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裡所有的人都聽見了,外面傳來的那小子被教訓的聲音。
一時間,整個局面陷入尷尬,場面很是安靜,高斌站起來,舉起酒杯,“各位兄弟,大家給我面子,都來追隨我,但是,現在我要鄭重的向所有人介紹我的大哥,魏正雲,以後我們所有人,都聽他的招呼。”說完他把那杯酒敬給我。
我站起身,端起酒杯隨着高斌的節奏,一飲而盡杯中酒。
此刻店裡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放下酒杯,看着高斌坐下,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
“謝謝各位加盟天雲,我本人很是榮幸,得到兄弟們的信任。”
“在天雲,我們有福同享,有難自然也要同當。”
“日後,天雲要躋身H市大幫會的行列,你們,在座的所有人都會飛黃騰達。”
“但是。“
我翻看着所有人。
“我不希望再有人對你們的大哥不尊敬。”
“對你們的兄弟不尊敬。”
“我現在立的規矩,爲天雲負傷,視傷而定,最少五千,最多不限給予獎勵。”
“爲天雲喪命的,一家老小我魏正雲包了,二十萬的安家費。”
“可是。”
“背叛天雲,殺無赦。”
“不停招呼,棍子伺候。”
“對自己大哥不敬。滾蛋。”我又端起一杯酒。
“我說話算數。這杯酒,先敬大家。”
整個大廳傳來一片的椅子叩擊地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齊齊的站起來,端起了酒杯。“我們誓死跟隨雲哥。”“決不讓雲哥失望。”
各種口號此起彼伏的傳來。然後是衆人喝酒時喉嚨發出的咚咚聲音。我看着這一羣混混,仰着頭喝酒,我知道,這些還遠遠不夠。
我心中已經有一個計劃在醞釀。天雲的戰士,一定要有過人的身手,和頂級厲害的傢伙(槍)。而過硬的身手,我身邊有四個部隊出身的愛將,培訓一批人的格鬥素質一定不是什麼問題。
更讓我蠢蠢欲動的是,傢伙。
父親所說的王氏家族可以搞到槍,可是我要怎樣才能與王氏聯繫到,這,是一個擺在面前的最頭疼的問題。
我剛纔的一席話到底震懾住了那羣在街上盛氣凌人慣了的小混混們。他們現在都暗暗靜靜的吃喝,在沒有了最初的放肆。
我覺得這種場合的確是應該讓兄弟們放開玩樂的,我的哭臉和嚴厲太不合時宜的掃了大家的性。我悄悄和高斌說了句,“你在這陪兄弟們喝着,我出去走走。”
這樣一個組織,必須有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
很自然,我是白臉,高斌是紅臉。
我慢悠悠的在衆兄弟的“雲哥。”“雲哥走好。”聲中出了大廳。
那羣傢伙等我徹底走出了他們的視線,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幹,喝酒。”於是那種叫嚷聲又開始在飯店裡迴盪。
我聽着那些放.蕩的划拳,碰杯,叫喊的聲音,心中升起一絲滿足。真的大哥,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懂得怎樣近人情。
我徘徊在酒店門口,心裡琢磨着拉練的事。這事看起來很好辦,可是仔細想想,又不那麼簡單。
明子,張一天,石雲飛,還有王子明,這四個人不能全部開進市裡,S城必須有我的心腹在。
可是要訓練這麼多人,人少了又不好辦。把
劉鵬趙曉宇這幾個人派回S城又不太好,畢竟在市裡開道是需要這些‘地頭蛇’的。
我夾着煙在酒店的巨大陰影裡慢慢踱着,這時石雲飛跟了過來。
這傢伙教訓完了那小子,又給人家打了的送回去,此刻剛剛回來,就看到在門口的我。
“雲哥,怎麼了?”石雲飛小心的問我。
我撿了一個乾淨的石凳子正想要坐下來,石雲飛按住我,然後彎下腰去,吹了吹凳子,又用手擦了擦,確定凳子乾淨後才讓我坐下。
然後他跟着在我對面坐下。
“雲飛,你跟我說真的,裡面的那羣混混,你一個人能挑他們幾個?”
石雲飛一聽我要跟他談論打架頓時來了興趣,“雲哥,我也不跟你吹牛,就那種仗着人多在街面上橫行的小子,要是真跟我動起手,只要他們沒有長傢伙,我一人幹他三四個不成問題。”
我看着眉飛色舞的石雲飛,想起了明子說過石雲飛是什麼散打冠軍來着,“那別人呢?”我問他,“別人,王子明,張一天他們呢?”
石雲飛想了想,“別人不知道,反正明子能打是出了名的,他能和我打個平手。”
我點了點頭。
“雲哥,你有什麼任務麼?”石雲飛問我。
我抽出一根菸給他,然後自己也點燃一根,“酒店裡的那幫子菜鳥,交給你練,你能給我練到什麼程度?”我緩緩地問他。
“啊?”石雲飛手一哆嗦差點把手指尖的煙掉在地上,“不會吧,雲哥?”我看着他張得大大的嘴,然後打着打火機示意給他點菸。
他更是一驚,哆嗦着“雲哥,雲哥我自己來。”可是我的打火機已經伸到了他的鼻子下面,他趕緊雙手護着我手上的火焰,湊過來把煙點燃。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煙,“雲哥,訓練學生吧,當年在連隊的時候,別說我還真幹過,不過,那都是初中生的軍訓,也就是鬧着玩。你說現在,讓我訓練一批硬錚錚的大男人,我還,心裡還真沒底。”他說着撇着嘴巴,看我。
我剛剛放到脣邊的煙還未吸,就又拿下來,“你的意思是,你幹不了了?”
