不知道他半夜裡到底有沒有離開。
看着她安靜的睡顏,他爲她掖了掖被角,輕輕的走了出去。
他走到書房裡將雪茄點燃,煙霧瀰漫中,那張俊美的臉越發的冷酷。
他掐死雪茄,撥通了歐陽旭的號碼:“再幫我查一個人。”
私家偵探多是晝伏夜出的動物,這個時候歐陽旭自然沒有睡。
只是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興奮:“哇,慕老大,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交公糧嗎?怎麼給我打電話?嫂子會不會誤會我們是那個啊。”
“滾!”
他想了想說道:“公糧剛剛交過了。”
電話那頭,歐陽旭愕然的看着手機,他伸出手掏了掏耳朵。
他剛纔沒有聽錯吧,冰山慕老大竟然還開玩笑了。
這有了心愛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
簡沫心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了。
她緩緩坐起來嘟囔道:“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走的,說不定是半夜走的呢。”
窗臺上的人影轉過身來,冷幽幽的說道:
“你剛纔在說我嗎?”
這傢伙竟然沒走?她笑嘻嘻的撓了撓頭:
“不是……我剛纔在……在說夢話。”
呃……醒來的人還能說夢話?
吃過早飯之後,兩人便一起去了公司。
與以往不同,慕延西牽着她的手一起朝着公司走去。
以前他總是傲嬌的一個人走在前面,而她則跟在他的身後。
她心裡忽然涌動着一股暖流。
她也暗自罵着自己的矯情,不就是牽個手嘛,至於感動成這副樣子嗎?
他要是再給她點顏色,她還不得飛上天?
公司門口聚集了一大堆的記者,他們似乎圍堵着某人。
有眼尖的記者看到慕延西與簡沫心時,扛着攝像機,呼啦啦的跑了過來。
一時間那些記者將兩人圍住,炮語連珠。
“慕總裁,喬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是您的嗎?”
“慕總裁,您跟喬小姐有了孩子,還會跟簡小姐如期舉行婚禮嗎?”
甚至有人將話筒指向簡沫心:
“簡小姐,你忍心拆散溫馨的三口之家嗎?”
慕延西凌厲的看了那個記者一眼,擡手將他手中的話筒奪過來,丟在了地上。
江左帶着保安護着兩人朝着公司走去。
當慕延西透過人羣看到蹲在地上哭成淚人的喬薇兒時,瞬間明白了一切。
在兩人的視線相撞擊的時候,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嚇得喬薇兒打了一個哆嗦。
江左攔住一衆記者,語氣強勢:
“在事情沒有搞清之前,如果有誰胡言亂語,那我們只好起訴他。”
那些記者又呼啦啦的圍住喬薇兒,開始對她狂轟濫炸。
喬薇兒捂着臉倉皇離開,那身影猶如過街老鼠。
辦公室裡,慕延西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打着桌子。
一會兒歐陽旭打來了電話。
“慕老大,我查到了,這段時間這個女人一直跟一個叫夏傑的男人開房,不對,他現在叫樑傑。”
呵,樑傑以爲自己用以前的名字跟喬薇兒開房,就不會被人察覺了麼?
他還真是個畜生!眼看慕雲菁臨盆在即,他竟然還有心情花天酒地,而且廝混的對象竟然還是喬薇兒。
更或者說,他們很早之前就已經勾結在一起。
“那就調出他們開房的監控記錄。”
“沒問題,不過……”
“少不了你的錢!”
歐陽旭還是跟上學的時候一個德行,做什麼事都要往錢上算計。
簡沫心將咖啡放在他的手裡,語氣中泛着一絲酸意:
“你打算怎麼對付你的薇兒?”
他捧住了她的手,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冽:
“我自然不會動手。”
呵!她就說吧,他對那個喬小姐還念着舊情。
她想要將手抽出來,又擔心手中的咖啡會灑在他的身上,只好拿眼瞪着他。
“沫沫,如果那天我在夜總會沒有救她,如果在咖啡館,我沒有送她去醫院,這樣冷酷到近乎沒有人性的我,你還會喜歡嗎?”
