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那天……他沒有對你怎樣吧。”
“怎麼會?他是我……男人,又能對我怎麼樣。”
簡沫心不是傻子,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眼神的炙熱,既然想斷了他的念想,那就斷的乾淨些吧。
“呵呵,那就好。”翟若白只覺得心口的傷疤似乎被她口中的‘我男人’這三個字戳的血淋淋的。
她將保溫桶打開,將精緻的小菜擺放在桌子上,語氣裡聽不出一絲的異樣:“雲瀅特意囑咐我爲你帶來百合蓮子粥,她可真有心,知道你喜歡喝這個。”
翟若白苦澀一笑,慕雲瀅對他的心意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他的心裡已經再也裝不下任何女人了。
此時虛掩的門縫裡露出一張詫異的,瞭然的又有些憂傷的臉。
原來那個住在他心裡的人竟然是她的嫂子。
慕雲瀅捂住嘴輕輕的閃在了一邊,她望着手中帶着餘溫的飯盒自嘲道,慕雲瀅啊慕雲瀅,你可真笨。
……
簡沫心回到家的時候,慕延西還沒有回來,她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否則又是一場暴風驟雨。
直到半夜,她才聽到輕微的動靜,她的睡眠向來很淺。
門被打開後,便是一陣衣服的悉索聲,他踢掉腿上的西褲,便赤着腳去了浴室。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她竟然可以想象得出他沐浴的畫面,強有力的四肢,精壯的腰身,完美的人魚線。
她的臉忽然有些發燙,心中懊惱道,簡沫心你瘋了,你怎麼會……
“醒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卻在暗夜中帶着一絲低啞。
“嗯,那麼吵,不醒纔怪。”她翻過身來,揉了揉眼睛。
“醒了那就跟我做運動。”他看向她的目光帶着一絲玩味。
禽.獸,真是禽.獸!
“我不舒服,你知道的。”她轉過身去,氣鼓鼓的說道。
早知道這樣,她就假裝熟睡,不理會他。
“那起來給我擦頭髮。”他霸道的命令道。
她只能坐起來,接過柔軟的毛巾幫他擦着溼潤的髮絲,她的動作輕柔,他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你出去了?”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危險的信號。
“怎麼會?我一直在家。”她有些緊張。
“身上怎麼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微微皺了皺眉。
他是狗鼻子麼?竟然這麼靈,要知道她可是洗了澡的。
“沒有,我膝蓋不小心傷到了……就用了一些。”她支支吾吾道。
“笨蛋!你還能幹些什麼?”他戲謔的語氣裡竟然帶着一絲憤怒,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絲憤怒從何而來。
他嘲笑她?好吧,她是笨蛋。簡沫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她用美甲上的裝飾物勾住他的髮絲,猛然一扯。
嘶……他倒吸一口冷氣,接着便是憤怒的聲音:“簡沫心,你找死!”
他敢說她絕對是故意的。
“對不起,我太笨了。”她的聲音裡隱隱帶着一絲歡愉。
他咬着牙,那雙黝黑的眼眸中滿是憤怒,忽然他反手將她抱過來,薄脣壓上,報復性的吻着她,說是吻,其實更像怪獸一般的撕咬。
良久他纔將她放開,看着她紅腫的嘴脣,得意的勾起脣畔:“這算是對你的懲罰,記住,在我面前你只能服從,不許反抗!”
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如既往的沒有人性,呵,這個禽.獸!
……
第二天簡沫心照常去公司上班,令簡沫心沒有想到的是,下班的時候慕雲瀅竟然要求她一起去看望翟若白,這讓她有些困惑和爲難。
“雲瀅,這樣不太好吧。”她總覺得這樣有些不合適。
“若白很希望看到你,我只想讓他開心。”
慕雲瀅的回答讓簡沫心覺得有些心疼。
“雲瀅你知道了……”
“呵呵,沫心,你放心啦,我說過我不會放棄,總有一天我會走進若白的心裡,讓他真真正正的愛上我。”慕雲瀅伸出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她真是個好姑娘,翟若白不應該再錯過了。
她們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病房,當翟若白的眼神落在簡沫心身上的時候,微微一亮。
慕雲瀅假裝沒有看到,她故作輕鬆的說道:“若白,你不是一直說想要見見煲粥高手嗎,今天我給你帶來了。”
“你好,翟先生。”既然雲瀅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也只好做戲。
翟若白眸子中的光亮瞬間黯淡,他配合的笑道:“慕太太,你好。”
只是他的笑太過蒼白。
慕雲瀅已經將粥打開,盛放在小碗中,她坐在牀沿上:“我來餵你吧。”
“不用了,我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手上的繃帶已經拆除了,只是那道疤痕有些可怕。
他接過小碗,喝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
“怎麼樣?”慕雲瀅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嗯,很好。”他勉強的將粥喝下。
簡沫心暗中嘆息,翟若白永遠這樣溫潤,他明明覺察出了不同,卻依舊喝了下去,只是他知不知道,這份粥裡滿滿的都是雲瀅的心意。
看到翟若白將粥喝光,慕雲瀅的臉上露出雀躍的笑容,她抱着保溫桶哼着小曲去刷洗。
病房裡只剩下簡沫心與翟若白。
“雲瀅是個好姑娘。”
“我知道。”
“她很喜歡你。”
“我知道。”
“你……不要再錯過了。”
“沫沫,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太過殘忍?”
