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風和日麗,天氣晴朗,楚風和青鳳的大喜之日。
島上所有人都喜氣洋洋,整座島都活躍起來,鳥雀在枝林中啾啾的鳴叫,輕風細拂,紅色的綵帶飄逸的擺動,偌大的逍遙島成了紅色的海洋,映襯着鏡湖碧藍的水,成了世外桃源。
風邪和南宮月的意外到來,使得島上陷入新所未有的興奮,尤其是島上還有很多漂亮的小丫頭,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兩個男人喜歡的是樓主,可就是看看也是好的啊。
因此楚風的成親場面極爲熱鬧,大家一起望着高臺上的新郎和新娘,嬉笑聲不斷,後來不知是誰起轟要看漂亮的新娘子,楚風便當衆掀掉了青鳳的蓋頭,露出了她眉毛漂亮的臉蛋,看得衆人咋舌,誇讚了一回,尖叫了一回。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一系列的禮成,到送洞房的時候,又把這項目改掉了,讓成親的兩個人給衆人敬酒,反正都是江湖兒女也不拘小節,所以楚風領着青鳳一桌桌的敬酒,一路下來,大家狂叫不已,鬧笑不斷。
風邪和柳柳坐在一起,楚風和青鳳莊重的敬了他們,尤其是柳柳,楚風感激不已,就像他的再生父母一樣,把他從十三四歲引領到今天,成長爲一個穩健成熟的男人,端着酒杯時,千言萬語只化成一句:“樓主,以後用得着楚風的地方,楚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柳柳笑推了他一下:“今日大喜的日子不說這種話,如果真的惦記着我的恩情,兩個人從此後同甘共苦吧,幸福就好。”
楚風和青鳳相視了一眼,用力的點頭,幹了手中就,五指交扣到一起,是的,從此以後他們會同甘共苦,生死與共,柳柳看他們的眼神,會心的一笑,接受到身邊灼熱的眸光,她知道是誰的,只不過懶得理他罷了,就他還談得上同甘共苦嗎?動不動就懷疑別人要他的江山,真是有夠遜的,那江山送與她還嫌勞累呢。
忙碌了一整天,新人累了,被送進洞房裡去,大夥兒鬧騰了一天,也累了,分散着去休息,有下人把宴席打掃乾淨。
逍遙島安靜下來,偌大的後院裡,某一間房中,周身霸氣的風邪一臉冷魅的瞪着站在下首的丫頭,陰沉沉的開口:“這就是你幫朕的方法嗎?告訴幕星朕曾經想打掉他,讓他恨朕嗎?”
翠兒聽着皇上陰森森的話,心裡輕顫了一下,她可是兩頭不討好,臉色不滿的開口:“如果不使用這招,小姐會告訴幕星,皇上就是他的父皇嗎?如果不下猛招,以小姐的心性根本不可能承認的,雖然皇上吃了苦,但是幕星知道皇上是他父皇了啊,難道奴婢這樣做錯了嗎?”
風邪暗吸一口冷氣,涼薄的脣緊抿着,透露出他內心極大的不悅,翠兒雖然心驚肉跳,卻強自鎮定,雖然她是帶着一點小小的壞心,可是卻幫他答成了心願不是嗎?還害得她被小姐怒訓了一頓,早知道就不幫他了。
“好,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私心,這次朕就算了,但是下次如果你再敢耍小心眼,朕不介意把你和朕合作的事告訴 你家小姐,相信你家小姐一定會把你攆出逍遙島。”風邪冷魅的面容上閃過狂傲,語氣冷寒,翠兒趕緊點頭,明明她是好心幫人的,不過這種事傳到小姐的耳朵裡,一定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接下來皇上需要做的是收服幕星的心,幕星最大的心願是希望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所以皇上可以用這件事引誘他倆幫你,如果他幫你,那麼一定會搞定小姐的,”翠兒無奈的開口,不知道小姐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把她碎屍萬段,可是她都是爲了她們母子兩人好,她們回到京城去,纔會開心,在逍遙島雖然快樂,可是相對的卻被思念折磨着。
“好,”風邪點頭,沒想到小幕星竟然想有個弟弟和妹妹,一想到柳兒要是再生個可愛的傢伙,他的周身血脈擴張,有一個可愛的幕星再加上一個可愛刁鑽的小女娃兒,那他的人生路上還有什麼缺陷呢,爲了未來美好的前途,他一定要收服小傢伙的心。
“你下去吧。”
“是,”翠兒退了下去,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幕星正在等她,認真的望着翠兒:“翠姨,如果那個男人再來和我說話,我理他嗎?”