對啊,他說的沒錯,如果對待一個陌生人尚且有一絲的同情心,更何況那是他的初戀情人。
慕延西是人,是人就會有感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我的容忍是有限的,現在她挑戰了我的底線,消磨了我對她所有的同情,我自然要出手。”
她撇了撇嘴:“剛纔也不知道誰說的,不會動手。”
他的眼眸中含着冷酷的笑意:“但那個動手的人不是我,因爲我的手還要留着給你披上婚紗。”
他自然不能髒了自己的手。
看到他眼眸中的深意,她就知道他有了主意,但似乎在跟她賣關子。
慕延西給醫院打了一個電話,掛掉電話後,他的脣角浮起一絲笑意。
……
總統套房裡,喬薇兒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有些不安的抓着身上的真絲睡衣。
樑傑穿着浴袍坐在牀上:“過來!”
喬薇兒緩緩的走過去,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小腹。
樑傑走過來將她身上的真絲睡裙扯掉,貼在她的耳邊親暱的說道:
“薇兒,你今天怎麼了?以前不是很期待我上你麼?”
喬薇兒心裡把這個惡魔罵了千萬遍。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的照片被他握在手裡,再加上當時喬家面臨困境,她纔不會來找他。
他笑着摩挲着她的下巴:“薇兒,你說今天我們用那種姿勢來做比較好呢?”
喬薇兒的身體顫抖,她咬脣道:“樑哥,我……我現在不能……”
樑傑忽然大笑起來,笑得彎下了腰:
“哈哈哈……薇兒你不會真以爲你肚子裡這貨是太子爺吧?”
她愣了一下,隨即柔情似水的說道:
“樑哥,他到底是我們的骨肉,我也是爲他的前途着想。”
樑傑停止了笑,眼珠轉了轉:“薇兒,我知道你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所以呢我特意讓後廚爲你熬了烏雞湯。”
樑傑摁下客房服務按鈕。
一會兒服務生推着小車走了進來。
小車裡果然有一碗烏雞湯,但是喬薇兒不敢喝。
她瞭解樑傑的狠毒。
樑傑笑了笑,走過去喝了一口,然後朝着喬薇兒輕鬆的攤開手。
過了片刻,她見樑傑沒事,這才放下心來將烏雞湯喝下。
樑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喬薇兒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慕延西太聰明,你不是他的對手。
他已經接到了消息,慕延西諮詢過醫院,說是過幾天就帶着喬小姐去醫院做鑑定。
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慕延西被洗白了,那自己豈不是暴露了?
如今攪亂時局的最好辦法就是流掉喬薇兒肚子裡的孩子,讓慕延西查無可查,白白的背了這個黑鍋。
樑傑看了看腕錶,便穿上外套向外走:“薇兒,我還有事,先走了。”
喬薇兒有些意外,每次她來見樑傑,總是折騰的半死,這次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她?
樑傑走後,喬薇兒也換上衣服,拿着包匆匆離開。
喬家如今已經落魄了,自然住不上大宅院,他們租的是遠離鬧市區的農家院落。
喬薇兒打了個車回到租房的地方。
只是通往院落的路坑坑窪窪而且有些陡。
她不得不放慢腳步,即使這樣,她腳下一滑便摔倒在地。
緊接着肚子裡傳來一陣劇痛,她感到身下已經濡溼一片。
她驚恐的大叫道:“救命啊,快點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叫聲驚動了喬家人,他們七手八腳的將喬薇兒擡起來,在附近找了一輛車便將她送到了醫院。
因爲太疼,她昏睡過去,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醒來的時候看到喬父正站在她的牀前。
他擡手就給了喬薇兒一巴掌,惡狠狠道:
“你這個蠢貨!沒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
報紙上的事情,喬家人都看了的,都把喬薇兒肚子上的那塊肉當成寶,都指望着這塊肉發達呢。
如今肉沒了,他們怎不氣惱?
喬父看到女兒一言不發,越發的氣惱,說話更是口無遮攔:
“這下好了,孩子掉了不說,你自己還搞了個終身不孕,以後誰還要你?真是賠錢貨!”
喬薇兒忽然大笑起來,笑得瘋瘋癲癲。
喬父跳起來又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似乎沒有任何的直覺,依舊在瘋瘋癲癲的笑着。
“延西哥會娶我的,哈哈啥……”
喬父試着叫了她一聲:“薇兒?”
喬薇兒朝着他伸出手指噓了一聲:“別說話,會嚇到我的小寶寶的。”
喬父心裡一涼,她這次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