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和日影還有月影,不明白主子一臉激動,眼神璀璨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們幾個人跟着七夜他們幹什麼?因爲七夜的武功不弱,所以他們要小心翼翼的不被他發現,只能遠遠的跟着,一路尾隨其後,很顯然的七夜好像也在跟蹤人,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主子,我們跟着七夜幹什麼?要是被他發現了,又和我們鬥爭。”日影顯然對七夜有些畏懼的心理,小聲的嘀咕,以往主子即便不訓他,也會瞪他一眼,但是這次主子竟然滿眼希翼,他說的話好像到讓他更高興了,主子遇到喜事了,可是主子會有喜事嗎?主子的喜事就是皇后娘娘的一切,可是娘娘?三個人互視一眼,他們永遠也搞不清楚主子的心理師咋想的,例如堂堂皇帝他竟然可以爲娘娘守身如玉,五年的時間,而娘娘早已死了的,例如一直蕭殺冷戾的主子,此時竟然像打雞血似的興奮,三個人無力的嘆息,跟着主子的身後不急不慢的尾隨着前面的身影。
柳柳領着黛眉不遠不近的保持着距離,走了一段路程,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蹤她們似的,但就在她們掉轉身掃視時,卻又沒有人影,要知道很少有人能逃過她的法眼了,她也顧不得後面了,趕緊追上前面的人要緊。
“快走。”
柳柳一聲吩咐,黛眉踮起腳尖,身形如泥鰍似的緊跟着主子,追着前面的花無幽。
花無幽好像知道後面有人似的,總保持着一致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在前面忌疾駛,走了一段路程,柳柳發現花無幽進了一家茶館,還在門前停留了一下,望着她們這邊的方向抿脣笑了一下,柳柳便明白花無幽知道有人跟在他身後了,說不定也知道是她們跟在後面了。
“走吧,到前面茶樓喝杯茶吧,即是朋友,倒要打聲招呼了。”柳柳的眸子黑暗入幽潭,深不可測,脣角掛着淡漠的笑,她已經肯定拿步香茵便是花無幽搞出來的,她不知道他找人冒充自己究竟想幹什麼?難道想殺了鳳邪,他這一招可真夠毒辣的,柳柳和黛眉走到茶樓門前,那店小二離老遠便迎了上來。
“客官是找人嗎?你朋友在樓上一號雅間已經訂好了位置,請隨我來?”
柳柳點了一下頭,花無幽果然知道是她跟在他身後,說不定他一直派人暗處監視着她們,之所以從酒樓門前經過,也是爲了引她出來,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枉費自己先前一直對他當是朋友,到頭來還是一場欺騙,她,柳柳爲什麼這麼倒黴呢?
“前頭領路吧。”柳柳聲音一片冰冷,那店小二輕顫了一下,掉頭望了一眼這少年,還有少年身邊的美女,明明是俊美的人物,爲什麼竟讓人覺得寒冷呢?
“請跟我來。”店小二連望都不敢往柳柳臉上望,只小心的在前頭領路,柳柳和黛眉走進這家叫‘雲來’的茶樓,這家茶樓的生意很興旺,樓下坐滿了喝茶的人,還有一個搭起的臺子,上面有人唱再唱小曲,引得茶客們不時的發出笑聲,柳柳望了一眼,那唱曲兒的是一對父女,父親拉着胡琴,女兒正在委婉的唱着小曲兒,看來是可憐的人,柳柳示意黛眉那些銀子,待會兒送給那賣藝的父女,黛眉點了一下頭。
店小二把柳柳和黛眉兩個人領到一號雅間門外,便不再進去了,只恭敬的彎身,稟報柳柳:“客人在裡面等着呢,客官進去吧。”
柳柳點了一下頭,身邊的黛眉拿出一些碎銀子,示意店小二送到樓下那賣藝的父女,店小二立刻點頭替那對父女謝過客人,看來這店小二心腸倒不壞,黛眉揮手示意他下去,他又一迭連聲的謝過,才歡天喜地的捧着銀子下去了。
柳柳推開雅間的門,只見一道勁風掃過,她敏捷的一閃身避了開去,到是她身後的黛眉一個收手不及,被那道火紅的影子樓了個正着,不由得惱怒的一樣手飛快的擊了對方一拳,只聽見花無幽做作的聲音響起來。
“爲什麼沒次都這麼倒黴,摟到你這個恰北北的女人,太倒黴了。”紅衣似火的一閃而過,落到窗臺的的長榻上,銀髮如水的披在肩上,在陽光中灼灼生輝,好似上等的絲綢反光,映襯的他妖媚立體的五官,格外的生動,軟化了那邪魅之氣,倒添了無限風情。
“柳兒,爲什麼每次都躲開,讓我把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花無幽哀怨的訴苦,雖然是半真半假,可眸底還是有傷痛,一閃而逝,脣角已經揚起一抹笑,暈染的一張臉好似桃花。
柳柳從頭到尾都沒多大表情,周身的寒冷,望着眼前的男子,他究竟有多少真心話,又有多少假話,還是句句都是假話,她身後的黛眉卻惱怒的瞪向花無幽。
“你個妖精男,吃了便宜還賣乖,既然知道報不到主子,下次就別總來着一套,害得老孃總被你佔便宜,”黛眉一碰上花無幽便火山爆發了,這種事水邊隨便哪個女人碰上,大概都會火山爆發,因爲被佔了便宜,還別嫌棄,有她這麼倒黴的嗎?黛眉虎着一張臉,也不去管樓主一臉深思的想啥,坐到花無幽的對面,端起桌上的茶盎喝了一大口,還是讓她喝口茶消消氣吧。
“這可能是你故意讓我抱的吧,要不然爲啥沒次都躲不掉,”花無幽藍眸裡閃過諷刺,脣角浮起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臉上卻沒有多少真摯的情感。
“你?”黛眉剛壓下去餓怒火,再次被這個男人點燃了,怒火萬丈的指着花無幽的鼻子,恨不得破口大罵,一旁的柳柳已經坐到黛眉的身邊,冷冷的開口:“好了,別忘了我們是來有事的?”