翠兒捏了一下他柔軟光滑的皮膚,嘆息了一聲,輕聲的問:“你真的那麼恨他嗎?不願意他做你的父皇嗎?”
幕星睜大眼睛想了一下,再一下,雖然那個男人很討厭,先要打掉他,後來見到他還兇他,但是自從他知道他就是他的父皇后,好像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了,他常常會偷偷的躲在暗處望着他,發現父皇長得好俊喔,而且好威嚴噢,好多人都怕他,父皇和舅舅是完全不同的人,舅舅柔和,父皇卻很霸道,不過他看到父皇望着孃親的時候,好像也很溫柔,這時候和舅舅的眸光一樣了,父皇看到他的時候,眸子裡也散發出小小的火花,而且自己每次對父皇兇的時候,父皇也不生氣,就連這次下毒,父皇也沒有生氣,所以他有些困惑了,不知道該不該原諒父皇。
“我不知道,想到他讓孃親那麼難過,幕星就會生氣,可是卻沒辦法真的生氣,幕星迴不舒服,幕星也想有個父皇,可以嗎?”
幕星徵詢的問翠兒,他怕孃親生氣,所以不敢去問孃親,只能問翠姨,以前他有什麼事不敢和孃親說,就和翠姨說,翠兒見小幕星一臉的苦惱,知道小傢伙已經被皇上吸引了,果然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啊,即使有恨,可是卻阻止不了心內的渴望,幕星五年來都沒有爹爹的疼愛,這會子怎麼不渴求呢?
“可以,只要幕星認了皇上,幕星就有父皇了。”
“可是孃親會生氣,她不喜歡父皇,如果幕星認了父皇,孃親會不會不要幕星了,”小幕星擔憂的望着翠姨,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孃親生氣的,如果他認了父皇,孃親生氣的話,那他情願不認。
“不會的,你孃親其實也喜歡你父皇,只是她在生氣,所以幕星可以幫助父皇,讓孃親開心嗎?那樣的話,幕星不但有孃親,還有父皇,最重要的是幕星會有小弟弟和小妹妹啊,”翠兒誘哄的盯着幕星,最後的一句話成功的挑起了幕星的興趣,如果父皇和孃親和好了,幕星就有小弟弟和小妹妹了玩了,這是真的嗎?那幕星就不寂寞了,一想到這個,小傢伙滿臉的笑。
“真的嗎?只要父皇和孃親好起來,幕星就有小弟弟和小妹妹了嗎?”
“是,”翠兒眼見他來了興趣,立刻加了把勁,用力的點着頭,幕星大眼睛裡滿是竅喜,這一刻他的天平傾斜向了父皇,不是因爲愛父皇多一點,而是因爲他迫切的想要一個小弟弟還有小妹妹,那他就是哥哥了,這感覺越想越興奮,小身子激動的在屋子裡來回的走動。
翠兒在一邊偷偷的笑着,不過她可不承認自己騙了幕星,因爲如果皇上和小姐和好,幕星很快便會有弟弟妹妹了。
一連幾天,幕星都躲着風邪,其實不是不想認,是因爲心裡太緊張了,而且小小的他覺得主動去認了父皇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而且是父皇先不要他和孃親的,雖然想認,可是心裡仍有怨氣,鬱悶,因爲父皇差點打掉他了。
風邪迫切的想認了兒子,可是好幾天都沒碰上幕星,他便知道小幕星在躲着他,心裡很不好受,可是他和幕星五年沒有見面,終歸要努力讓兒子接受他,能不能吧柳兒接回宮去,全靠兒子的幫忙了,因爲兒子就是柳兒的軟肋,而且他的鬼點子很多,一定有辦法讓他孃親接受他的。
風邪正站在廊檐下看風景,心潮翻滾,目光尋着遠處的兩道身影,男的俊美如仙,女的靈動迫人,兩個人走在一起就像一幅唯美的畫面,使得他想過去破壞都有點不忍心,只有心裡酸酸澀澀的,看着南宮月一直呆在島上不回去,他的臉色冷硬異常,那柔韌的側身變得剛強暴戾起來,連周遭的氣流都變得冰霜一樣寒,這時候,日影走過來稟報。
“主子,我找到太子了,他在鏡湖邊玩呢?”
