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鳳邪在客房的花廳裡閉目養神,已經安頓好了步香茵,此時他一個人歪斜在軟榻上想事情,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剛纔在花園裡的事情,幕星委屈的慌措的樣子真的令他心疼呢,爲什麼呢,他以爲這五年來自已的心已經死了,現在竟然知道心疼了,原來他還有知覺,柳兒四來了,可是當初的孩子卻被打掉了,如果沒打掉一定和幕星一樣聰明可愛,又帶着點?鑽,鳳邪想得入神,連從門外走進來的手下都沒在意。

日影看着主子的狹長的眉輕蹙起來,心裡竟然鬆了口氣,五年了,主子總算恢復點人氣了,這多虧了皇后娘娘,只是皇后娘娘爲什麼會失憶呢?而且他們感覺皇后娘娘的性子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不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

“主子,上次刺殺主子的事情,屬下已經派人查清楚了,是庵宮的人乾的,主子打算怎麼辦?”

鳳邪回過神來,一聽到魔鬼兩個字,臉色黑幽幽的用力一捶軟榻:“可惡的東西,這次朕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立刻讓戰雲去查,魔宮的總壇在什麼地方?我要連他的老巢都端了。”

“是,主子”,日影點頭,看來主子已經恢復了以前的睿智狠厲,惹他的人絕不會有好下場的,日影恭身退了出去,把主子的意思轉達給戰雲,戰雲立刻派人着手查麾宮的總壇在什麼地方,武林盟主人脈自然是廣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有消息了。

鳳邪等日影走了以後,再認真的思考着步香茵的行動,爲什麼步香茵的性格不似以前的柳柳呢,他是認真看了她的臉的,不像是易容的,而且那冷然的神態也和以前一樣,但是今兒個在花園裡,她露出了一個破綻,那就是她對幕星很厭惡,但是以前的柳兒雖然囂張,但卻是一個心地很善良的女子,如果今天換做以前的她,她一定會阻止他對幕星動粗,但這個步香茵卻什麼也沒做,他甚至看到她眼裡的一抹幸災樂禍,一個人失憶,難道連性格都徹底的改變了嗎?這顯然不太可能,而且他問過風府的丫頭了,是步香茵先招惹幕星的,這女人和柳兒的性格相差的越來越遠,難道她是另有目的,還是被什麼人利用了?鳳邪的琉璃眸越來越暗,深不見底,幽黑冷厲,脣角浮起笑,步香茵你要祈禱自已就是柳兒,否則朕不會讓你那麼好過的,鳳邪狠戾的想着。

忽然很想去和那個叫幕星的小傢伙說說話,不知道爲啥,他就是喜歡看到那個小傢伙,一笑的時候眉毛挑起,脣角上揚,那神態不知爲啥感覺很熟悉,鳳邪不禁暗笑,看來自已想孩子想瘋了,看人家長得漂亮可愛,就覺得熟悉了,可是玉樓長得也很漂亮,可是他爲什麼不喜歡呢?甚至有些厭煩,總覺得那孩子長得過於陰柔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他喜歡的小孩子是像幕星那樣搗蛋頑劣,甚至無惡不作的,沒事讓他訓予的,鳳邪心內輕嘆一聲,站起身走出花廳,門外日影恭敬的垂。

“主子?”

“我到園子裡轉轉”,鳳邪面無表情的開口,聲音冷颼颼的,日影和月影點了一下頭,戰雲出去辦事了,採雪呆在房間裡,他們兩個陪着主子在風府轉轉吧。

“是,主子”,

鳳邪領着兩個手下出了客房,漫步在萬風茶莊裡,到底不愧爲茶莊,隨處可見的都是茶村,根本是把茶村當成美化環境的綠色植物了,這樣一舉兩得,既有了茶葉,還能美化空氣,風一吹,整座莊園都是茶香味。

其實鳳邪是想看看小幕星有沒有怎麼樣,兩個手下怎麼會不明白主子的心思,因此便慢慢的住別院哪邊的路徑走去,一路上引得丫頭們竅竅私語,順着風向可聽到這些小丫頭們的話,大致是這公子長得如何俊美,又有魅力啥的,風邪對這些不感興趣,他心裡只想看看幕星有沒有被七夜懲罰,想到他可能被七夜懲罰了,他好像有些不舒服。

就在鳳邳以爲碰不到那個小傢伙時,卻聽到前面拐彎的長廊裡傳來了開心興奮的聲音:“阿布,你知道嗎?我哥哥沒懲罰我,不迂讓我下次要聽話?”