一句話把黛眉的怒火乖乖的掐死在搖籃狀態中,柳柳一雙星月般耀眼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花無幽的臉,輕聲的嘆息了一下,低低的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花無幽眼神閃了閃,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情,一動不動的盯着柳柳,他在等着她開口,聰明如她,怎麼會一點沒發現事情的破綻呢?
“那個人是你安排進鳳邪身邊的?”
她問,聲音是冰一樣的冷意,他和鳳邪之間有仇恨,但是不該利用她,多少次她把兒子交給這個人,現在想想就後怕,脊背上冷汗直冒,她是多少次把幕星放在虎口之上,幸好他的理智戰勝了他心目中的邪惡之念。
花無幽不出聲,既不反對也不應聲,就那麼猜測着她話裡德意思,是擔心鳳邪呢,還是生氣自己騙了她呢,如果是後者,那他倒還高興些,如果是前者,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便難受得要命,幾年來,有多少次看到幕星,想到幕星便是他殺父仇人的孩子,他都有一種衝動,想把他掐死,摔死,總之想過多少種怎麼把他弄死,可卻在最後一刻想着,這是柳兒的孩子,我不能傷害他,感情超越了他的仇恨,所以他沒有傷害幕星,雖然利用了她,但是這幾年來,他把仇恨放棄了,陪在她們身邊,可是幾年的時間,足夠讓他明白,她只是當他是朋友,再也沒有其他了,所以既然情不能全,那麼他便要實行計劃,去報父母的大仇。
“爲什麼不說話?難道利用了我,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嗎?枉我當你是朋友,幾年來我以爲我們是朋友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利用我,”柳柳氣憤的冷責,花無幽抿緊脣,涼薄的笑,他幾年的守候只得了這麼一句話,朋友?他不需要朋友,如果有一份愛,他還能讓自己不去報仇,可是沒有了愛情的他還能做些什麼呢,眼神幽深而空洞,剩下的只有冷殺和仇恨,他一定要殺了鳳邪替父母報仇。
“我無話可說,如果你這麼認爲,那麼就當我們從來不是朋友吧,”花無幽站起身,雖然無數次的想過,兩個人會因爲這件事決絕,但還是沒想到會如此的痛,很痛,那顆復活了的心,再次的千瘡百孔,沉到深淵中,無人能救贖。
“花無幽?”柳柳看他站起身,惱怒的叫,卻被他眼裡濃濃的絕望驚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風從窗外吹進來,舞動着他的長袍,吃亂了他的銀絲,妖嬈絕代,想起他們最初的相見,他的長髮扣住了她的衣衫,發與發糾纏,那時候的他就是這般的冷漠,冷戾,後來發生了許多事,直到這幾年他們相處在一起,她以爲他不再想起過去的事情,沒想到今日,他依然如此決絕。
“花無幽?”黛眉看着花無幽此時悲傷欲絕的神情,絕望蒼涼的掃了樓主一眼,拉開雅間的門,冰冷的話音拋下來:“我正式向鳳邪宣戰,你可以去告訴他,那個人是我安插在他身邊的。”
黛眉無力的再叫了一聲:“花無幽,你怎麼能做這件事呢,”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花無幽和皇上竟然有仇,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使得他如此的恨皇帝,以至於決定和他鬥到底,黛眉心煩意亂的掉頭,只見樓主呆愣在窗臺前,好半天沒反應,她走過來,柔聲喚了一句。
“樓主?”
