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慕延西被迫和簡沫心結了婚。
結果他和自己的妻子上了一次牀就被大舅子砸成了植物人!一睡三年!
真是齊天下之大辱。
慕延西聽到簡沫心提起她哥哥,薄脣斜斜勾着殘忍的弧度:“你是說昨晚在我牀上爽的窒息嗎?放心,以後我會好好讓你雙個夠,好把我被砸成植物人的這三年都補償回來。”
簡沫心心裡頓時猶如萬馬奔騰。
“慕延西,我照顧你,是答應爺爺來贖罪的,現在你病情穩定,希望你能保持一個正常人的智商,不要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簡沫心忍無可忍,擡頭看着慕延西的眼睛,清澈明媚的大眼裡,不再遮掩自己的憎惡。
橫豎都是結樑子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慕延西冷笑着垂下頭,手指探進她披散的長髮裡,越是生氣,嘴角的笑意越是透着肆意邪魅:“別以爲你是受命於爺爺,就敢給我臉色看。你不過是給簡雲祺來贖罪的工具而已,也許我一個不高興,他就永遠都出不來了……”
簡沫心渾身一僵,沒有料到慕延西把自己的想法猜了個透徹。
四年前,她嫁給慕延西本就是慕家爺爺以挽救簡氏爲條件交換來的。
後來簡雲祺失手把慕延西打成植物人,她爲求慕家能放過簡雲祺,答應爺爺照顧慕延西一輩子。
這場交易,從頭至尾,都把慕延西撇在一邊了。
可她從沒想過,慕延西會再醒過來,更沒想過他會用這件事威脅她!
“這事你沒資格做主,有我和爺爺在,你休想動我哥一下。”
這是爺爺答應過她的,只要她留在慕延西身邊,哥哥就會安然無恙。
她在這世上,無親無故。
簡雲祺是她唯一的軟肋。
慕延西譏諷一笑,居高臨下看着簡沫心倔強堅持的小臉兒,聲線涼薄,“被砸成植物人的人是我,你這麼一說,我倒真的好奇想試試看,就是不知道簡雲棋那半條命夠不夠我玩的……”
簡沫心心裡一慌,怒紅了眼道:“慕延西,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當年如果你沒有強暴我,我哥哥何至於要揍你這種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的二世子!現在你醒過來也折騰了我一個月,我就權當被狗咬了,從此以後我們兩清……”
說他二世子,跟他上牀是被狗咬了?!
女人,你真是好樣的!
慕延西眼底瞬間血絲密佈,恨不能把面前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簡沫心,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次?”
簡沫心梗着脖子,還沒開口,就覺得渾身一輕,整個人都被提起丟盡了諾大的按摩浴缸裡。
“嘩啦”的水聲裡,簡沫心狠吞了幾口水浮上來,又被一隻大手狠狠壓進水底。
“給我洗,好好的洗!”
溫熱的水四面八方涌過來嗆進鼻息,隨後她感覺一道火熱的脣覆上來,將她口中最後一絲揚起掠奪吸盡。
意識昏迷的最後一刻,有些絕望的想。
慕延西,真不是人……
許久後,慕延西把昏過去的簡沫心抱到牀上,看到她因爲流淚變得通紅的眼角,壓在她枕邊的手攥成拳,目光有些複雜。
即便是植物人,也不是全無感覺的。
他隱約能狗感覺到,照顧他的人安靜溫柔,時常會對着沉睡的他哭泣。
那時候他還在想,誰會這麼溫柔的對他?會爲他哭?會是喬薇兒了嗎?
於是他拼命的清醒過來,想要看清究竟是誰,卻發現自始至終照顧他,喚他醒來的人,是他最厭惡的女人。
這天差地別的感覺,幾乎讓他崩潰。
慕延西垂着眉眼冷冷的看着她,手拂過她脖頸的紅痕,“簡沫心!你真該死!”
簡沫心窩在被子裡的身體,微微一顫,很快又陷入安靜。
牀頭櫃上的手機在響,慕延西拿起手機去了陽臺,“什麼事?”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想聽哪個?”
來電的,是慕延西從前的助理兼好友江左。
他昏迷後,姐姐慕雲箐接手yto公司,江左就被安排在財會部做了個小小的主管,和總裁辦是無緣了。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誰也沒有想到慕延西會醒過來。
慕延西濃眉微挑,淡淡應了一聲,“有p快放!”
“那我還是想說好消息吧,好消息是你的股份是你夫人掌管的,雖然只有一票否決權,但投資眼光很準,三年讓您翻了三倍身家。”
慕延西暗沉的眉眼裡閃過一絲譏諷,很快又斂去,旋即道:“壞消息?”
“您這三倍身家現在都在別人的圈套裡。”江左的聲音冷了下去。
慕延西嗤笑一聲,似乎早料到這樣的結果,隔着落地窗盯着牀上的女人,鳳眼半眯,示意江左繼續說。
江左將自己掌握的消息一一倒出後,問:“現在怎麼辦?”
“隨她去,三天後,我會回yto公司。”屬於他的東西,他會一一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