另一道聲音也帶着高興:“真的嗎?哇,太好了,幕星沒事就好了。”

鳳邪聽到也鬆了口氣,放鬆了身上的寒氣,跟在他身後的日影和月影相視一眼,主子好像喜歡七夜的弟弟,就連宮中的玉樓皇子都得不到皇上的歡心呢,想不到皇上竟然喜歡那個小骸子,好奇怪?不過對於這個他們可不敢隨便問?

隨着說話的聲音,兩個小人兒走了過來,前面的小孩子正是幕星,拉着阿布開心的說着話,迎頭看到這個先前威脅他的男人,幕星的臉陡的冷了下來,陰沉沉的嘟起嘴,什麼也不說,孃親不准他再惹這些人,他不惹他們,最好他們也不要惹他,想着便低下頭準備從長廊邊走過去,鳳邪哪裡如他的願,高大的身軀一擋便阻住了幕星的去路,幕星飛快的擡頭,怒目而視,瞪着鳳邪,小手叉上腰,咬着牙叫囂。

“這次小爺我沒招惹你們吧,你們又想咋的?”

鳳邪呆愣了一下,這架勢很有江湖老大的樣子,他是跟誰學的,不覺得生氣,倒覺得活力十足,因此罩着寒霜的俊顏竟染上了點點的暖意,涼薄的脣勾出一朵笑話,慵懶又性感的望着幕星,雙手抱胸,隨性的問。

“你叫幕星是嗎?我們和好了。”

幕星一聽,眼睛瞪得更大了,小嘴兒喇開,不客氣的指向鳳邪:“你說和好就和好嗎?我幕星不稀憾你這個人,我決定討厭你,討厭到底”,說完也不從鳳邪身邊走了,拉着阿布順着長廊往另一邊走去,小腦袋昂得高高的,一副相當不屑的樣子,長廊裡,陽光照在鳳邪精緻的臉上,玉一樣潤澤的皮膚上染上緋紅,有些惱怒,卻又帶着一絲失落,不知道爲何聽到那孩子說討厭他,心裡便覺得不舒服,回身望向身後的兩個手下。

“朕有那麼討人厭嗎?”

“沒有,皇上怎麼會討人厭呢?”日影和月影趕緊搖頭,日影想着州才小幕星的神情,不由得欽佩的開口:“不過他小小年紀狂傲不桀的樣子卻和皇上有幾份像呢,就是說話的神態也有些像。”

日影說完,月影想了想,贊同的點頭,還真有點像,同樣的俊美,同樣的不可一世,連說話的神態都高傲,鳳邪聽得一怔,原來是這樣,難怪自已喜歡那小孩子呢,原來他的行爲舉止有幾分像自已,如果柳兒沒死,如果自已沒打掉孩子,一定和這小傢伙很像,心裡又痛,爲什麼柳兒找到了,他還是感到心裡很痛呢,以後只要再生一個便是了,鳳邪想着轉身往外走去。

幕星的個性是那種吃了苦頭一定要報回來的,要不然小小的他心裡便會不舒服,雖然孃親教函了他,但是他真的很想搞清楚,那個女人爲什麼長得和孃親那麼像?所以下午便約了阿布去客房四周轉悠,想偷偷瞧瞧那女人在房子裡幹什麼?客房後面是茶襯林,兩個小傢伙順着茶村的縫隙溜進去,在客房後面一間一間的找過去,想看看哪一間纔是那個女人住的屋子,最後在茶襯林最後面的一間看到那女人正端坐在梳妝檯前,一臉陰驁的瞪着一邊,幕星抓着阿布的手興奮的望過去。

只見房間裡步香茵正怒目冷瞪着地上的那個小丫頭,現在她的喉頭好了,能開口說話了,可一想到剛纔遇到的事情,這丫頭竟然幫着那小子說話,這讓她步香茵相當憤怒,而她憤怒的代價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一雙眸子陰暗而赤紅,脣角泛着冷笑,望向地上的抖個不停的小丫頭。

“說,你想讓我怎麼懲罰你。”

那丫頭摸着剛纔被步香茵打了一巴掌的臉蛋,有些惱怒,卻不敢說出來,她是風家的丫頭,這女人算什麼東西啊,可是現在自已落在她手上了,反正等她離開這個屋子,她一定要去稟報總管,讓他重新派人來侍候這個女人,她侍候不了。

步香茵看小丫頭一言不,陰側側的笑了兩聲,也不看小丫頭,只冷冷的嘲諷:“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你以爲離開這裡,就不來侍候我了是嗎?可是,你走得了嗎?”