柳柳回過神來,花無幽說,正式向鳳邪開戰了嗎?這其中是不是也有她的成分在裡面,因爲他得不到她的感情,所以決定向鳳邪正式宣戰嗎?可是鳳邪纔剛剛知道,她七夜就是當朝的皇后娘娘,一想到這個,柳柳便覺得頭皮發麻,他們這樣鬥來鬥去的,如果皇帝出了什麼事,天鳳可就變天了。
她現在是回逍遙島去,眼不見爲淨,還是在一邊觀戰,還是幫助哪一方呢?柳柳只覺得眼前一片迷茫,一個曾經的朋友,一個是曾經的夫君,而她就這樣被生生的夾雜在其中了。
“你沒事吧,樓主?”黛眉擔憂的輕喚,樓主好像有些失控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其實她的心裡也不好過,想到剛纔花無幽蕭殺幽怨的背影,完全似個沒人要的孩子,作爲一個女人,她的心底觸動了一根弦,這個男人太可憐了,他喜歡樓主,樓主不能接受他,他身上還揹着一個莫大的仇恨,整天活在仇恨中,一定很痛苦,難怪有時候性格那麼怪異,黛眉嘆息。
柳柳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在幹什麼,還是回去吧,坐在這裡也想不了什麼辦法,那個步香茵該如何處置呢,是告訴鳳邪她是個假的嗎?他會相信嗎?難道真的要她現出真身來證明那個女人是假的嗎?這個她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即使鳳邪知道她沒有死,她也不會認他的,她不想離開逍遙島?自從她離開皇宮的那一日開始,她就沒想過要重新回皇宮去,這些年來,雖然有時候心裡有怨氣,還想念親人,但是她活得很自在,而不需要像在皇宮裡那樣壓抑,她可沒有忘了宮裡還有別的妃嬪,雖然聽說皇上廢了後宮,好像還有一個張修儀,重要的還有一個德妃,那個女人還生了一個孩子,幕星難道要回去和那個孩子爭太子之位嗎?柳柳的臉色忽明忽暗,因爲想得多了,所以她最終決定,自己密切注視着步香茵的行動,如果她一輕舉妄動,她便殺了她,不需要告訴鳳邪什麼,下定了決心,柳柳站起身。
“我們回去吧。”
“好,”黛眉點頭,兩個人一起下了樓,樓下那賣藝的父女竟然坐在一張方桌前等着,一看到柳柳和黛眉從樓上走下來,便飛快的走過來望着柳柳和黛眉盈盈拜了下去。
“剛纔聽小二哥說是客官賞了小老兒和小女一些銀子,小老兒揩小女在此謝過了。”
柳柳一擡手,身形未動,一股氣體托起那父女二人,那父女二人一看這種狀態便知道眼前是武林高人,又再千恩萬謝了一場,才領着女兒離開茶樓,柳柳給了他們父女十兩銀子,要知道十兩銀子夠兩父女一年的開銷了,所以他們怎能不感激呢。
兩個人見那兩父女走了,這時候茶樓很多人看過來,對他們的行爲很是讚賞,但是柳柳素來不喜引人注目,因此飛快的閃身離開茶樓,那店小二熱情的把他們送出門口,先前還害怕這公子呢,沒想到卻是個熱心人,現在即使他周身罩着寒氣,他也不那麼怕了,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外形壓人,但心地卻好,一種人外形喜人,心地卻毒辣,這對於見多識廣的店小二,還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出了茶樓,兩個人剛拐了一個彎,便有人從旁邊冒了出來,柳柳飛快的收住腳步,迎視了過去,只見鳳邪一臉俊魅的望着她們,眼神璀璨,脣角含笑,那一汪碧波清潭中此時蕩起陣陣漣漪,無限喜悅渲染在他的黑瞳中,柳柳小心的後退一步,想起先前在酒樓裡吃飯的場景,這個男人肯定認定了她就是柳柳,真是太遜了,竟然在吃蔥段這樣的小細節上露出馬腳來,柳柳板下臉,周身冷氣四溢,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清冷的開口。
“不知道柳公子攔住在下幹什麼?飯也吃過了,茶也喝過了,還想怎麼樣?”
“剛纔你和花無幽見面了,”鳳邪的聲音一起,柳柳冷瞪過去,銀牙輕咬:“你們竟然跟蹤我們,太過分了。”
“因爲花無幽可能是刺殺朕的人,朕監視他是理所當然的事,並沒有要監視七夜的意思,”鳳邪的聲音在風中飄過,清醇沉迷,給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臉上從頭到尾都帶着極致的笑容,本就是俊魅的臉,因爲他的好心情,而格外璀璨耀眼起來,使得街邊走過的女人們,目不轉睛的直盯着他,舉手投足高貴不凡,周身的華貴,擋也擋不住。
“喔,那麼他走了,你沒必要擋住我的去路吧,”柳柳纔不信他的鬼話,他此刻的樣子分明是對她很感興趣,說不定腦海裡還在想着怎樣揭掉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長什麼樣子?柳柳警戒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擡腳往旁邊走去,那鳳邪身形一動,竟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那纖細的光滑的觸感,和他記憶中的重疊在一起,帶給他是一波一波的狂潮,他此刻只能壓抑自己的情感外泄,此刻她還防備着他,如果自己過於急切了,說不定她就走了,大名鼎鼎的七夜如果躲起來讓一個人找,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等一下,朕想問七夜少年一件事?”