翟若白終於忍不住了,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簡沫心,她卻只是將頭偏開。
她又何嘗不知。
“算了,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吧。”她把握不住自己的幸福,又怎麼可能去左右別人的心意?
“屋子裡太悶了,我出去透口氣。”
他的心堵得難受,他的摯愛明明就在眼前,他卻不能擁有。
翟若白架着拐艱難的走出去,簡沫心擔心他會出意外,便安靜的跟在他的身後。
醫院的花園裡滿是出來透氣的病人,翟若白想安靜一會兒,便朝着僻靜的小涼亭走去,只是通往涼亭的路有幾個臺階,他奮力的撐着柺杖跳上去,只是臺階有些滑,他險些栽倒,一雙柔軟的手扶住了他。
“若白,小心。”簡沫心輕聲提醒道。
“沫沫,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翟若白欣喜的握住簡沫心的手。
待翟若白站穩之後,簡沫心便將手抽了出來,只不過方纔那一幕已經被人在陰暗的角落用照相機記錄了下來。
“若白,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簡沫心的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你愛他?沫沫,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翟若白的聲音有些失控。
“愛,不愛的話我怎麼會嫁給他。”簡沫心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若白,死心吧,不要再爲我浪費一絲的心意了,那不值得。
“你幸福嗎?他給你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嗎?”翟若白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他不相信她的話,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慕延西就是一個禽.獸!
“翟若白,你這個樣子讓我很難受,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還想讓我怎樣?”簡沫心爆發了。
她討厭這樣的翟若白,她不想回憶過去,過去的那個簡沫心善良、單純、快樂,而今的簡沫心成爲慕延西口中的卑微、低賤、骯髒,她嫉妒以前的自己。
“是不是我跟雲瀅交往,你會很開心?”翟若白的心裡涌動着苦澀。
“對,我會開心。”
翟若白,你過得好了,我的心裡就會好受些。
“好,我希望你開心。”翟若白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雲瀅是個好姑娘,你……珍惜吧。”簡沫心不忍去看翟若白的臉,她轉身離開。
翟若白將柺杖丟在腳下,用雙手捂住了臉。
yto總裁辦公室裡一片狼藉,慕延西的臉陰沉的可怕:“都滾出去!”
江左望了望桌子上的信封,終究保持緘默。
“你也滾!”
“你這是何必呢?”江左知道這幾項策劃案已經做的盡善盡美了,引起慕延西暴怒的恐怕是桌子上的那個信封。
“不想死就滾!”
江左嘆息一聲,便帶上了門。
哐當!嘩啦!慕延西一腳將面前的辦公桌踹翻,辦公桌上的文件,電腦皆無辜的躺在地上。
他握着手中的信封,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簡!沫!心!”
簡沫心回到別墅的時候只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張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緩緩的走上樓,看到臥室裡沒有光亮,便知道慕延西還沒有回來。
她打開燈,卻見慕延西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着她。
“嚇死我了,怎麼不開燈?”她摸着胸口小聲說道。
他緩緩的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清,卻帶着一種風雨欲來的詭異。
“你做虧心事了?”
“無聊。”簡沫心將手拿包放在一旁。
她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家常的衣服準備換上:“喜歡吃什麼,我晚上幫你做。”
慕延西猶如幽靈一般緩緩的走過來,站在她的身後,臉上的表情陰沉的可怕。
“是不是公司裡的事情不順利?”她能想到的便只有這些了,畢竟這些日子他似乎都在因爲公司的事情忙碌着。
他擡手撫摸着她的髮絲,那隻手遊離在她背後的裙子拉鍊上:“很順利,我只是想……”
嘶啦一聲,他猛然將她背後的拉鍊扯開,那件衣裙滑落在她的腰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慕延西,你就這麼……心急,我餓了,讓我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慕延西猛然將她捂住胸口的手反過去禁錮在身後,貼在她的耳邊陰森森的說道:“我只想看看你這具被我佔據過的身體到底有多騷!”
“慕延西,你有病!”簡沫心用力掙扎着,只是他的手很有利,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
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對她了,她甚至都忘記了,他原本的殘暴。
“有沒有病,你不是清楚嗎?”他扯掉她的衣裙將她的雙手綁住,直直的丟在了牀上,“我就讓你看看是外面的男人猛,還是你自己的老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