小丫頭的臉色慘白起來,睜大的眼睛裡閃過恐懼,這女人想幹什麼,難道她想對付自個兒嗎?身子一動想往外移去,可是也沒看到步香茵動手,小丫頭的身子竟然動不了了,瞳孔愈睜愈大,緊盯着步香茵,恐懼深深的罩着她,嚥了一口唾液,哭着求饒:“步姑娘,饒過一次吧,步姑娘饒過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說着連連磕頭,磕得又用力又響亮,窗外的幕星和阿布奇怪的望着房間裡的情景,這是怎麼回事啊,沒看到步香茵動手啊,那子裡的一切。

小丫頭磕了半天的頭,血都溢出來了,滴到地上,卻沒看到步香茵動一下,反而冷冷的一哼:“晚了。”

那小丫頭一看到求饒沒用,擡頭怒狠狠的盯着步香茵,長得美貌有什麼用,根本是蛇蠍心腸,她如果殺了她,老爺不會放過她的,平白無故的莊子裡死了人,不會一點聲響沒有的,小丫頭想到自已難逃一死,不如死個暢快,咬牙切齒的怒罵。

“你個蛇蠍心腸的毒婦,難怪是青樓裡的婊子,婊子無情果然不假,你會不得好死的,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半夜來找你的,你這個毒女人。”

那步香茵被小丫頭的話激怒了,臉色陰驁,眼神狠毒,素淨的白手一伸,掐上小丫頭的脖子,整個人站起來,竟然把小丫頭的身子提到半空,得意的陰笑,小丫頭不斷的掙扎着,手腳並用踢步香茵,可惜哪裡踢得到,眨眼的功夫,脣角溢出血來,眼睛睜得銅鈴大,腦袋歪了,一動也不動,步香茵得意的一笑鬆開手,那小丫頭軟軟的癱到地上去了。

幕星還好一點,阿布哪裡看過這種場面,尤其那小丫頭還是他們風家的,早嚇得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幕星一聽,要壞事了,裡面的女人閃身奔了出來,嚇得他趕緊拉起阿布就跑,因爲身子小在茶村林裡好穿越,而那個女人因爲是大人,所以不太好走,又氣又惱,臉上閃過陰狠的厲聲,一雙眼睛綠瑩瑩的甚是猙獰可怕,幕星的手心裡全是冷汗,緊拽着阿布,這女人要是逮住他們一定會殺了他們的,阿布雖然害怕,可還知道拼命的跑,但是步香茵身懷武功,一展壽掠到茶樹林邊候着,等到幕星和阿布從茶村林裡鑽出來,一頭撞到步香茵的手裡,步香茵伸出纖細的手,一手一個提起他們,脣角浮起冷笑,現在把他們掉死了,再把他們扔到後面的池塘裡做個失足落水的假像還是可以,想到這兩手舉高,正準備掉出去,卻聽到遠處一聲喝。

“那裡是誰啊?”

阿布一聽那聲音,便知道是呂管家,早大叫起來:“呂管家,我在這裡?呂管家,我在這裡?”

步香茵一聽是風府的管家來了,哪裡還有她下手的機會,狠狠的怒瞪他們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這兩個小孩子,換上一臉的笑意望着兩個臉色慘白,大。喘着氣的小孩子。

那呂管家走過來,先給步香茵見了禮:“原來是步姑娘啊,兩位少爺沒惹步姑娘不開心吧。”

“沒事,他們挺可愛的,我正想和他們玩一會兒呢,既然管家來了,就把少爺帶回去吧”,步香茵說完,神態優雅的離開茶村林,阿布和幕星一看到那女人走了,早嚇哭了,尤其是阿布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斷斷續續的說着一些話兒,呂管家一句也聽不清楚,便伸出手抱起阿布,又牽住幕星。

“我的兩個小祖宗,說的啥啊,一句也聽不懂,回去再說吧。”

等到三個人影消失了,那站在暗處的步香茵轉出來,眼睛裡是狠毒的光芒,只怕這兩孩子會帶人過來,可是她步香茵是什麼人,會怕他們嗎?冷笑一聲走回客房的院子。

而翠兒正心急的到處找幕星,遠遠的看到呂管家牽了過來,趕緊迎了上去:“怎麼回事,哭什麼?”