他拉住她,其實是想靠得她近一些,聞着她身上的味道,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所有的一切都和柳兒吻合到一起去,幾乎無需置疑了,但是當年擺放在皇陵中的究竟是什麼呢,鳳邪的黑瞳深幽的看不見底,溫柔的笑容溢在臉上。
柳柳有些頭麻,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再這樣呆下去,自己非成神經病不可,還是早點離開吧,沉聲開口。
“放手,有話就說,兩個大男人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鳳邪聽了她的話乖乖的放開手,難得如此溫順一次,把他身後的手下嚇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主子究竟是病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這半天的差異真的太大了,就算是那個步香茵也沒有讓他這樣聽話了吧,這七夜竟然輕而易舉的辦到了,難道這小子對主子下了什麼蠱,三個手下神色各異的猜測着,而他們的主子正一臉笑意的望着七夜。
“你沒有和花無幽聯手對付朕吧,”鳳邪隨意的開口,他知道她絕不可能和那個男人聯手的,如果她想害他,當日在楚江裡就不可能救他了,他也知道,她的心性促使她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對付,因爲他是一個皇帝,而她是那種心繫別人的女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皇上又想對付我們七星樓了嗎?”柳柳反脣相譏,想着他總是自以爲是的思維,一個帝皇的想法永遠和常人不一樣,所以她纔會如此懷疑,但是這一次鳳邪堅定邪魅的輕搖臻首,脣勾出誘人的線條:“朕相信七夜絕不是那種禍國殃民的小人。”
柳柳倒被他肯定的語氣弄得一呆,心裡有一些鬆動,她還真害怕和這個男人相處,要是相處得久了,有什麼不沉迷的,還是快點離開吧。
“我們回去了,”拋下一句話,拉着黛眉飛快的從一側閃身離開,身後的灼灼眼神一直落到她的身上,此時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鳳邪已經開始算計她了,既然知道他是她,爲何不點破呢?柳柳狐疑的想着這一切,身後的黛眉急急的開口。
“樓主,皇上是什麼意思?好像在逗樓主,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
“我們不用理他,”柳柳的面頰一紅,連黛眉都感覺出不一樣了,看來她還是儘快把這裡的事處理好,回逍遙島上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要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她既不想進宮,也不想失去幕星,她不敢保證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
而身後的鳳邪若有所思的盯着前面急急走遠了的身影,那纖細靈動的身軀,舉手投足的清冷,說話的傲氣,沒有一處不像極了柳柳,最重要的一點是,柳柳不吃蔥段,這是他迄今爲止看到過一個有如此怪毛病的人,所以才促使得他肯定了身邊人,一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夜就是當朝的皇后娘娘,那個看上去活潑精明的小傢伙有可能就是他的兒子,鳳邪一次有種狂呼的感覺,這是他多少年來從沒有過的情緒,身爲一個帝皇,從小一言一行都被約束住,循規蹈矩,人前的冷然霸氣,人後的孤寂,有誰理解一個帝皇的無奈呢,可是此刻他仰望着老天,如果這裡不是集市,他想拋掉一切,高呼幾聲,已發泄心中的歡快,希望天下人都能感受到他此時心中的感激,他鳳邪又活過來了,那顆心正熱切的跳動着,此心只爲一個人跳,而那人仍然活着,所以他的心又好好的回到腹腔裡了。
戰雲和日影月影相視着,一句話也不敢說,主子怎麼了,他不會傻了吧,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視,美得震撼人心,美得驚心動魄,眉細長有型,彎成月牙狀,眼睛好像漆黑夜空中的上弦月,帶着清冷的輕輝,傲挺的鼻子越發的性感,一張涼薄的脣粉紅色,勾出一朵碩大的笑花,好似潑過墨汁一樣濃烈,此時的他哪裡是那個冷酷暴戾的皇帝,分明是一個降落人間的遺世謫仙,拋棄塵世的煩惱,把快樂灑向人間。
“沒事,你們很快便會見到皇后娘娘了。”
鳳邪說完傲氣的一甩長髮,那烏絲劃出一個弧度,銀簪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刺激着三個手下的眼,但更刺激他們的是皇上的話,皇上原來是因爲皇后娘娘才如此高興的,可是從中午到現在皇上只和七夜呆在一起,沒看到皇后娘娘啊,而且他們又懷疑步香茵,哪來的皇后娘娘的影子,三個人面面相覷,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靈感,不會吧。
“七夜竟然是皇后娘娘?”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叫起來,這次不但頭皮發麻,而是周身惡寒,外加整個人輕顫起來,那個聞名天下的七星樓樓主竟然是皇后娘娘,那麼那個叫幕星的小傢伙,三個人再次相視一下,張大了嘴:“太子殿下?”
