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索拉說話,工匠就猛的將燒紅的烙鐵按到她麥色的手背上。
白煙瞬間從索拉的手背冒起,那兩名赤身**的女奴不忍睹視,捂着臉尖叫了起來。
索拉倒是恰恰相反,眼睛微眯,一臉享受的站在原地,任憑工匠在她的手背上使勁。
雷加也不動聲色的坐在座椅裡,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跟他毫無關係。
奴隸主臉上則是一幅猙獰的表情,就好像是他自己在實施酷刑一樣,雖然索拉沒有像他希望的那樣發出慘叫,但看到自己的兩個女奴被嚇的花容失色,他肥肥的嘴脣隨即彎曲成快意的模樣。
他蠕動肥碩的身軀靠近那兩名瑟縮不已的女奴,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兩個小**剛纔一定被幹的很爽吧?看你們汗流浹背的樣子,我都能想象到你們剛纔有多賣力!等一會兒我會讓你們叫的更爽!”
兩個女奴眼睛含淚,互相抱在一起。她們天天飽受奴隸主的摧殘,身爲蠻族子民應該具備的野性早已經被消磨殆盡,精神信仰也早同樣被摧毀,奴隸主惡毒的威脅,加上烙印的殘忍場面,如同往日的折磨一樣,讓她們習慣性的畏懼,彷彿那滾燙的烙鐵不是烙在索拉的手背上,而是烙在她們自己的身上一樣。
奴隸主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向前蠕動了一下身子,肥肥的手指隱蔽的朝她們的大腿間摸去,同時小聲的朝她們說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們只要願意回來,我就可以跟那個小子談,你們就可以不被烙鐵燒,不然的話,我就告訴那個工匠,讓他燙死你們,讓你們兩個**這一輩子都擡不起手臂,發不出聲音!”
兩個女奴原本已經怕到了極致,但聽了奴隸主的威脅後,極致的恐懼立刻轉變成了憤怒。尤其是想到自己主人跟索拉主人的對比,離開這個地獄的念頭就更加強烈了。
桃花臉女奴躲開奴隸主的觸摸,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厭惡之情,而美人痣的女奴則更潑辣一些,直接將奴隸主蓮藕似的手臂擋開,灰色的眼瞳裡滿是壓抑許久的憤怒。
“我們寧可被燒死燙死,也絕不呆在這裡!”
在往常,她們是絕對不敢這樣說的,毫無疑問,是索拉和雷加給了她們反抗的勇氣。
奴隸主臉上的橫肉哆嗦了一下,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究竟是因爲過度生氣,還是因爲過度恐懼。他揚起自己的一隻肉掌,剛要扇到女奴的臉上,就瞥見了雷加冷冰冰的目光。
“鬥士大人……”
奴隸主收起手掌,擦了擦額頭上滾落的汗珠,訕笑着說道:“這兩個女奴在服從度上有很大的瑕疵,幸虧我發現的及時,不然可就麻煩了。因此我強烈建議您買其他的奴隸,把這兩個不聽話的留下來,讓我好好的教訓教訓她們……”
那兩個女奴敢怒不敢言。按照規矩,主人說話的時候,奴隸是不能插嘴的,所以她們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奴隸主向雷加進獻讒言。
“我自己的女奴,我自己會教訓,用不着外人替我操心。”
雷加冷漠的聲音裡帶着某種不容置疑的確定性,“離我的女奴們遠點兒,我只警告一次。”
“是、是……”
奴隸主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同時堪堪後退了好幾步,躲離開那兩名女奴的身體。
按理說,帳還沒結,烙印也沒打,這兩個女奴仍屬於奴隸主,但他還沒蠢到去跟一個隨時會拔劍的十階鬥士談道理的地步。
那兩個女奴平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護的溫暖,激動的流出眼淚來。若不是擔心等一下會烙鐵燒,她們現在早就撲到雷加身上,用自己的方式感激起這位未來的主人了。
而在另一邊,按壓在索拉手背上的高溫烙鐵已經開始慢慢冷卻,由透紅色回到了黑鐵色。
整個烙印的過程,索拉不光沒有如工匠預料的那樣叫喊出來,反而在工匠拿開烙鐵時,臉色頗爲有些不悅。
烙鐵越是冷卻,工匠的心就越是驚駭,以至於當他把烙鐵移開時,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烙鐵表面上附着的一層秘銀粉已經徹底的融合在索拉的手背上,形成了一個銀亮的火焰圖形標記,乍望上去,煞是好看。
索拉興奮的舉着手臂朝雷加炫耀道:“主人!我有烙印了!”
雷加平靜的點了點頭。秘銀色的火焰印記跟他手掌心裡的蒼鷺印記有些像,但蒼鷺印記不同於奴隸印記,奴隸印記充其量只是一個認證圖案,而蒼鷺印記卻總會在他最不經意的時候,讓他感應到一些說不清了道不明的東西。
又想到自己作爲一個流浪者,居然也會有正式的奴隸,雷加心裡不禁百味雜陳。
趁雷加走神兒,索拉乳燕穿林般的撲到雷加的懷裡,勾住雷加的脖頸,輕吐幽蘭:“從今以後,主人就不能趕索拉走了,如果主人不要索拉……索拉就去死。”
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候,雷加纔不忍心立刻推開索拉。索拉才能重新感受雷加身上久違的火靈親和。
“不準說死。”
雷加板起臉來,但身體卻在暖流的包圍下無比放鬆,愜意充斥他的大腦,讓他幾乎忘記了後面應該說什麼,就像是那晚在山洞中剛跟杜蘭敵纏綿過,並且準備再來一次的感覺……
他想推開索拉,但這比推開剛纔在他身上揉蹭的那兩名女奴還要費勁兒,在火靈親和的作用下,他和索拉就像是磁鐵互相吸引的兩極,那雙試圖推開她的手,反而牢牢的吸附在她柔韌十足的腰肢上。
“不準說死……”
他用食指的關節處將索拉埋在他胸口的俏臉擡了起來,竭力摒除心底裡的雜亂慾念,用從來未有過的柔聲說道:“我是你的主人,只有我才能決定你的生死。”
“是,主人。”
索拉動情的說道:“只有主人才能決定索拉的生死,除此之外,誰都不可以,就連造物主都沒有權利!”