這時候幕星已經好多了,說話利索了幾分,望着翠兒:“剛纔我和阿布到那個客房後面的茶村林去玩,想看看住在那個院子裡的女人在幹什麼?誰知道那個女人把侍候她的小丫頭殺了,後來阿布嚇哭了,那個女人聽到了,就跑出來殺我們,幸好呂爺爺過來了,所以我們纔沒事。”

暮星說完,阿布立刻點頭,兩個眼睛哭得紅通通的,而翠兒和呂管家嚇了一大跳,這不會是真的吧,這可是萬風茶莊,那女人只是一個客人,怎麼可能有膽敢在萬風茶莊殺人呢?翠兒一臉認真的望着幕星:“幕星,這可是件大事,你不能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話,不信你問阿布”,幕星說完指了指阿布,阿布用力的點頭,抽泣着補了一句:“那個小丫頭我認得,是紅姐姐,那個女人殺的是紅姐姐。”

呂管家一想,被派去侍候步香茵的確實是小紅,難道小紅真的被那個步姑娘殺了,就因爲今天的一點小事情,不可能吧,兩個人懷疑的互視了一眼,翠兒牽過幕星的手:“我去稟報我們主子,你去把你們莊主叫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呂管家不敢怠慢,立刻點頭,抱着阿布去前面找他們莊主,而翠兒把幕星帶到了別院裡,把事情的經過和小姐一說,柳柳難以置信的睜大眼,又問了幕星一遍,幕星便再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柳柳相信是不是殺人兒子還能分得清,難道步香茵真的殺人了?那麼她一定會武功了,這女人太可怕了,竟然膽敢在萬風茶莊裡殺人,而且就因爲小丫頭說了一句話的小事,竟然殺了她,這麼說那女人該多歹毒啊,柳柳周身的寒氣,冷默的坐在花廳裡。

風九很快領着呂管家帶着阿布走進來,柳柳抱拳示意他坐下來。

“風大哥怎麼看這件事情?”

“不會是那個女人真的殺了小紅吧,小孩子們雖然小,可是不是殺人還能分得清啊,尤其是幕星少爺,那麼聰明,如果單單是阿布說,我倒不太相信,可現在是兩個小孩子都這樣說,看來我們有必要去客房搜一下,就這麼一回兒功夫,相信屍休還沒送出去,所以我們過去看看吧。”

風九飛快的站起身,望向柳柳,柳柳點了一下頭,既然孩子們都如此說,那一定有問題,先過去看看再說,風九和柳柳領着風府的下人,帶着兩個小孩子浩浩蕩蕩往客院走去,客院和別院都離女眷住的後院很遠,相反離主屋比較近,方便招待客人,而後院自成一體,女眷們的吃用住行都在裡面,和其她地方完全隔絕開來的。

客院離柳柳的別院不遠,很快便到了,只不過如此浩大的陣仗,倒引得府裡的很多下人觀望,見莊主和七夜樓主怒氣衝站的往客院走去,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只小心的打量着,然後趕緊低下頭做事情,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小心做事,千萬不要惹禍上身。

客院守門的下人一看到莊主帶了一大幫的人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趕緊見過莊主。

“小的見過莊主。”

“那步姑娘可在院子裡”,風九冷冷的問,周身怒火,那下人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恭敬的回話:“州回來,在自已的房間裡呢?”

風九一聽,領着人往裡走去,只見那戰雲和鳳邪等人走了出來,鳳邪臉色一暗,一旁的戰雲飛快的開口:“風莊主這是幹什麼?”

風九也不和他們拐變抹角的,臉色陰驁的沉聲開口:“在下聽小兒說,步姑娘把侍候她的小紅給殺了,所以本莊主要撥一下她的房間。”

風邪一聽風九的話,冠玉似的臉上罩上寒霜,雙眉擰起,眸底一閃而逝的暗芒,脣角浮起冷笑:“風莊主不想留客,大可開口,何必找出這種可笑的借。”如果那步姑娘會武功,她還會呆在青樓裡嗎?大可自行離去。”

“柳公子這是什麼話,天下誰人不知道我風九好客,但是既然生了這種事,當然要查清楚,一碼歸一碼,若是在下驚擾了柳公子,自然會向柳公子和戰盟主陪罪的,但搜還是要撥的。”

風九並不退縮,就算這個柳公子是什麼皇親貴族也不行,這是風府,他不會讓人隨便的在風府殺人的,鳳邪一聽風九執意要攫,臉色當下黑沉下來,手裡的摺扇一拍收了起來,正待作,那最東面的一間房子裡傳來一聲清冷的聲音。

“這是在幹什麼?”卻是步香茵的聲音,隨着步香茵話落,還有另一道聲音響起來:“步姑娘,你當心點。”

“謝過小紅了”,步香茵疏離的話音裡帶着一抹柔和,緩緩走了出來,望着院子裡的一堆人,她的身側站立着的正是風府的丫頭小紅,兩個人一臉莫名其妙望着大家。

“怎麼了?”步香茵見大家都望着她,奇怪的開口問,柳柳在一時間低下頭望向自個的兒子,幕星立刻搖頭,表示他沒有說謊,他和阿布是真的看到這個女人殺了小丫頭的,怎知道這小丫頭又活了,難道是他們看到鬼了,幕星椽揉眼睛,擡頭望向阿布,阿布顯然也被困擾住了,而站在風九身邊的戰雲和鳳邪立刻冷沉着臉。