“我的媽呀,”三個人尖叫着衝向皇上,只見大街上便看到四個俊逸的男人全都瘋了一樣,引得人紛紛囑目。
圓月輕輝,玉屏亭閣,涼風撩動輕紗,飄飄渺渺。
一座小巧的雕角亭臺中,石桌上置了滿滿的菜餚,美酒佳醇,對月小酌,鳳邪舉高杯望着眼前的女子,美如玉的容顏,和他深愛徹骨的人一模一樣,連那份淡然的氣質都像,只是一個是天生如此稟性,一個卻是人爲的虛假,看得多了便可分辨出來,山雞永遠比不了鳳凰,鳳邪抿了一口酒,脣角浮起冷殺的笑意,眼裡是濃郁得化不開的寒氣,看得對面的女子頭皮發麻,今晚這個俊美的男人有些不一樣了,他還以爲會有好事呢,特點收拾得美美的,想到自己被妖孽主子專門訓練出來,迷惑眼前的男人,本以爲成功了,可今晚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眼神很冷,是月色的原因,還是她的多疑?
“來,嚐嚐這菜可合胃口?”
就在她疑慮重重地時候,對面的男子臉上浮起溫柔的笑意,細心的爲她挾了菜,她暗笑,看來自己真的多疑了,點頭望進碗裡,卻只是蔥段,他是什麼意思,不挾菜竟然挾了蔥段給她,不過蔥段也香,只要是他挾的,這樣的偉岸高貴的男子,她竟然生出一份希翼,如果他真的喜歡上她了,那麼她可以幫助他反擊花無幽那個魔頭,這個男人看起來如此的高貴不凡,他究竟有着怎樣顯赫的背景呢,那個妖孽主子只讓她聽命行事,卻沒有告訴她,他是誰?
“謝謝夫君了,”步香茵不勝嬌羞的開口,執起酒盎望向對面的男子:“夫君,今晚我敬夫君一杯,”含情脈脈的凝望,卻不知男子眸中已染上了殺氣,脣角浮起陰冷的笑,若不是想看看花無幽想用她怎麼來對付他,他早就一劍結果了她,臉色淡淡的執起酒盎,擋住了一雙嗜血的暗眸。
“坐下吧。”
步香茵喝了一小口,好似有些不勝酒力,身子微歪了一下,手指若有似無的碰觸到鳳邪的手,鳳邪的臉色陡的暗沉下來,收回手定定的望着對面的女子:“你想起什麼來了嗎?是想我了嗎?還是覺得寂寞。”冰冰涼涼的話在夜色中說不出的詭異,步香茵一驚,這男人什麼意思?今晚的他好像生氣了,憤怒而冷戾,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她銀牙暗咬,不管發生什麼事,竟敢如此對我,一點憐惜香惜玉之感都沒有,這男人空有其表,也許內裡不行,步香茵想着,暗自可惜,她早在進雪香樓時,便被人開了苞,那個人便是妖孽主子,雖然那主子殘狠,不過牀上功夫倒不是蓋的,使得她心心念唸的,可是主子只除了開苞用了她一回,其他的時間從來沒碰過她,聽宮裡的姐妹說過,主子只睡女人一次,還必須是完璧之身,好像他在練什麼功夫,處子之身可以助他威力大振,所以魔宮裡的女人一次都是主子的,而每一個被他碰了的女人,都像染上毒癮一樣,欲罷不能,但是那個無心的主子從來不會給她們二次機會,有的只是給她們每個人下了毒,讓她們無條件的聽命於他。
“夫君說什麼呢?”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斂去心裡的躁動,恢復之前的清冷,那怕心裡再癢癢也不能表現出來,這男人有時候靜得可怕,稍不留心便有可能露出馬腳,而她毫不懷疑,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是那個假扮的女人,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鳳邪不再說話,半垂着頭,烏絲滑落下來,遮住他的半邊俊美的容顏,另一半容顏耀在月色中,是那般的朦朧,步香茵看得心頭情絲頓起,可是卻不敢動分毫,飛快的起身望着對面的男子:“夫君,香茵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她不敢再和這個男人單獨待在一起了,再待下去,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餓狼撲虎,而下一刻就可能被他給殺了。
“去吧,”鳳邪揮手,等到步香茵離開小亭子,他擡起頭望着天上的月,眸光柔情萬千,想着七夜一切來,他和她同樣纖細的身姿,想着她的傲然,想着她晶亮耀眼的眸子,每一處都是屬於柳兒的特質,爲什麼所有人都以爲七夜是個男人啊,就因爲她的能力嗎?也許沒有人能夠相信一個女人竟然混得如此的風生水起,也許在她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她就混得風生水起了,所以當初她纔會抗拒進宮,躲起來讓柳丞相找吧,因爲她在外面照樣吃香喝辣的,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以爲她在耍心機,往事一幕幕的映到腦海裡,有辛酸有歡樂,鳳邪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此刻他真的好想看看柳兒的容顏,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只一眼就好,雖然此刻他還不能把她摟在懷裡,但是這是早晚的事,他的亮眸中閃過勢在必得,這一次他會珍惜她的,連以前虧欠她的,一併補給她。
