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和文風握了下手,笑着回道:“李先生,這兩個月來久仰你的大名,可以說,我最近聽到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有機會去我們大馬玩,我哈立德定然會盛情款待。聽說李先生在香港也發展的不錯,希望咱們有機會合作!”他說的是漢語,雖然不流利,但也算通順。大馬人能講漢語這並不奇怪,畢竟馬來西亞華人爲數衆多,而且佔據着經濟的主導實力。
“這位是來自......”山本牧夫正要介紹右邊的人。右邊的那個刀疤臉卻先走上前,誇張地笑了笑,向文風伸出了手,故做親熱地說道:“山本先生,我們您就不用介紹了,說起來,我和李先生是第二次見面了,而且第一次,李先生可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先生,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
“賀先生,幸會!”文風和他握了一下,嘴角仍然掛着笑,但話音平淡。
“哦,原來你們認識,那就好說了,好說了!”山本牧夫笑着說道。
“徐小姐是吧,啓山幸會了!”賀啓山又朝徐玉鳳伸出了手。
徐玉鳳歷練地一笑,伸出手和他輕握一下,笑着回道:“賀幫主是難得一見的大人物,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哈哈!”這人正是臺灣第二大幫五湖幫的幫主賀啓山,笑聲落下,賀啓山說道:“徐小姐過獎了,過獎了!”
“好了,想必這位小姐大家都認識了!”山本牧夫指着賀啓山身邊的年輕美女說道,那有着天使般誘惑的美女自然就是紅遍港澳的小天后,紀紅軒了。
“紀小姐,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我可是你的影迷!你演的電影很精彩。”文風主動走了過去,並且伸出了手。
紀紅軒看到他,神色不自然起來,僵硬地笑了笑,回道:“李先生,您過獎了,紅軒慚愧!”她輕握着文風的手,微微顫抖了幾下。
文風明顯地感覺到了,他不着痕跡地稍稍,用力回握了下,眼神裡露出鼓勵的色彩,說道:“紀小姐,希望你能演出更加受歡迎的作品來,也希望你能真正的紅遍亞洲,和世界!”
紀紅軒聽了他的話,又看到他的眼神,眸子裡不禁露出了喜色,她用力點了點頭,回道:“你放心,謝謝李先生祝語,我會努力,不會讓...喜歡我的影迷失望的。”說到中間時,她稍稍停頓了一下。
但文風卻明白她的意思,感覺着她手心裡傳來的溫度,看着眼前絕色的容顏。文風想起了那一夜的事情,想起了那維多利亞港灣的無奈話語,和那璀璨星空下的黑暗,心裡慢慢地感嘆起來,他靜靜地握着紀紅軒的手,似乎忘記了身邊的人。
“哦,這位就是紅遍港澳的紀小天后吧,你長的比電視裡還漂亮。我叫徐玉鳳,很高興見到你了,我也很喜歡看你的電影。”這時,徐玉鳳走過來,輕抓住了紀紅軒的手,文風的手鬆開後,才醒過神兒來。
紀紅軒也回過神兒來,她看了看文風,才轉向徐玉鳳,輕聲回道:“徐姐過獎了,您長得才漂亮呢。”
“呵呵,既然你叫我姐姐,那我就高攀,叫你妹妹了。”徐玉鳳鬆開她的手,又重新攬住了文風的胳膊。
紀紅軒看到她和文風的樣子,眼神裡即羨慕又黯然,但很快掩飾過去,她笑了笑,回道:“可以啊,徐姐就叫我妹妹,或者名字吧,紅軒能有您這麼了不起的姐姐,纔算是高攀呢。”
“哈哈,看來大家都熟悉了,走吧,到房間裡再說吧,我已經爲各位準備了一個歡迎宴會,過一會兒,日本本土的客人們就會過來。咱們先去用茶吧!”山本牧夫笑着說道,“李先生請,諸位請!”說完,山本牧夫就帶頭向裡走去,那些黑衣青年整齊,恭敬地低下了頭。日本是極重規矩的國家,黑道也沿襲了。
哈立德和那個外國女子跟着走了進去,紀紅軒又看了眼文風,才和賀啓山一起走進去。文風和徐玉鳳落在後面,見和前面的人隔開幾米,徐玉鳳小聲說道:“沒想到,你和臺灣小天后,也這麼熟悉啊,看那小天后的樣子,還挺喜歡你的。”她的話意含帶着幽怨,眼神也是一般。
文風笑了笑,回道:“鳳姐,剛纔謝謝你了!”