“風莊主,看來是我們多有得罪了,在下等即刻告辭,打擾之處多多包涵。”

兩個人說完一甩手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風府,那風九向來廣交天下朋友,性格豪爽,在江湖朋友的口中,可是有名的散財君子,沒想到今兒個竟然連武林盟主和柳公子這樣的貴人都得罪了,以後即不是讓江湖人笑話他嗎?趕緊上前一步抱拳:“風九向兩位道謙,都是小兒莽撞,如有不當的地方,請兩位海涵,風九誠心邀請兩位和步姑娘在萬風山主莊小住一段時間,要不然真是風九的錯了。”

那鳳邪本來不想理他,若是平常,他早甩袖而走了,可是現在他一想到自個兒離開萬風茶莊後,便見不到小幕星了,雖然他不是自已的孩子,可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柳兒的孩子一樣,他希望多呆一些日子,因此便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冷語。

“既然莊主誠心相邀,那我們就住下了,只是以後請不要隨便聽小孩子的話,他們到底只有五歲。”

說完和戰雲,還有幾個手下走進房子裡去了,理也不理院子裡的風九和柳柳,而一邊的步香茵則一臉不安的開口:“可能是兩個小孩子因爲白天的事怪我吧,還望風莊主見諒。”

風九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了,無端的找氣受,還得按出低姿態:“沒事,步姑娘請進去休息吧。”

“謝過風莊主的關心”,步香茵輕點了螓,盈盈的笑了一下,舉止嫺雅的走上石階,風九望了她身側的小紅一眼,吩咐了一聲:“小紅,照顧好步姑娘。”

“是的,莊主”,小紅點了一下頭,風九上下左右的望了一遍,確實是小紅沒錯啊,難道真的是幕星和阿布兩個孩子搞錯了。

一行人走出客院,來時趾高氣揚,去時和鬥敗的落湯雞差不了多少,風九狠狠的瞪了一眼呂管家懷裡的兒子,都是這傢伙給惹的,當然他也不好意思大聲的巾斥兒子,因爲這樣連幕星都說到了,賢弟的面子下不去,柳柳怎會不明白風九的想法,不過她卻另有一番想法。

“風大哥,其實我相信幕星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說,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步香茵沒有真正的殺死小紅,只是打傷了小紅,她又醒過來了,可是爲何小紅什麼都沒說呢,另一種是步香茵殺死了小紅,現在的小紅是一個替代人物,如果情況真是這兩種,那麼步香茵就是一個厲害的角色,所以我們更要當心,只怕你的萬風茶莊要不得安寧了,如果這女人真的是個狠角色,不知道她接下來想幹什麼?”

柳柳的話風九一向是深信不疑的,當下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這步香茵這麼厲害,既然如此厲害,爲何身陷青樓卻不出去呢。

“那她有那麼大的本事,爲何不出去,要呆在青樓裡呢?”

“也計是別有用心吧,她在等人,然後下手”,柳柳高深莫測的一笑,風九雖然看不清楚她的神態,卻看到她脣角勾出的一抹冷冽的笑意。

難道賢弟時這一切瞭如指掌,風九暗自猜測,他爲什麼會知道,既然知道,爲什麼不戳穿這件事。

“賢弟既然知道其中隱情,爲何不戳穿這件事呢?”

柳柳停住身子,回望着風九,風九是那種心懷俠義之心,爲人豪爽之人,但有時候心思太粗,這種人做朋友倒不吃虧,但是卻容易吃別人的虧,柳柳想着笑了一下:“你以爲我說了,人家會信嗎?而且他又不是呆子,總會現的。”

“喔”,風九點了一下頭,跟着柳柳的身子往前面走去,到長廊盡頭便分開,一行人往別院,一行人往後院去了。

柳柳把幕星和翠兒領進別院,揮手讓閒雜人等退下去,望着自個的兒子,好久沒說一句話,幕星有點害怕的望着孃親:“孃親,我沒有說謊,真的沒有說謊,我們看到她掐住小紅的脖子,小紅眼睛睜得好大的,然後嘴角冒出血來,那女人手一鬆,小紅便例到地上去了,所以幕星便想着小紅被她殺了。”

柳柳伸手樓過幕星的身子,就在剛剛,她差點兒失去兒子了,如果呂管家沒出現,那女人一定得手了,現在她可以肯定那女人武功一定極高強,能把一個人單手提到半空,還運用氣力掐死那個人,這不是尋常人做得來的,所以幕星以後很危險,柳柳輕聲的開口。

“孃親沒有怪幕星,幕星不要擔心口”

柳柳說完,擡頭望向翠兒,很認真的開口:“翠兒,你一定要看好幕星,以後讓瘋怪五郎君跟着你們,有個保險,聽到了嗎?”