作爲一個信仰元素之力的蠻族人,敢於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她的心意。雷加心頭一熱,忍不住將索拉摟得更緊了一些。
一旁的女奴們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爲能見到如此令人羨慕的主僕關係而感動。
奴隸主心中的怨恨又平添了一筆,他瞪着精光四射的老鼠眼,朝同樣目瞪口呆的工匠訓斥道:“還不快準備下一次烙印?上次的根本就沒有效果!”
工匠癟了癟嘴,不滿的嘟囔了幾句。烙鐵在索拉手背上停留的時間比一般奴隸烙印時都要長,圖案也比一般奴隸的要清晰,怎麼可以說沒有效果呢?
他只當索拉是特殊體質的人,能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疼痛,所以儘管驚駭,但也沒有過於在意。
可對於奴隸主來說,叫聲的慘烈程度纔是效果。索拉不僅沒有叫,反而還一副笑嘻嘻的狀態,讓他心裡像是堵了一道牆似的。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讓自己的那兩個女奴嚐嚐灼燒的滋味,讓她們爲背叛和反抗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朝工匠壓低的聲音,“給我用在火裡放置時間最久的的烙鐵。”
工匠皺了皺眉,“那兩個女奴年紀還小,你不怕她們承受不住鬧出人命嗎?”
奴隸主殘忍的笑了笑,“我會管兩隻跑出羊圈的羊是怎麼死嗎?”
“我也不管,反正你已經付了錢。”
工匠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從火爐中拔出兩根幾乎快要燒化的烙鐵,轉頭朝那兩名女奴喊道:“該你們了。”
兩名女奴目光堅定,沒有再表露出一絲一毫的膽怯,手拉着手走到烙鐵前。
奴隸主一臉冷笑的望着她們,用只有她們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可以養你們,也可以毀掉你們,別以爲自己能在新主人面前討到好處。”
“離開這個地獄,就是我們最大的好處。”
美人痣女奴倔強的昂起了脖頸,直視着奴隸主的那雙老鼠眼,“而且,即使我們沒有了手,我們還有嘴巴,即使我們沒有嘴巴,還有兩腿間的蜜洞,我們會用你曾強迫我們學習的技術,全心全意的取悅新主人。”
另一個桃花臉女奴雖然沒有像美人痣女奴這樣說出慷慨激昂的話來,但卻首先出了自己的手背。
美人痣女奴也不甘落後,緊接着也把自己的手背也亮了出來。
“誰先?”
工匠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主動伸手求烙印的奴隸了,但仍然忍不住內心的驚愕。
奴隸主咬了咬牙,肥手一揮,惡狠狠的說道:“兩個!一起!”
“慢着——”
沒等工匠高舉起烙鐵,雷加冷寂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奴隸主心頭一喜,還以爲雷加改變了心意,連忙滿臉堆笑的說道:“鬥士大人,您還有何吩咐?要知道,烙鐵的熱度可不等人呀,一旦落下,這兩個女奴是死是活可都是您自己的事情了,跟奴隸交易所毫無關係。當然,您要是改變主意的話——雖然不怎麼合乎本交易所的規矩,但也還來得及。”
雷加輕蔑的一笑,隨即低頭對仍膩歪在懷裡的索拉說道:“去,幫幫她們。”
“怎麼?您不打算改主意嗎?”奴隸主驚訝的問道。
“五百金幣買兩個嬌滴滴的女奴,這種傻瓜價,我爲什麼要改主意呢?”雷加冷冷的回敬道。
索拉微微撅了撅嘴,戀戀不捨的站起身來,走到那兩個女奴的身邊,拉住兩個人的手,輕聲的對她們說道:“不要害怕,主人會保護你們不受傷害的,相信我。”
說着,她就暗暗召喚自己體內的火靈之力,將火焰的力量通過手臂傳遞到那兩各女奴的身體上。
那兩個女奴只感覺渾身暖洋洋的,手背更是如同被某種看不見的物質包裹起來了一樣。
“我們相信!”
她們不約而同的說道:“主人會保護我們不受傷害的!”
“真是瘋了!”
奴隸主撇了撇哆嗦的肥嘴脣,轉頭朝工匠大吼道:“你還等什麼?燙!燙啊!”
工匠這才如夢初醒似的將兩片灼熱的烙鐵落下,蒼白的煙氣立刻從兩個女奴的手背上升騰而起。
兩個女奴早就做好了抑制尖叫的準備,可當烙鐵落下的時候,她們發現自己的準備完全是多餘的——一點兒都不痛!
兩人驚愕的望向索拉,立刻就明白了這是火狼部落的元素之力,激動的差點就喊出“阿奇索拉萬歲”來。
索拉只是調皮的衝她們眨了眨眼,然後高聲喊道:“主人的力量正保護着我們!”
兩個女奴立即心領神會,跟着索拉一起大喊道:“主人的力量正在保護着我們!”
奴隸主瞠目結舌,這些年他只顧着販賣奴隸賺錢,根本就不瞭解過蠻族的元素之力,聽女奴們喊得那樣斬釘截鐵,還以爲雷加真的是有某種神力,再偷偷的瞥了一眼如天神下凡一般的雷加,他肥碩的身軀頓時抖如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