“好,去見他,”鳳邪掉轉身往外走,他不能再這麼被動了,要速戰速決,不能讓南宮月有機可乘,先搞定兒子,再和兒子一起搞定他的孃親。
一先一後兩個人往鏡湖邊而去,穿亭越橋,遠遠的看到明晃晃的湖邊,河堤下柳樹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玩水,輕風撩動起他的小袍子,頭朝下屁股朝上,眼看着就快載下去,風邪臉色大變,心裡緊張得不得了,展身試論過去,飛快的抱起那個小兒人,旋轉一圈,語帶嗔怪開口。
“幕星你想嚇死父皇嗎”那般自然流露出來的關切語氣,使得小幕星一震,那雙好看的的眼眸深深的望着抱着自個的父皇,他的俊臉上布着緊張,眼眸中是深切的關切,原來父皇也是關心他的,靠在父皇的懷裡真舒服啊,和孃親的懷裡完全不同,孃親的懷抱柔軟,香甜,可是父皇的懷抱寬大,安全,就好象天塌下來,還有父皇給他擋着,而不是和孃親待在一起,總是擔心着這樣那樣,有時候看着孃親生病,他就好害怕,但是和父皇在一起,他一定會保護孃親和他的,小幕星一想到這個,便露出一抹笑。
風邪呆住了因爲這是兒子第一次對着他笑,兒子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太好看了,長大了絕對不輸於自己的品貌,連神態都有幾分相像:“幕星,幕星,以前是父皇的不是,你能原諒父皇嗎?”
“好,父皇”幕星奇異的點了頭,還叫風邪父皇,風邪整個人激動起來,俊逸的五官上布着璀璨,脣角流光四溢,掉頭望向身後的日影自豪的開口:“日影,你聽到了嗎?幕星叫我父皇了,他叫我父皇了,”完全是爲人父該有的驕傲,立在他身後的日影高興的點頭。
“是,皇上,太子叫皇上了。”
小小的人兒伸出手來摟着風邪的脖子,那般的自然,甜粘的吻着風邪,風邪一聽,原來是翠兒那丫頭幫他領,沒想到幕星果然十分想要弟弟妹妹,立刻脣角含笑:“如果幕星的孃親原諒父皇的話,相信幕星很快便會有弟弟妹妹了。”幕星一聽風邪的話,小嘴咧開笑,早忘了孃親會不會生氣的問題,立刻用力的點起頭來:”父皇放心,幕星會幫助父皇的,不過父皇不要忘了答應幕星的事情,一定要給幕星小弟弟和小妹妹。”
“好,父子二人定下來同盟之志,而陪着南宮月在在湖邊散步的柳柳不禁打了個輕顫,一旁的南宮月關切的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剛纔打了個輕顫,”柳柳搖搖頭,脣角浮起淺淺的笑意,眸光柔和的望着南宮月,怎麼也沒想到南宮月這樣儒雅俊美的人竟然是蒼狼閣的閣主蒼狼,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機構頭目。
“南宮,沒想到你竟然是蒼狼閣的閣主,真是讓人想不到,”柳柳調侃南宮月,南宮月側過臉來笑:“彼此,彼此,再驚人也沒有你厲害,竟然短短五年的時間建下了天下第一樓,誰會想到那個亦正亦邪的七夜竟然是當朝的皇后娘娘。”
南宮月先是興高采烈的說着話,可是說到最後竟然黯然了,輕聲的嘆息:“你會和他會皇宮嗎?”“沒想過”柳柳搖搖頭,她說的是實話,這些日子雖然皇上風邪很努力的想改變他們之間的狀況,但是她都沒有給他機會,因爲她沒有忘了,這裡是逍遙島,他是一國之君,終究要回去的,宮裡還有一個張修儀,還有一個樓德妃,難道要自個的兒子回去和樓德妃的孩子爭太子之位嗎?那樓德妃的孩子只怕是大家認定了的太子人選,但是現在卻空降出一個幕星,那時大臣會怎麼反彈呢,想必這五年的時間裡,樓家在朝廷中已建立了一定的勢力,而柳家因爲自己的死亡,嗲嗲已經辭去了宰相之位,聽說皇上本來是屬意自己的哥哥柳庭當宰相的,可是哥哥因爲自己的死,也辭去了朝廷的任職,這五年來皇上總是傷心,只怕朝中有一半的勢力傾斜向樓家了。
“如果他一直堅持讓你回京呢?”南宮月小心翼翼的望着柳柳,等待着他的答案,雖然一再的和自己說,只要他幸福就好,可是人總會有貪婪之心,他還是會想着,她不跟他去皇宮,那麼他寧願陪着她待在這座小島上。
“沒有人可以強迫得了現在的我,”柳柳冷絕的笑,眸子幽暗,臉孔是一抹絕豔的堅定。
南宮月松林一口氣,想當然爾,現在的柳柳是名聞的七星樓樓主,七夜,如果她不想做,沒有人強迫得了她,包括皇上都不行,因爲這裡是逍遙島,她的地盤,誰可以動得了她呢?但是南宮月很快便會知道這想法有多麼的錯誤了。
兩個人順着湖邊的柳堤走下去。柳柳想起一件事情,她的姑姑蘇心荷昨天晚上忽然來找她,讓她問問南宮月是不是孤兒,因爲她覺得南宮月長得有那麼一點像他哥哥蘇瑾,柳柳望着南宮月的修長的背影,那麼俊美,難道這樣的男人真的是自己那個雙胞胎的哥哥蘇琉風嗎?想到這裡不禁有幾分激動,快走兩邊,立於南宮月的身側。
“南宮,我想問你一件事,這件事對我很重要,如果我問了不該問的話,你別怪我?”
