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漢子和矮漢子兩人互視一眼,暗暗點頭稱讚,教父孫博傑垮下後孫東能把這裡做大,不只是實力問題,光是人家的大氣也夠讓常人心折的了。
換好籌碼,暗格經理眼珠一轉,問道:“兩位先生在一起是不是有些單調?”矮個漢子輕咦一聲,問道:“什麼意思?”暗格經理打個指響,響聲剛落,從旁邊走來兩位年輕漂亮,身材高佻的女郎,他壞笑道:“沒有漂亮的女士在身邊,實在是一件枯燥的事。”
“我看還是算了,我們自己樂去,就不勞煩經理了。”高個漢子對經理下了逐客令,如果真按照經理找個漂亮小姐,等同於安一個眼線在自己的身邊,他們不傻,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不多久,兩人隨便找了一處人多的地方,賭塞子,看了看桌案,原則很簡單,莊家搖塞子,衆人只是壓大小即可,壓一陪一。兩人並沒有馬上下注,而是等了一會,先看清場上的局面,莊家已經連搖出七回‘大’,周圍一干人等有不少額頭都見了汗,拿着籌碼猶豫不決。
高個漢子略看了莊家的手,呵呵一笑,抓出一把籌碼,放在‘大’的區域裡。矮個漢子看到後有點擔憂,小聲問道:“大哥,已經連出七回大了,你怎麼還壓大?有把握嗎”
高個笑了笑,並沒有問答。
賭桌中一中年人笑道:“賭博嘛,拼得就是運氣,輸贏天註定。”說着也把手頭的籌碼往大上壓,其他玩家紛紛下注,人們看好的都是小,畢竟連出七回大,如若再出,那就犯邪了。
“買定離手”莊家喊道。
“小小小。。。。”衆賭徒喊道,賭博,享受的就是開注前的這種心跳一般的感覺。
“誒。。。又是大,早知道我剛剛就買大了。”莊家開蓋後,一幫賭徒集體嘆氣!
高個漢子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這種結果他早料到。
一個小時過去,高個漢字的身前的籌碼已經推成一座小山,舒展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面前的籌碼已有不少,招呼服務生過來,要了一張托盤,將籌碼統統放在上面,往矮個漢子面前一推,道:“走吧,應該夠了。”
兩人走到前臺換籌碼,他們贏得已經夠多,該走人了。
“你剛剛都觀察好這裡的格局了吧?”高個漢子轉頭對矮個說道。
“恩。”身邊沒了外人,矮個摸摸脣上的兩撇八字鬍,問道:“大哥,你怎麼看?”那高個沉思片刻,說道:“孫東的人手少說也在百人以上,看來孫東也沒有傳言中所說的落魄啊。”
他二人邊低聲說話邊裝模做樣走到一客人比較少的桌案前,矮個漢子隨手拿起一籌碼扔在桌中,“你看”,”高個一努嘴,道:“這裡四周都有監視器,而且,剛一進酒店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光是一樓大廳內,攝象頭就不下十臺,也就是說,只要我們一進大廳,就已在人家的視線之內,若是動手,酒店內的中控會在第一時間向孫東發出求救信號,雖然說孫博傑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了,但是他那一幫老不死的元老們可不容易對付,老闆說了,只要我們來打探裡面的情況就好了。”
不用說,
這一高一矮兩個人正是西區老闆楚雄的忠實助手,兩年前,楚雄就計劃好要吞併孫東的這個地下賭場,所以把兩個得力助手送到國外去強化,這幾天剛回來,楚雄就迫不及待把他們倆派到賭場踩點。
“走,回去,別露餡了。”說着兩人不緊不慢的向“好運來”超市外面走。
西區郊外幽靜的山林裡一套歐式別墅映入眼簾,仔細觀察是用一塊塊木板搭接而成,尖尖的屋頂,絳紅色的屋頂瓦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
坐西南、朝東北,可以說是“坐金鑾,納盤龍,鎮寶塔,聚寶盆”,是“靠山高硬、前景開闊、位子顯赫、廣納財源、永保安康”的一塊樂土,從自然地理的角度來看,可算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寶地。
茂密蔥蘢的竹子沿着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頂端逐漸合圍,形成了一個圓拱形的“屋頂”,濃烈的陽光和夏末炙人的熱氣就這樣被隔絕在外了,而無論你走到園區的任何地方,卻始終都看不清道路前方10米以外的景觀,翠綠高大的竹林把整個園區隱密在其中,曲折處有通路,通路處又是竹林滿眼。
擡頭望,這裡的星星離你特別近;白天有空就看雲捲雲舒;下雨啦,那就看雨點怎麼落吧;沒關係,我在客房裡。
建築的中與西結合得如此和諧,中式的基礎韻味與西式的建築符號和細節取長補短,不但富有審美的愉悅,更重要的是令居住舒適而貼近自然。外部空間佈局有中式住宅圍合的感覺,整體體現了小而精的優勢。
此時,別墅裡的沙發上躺着一個端莊的中年男子,眼睛微微閉着,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了他那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威嚴,不是官威,是長期處在高位掌握生殺大權的王者之威!
