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重點的也不透露,價格數量都要我們先說出來,這不是坑爹麼?我看了眼高斌,他也閉目不悅,抽出支菸來點燃。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飯吃不好了,你們根本沒有誠意,來這裡是不是耍我們?”我指着小鬍子,“你們真以爲,除了你們老子天雲還真買不上傢伙?”張一天一揮手,天雲的人個個掏出刀。
小鬍子先是一傻眼,然後嘿嘿的笑起來,“魏先生不要生氣嘛,生意是談出來的,有什麼條件提出來就好了嘛。”說完他過來打算打拉我的手。張一天一個箭步衝到我前面。小鬍子被迫又退坐了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魏先生您有所不知,現在我們這條路也不好走,我們的傢伙都是從臺灣那邊搞過來的,現在的政治形勢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們也不得已才盡一切維護我們組織的利益。這一點,魏先生要理解。”
我坐下來,“吃飯,生意的事先不談了。”
小鬍子一拍即合,“就是就是,早就聽說咱這家酒樓的紅燒獅子頭遠近聞名,今天咱一定要好好嚐嚐”說着他就招呼着服務員嚷嚷着催菜。
一頓飯我們幾個人真是各懷鬼胎。
高斌始終不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我,要我小心這個小鬍子。
一頓飯大夥大面上一團和氣,熙熙攘攘。
可是生意還是要談的,我需要槍。天雲需要槍。
飯後,高斌特意安排了我們去市郊的球場打高爾夫球。說真的這種東西我還真沒有玩過,不過小鬍子一聽說打球好像雅興頗高。一路上一直侃侃而談,卻只口不提生意的事。
我坐在後面的休息區,看着小鬍子和高斌幾個人樂此不疲的揮杆,擊球。然後對每一個球大肆評論。這時,張一天拿過一沓資料過來。
“雲哥,這時S城老爺子傳過來的,要你看看,這是王氏家族的一點資料。”
魏天正對市裡的各家黑道都有很深的研究,他這一次在這個時候拿給我一團資料,真可謂是雪中送炭。
我要了杯咖啡,一邊慢悠悠的喝着,一邊翻閱着王氏的資料。
王氏家族是一個有着三代歷史的組織,表面上看着規規矩矩,可是暗地下卻是一個隱藏很深的黑社會。他們與臺灣方面“四海天下”有着很密切的聯繫。“四海天下”藉助王氏在內地打開市場,而王氏利用“四海天下”做一些甚至國際上的不法勾當。
槍支,在臺灣很好搞到,也很便宜,但是在大陸槍支是被差的很嚴格的違禁品,資料中介紹了一些現在比較適合組織使用的槍支,及性能價格。我看了不得不佩服魏天正這些準備工作做的知細緻。
小鬍子打累了,朝休息區走過來。他一襲白色運動衣,帶着遮陽帽,一個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邊臉。
“魏總,建議你也來試試,這種東西對身體很有益的。”他說完接過侍者遞過來的毛巾,擦臉,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
我把資料交給張一天,“我對這些真的不感冒。”小鬍子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高斌在另一張椅子上坐定,“好了,喝杯咖啡,順
便聊聊咱們的大事。”接着他就招手跟侍者要了兩杯咖啡。
“王氏現在需要錢?”我開門見山的問。
“這個?”小鬍子顯然沒有準備,“這個屬於公司高層的事,我只管市裡的一小部分生意。”我點了點頭。“好吧,那咱們就心平氣和的聊聊你管的那一小部分生意。”小鬍子露出了一個狡詐的笑。
“你手上有什麼傢伙,我要實用的。”我問。
“魏先生,不是吹,什麼型號的,只要你有興趣,肯出錢,我們都可以給您搞到。不過,說實話,咱們這行的要那些太精密的槍械,沒有多大用處,咱們又不去軍演。”說完他呵呵的笑起來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那些軍用槍械很少有道上的人喜歡,一是太貴,二是不實用。”
我點了點頭,“64好搞到麼?”小鬍子哈哈一笑,“現在道上就這個火,一般人都喜歡這個,體積小,反應快,價錢也公道,你要多少?”我端起咖啡慢慢攪了攪,“什麼價位呢?”