南宮月難得一次看柳柳如此鄭重其事,便停下身子,側身笑望着它:“好你說吧,我不會怪你的。”
“我想問你,你有親人嗎?還是孤兒呢?“
柳柳的話一落,南宮月一愣,眼神有些冽寒,脣角抿出一條陰冷的弧線,眸光從柳柳的臉上慢慢的移到鏡湖水面上,一動不動的站立了半天,柳柳心急,可看人家這麼傷痛,自己也不好刺激人家,只是陪着他站在一邊,等到他恢復一些心神了,嗓音暗啞的開口:“這對你重要嗎?”
“是,”柳柳點頭,如果南宮月不是父親親生的,或者他是個孤兒,那麼他就可能是哥哥蘇琉風,如果他有父親有爹孃,又怎麼可能是蘇家的還呢?南宮月聽力柳柳的話,點了一下頭,緩緩的往前走着,那背影顯得沉重無比,撿來一處乾淨的草地,坐了下來,柳柳走過去坐在他身側。南宮月望着遠處,有野鴛鴦在湖中點點飛翔,波波瀲灩的水光殃着他漆黑如墨的眸閃閃爍爍。
“我的爹爹叫我南宮玉,我是家裡的長子,下面有幾個弟弟妹妹,不過因爲七歲離家,我對他們的印象有些模糊了,”南宮月只簡單的開口說了幾句,因爲有些話他無法和,柳柳說,而且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沒有聯絡他,說不定早忘記了當年底事情了,自己又何苦自尋煩惱呢?
柳柳聽力南宮月的話,不禁有些失望,喔了一聲,她還以爲找到自己的哥哥蘇琉風了呢?看來不是,不過有沒有可能,南宮月是南宮家收養的呢?柳柳想到這裡,立刻拿出自己胸前的玉楊了楊,望着南宮月。
“你覺得我這塊玉怎麼樣?漂亮嗎?”
南宮月認真的看了下,雖然有些驚奇,卻沒有其他的情緒,點點頭:“是挺貴重的,一塊挺少見的玉,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玉呢?”
柳柳聽到這裡,最後的失望了,不過想起姑姑說起哥哥手臂上有孃親絡下的一塊梅花印記,便輕聲的問:“南宮,你手臂上有沒有什麼印記或者被什麼絡下的記號。”
南宮月奇怪的望向柳柳,今天她是怎麼了?伸出手來試了下試柳柳的額頭,關切的問:“柳柳你沒事吧,怎麼這麼奇怪呢,淨問我這些古古怪怪的問題,我手臂上什麼都沒有,那來的那些東西,你想什麼呢?”
最後的一線希望幻滅了,柳柳苦笑着搖頭,看來自己是想找哥哥找瘋了。那麼真正的蘇琉風究竟是誰呢?自己花費了這麼大的精也沒有找到蘇琉風,難道哥哥已經死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柳柳便覺得心裡堵塞的慌,站起身來望着南宮月。
“我有些累 了,先回去休息了。”說完也不等南宮月說話,便轉身走了,南宮月奇怪讀望着柳柳,總覺得他今天奇奇怪怪的,爲什麼問她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還顯得很累的樣子,先前不是神采奕奕的嗎?