“事情辦得順利吧?”中年人眼睛仍然微閉着,自個兒說道。
“老闆,我們把“好運來”超市裡面的暗哨還有攝像頭都一一看清楚了。“一高個男人道。如果仔細看,便知道兩人便是之前到賭場的一高一矮兩兄弟。
“哦?”“那如果我們突然襲擊,成功的機會能有多少?”中年人慵懶的睜開眼睛,挪了挪身體。
“恐怕,成功的機率很小。”高個漢子小聲說道,眼前的這位老闆最討厭別人大聲說話了,他不得不小聲。
“怎麼說?”中年人看了高個漢子一眼,兩人的身子不由來的一抖。
“老闆,暗格裡四周都有監視器,光是一樓大廳內,攝象頭就不下十臺,而且裡面的保衛不下於百人。”
“恩,我早就料到裡面不簡單。。。看來,只能強攻了。。”中年人一點也不奇怪,賭場的規模這麼大,保衛的工作沒有理由不加強。
“小高,小黑,辛苦你們了,下去休息吧。”中年人對着兩人道。
“老闆,那我們什麼時候把賭場拿下?”叫小黑的矮個漢子膽子比較大一點,問道。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中年人面色一凜,瞪着小黑。小黑嚇得不敢說出話來。
“老闆,那我們回去了。。”小高拉着小黑往別墅外走。
兩人走後,中年男子從沙
發上站起來,天色已經微微有些暗,男子站在別墅的窗臺上,望着朦朧的夜色,不知在想着什麼。
“孫博傑,你沒有想到吧,當年你一再打壓的小馬仔楚雄,現在已經坐到了如今這個位置,別以爲你消失了我就放過你,你瞧不起我雄某人,別怪我心狠手辣。。。。”中年人望向夜空,自言自語,表情詫異,眼裡不時的流露出怨毒的精光。
今天晚上,孫東打算喝個痛快!他的酒量不小,但是一般一個人的時候他很少喝酒,沒什麼酒癮!今天總的來說比較鬱悶,孫東打算讓自己放縱一下!
在市區的一棟小房子裡,孫東在小桌子旁邊坐了下來,一邊吃着一邊喝着,不禁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有歡喜的時候也有悲傷的時候。
越想越不是滋味,孫東直感覺自己錯過了太多,有很多好的機會都沒有抓住,或者是當他意識到那是一次機會的時候,已經是錯過了,孫東好恨,恨自己當初爲什麼沒有原諒爸爸,爸爸被人陷害,母親被人殘殺,自己卻一直以爲是爸爸殺害了母親。直到爸爸消失的那一天,才發覺自己真的錯怪了爸爸,他好恨。。。。
機會往往是有如閃電一般的,當空閃亮一下就瞬間消失,帶來的卻是轟隆的雷聲和無盡的雨聲。
思緒在腦海裡飄飛,白酒一口一口灌進了肚子裡。
此刻,孫東甚至想着一走了之,但是他沒有,大仇未報,他不能離去,爸爸不明不白的消失,他一定要爲他做些什麼。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瓶白酒都讓孫東灌到了肚子裡,白酒的度數不小,孫東頓時就感覺到了酒精的威力,是在他停止喝酒的那一瞬間感覺到的。
天和地都旋轉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孫東也聽到了外面轟隆的雷聲,白天裡飄蕩在天空中的大片薄薄的雲彩,醞釀出來的終於還是雨,雪過後的雨,寒意凜然!
十一月的雷,很少見。聽到了雷聲,聽到了劈里啪啦的雨點砸向大地的聲音,醉意朦朧中的孫東突然之間來了精神,迷醉的思維裡,他想讓大雨浸泡他的身體。這樣讓能讓他好過一點,他的心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街上的燈火通明,只是下雨過後,夜顯得特別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街上的行人也出奇的少。雨水“滴答滴答”的往地上落,濺起陣陣淤泥,夜黑殺人夜,月照路行人!
“弟兄們,給我抓了他,抓活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巷裡多出了一羣手裡搖晃着刀的黑衣人,夜太黑,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但通過刀光的辨別,來人不下於五十。
靜!整個天地似乎迴歸了自然,一吸一呼,“滴答滴答”,只有雨水敲打着大地的聲音,這一刻,時間彷彿放慢了腳步。孫東沒有動,黑衣人也沒有,人的名樹的影,孫東,曾經S城教父的獨子。虎父無犬子,誰願意做槍頭鳥。!!!
“上,誰把他抓了,我給他一百萬。”金錢面前,一切僞裝在華麗的外表下都只能卸掉。一句話說得好,“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小人呢?狂命之徒,只要給他錢,或許一百一千他沒有動心,但是真正的一百萬擺在面前,那就不一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