“是,小姐”,翠兒也後怕的點頭,想到若是幕星有個三長兩短的,山姐可也活不了了,那她就是罪人了,因此用力的點頭:“奴婢知道了,奴婢會讓瘋怪五郎君一直跟着我和幕星的。”

“嗯,今兒個幕星也受到驚嚇了,你把他帶下去盥洗一番,休息一會兒吧。”

“是,小蛆”,翠和頜命過來牽着幕星的手,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幕星走到門口,回頭笑着望向孃親:“謝謝孃親相信幕星。”

“嗯,孃親會保護幕星的,所以幕星去乖乖的休息一會兒”,柳柳揮手,直等到兒子走出去,才掉頭朝外面叫了一聲:“紅袖?”

“是”,紅袖走了進來,恭聲等候主子的命令,柳柳細眉一挑,眼裡是一抹殺機,狠厲的閃過,脣角勾出涼薄的笑意:“立刻讓黛眉到風月城的西郊去,找七星樓的人,讓他們秘密查一下,這雪香樓的頭牌花魁,步香茵有什麼來歷?查到了立刻稟報我。”

“是,樓主”,紅袖點了一下頭,飛快的掉頭走了出去,屋子裡柳柳臉色幽暗無比,步香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動我的兒子,那就接招吧。

而在客院的正廳裡,鳳邪一臉的若有深思,一身素白的錦袍,襯得他的臉越的光潔飽滿,一雙琉璃星目中斜射出光芒來,掃了一旁的月影,淡淡的開口:“給我去查查步香茵是什麼時候來風月城雪香樓的?”

“是,屬下這就去辦”,月影退了下去辦事,屋子裡日影和站雲還有林採雪一起望上皇上,日影小聲的開口問:“難道皇上懷疑她?”話音說出口,門外走進來一個手下,恭敬的稟報。

“主子,步姑娘過來了?”

鳳邪纖長的大手輕敲着高几,懶散的揮手“讓步姑娘進來吧,你們都下去吧,我和步姑娘聊聊。”鳳邪此時看上去完全沒了之前的激動,相反的很冷靜,黑瞳中若有深思,周身疏離,日影和戰雲相視一眼,主子又開始變冷漠了,難道步香茵真的不是他們的皇后娘娘嗎?那主子不是更傷心嗎?

“是”,衆人應着退了出去,門前一身清冷的步香茵盈盈而立,不卓不驕,看上去和娘娘分毫不差,天下間怎麼可能有如此相像連神態都相似的人呢,而且連臂彎上的小紅痣都知道,如果這不是皇后娘娘,這人的心計真的夠深密的。

“步姑娘,主子在裡面等你呢?”日影恭敬的請步香茵進去,因爲主子還沒說步姑娘不是皇后娘娘,所以他們自然是要當皇后娘娘對待的,最起碼也要主子肯定這位步姑娘不是皇后娘娘,他們才能顯露出來。

“有勞了”,步香茵點頭,淡笑着走了進去,小紅守在門前,其他人都守在石廊外。

廳內,鳳邪斜座着,望着那盈盈走來的人影,真的好像啊,難道她真的可能不是柳兒嗎?那麼她到底是誰?和他有仇嗎?可是卻能把柳兒當年的神情學得唯妙唯肖,難道這一切從五年前便開始埋下了,還是她真的就是柳兒,被人下藥洗去了記憶,所以纔會這樣的,有很多行爲自已控制不了,他知道天下間奇門怪藥很多,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在沒有找到確實證據證明眼前的不是柳兒,他不會放手的,這五年來的孤寂他過夠了,想到自已的殘忍,他整夜的痛徹心菲,想像着她最後帶淚的容顏,久久盤旋在腦海中。

“柳兒找我嗎?”鳳邪碰性的聲音響起來,格外的動聽,人美聲音也美,步香茵比了一下神,這男人真美啊,夕陽的餘輝透過紗窗斜映在他的臉上,五官立休璀璨,好似上等的寶石般耀眼,眉眼如畫,笑時似春風化雨露,冷時似冰凍二月天,令她的心傾慕不已呢,步香茵心裡在笑,但是臉上卻沒有過多的神情,只淺淡的挑了一下眉,盈盈的福了一下身子。