柳柳回去休息,沒想到姑姑竟然在他的房間等她,她便搖了搖頭,兩個人一下子都有些黯然,蘇心荷難過的囑咐着柳柳休息一會,自個兒回去了。
一整個下午,風邪都陪着兒子玩耍,幕星很高興,心裡也肯定了一件事情,有父皇的感覺真好,不過天將晚時,卻發生了一件事情,一直不見得月影帶來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月華國的公主解蘭不見了,這件事不知怎麼傳到了月華國去了,月華國的皇帝本來極寵愛小公主,沒想到公主竟然沒有嫁給突親王爺,而是失蹤了,這怎麼不令月華國的皇帝生氣呢,難怪每次來信讓公衆回國探親,都被突親王府找藉口擋了駕,原來公主根本不在突親王府,這月華國的老皇帝一怒,二十萬大軍兵煩邊境,使得邊界民不聊生,邊關告急,突親王心急如焚,立刻來信希望皇帝即刻回京。
風邪一看到這種狀況,臉上都綠了,周身的寒氣浮起來使得一旁地幕星有些心驚膽寒,原來父皇也有很壞的一面,不過對自個兒卻是特別的,想到這不抿嘴脣輕笑。
風邪細長的眉峰一,柳兒還不願意跟他回京,這可怎麼辦呢?兒子也剛剛認了自己,風邪蹲下身子望着幕星,無奈地開口:“幕星,父皇要回京了,你孃親還不原諒父皇,一定不會跟父皇走的,所以父皇不能給幕星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啊,父皇要回京了?”幕星交流一聲很是苦惱的望着風邪,他看得出來父皇很想他們跟他回去,不過孃親不願意回去怎麼辦?小幕星上下翻動着眼睛,小聲的貼着風邪的耳朵:“父皇,我們可以把孃親迷昏了帶進京城去”。
“真的?可是你孃親醒過來一定會怪父皇的,父皇看還是算了吧,”風邪很是爲難地樣子,不過心裡早樂開了花,兒子薑還是老的辣啊,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幕星一看到風邪的愁苦,早自告奮勇的拍着自個的小胸脯,義氣雲薄放心,這迷昏孃親的是和父皇沒有關係的,是幕星做的事情,孃親要怪也只會怪幕星,不會怪道父皇頭上的。”
日影站在皇上的身後,看着皇上脣角間狐狸一樣的笑容,心裡暗自嘆息,這父子倆可真會鬥志鬥勇,一個比一個狠,一個利用兒子,一個準備把相親相愛的孃親出賣了。“好,還是幕星最疼父皇,”風邪摟過兒子的身子,他是正的很感激兒子,感激他的原諒,感激他幫助他把柳兒帶進京去,如果沒有這個兒子,他今天和柳兒只能相見成陌路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至此父子二人商定了計劃,天一黑是照計劃行事。
夜漆黑如墨,繁星點點,涼風習習。
暗夜中卻鬼魅的進行着一場大膽而狂妄的行爲,幕星神不知鬼不覺的迷昏了那個眼高於頂的孃親,因爲她做夢也想不到兒子會在跟她睡覺的時候下藥迷昏她,更想不到連自個的丫頭都幫助那個自己討厭的男人來算計着她,最後連楚風和端木都知道這件事了,大家雖然不樂意樓主回皇宮去,但是在皇帝親口許諾絕不會阻止柳柳過問七星樓的事後,衆人齊心合力的把柳柳送出了逍遙島,島外有馬有車侯着,還有一排侍衛守着。風邪抱着柳兒楷着兒子上了第一輛馬車,翠兒和紅袖上了第二輛馬車,日影和月影領着手下侍衛騎馬尾隨其後護駕,一行人策馬狂奔離開逍遙島會京城去了。
早晨的陽光透過晃動的窗簾灑進馬車裡,照在那張美麗嬌豔的臉蛋上,眉細長如柳葉,長長的睫毛輕輕的眨動着,說明睡覺的人即將轉醒過來,那傲挺的小鼻子下面,菱形脣瓣微啓開,嘟嚷了一句,翻了一個身子繼續睡,風邪摟抱着柳柳,望着旁邊軟枕上睡熟練的兒子,這一次他可算是滿載而歸了,兒子和心愛的女人都有了,接下來他要打一場硬仗,着五年來因爲自己的消沉,使得朝廷之上有很多勢力都集向來樓家去了,除了樓家還有另一股勢力在成長着,而柳家因爲退出了朝堂,倒慢慢的失了勢,這樣兒子日後做皇帝會比較麻煩,所以他要把柳家的勢力壯大起來,這首要的事情就是讓劉霆回來做天鳳朝的宰相,將來纔可以輔助星兒。
柳柳聽着耳邊的鳥雀啾啾的叫聲,不覺得這和往常有什麼的不一樣,但是爲什麼他整個人在晃動着,難道房子地震了。重要的是好像還有人抱着她,是誰如此大膽?心裡冷哼的同時,飛快的翻身坐起,只見身旁坐着的正是即日自己懶得理會的風邪,兒子正舒服的睡在軟枕的裡邊,而他們三個人竟然在一輛馬車上,馬車?臉色陡的冷下來,把昨兒個晚上的事情一想,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眼神陰冷的瞪向風邪。
“說吧,你想幹什麼?爲什麼利用幕星。”
風邪看着柳柳一醒過來便和自個怒目相對,極力忍住心頭的愉悅,裝出很愁苦厄樣子:“因爲幕星認了我這個父皇,他想跟回京去,但是又怕他孃親反對,所以他便讓朕把他的年全國一起帶上,這可不是朕的主意。”
柳柳皺眉,陰森的咧開嘴,露出銀白色的牙齒,一臉的兇相,擺明了不相信皇上說的話,如果不是他哄騙了幕星,他一個五歲的孩子會對自個下藥嗎?柳柳越想越生氣,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不但騙兒子給她下藥,還有臉吧 一切責任推到的身上,臉色冷幽幽的望向風邪,沉聲命令:“停車,我希望你立刻停下車,不要讓彼此太難堪了。”
柳柳的話剛剛說完,耳邊響起 了一真陣細微的聲音:“孃親,你被這樣,”幕星害怕,原來幕星醒了,他從來沒看過孃親如此恐怖憤怒的樣子,顯然被嚇倒了,縮了一下肩膀,挪動着脣開口不關父皇的事,“是幕星給孃親下藥了,孃親不要怪幕星好嗎?”