石雲飛‘騰’的一下子在我面前彈起來,立的挺挺的,“雲哥,幹得了,你放心,我會盡我全部努力去訓練這些人。”
我看着他點了點頭,又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把他按下坐在對面的石凳上。然後,抽了口煙,嘆息。
“雲哥,還有什麼煩心事?”石雲飛問我。
我搖搖頭,石雲飛着急起來,“雲哥,有什麼事爲難你就說,只要我石雲飛能辦得到,絕對給你拼了命的的辦。”他的臉紅紅的。
“雲飛,放心吧,有事情我會放心交給你去辦的。”
我們正說着,兩個喝高了的混混已經搖搖晃晃的從酒店裡走出來,他們衣冠不整,一個甚至脫掉了上衣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一出門就差點摔倒在地。
“我操,這,這頓酒喝的爽啊。”光着上身的小子大聲說着,另一個剛剛站定扶着他打着酒嗝,“山鳥,我要尿尿。”那個光身子的傢伙指着旁邊的拐角,“去,那兒解決。”
那傢伙順着那個山鳥的指引當真衝到酒店外面的一個角落,對着牆,掏出傢伙就招呼。我示意石雲飛,“就這個,在部隊怎麼處理?”
石雲飛一本正經的說,“打。”
“
以後他們歸你管,隨你處置。”
“啊”這時從牆角傳過一聲女孩子的尖叫,我和石雲飛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原來剛纔那個混混撒尿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角落’,旁邊有一個暗門,牆上掛着牌子,“浴室”。
那個混混的‘滾滾長江東逝水’顯然還沒有盡興,就被那女孩的一聲慘叫破壞,此刻他正狼狽的提着褲子,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往回看,口中不住的喊“鳥,鳥哥。”
他本來喝多了腿腳就不麻利,再加上此刻褲子又沒有完全繫好,剛跑了幾步就完完全全的趴在了地上。
那個光着上身的男人指着他哈哈大笑笑夠了“你丫的,真他孃的丟人。”說完踉踉蹌蹌的過來扶他。
那個發出尖叫的女孩子現在已經從浴室裡徹底出來了。
溼漉漉的頭髮還滴着水,他看着那個跌倒在地上,褲子還掛在大腿上的狼狽男人,不禁捂着嘴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引起了那個光上身的小子的注意。
女孩其實不漂亮,甚至說有一點醜,只不過身材不錯,加上又是剛剛出浴自然平添幾分嫵媚,那小子也顧不得去扶自己的兄弟,站起身瞅着那個女孩子樂。
女孩子似乎知道了什麼,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去,然而她身後的男人已經追來了,拖鞋的不合腳使她差一點摔倒。
“小妹妹,不要怕,不要怕,哥哥可不是壞人。”那個男人一把圈住女孩子。
“啊,救命啊。”女孩子大聲的尖叫。
這時候,在酒店吃飽喝足的混混們已經出了大部分了,有的搖搖晃晃的指着那個傢伙大罵,有的衝着那光上身的混混吹口哨。
我幾步走過去,一把扯過那個混混,一拳揮到他的臉上,他一心只撲在身下面的女孩身上,對我的一拳沒有防備,所以結結實實的我打翻在地。
“我操,誰他媽,偷襲老子。”那混混在地上滾了一圈,忽的就站了起來。搖搖腦袋瞪着眼看我。
我把那個女孩扶起來,把她跑丟的兩隻拖鞋撿過來。
石雲飛已經閃到了我前面。
“操,你他媽誰,敢管老子?”那個號稱‘山鳥‘的混混指着石雲飛嚷着,說着就出手跟石雲飛幹了起來。
那個女孩穿好了鞋子就飛快的跑開了,甚至沒有對我說一句感謝。
我起身,饒有興味的看着石雲飛和‘山鳥‘的打架。
這時候那羣吃飽了沒事做的混混也圍圈過來,“打。”“好。”聲四起。
我發現作爲部隊散打冠軍的石雲飛竟然不能輕易地取勝。
那個山鳥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他身手矯捷,知道了石雲飛的套路後便處處的針鋒相對跟石雲飛拼起了力氣。
一羣人看的更有意思了,不住的拍手的,叫好的。
石雲飛也不是那種輕易認輸的傢伙,他使出渾身解數跟那個小子拼命。
山鳥也較上了勁跟石雲飛摔起了跤。
我自然心裡高興。只是不曉得這場架要怎樣收場。
這時那羣混混從中間分開,幾個人走進來。爲首的一個看了眼抱在一起糾纏的兩個人,上去一腳揣在山鳥身上,他的一腳力道奇大,山鳥飛了出去。
石雲飛正想看看是哪個傢伙這麼大膽敢打自己的對手,一回頭,臉正好接住飛踹過來的腳。
“我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