“夫君真的是我夫君嗎?爲何我們兩個人沒有共處一室?“步香茵狀似苦惱的開口問,有些事只有離得近了纔好做,隔着幾間房怎麼做。

鳳邪的眸子暗了一下,隨即脣角染起笑:“柳兒還沒有恢復記憶,等你恢復記憶了,我就帶柳兒回京去,到時候我們就會共處一室了。”

“喔”,步香茵點了一下頭,低垂的眸子裡閃爍不定,既然這男人如此說,她也沒有辦法,只好另想捷徑了,要不然怎麼完成任務呢?步香茵苦惱的想着,她可沒忘了自已的體內被下了毒,沒有解藥她會死的,想到主子可真夠狠的,竟然不知不覺中給自已下如此狠辣的毒,現在想來,他是怕自已喜歡上眼前的男子吧,這男人確實有讓任何女人戀上的本錢,每一處都是美的,可惜自已得不了手,就算風流一夜也是好的,步香茵心裡翻江倒海,越想越癢,看來她還要動點腦筋,原以爲憑着這張相貌,可以輕而易舉的把這個男人搞到手的,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冷靜自恃,步香茵暗暗的想着,這男人有那麼愛自個的女人嗎?

“來,坐過來”,鳳邪招手示意步香茵坐到他的身側去,他天生的霸氣,舉手投足間皆讓人不知覺的服從,步香茵乖乖的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鳳邪執起她的手,柔聲的開口:“柳兒,一點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步香茵一聽到他的話,打了個輕顫,手心有些冷,她可不能露出蛛絲馬跡來,壞了主子的事她可就沒命了,雖然她很眼饞這個男人,恨不得現在就給他下藥然後上了他,可是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狠角色,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已,所以她要絕對的萬無一失。

“我真的忘記了,一點也不記得了”,步香茵擡起頭苦惱的開口,一張明豔的小臉蛋因爲苦惱而顯得蒼白,鳳邪立刻心疼的扯下她的小手:“好了,不想了,等過慢慢想吧。”

不過如果步香茵不是柳兒,他該怎麼辦呢,他要不要把她帶進宮去,即便不寵聿她,看看她也是好的,鳳邪輕輕的嘆息,他真的想找個人來陪着,寂寞真的很可怕,空蕩蕩的未央宮一片死寂,他每晚都聽到孩子的哭聲,一聲聲的怒訴他的賤狠,然後聽到柳兒絕望的冷笑,每次都嚇得一聲冷汗,可是二天晚上照舊睡在未央宮裡,五年的時間裡,他的神經已經快崩潰了,御醫們一再強調讓他遠離未央宮,但是他每晚就像着了魔一樣的往哪裡去,這纔是他出宮來的原因,離開了皇宮,他便不會想到未央宮了。

“是,但願我早點想起來”,步香茵柔柔的開口,如果沒有被下毒多好啊,她情願跟着這個男人回家去,不過他究竟是什麼人呢,看上去非富即貴的,不知道主子怎麼會和人家結仇的,還下了這麼大的餌。

“沒事,柳兒不必心焦,一急反而壞事,想不起來可以慢慢想”,鳳邪柔聲開口,伸出手欲扶過步香茵,步香茵卻已不急不緩的站了起來,讓開了他的手,盈盈行了一禮。

“既然夫君這樣說,香茵心裡很安慰,但願能早點想起來”,步香茵眼神飄渺,好似正苦惱着自已的處境,鳳邪看着這樣的容顏,這樣的愁苦,心真的不願意她受有一丁點的煩惱。

“好了,柳兒,別想多了,下去息着吧,就算你想不起來也沒事,我會帶你回去的”,鳳邪忍不住安慰她,心內祈禱着,柳兒,這五年來朕過得太苦了,但願你真的是你,朕會窮其一生的爲當初的錯事向你贖罪的。

“好”,步離香點頭,盈盈向外走去,她還不太敢和這個男人多呆,怕自已露出蛛絲馬跡,雖然這個男人俊美,可是相對的很精明,如果被他現自已是假冒的,只怕她死得同樣難看。

步香茵一走出去,日影和戰雲還林採雪走了進來,望着皇上一臉的若有所思,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一直盯着步姑娘看,女人的心思總是分外的細膩,上前一步恭敬的開口。

“皇上,如果步香茵真的是皇后娘娘,那麼皇陵中葬的是誰呢?皇上何不派人拿着聖旨,秘密的潛進皇陵,開棺一看,如果棺入確實沒有皇后娘娘,那麼即便步姑娘不是皇后娘娘,也和皇后娘娘有聯繫,要不然爲何把娘娘的言行舉止模仿得如此出神入化。”