柳柳看着兒子的樣子,早心疼了,不過臉色卻沒有變,只定定的在兩父子臉上掃來掃去的,一模一樣委屈奮至的樣子,令她又是氣又是恨,不過風邪別以爲使這一招自己就會跟他回京去,柳柳狠狠的想着,正待開口。
忽然周遭的氣流有些凌寒,蕭殺,一股強大的殺機衝廁斥着四周,柳柳再也顧不得反驅風邪,沉聲開口:”有刺客,而且還來了不少人,看來有太多人想讓你這個皇帝死了,沒事還出宮來幹什麼?“
風邪不理柳柳的諷刺,周身罩上寒氣,俊美的臉上閃過深冷,掃了一眼軟枕上幕星,聲音奇異的帶着一抹柔軟:”幕星別害怕,父皇會保護你和你孃親的。“
柳柳聽着他的話,很想反他,她不需要他的保護,但是卻看到幕星敬慕的望着他的父皇,這一刻風邪的形象似乎高大了起來,她清晰的看到幕星眸中的火花在跳動,這刺激到了她,心裡有些黯然,不管自己如何做,也許在幕星的心理,他父皇也是同樣重要的,因爲他相信父皇可以保護他,柳柳心裡有些酸,自己養了五年的兒子竟然不知不覺的靠近了他父皇的身邊,怎麼不令她鬱悶。
“皇上還是把精力放在刺客身上吧,爲什麼有人知道皇上娥今日回京了,還正好在路上攔截,這是不是說明有人一路在跟着你們,或者躲在暗處堅實你們,更或者你們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真是這樣,這個對手太可怕了,”柳柳的眼眸冰寒,冷冷的開口。
風邪點了下頭,柳兒分析得很對,看來宮中有奸細了,那麼究竟是誰一直潛伏在他身邊呢而且連突親王府裡都有人,此次自己回京的事只有突親王是最熟悉的,那麼是誰泄露出去的。
風邪的臉上忽明忽暗,脣抿出一抹血腥的殺氣,以往他是過傷心沉迷了,但是現在她不會再讓任何人有機可乘,他要意義除掉身邊的禍害,這些可惱的傢伙,如果落在他手上,一個都不會放過。
此時正處在一座荒郊野林,什麼人都沒有,周圍都是山木叢林,因爲他們着急趕回京城,所以抄近路而行,沒想到這些歹人便躲藏在這個地方襲擊他們,這樣一來,可以看出那指揮的人是想到有頭腦的。
風蕭蕭而過,引起陣陣,驚飛來一叢林的烏鴉。
緊接着吹按理一大批的黑衣人,足足有幾十號人,從樹效頭上椋過,黑壓壓的立在一地,從他們輕盈的身上來看,這些人的武功極高,而且訓練有素,周身上下不露一點痕跡,只露出一雙綠瑩瑩的眼眸,這樣的裝扮,倒不失爲蒼狼閣的裝扮,蒼狼閣的人想來是出的起價格殺的起人,難道真的是南宮月在背後操控,日影和月影暗自猜測着,卻也沒有時間多想,冷沉下臉來。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囂張。”
那爲首的人哈哈大笑,揚聲大叫:“我們是蒼狼閣的人向來如此,閣下是不是少見多怪了。”
日影和月影氣得眼眸射出銳利的光芒,很厲深森寒的望着對面的一羣黑衣人:“讓你們主子站出來說話,南宮月這個可恥的東西,竟然背後捅人一刀,真夠卑鄙的。”
那爲首的黑衣人說完了先前的一句話,不再理會日影,一揮手命令身後的幾十個手下:“上,廢話少說,一個都不留,這可是僱主的要求。”
大批的黑衣人涌現了過來,日影毫不含糊,一揮手身後的幾個手下立刻飛身而起,腳蹬馬背,人已躍到了黑衣人終究,瞬時間刀光劍影,刀光壓出一波波強勁的銀光,以及胳膊斷了,血肉飛濺,腳折了,發出摻不忍睹的哀嚎。