小鬍子伸出了一巴掌,我看了一眼,慢慢的放下有種咖啡杯。把她的小拇指彎了回去,“我要十把。”小鬍子哈哈一笑,“說吧除了手槍還要什麼。”
“土槍。”
小鬍子摘下墨鏡,“魏先生果然是個人物,現在很多組織都他媽美國大片看多了,從我手裡搞走許多AK47,你說你用那玩意剿匪幹啥的?說真的倒是土槍我更喜歡,近距離絕對佔便宜,它又叫散彈槍,這傢伙除了長得醜以外,其他的還真的不錯,臺灣那邊現在已經做了很大改進,經濟適用。”
他哪裡知道,這些東西魏天正給我的資料上都有說道。我聽完他的介紹,點了點頭,“這種槍你這兒要多少錢。”小鬍子這次學精了,“您要多少吧?”我想了想“五十”。小鬍子摸着他的鬍子眉頭鎖上來,“這樣,手槍我按四千五,加五百發發子彈。土槍嘛,每支兩千,子彈需要付費。”我沒有說話,在心底細細盤算着。
高斌開口,“天雲現在正在上升階段,以後會更需要這些東西,你也看到了,現在市裡的形勢,我們早晚會成爲市裡的一霸,所以……”高斌沒有繼續說下去。
小鬍子也陷入沉思。
“好,就按你的價錢。”高斌驚異的看着我,“但是,你也聽到五兄弟剛纔說的了,咱們的合作纔是剛剛開了個頭,以後。”我壓低了聲音,“以後希望貴組織能提供天雲最大的方便。”小鬍子一聽我答應的如此爽快。哈哈笑着,“那是必須的,這不是明擺着嗎。以後天雲需要王氏儘管開口。”
高斌也露出了笑容,我把手伸過去。和小鬍子握了一下。
這批槍是在兩週以後纔到的,可是我們的貨款一週前就已經打過去。小鬍子電話裡一直解釋,海關這段時間查的特別嚴,不太好搞。明子,張一天他們一直罵罵咧咧,高斌倒是冷靜只是提醒我下次做生意時一定要一手錢一手貨。
這天山鳥帶着他率領的兄弟們剛剛回來,就被門口停着的那輛圍着嚴嚴實實的貨車吸引住了。這貨車整個車身圍着厚厚的苫布,但是感覺車上卻沒有什麼東西。山鳥的鳥
個性作祟了,敲開車門問那個司機,“你們這車裡裝着是什麼?”司機也是王氏派過來護送的人身手自然了得,他不知山鳥的身份,所以很警惕的說,“一點雜貨。”然後便“啪”的一聲關上車門。
山鳥啐了一口,“媽的在我天雲這兒隨便停車,好對老子無禮,靠。”說着他就去拉車門,然後看到裡面的小夥子在打電話叫人。
“我靠,兄弟們,這種垃圾給我揪下來,打。”山鳥的兄弟一擁而上,圍着車門又揣有砸,可是裡面的人就是不開車門。“上車,卸他的貨。”山鳥大手一揮,身後的小弟呼啦啦的上車,還沒有扯下苫布,車門被踢開了,“你有種別出來。”山鳥說着衝過去,可是等着他的是一隻槍口,正頂在鼻子上。
山鳥這廝也算是個人物,要是別人估計早尿褲子了,可是山鳥一看,立刻明白了幾分,嬉皮笑臉起來,“兄弟,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你這東西,別走了火,哥們這腦袋可不結實。”那個持槍大漢也不怒,“都下來。”聲音中有一種無限的霸氣。山鳥大手一揮,那些兄弟急忙從貨車上跳下來。
“兄弟,進去坐坐吧,我,請你喝杯茶。”山鳥一副憨樣,衝着那個持槍的大漢扯着,大漢不爲所動。
“志輝,你幹什麼?”一個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山鳥和那個叫志輝的漢子同時轉過頭去,小鬍子高斌還有一幫人走過來。
那個大漢放下槍,垂在一旁“彪哥,他,他動我們的貨。”小鬍子走過去,“動貨?你就掏槍?要是警察呢?”說完他踹了那個叫志輝的人一腳,他身子一歪,摔倒下去。高斌也走過去,朝着山鳥肚子上狠狠來了一拳,山鳥沒有防備直接捂着肚子跪了下去。
小鬍子又招呼過來一個小弟,“去,把車開進倉庫。”那個小弟上車利索的打着火,一行人轉身向倉庫走去,山鳥直起身小聲的問張一天,“那車裡,裝的是什麼?不會是?”說着他伸出手做了一個‘槍’的手勢。
張一天看着這個傢伙灰頭土臉的樣子,“是呀,你差點把咱們的傢伙搶了。”“奧。”山鳥揉着肚子,可憐兮兮的跟着進了倉庫。
高斌已經命人卸了車驗起了貨。他不是玩槍的行家,所以摸了幾下就把張一天拉過去,“天子,你來試試。”張一天好久沒有碰槍了現在早就急不可耐的衝了過去。端起土槍瞄了又瞄,呼啦幾下把槍拆了一遍又熟練地安上。
接着他又換了好幾把,同樣的步驟,一一過了一遍,“斌哥,這槍,還行。”小鬍子呵呵一笑,“這位兄弟軍人出身吧,咱這槍是地下軍工廠出的貨,自然比不上部隊裡裝備的那些了。”
張一天也並不去理會小鬍子,“斌哥,我試他兩槍成不?”張一天一回頭高斌已經抓起了幾顆子彈遞了過來。
張一天熟練地裝膛,瞄也沒瞄就一槍開出去,“我靠。”聲音很大,但更讓張一天吃驚的是他的目標已經完全變形。張一天的槍法沒的說,這一槍看似胡亂,卻是經過他細緻瞄準過得。
所有人對面五十米左右的鐵皮櫃已經完全變形,千瘡百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