林採雪的話一落,連戰雲和日影都點頭,這建議真的不錯,應該先進皇陵看看娘娘究竟在不在棺內,如果娘娘確實出棺了,那麼這步香茵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或者可以利用她釣出皇后娘娘。

鳳邪俊美如玉臉上染上璀璨之色,脣角浮起一抹淺笑,望向林採雪:”採雪越來越聰明瞭,好,這主意不錯,回頭想要什麼,重重有賞。”

“謝過主子”,採雪恭身退到一邊去,戰雲望着身側的採雪,眼裡閃爍着忽明忽暗的光芒,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現一點也不瞭解林採雪,有時候她聰慧可人,有時候卻又木納得可怕,自已納妾娶妾,她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不知道似的,惹得他更厭煩,可是有時候卻又顯得耀眼聰慧,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於林採雪是皇上的暗衛,所以他心裡永遠解不開這個疙瘩。

鳳邪滿意的點頭,眼神幽暗無比,脣角浮起陰森的寒意:“日影,立刻派一個人秘密進京,朕下一道密旨給炎親王,讓他即刻去皇陵查一下,棺木中可有皇后娘娘的遺駭。”

鳳邪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嗓音暗啞下來,心禁不住輕顫,但願那步香茵就是柳幾啊,千萬不要有遺駭在裡面啊,整個人陰驁無比,日影和戰雲即會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不過是不是皇后娘娘出宮來,只有進皇陵一看便知。

“是,請主子下密旨。”

林採雪取出隔壁書房的文房四寶,擺放在案几上,研好磨,恭敬的請皇上書寫,鳳邪一撩袍擺,起身走到案几旁,凝神,揮筆而就,蓋上大印,遞到日影的手裡,示意他找一個得力可靠的人送進炎親王府去,日影領命出去辦事,房內戰雲夫婦陪着皇上,鳳邪有些累了,便揮手讓戰雲和林採雪退下去,他靠在軟榻上休息一會兒。

戰雲領着採雪走了出去,囑咐門外的手下好好守着,別讓人打攪了,他們兩個也去休息一下,只怕接下來的日子還有得折騰。

別院裡,步香茵的消息還沒查到,卻有楚風的親筆信送了進來,黛眉一臉凝重的望着樓主,楚風沒事絕不可能把信送到萬風茶莊來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出大事了,會是大事呢?

柳柳打開書信看了一下,說實在的,她被雷到了,呆住了,好久纔回過神來,把信遞到黛眉的手上,黛眉看了一遍,顯然也被驚呆了,好久纔開口。

“這太誇張了吧,竟然出價和我們七星樓連手殺皇上”

柳柳點了一下頭,默然不語,就算她和鳳邪有枝節,也不會呆到殺皇帝,她們又不想做皇帝,如果把皇帝殺了,只怕天下就亂了,例便宜了那些想做皇帝的人,而且皇上出宮的事怎麼泄露出來的,消息只有可能是從宮中透出來的,看來皇宮有內奸啊,那僱主好大的口氣,價錢隨她們開,難道就算他們要半壁江山他也給嗎?這件太可笑了。

“是太誇張了,這個人不知道是誰,他的目標是皇上呢,還是那皇位。”柳柳若有所思的開口,黛眉關心的事樓主會怎麼做。

“樓主,我們怎麼做,接還是不接。”

“我要看看接頭的人是誰,只怕真正的僱主不會現身,一定派了一個替身過來,但是我們去見見那替身吧,希望能找到一蛛絲馬跡,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派他過來接頭的,再順藤摸瓜看能不能找到真正想殺皇帝的人”,柳柳冷靜邪傲的開口,黛眉點頭:“好。”

“你和楚風聯繫,價錢親自面談,讓那個人到風月城來,我要見他。”

“是”,黛眉應聲,走了出去用飛鴿傳書,讓楚風和僱主說,此事樓主親自過問。

夜晚,涼風習習,空氣中茶香撲鼻,甘醇濃厚,一彎月牙斜似玉鉤,小巧妖嬈,輕輝灑向大地,柳柳綺窗而立,窗外是芭蕉掩映,還有一整排的牡丹,月光穿透玉石欄杆,映照出斑駁的陰影,斜落在花朵上,忽明忽暗,霧氣淺淺的升上來,好似輕紗罩着萬物。

夜已經很深了,府裡一片寂靜,柳柳卻睡不着,她在心煩,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要殺死皇上,這件事困擾了她,總之她從沒想過讓皇帝去死,皇朝現在正是繁榮昌盛之時,難道她想做一個千古的罪人嗎?

五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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