馬匹受驚的四處晃動,柳柳掃雷一眼身側的風邪,淡淡的開口:“此時不宜拖延,怕他們後面再有救援之人,立刻速戰速決。”
柳柳說完正要試身出去,風邪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身子,霸道的命令:“你和幕星呆在馬車上就好,讓朕來吧,”說完身形一如閃電般疾速駛出去,一出手便是強勁的波光,擊飛 靠近馬車的幾個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太多了,他們這邊總共在幾個人,而後面一輛馬車上的紅袖和翠兒都對付不了黑衣人柳柳掀簾望向野林之中,之間風邪領着他們的幾個手下痛擊黑衣人,雖然風邪和日影等武功高於黑衣人,不時的擊傷黑衣人,可是照這樣打下去,只怕豁免另有名堂,柳臉色一暗,掃向旁邊的幕星,淡淡的開口。
“兒子,平時你研製的毒藥還有嗎?這會兒可都派上用場了。”
“好”幕星,一聽孃親的話,大眼睛裡閃過光亮,高興的點頭,從身上拿出一包毒藥來:“孃親這是順風散,只要下風,便會中毒,可以嗎?”
“行”柳柳一伸手抱着兒子的小身子飛身躍出馬車,飄逸的長裙靈動的滑過半空,好似那瑤池仙子,現任眼目,那些大豆的人看得一呆,只聽柳柳情絕的冷語想起:“閃開來。”
他的話音一落,風邪和日影等皆抽身跳出黑衣人羣,飛身躍到了柳柳母子二人的上風口,而幕星小手兒一楊,漫天飄飛着像柳絮一楊的毒,眨眼間那些黑衣人倒了一地,柳柳滿意的點一下頭,冷然的掃過身後的幾個大男人,淡淡的開口:“這叫速戰速決,走吧。”
柳柳當先落下去,其他人緊隨其後落到地上,只見周圍倒了一地,那些黑衣人都眼睛流血,嘴角吐出白沫兒,果然中毒不輕,柳柳保證兒子準備上馬車,卻聽到身後轉來一身悶哼,飛快的掉頭,只見竟然有一個黑衣人掙扎着戰了起來,一刀正確了風邪的手臂上,剛纔的悶哼便是風邪傳出來的,只見黑衣人使足力後,撲通一聲倒了下去,脣角溢出血水來,而風邪隻手臂也在流血,柳柳懷中額幕星早心疼的叫喚起來 了。“父皇,父皇你沒事吧。”
風邪身後的日影和月影雖然不可思議,主子怎麼會中路敵人的刀呢,他的身手可是數一數二的,但是主子做事他們不敢置疑,只得飛快的出手扶住主子的身子,挽扶進馬車,柳柳等到皇上上了馬車,也緊隨其後上了馬車,好半天不言語的望着風邪,隨後幽幽的嘆息。
“你這是何苦呢?你是一個皇帝,何必要用苦肉計呢?”
風邪俊逸的臉上並沒有所謂的痛苦,相反卻璀璨耀眼,脣角有一抹笑:“如今朕能留你只有苦肉計了,因爲我知道柳兒的心性是什麼?”
柳柳不言語,正如他說的一樣,自己的心性就是這樣,別說是皇上受傷了,就是一個尋常的朋友,她也不會見死不救的,發明花開幕星的身子,一掀自己的長裙,露出裡面的中衣,斯洛一截下來,給他包紮 傷口,不悅卻無奈的開口:“等到了前面的集鎮,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恩”風邪點頭,看着他細心的爲自己包紮傷口,只有這一刻他纔有實實在的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邊,心快樂的都要飛起來了,一旁的小幕星看到父皇受傷了還這麼開心,奇怪的望着風邪:“父皇,你不痛嗎?”