鳳邪因爲喝了酒,心裡熱辣辣的,身形一閃出了亭子,直奔風府的別院而來,身後三個手下遠遠的跟着主子,不知道主子又抽什麼風,眼見他直奔別院,難道去找七夜了,三個人心裡提着一把冷汗,那七夜的性子可冷漠了,就算是皇后娘娘也要慢慢來吧,可他們只敢想不敢喊。
別院裡,大夥兒早早便息下了,柳柳也不例外,用了晚膳,盥洗過後,便息下了。
柳柳睡得正香,空氣中卻混合了一種刺激的酒味,還有龍涎香的味道,這個味她是很熟悉的,而且她睡覺一向警覺,所以當那個人欺身近前的時候,她飛快的一個翻身,讓對方的手落了空,只見他飛快的再次欺了上來,柳柳冷沉下臉來,幸好今晚她有戴面具,看來最近一段日子她的面具不能拿下來了,等回到逍遙島再拿下來。
“你瘋了?半夜三更的跑到我房裡偷襲,這有失一個君子的行爲,”柳柳一邊迎敵,一邊怒哼,雖然她的功夫不弱,可是鳳邪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測的,最重要的是他是男人,耐久力比女人強,如果像這樣一直打下去,只怕自己臉上的面具一定會被他摘了,柳柳一想到這,真是又怒又急,周身寒氣侵入,一揚手軟劍化成利刃直直的抖出無數朵劍花擊向鳳邪,鳳邪並未用全力,只是試圖摘下柳柳的面具,此時看柳柳急了,一急說明心裡有鬼,他忽然坦然了,百分百的可以肯定了一件事情,眼前的七夜千真萬確,百分之百的就是他的柳兒,可看到她此刻的顧忌,他哪裡忍心逼他,退後一步,邪魅的揚起一抹笑。
“柳兒,我知道是你,你不願見我,我會陪着你,直到你願意承認我爲止,好好息着吧,我回去了。”說完閃身離開了柳柳的寢室,而室內如此打鬥,外面竟然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柳柳估計紅袖被他點穴了,走出去一看,果然如此,便解了紅袖的穴,紅袖揉着眼看柳柳站在她的牀榻前,迷糊的開口。
“主子是需要什麼嗎?”
“沒事,你睡吧,”柳柳放鬆聲音,紅袖點了一下頭,繼續倒頭睡,柳柳走回室內,看來今夜沒人來了,可以睡個安心覺了,這萬風茶莊越來越不安全了。
鳳邪回到客院,因爲心裡高興,精神格外好,又想了一回兒心事,才準備睡下,不想那日影走進來,臉色冷凝的稟報:“主子,剛纔屬下抓到步姑娘竟然妄想對萬風山莊下毒,幸好屬下阻止她了,並搜了她的毒藥,”日影說完,把從步香茵手裡得來的東西遞到鳳邪手裡,鳳邪看了一眼,臉色罩上寒霜,周身凌寒,好似那十八層閻王殿的冷麪判官,帶着冰冷的戾氣,沉聲命令。
“立刻把她抓起來,你親自看着,明天交給風莊主發落。”
“是,”日影點頭,沒想到這步香茵竟然想下毒,那麼她一定是得了花無幽的命令了,可是爲什麼要對萬風茶莊的人下毒呢?他要對付的只是他一個不是嗎?鳳邪細長的眉峰挑起,龐大的氣勢籠罩在頭頂上方。
“看來花無幽開始動手了,最近我們要小心應付。”
“是,主子,”日影領命走下去把步香茵抓起來,並親自看管着,點了她的穴,防止她自殺,或者再做出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二天一早,大家便得了消息,步香茵竟然想在風府的最大一口水井裡下毒,認證物證俱在,容不得她抵賴,可是步香茵還想仗着旁邊那個男人的疼寵求得自己的一線生機,楚楚可憐的開口。
“夫君,我是被冤枉的,求夫君給我做主。”
鳳邪一聽她的話,不由譏諷的笑起來,眼眸裡是嗜殺的血腥,身形一移,泰山罩頂之雄勢,冷然的立於她的面前,雙手一伸掐上她的死穴,冷硬的開口:“說,這一切是不是花無幽讓你做的,你到底是誰?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他笑,如立於天地間的抵住,神鬼懼怕,而她還妄想這個男人會對她有一點點的動情,怎麼可能,這樣的男人只怕窮其一生也不會愛上她的,銀牙一咬,迎上鳳邪的幽瞳。
“既然知道了,要殺要剮隨便。”