“誰要你謝了,被賀啓山看到,你沒事,你那小知己,可就慘了。”徐玉鳳此時的表情像一樣吃醋的小女孩,這樣的表情出現她的臉上,也別有一番風情。
文風看着她,忍不住伸手輕颳了下她的鼻子,柔聲回道:“想不到鳳姐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讓人看着喜歡。”
“哪有啊!”徐玉鳳意識到自己的狀況,臉紅了起來,羞澀地回着話,卻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她的樣子真得有點像個小女孩,夾在她成熟的風情裡,異常動人。
文風看着,心兒爲之一蕩,他擡起胳膊,摟住了徐玉鳳的身子,目光也不自覺地溫柔起來。徐玉鳳被他摟住,身子也輕顫一下,眸子裡閃過驚訝又激動的色彩,她正要說話。文風伸出手指,輕輕地擺了擺,柔聲說道:“這一路,從你身上,我看到了很多事情。原來外表真的不能夠代表一個人,也許,現在的你,纔是真實的你,纔是最真的徐玉鳳!”說完,文風摟着她,往房間裡走去。而徐玉鳳的眼睛卻不能自制地晶瑩閃動,流露着純真的色澤。
走進這座莊園的正廳,立刻會被豪華典雅的氛圍環繞,房間很大,陳設很高檔。屋頂吊着幾盞樣式精美的花燈,此時,已經亮起,放出明亮,又叫人舒適的光芒。
“各位請坐吧!”山本牧夫指着棕色的真皮沙發說道,他的這個大廳,倒不是一味的日本套路。
衆人坐下後,傭人立刻把茶端了上來。山本牧夫笑着問道:“李先生,年紀小些,是否習慣喝茶,還有三位女士?”
文風端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回道:“極品的清茶,味道清醇,韻凝爽口,玉鳳,喝這樣的茶,對美顏有效用。”說着,文風的目光溫柔地看向了徐玉鳳。
徐玉鳳聽他改了稱呼,心裡一甜,臉也紅了起來,羞澀動人。她乖覺地拿起茶杯,輕輕品味起來。看她的樣子,即使平時不喝茶,現在也像是喝蜜一樣。臉上洋溢着笑,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摸樣。
“哈哈!想不到,李先生對茶也有研究。徐小姐,李先生對你真好啊,時時刻刻記掛着你。”山本牧夫見狀大笑起來。
而坐在另一旁的紀紅軒的眸子裡,卻再度出現了失落的眼神。她看着文風,文風卻沒有再看她,只是眼含溫情地望着徐玉鳳。賀啓山的眼睛裡,不着痕跡地閃過一道狠色,但很快地掩飾了過去。哈立德倒是面帶笑容,但看着徐玉鳳的眼神,露出了濃濃的貪婪色彩。
“吳覺農先生把茶視爲珍貴、高尚的飲料,因茶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是一種藝術,或是一種修身養性的手段。茶爲道,是靜心之途。這茶想必是山本先生,自己種植,練制的吧,像山本先生這樣的愛茶之人,應該對茶道深有體會吧!”文風品了幾口茶,然後悠悠地說道。
“不錯,這茶是我吩咐人在後面的山上種植的,採摘下來後,是由我親自練制而成。沒想到,李先生能看出這點,後生可畏啊,我一直以爲現在的年輕人,不怎麼喜歡喝茶了,沒想到,李先生還知悉茶道。”山本牧夫露出讚賞的眼神,又接着說道:“日本茶道——和、敬、清、寂從唐代開始,中國的飲茶習俗就傳入日本,到了宋代,日本開始種植茶樹,製造茶葉。一直到明代,才真正形成獨具特色的日本茶道,所以從根源上,日本茶還是得益於中國,這點我並不違背。
我日本國的茶道集大成者是千利休。他明確提出“和、敬、清、寂”爲茶道的基本精神,要求人們通過茶室中的飲茶進行自我思想反省,彼此思想溝通,於清寂之中去掉自己內心的塵垢和彼此的芥蒂,以達到和敬的目的。“和、敬、清、寂”也被稱之爲日本“茶道四規”。和、敬是處理人際關係的準則,通過飲茶做到和睦相處、互相,以調節人際關係;清、寂是指環境氣氛,要以幽雅清靜的環境和古樸的陳設,造成一種空靈靜寂的意境,給人以薰陶。他的話我是深深認同的,李先生以爲如何呢?”
文風聽完,微微一笑,手捧着茶杯回道:“中國茶自古就有道,但宗教色彩不濃,而是將儒、道、佛三家的思想溶在一起,給人們留下了選擇和發揮的餘地,各層面的人可以從不同角度根據自己的情況和愛好選擇不同的茶藝形式和思想內容。和睦清心是茶文化的本質,也就是茶道的核心。手捧香茶,平心靜氣,有說有笑,其樂融融!茶道之大,也昭示着思想之大,不過,真正體會的又有幾人,真正做到的,又有幾人呢。”
文風沒有正面回答山本牧夫,而是巧妙在論道上,壓過了他。山本牧夫聽完,尤其是最後那幾句,他的眼睛裡異彩連閃,那眼神有驚訝,有讚歎,也有一些說不出的意味。文風卻只是淡淡地笑着,視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