“不疼,父皇是最強大的人,所以不疼,”風邪狂妄的開口,相反他卻覺得甜滋滋的,柳兒和兒子都陪在自個的身邊。
因爲皇上的受傷了,他們一行人不再走山間的小道,而是走管道,管道上有來往的商,人來人往,沒有人敢隨便的動手動腳,在加上他們日趕路夜宿店,即便那些人再跟蹤,也不會輕易的下手,因此一直等到他們回了京,都在暗處的人也沒找到機會。
十五天的時間,回到了京城,着十五天裡,聽到最多的議論便是要打仗了,聽說月華國從鄰國借兵十萬,二十萬的大軍兵煩天鳳的邊境,而皇帝因爲五年前皇后去世,竟然不知所蹤了,現在朝綱亂套。 奸人當道,看着天鳳要變天了,國要亡了,柳柳一聽到別人說這些,便冷豔望着身邊的風邪,看吧,沒事亂出宮百姓都快寒心 了。
風邪的臉臉色陰沉沉的,沒想到樓家和司們家竟然如此狂妄,難道皇弟沒有制止啊他們兩家,看這次回京他要大肆整頓司門家裡,風邪冷其的思慮着,默然不語。
京城,繁榮昌盛,比五年前更鼎盛,街道上人來人往,寶馬香車川流不息,幕星早掀簾往外面找張望,激動的整張小臉都紅撲撲的,可愛的像粉紅色的蘋果,而柳柳望着外面,還真有點近鄉情怯的感受,想着疼愛了自己的爹孃,還有哥哥,不知道他們生活的是否如意?因爲自己,柳家從此退出朝堂,哥哥可是有着很深的才華的,即不是埋沒了他嗎?柳柳心裡思潮翻滾,一旁的風邪看得真切,心疼的開口。“柳柳,以前是朕做的不對,以後朕會一一補償給你的,”柳柳聽着他的話,不言不語,實在不想說什麼,此時她不計較關心的是家中的二爹孃是否安康,哥哥是否找到意中人了。
馬車一直行駛到外宮門,然後進了內宮門,又軟橋,停在內宮門前,立刻有皇上的小太監小玩子,走上前去放下腳踏,恭敬的請皇上下車,等到皇上下車後,卻見到還是個滿面笑容的把手伸進馬車之內,從馬車上走下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 舉手投足清冷異常,仿似畫裡的天仙兒一樣,小玩子,不敢直接望過去,眼角的餘光瞄到已經是驚爲天人了,難怪皇上此次回來一臉的笑意盈盈,完全不似先前離宮的冷卻疏離了,看着皇室的好事近了,小玩子立刻替皇上高興起來,卻聽到皇上柔和的聲音響起來。
“柳兒,慢點,”風邪把柳兒接下來,伸出手望着裡面的驚奇睜大眼睛的幕星:“來幕星,父皇抱你下來。”
這句話不亞於,石沉大海,小玩子和那些太軟轎的太監們都被震住了,皇上剛剛叫這個女人柳兒,皇后娘娘的小名,還讓這個女人的孩子叫他父皇,天哪這亂套了,皇上對自個兒的孩子玉樓皇子這麼好過,不會因爲這個女子叫柳兒,就把她接進皇宮來,還讓她的孩子叫他父皇,一想到這個,小玩子頭皮發麻。
“皇上?”他想問問皇上這是怎麼回事,可惜皇上根本不會理他,只冷聲的吩咐小太監:“起轎去未央宮。”
這一聲未央宮,徹底的把小玩子嚇傻了,這特然冒出來的美人不但成了皇帝的寵妃,竟然直接住進了未央宮,那是德妃娘娘想了五年沒想到的位置,被外面的女人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想必德妃娘娘一定會氣得吐血,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還帶進來一個孩子,還讓孩子叫他父皇,皇上不會想把太子之位也送給人家吧,這太瘋狂了,先玩子臉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等到那軟橋走出去老遠,才提起無力的腳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軟橋停在未央宮前,宮門前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未央宮,門前白玉石階層層而立,石雕的鳳凰分立在兩邊,高貴不凡,這是天鳳最尊貴的女人才可以住的地方,有着至高無上的權利,小幕星緩緩走下來,一雙大大的淹眼眸閃着好奇和探索,跟着孃親的身後和父皇一起走進這高大的金碧輝煌的地方,只見有十幾個小宮女和太監盈盈跪下來,恭敬的磕頭。
“奴婢見過皇上,”
“起來吧,”風邪狂放的邪魅的揮了一下大手,那威嚴的話裡帶着一抹柔軟,使得那些跪着的小太監和小宮女滿臉的疑惑,暗暗猜測着,這跟在皇上身邊美若天仙的女人難道是未來的皇后娘娘,那麼着女人身邊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呢?
“謝皇上。”
“過來見見皇后娘娘吧,”風邪知道這些太監宮女都不認得柳兒了,因爲柳兒一直臉上長着醜斑,現了真容後,並沒有幾個太監和宮女見過,因此不認識柳柳也是正常的,此時聽到皇上的話,不由皆是一愣,已動作俐索的拜了下去。
“奴婢(才)等見過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