她想硬氣一點的,可不曾想這個男人毫不留情的一揚卸了她的一頭手臂,她聽到自己的一根手骨碎裂的聲音,然後便是鑽心的疼痛,再也忍不住發出殺豬似的尖叫,痛苦的哀嚎,一則疼痛,二則希望這正廳裡有人能同情自己,可是她淚眼朦朧的掃一圈後,才認清,這整個風府裡,從主人到客人,這些人都是狠角色,人命在他們眼裡如浮介一樣,所以自己根本就是找死,求了也沒用,步香茵認清這個事實,又恨又痛,涕淚交橫,一張明淨的小臉說不出的狼狽。
“你是本來就長這樣呢?還是易容的?爲什麼看不出任何端倪呢?”柳柳清冷的貼近步香茵的臉蛋望了半日,奇怪的開口,完全無視步香茵的痛苦,眼見步香茵沒有回答她的話,纖細的手指一伸,壓上步香茵的骨裂處,疼得她尖叫,抖索着回話。
“我說,其實我是易容的,易容後臉上塗了一層護顏丹,使得易過的容和真的沒什麼兩樣。”
“喔,”柳柳得到想要的答案,總算放過這個叫步香茵的女子,原來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啊,而是易過的容,這護顏丹倒是個好東西,不知是哪個藥王高手發明出來的,不過天下之大,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這也不足爲奇,柳柳剛走過一邊,正廳陡的響起冷硬的聲音。
“花無幽,竟敢派人到萬風家莊來下毒,太可惡了,我風九和你勢不兩立,”風九憤怒的重重一錘身邊的案几,鐵青着臉色吩咐下人:“來啊,把這個女人給我拉下去斬了,挫骨揚灰。”
步香茵一聽到風九的話,臉色蒼白,身子禁不住晃了幾晃,搖了搖頭,傳聞風九憐香惜玉,原來只是表面,私下來他同樣的嗜血暴戾,今天是她倒黴,栽在他們手裡了,只好認命了。
步香茵眼一閃,聽任那些風府的下人把她拽下去,她的武功已經被人廢了,此時根本就是一個廢物,所以逃脫是指望不了的。
正廳上的人看着下人把步香茵拉了下去,多日來的陰驁一掃而光,幸好早點識破這女人的真面貌,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麼茶毒呢,就在大家鬆了口氣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子外面響起了驚叫聲,廳內的幾道身影同時閃身出去。
沒想到竟然是白衣飄飄的南宮月把人給擄走了,風九一看,揮手示意手下追出去,鳳邪一揚手阻止風九的動作:“算了,廢人一個,他要就送給他吧,省得一直和我們糾纏不休的。”
鳳邪說完,一雙琉璃星目別有用意的望向旁邊的柳柳,柳柳只當沒看見,既然這步香茵被處置了,她也該回逍遙島去了,至於花無幽和鳳邪之間的爭鬥,那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她就不需要摻與進去了,不管是誰勝了誰敗了,都是他們命裡的一劫,用不着她在裡面攪和了。
柳柳掉轉身走出正廳,想到南宮月竟然把那個步香茵擄走了,他不會還把這個步香茵當成自己吧,那就太遜了,柳柳嘆息,南宮月啊,南宮月,你可千萬別上當了。
謫仙似的南宮月提着步香茵一路踏風過屋的離開了萬風山莊,迅速的出了城,來到城外的一間破廟裡,那張臉因爲痛苦而慘白一片,因爲疼痛不時的輕吟出聲,擡起臉朦朧的望着南宮月。
“求你救救我。”
南宮月動也不動一下,這個女人他竟然還以爲她是柳兒,雖然一度曾經懷疑過,但是卻令原沉浸在她的容顏裡,可是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經過這幾天的思慮,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如果這個女人是假的,那麼她能如此唯妙唯俏的學上柳兒的一切,那麼她一定是知道柳兒在哪裡,可笑他浪費了多少時日才明白這個道理,竟然還和七夜打鬥了一場。
“讓我救你也行,說吧,真正的柳兒在什麼地方?如果你說出來我就救你一命?”
南宮月蹲下身子,看着這女人像狗一樣的哀求着,美如神抵的容顏上浮起絲絲嗜骨的冷氣,眼神幽幽的透着殺氣,步香茵只覺得自己寧願死過去,還以爲這個男人是救她的,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冷漠,枉費她曾經幻想過要跟他,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在利用自己,步香茵悽慘的苦笑,拼命地搖頭,要亂了一頭烏絲,此時的她狼狽不堪,哪裡還有半點柳柳清絕傲的風姿。
“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哪個女人在哪裡?她真的有這麼好嗎?”
南宮月的白皙細長的手指好似玉鉤一樣插上步香茵的脖頸,陰森森的冷笑:“你連給她提鞋的資格都不配,你說她好不好?既然你如此像她,不可能沒見過她,難道真的要我動手嗎?”
刺眼的光芒透過破壞的屋脊灑進來,映到南宮月的臉上,明明是一張美得不像話的臉,卻帶給來窒息的恐怖,步香茵生生的吞嚥着口水,掙扎着想搖掉南宮月的手。
“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花無幽讓我僞裝的,是他訓練了我的言行舉止,以及所有的動作。”
步香茵的話音一落,南宮月陡的站起身子,原來這一切都是人爲操控的,原來柳兒真的落在花無幽的手裡,她這五年來過得怎麼樣,一想到她有可能過得不好,南宮月便覺愧疚加痛楚,生生的折磨着他,沒想到花無幽竟然如此陰險,把真正的柳兒藏起來,用一個假的柳兒引出鳳邪,可是今天晚上的事透着詭異。
鳳邪難道不知道可以從這個女人身上知道柳兒的下落嗎?爲什麼她被自己擄了,沒有人追出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是故意讓自己擄走這個女人的,母的是什麼呢?他相信鳳邪絕對比任何人希望知道柳兒的下落,難道是?南宮月的心陡的一跳,難道自己又晚了他一步,他知道柳兒在什麼地方了?
南宮月一想到這種可能,整個人幾乎快瘋了,爲什麼每次他都會晚別人一步?周身的凌寒,外加心裡的痛楚,來回不斷的在破廟裡踱步,這一陣子,他一直派人在暗處監視着萬風茶莊,鳳邪並沒有和什麼別的人接觸,如果說硬要和誰接觸的話,好像和那個七夜走得倒蠻近的。
七夜?南宮月陡的一驚,傳聞中七夜是一個絕美的少年,當年在舞林大會上見過他,從以前就覺得他身上有一份熟悉的感覺,這次見到他也是,尤其是他的眼睛,特別的像一個人,再想到他的纖細靈動的身子,傲然的語氣,周身的冷氣,難道他竟是她?南宮月只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於驚駭世俗了,如果七夜不是柳兒,他又無法解釋鳳邪的行爲。
南宮月正想得入神,一旁的嚶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惹得他一個憤怒,上前一腳踢飛了步香茵,都是這個女人惹出來的事情,害得自己再次慢了一步,他要再次前往萬風茶莊,瞭解一下,那個七夜究竟讓步是柳兒?南宮月的眼神耀亮起來,夜色柔和起來,不管鳳邪有沒有發現柳兒,這一次他都不會放手了,哪怕就這樣默默地守着她,因爲只有想着她,他如冬季裡冷冷的心纔會有一抹暖意。
“綠衣,銀環。”
南宮月的喚聲一落,他的兩個手下立刻現出身影:“主子。”
“給我把這個女人處理了,乾淨利落一點,”南宮月好像沒看到地上那個慘痛絕望的女人,一揮手命令自個的手下,綠衣和銀環一聽,立刻領命,上前一把提起步香茵,這個女人之前還在她們面前趾高氣昂的像一隻孔雀,現在卻可憐的像一隻落湯雞,任憑人處置,她們早就認爲這女人不可能是皇后娘娘,真正的皇后娘娘是不可能如此驕揚跋扈的,可惜主子不相信,爲此還罰過她們兩個,沒想到主子總算反省過來了。
“是,主子。”
“南宮?”步香茵痛苦的哀求,希望能得到南宮月的一點點動靜,卻不知有些人只爲了心中特定的人綻放自己的溫柔,別的人是得不到他的救贖的。
綠衣和銀環很快消失在破廟裡,南宮月仰頭望了一眼萬道輕輝,臉色柔和起來,身形一展,素衣飄飄,俊逸的身姿離開了破廟。
雲清氣爽,萬風山莊裡一片喜氣,總算把那個禍害處理掉了,大傢伙都很高興,風九擺了宴席,招待鳳邪和柳柳,柳柳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要離開風月城,他也藉着這午宴給他送送行,此次風月城之行,還真是麻煩,好在他們合作的二百萬茶葉完好無損的被放行了。
柳柳和幾個手下呆在一側說着話兒,總感覺到有目光追隨着她,她知道是鳳邪的眸光,熱切着混合着溫柔,帶着真摯的期盼,看來他是肯定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又怎麼樣,只要自己不承認,他又能拿自個兒怎麼樣呢?柳柳暗自下着決心,一旁的黛眉說了幾句話,樓主都沒反應,連忙叫了兩聲。
“樓主,樓主?”
五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