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了承雲寺,李子磊的心無比地悲憤,可是,現在面對着辰天振成爲主持的事實,他也無力迴天,他明白,現在就算呆在寺內,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現在就算是雲休大師,恐怕也不能阻止事態的發展了。
李子磊在寺外停留了半天,看着熟悉的承雲寺,在這兒度過了那麼多年快樂的時光,雲休大師當主持時,多麼地善良,平易近人,使得承雲寺才成爲了一大寺,令修真界崇敬,可是現在的承雲寺,已經成爲了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李子磊一時之時沒有去處,怎麼辦呢?他思考着,他不甘心就這樣認輸,突然,他想起了正在胡大夫那兒休養醫治的陳烈和幻靈兒,不如,先和他們匯合,再作打算,他相信胡大夫他們知道現在的承雲寺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李子磊又打聽到了一些辰天振的惡行,搜到了一些證據,不由得興奮了起來,只要有這些證據,胡大夫他們一定會出手,只要他們出手,承雲寺就有救了。
不過,李子磊總覺得事情還是太過於順利了一些,順利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難道辰天振就這樣無聲無息了?放手不管自己了?這不是辰天振的性格,以他的陰險毒辣,行事不留尾巴,一定要將對手打擊得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才肯罷休,此事絕對沒有如此地簡單,甚至,有什麼陰謀在暗中進行着,而且,在尋找證據的時候,他總覺得被人監視着,也不知怎麼會生出這種感覺來的,但李子磊還是感受到了,那來自暴風雨前的洶涌。
剛出承雲寺的範圍,李子磊突然就有了一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總覺得不舒服,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覺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是在辰天振的掌握之中,似乎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盯着他,
他的心完全地飛到了胡大夫身邊,想象着辰天振受到懲罰的情形,他的心情就無比的舒暢,充滿了信心。
在路上,他再次把往事一一地在腦海中回顧一遍,辰天振的惡行更加地詳細,他相信,只要有這些,胡大夫和陳烈就不會放任辰天振不聞不問,任其爲惡。一定會讓雲休大師出面除惡,還自己一個公道,還承雲寺一個清白。
正當李子磊在路上行走着,這時,他的心情無比地舒暢,放慢着腳步,欣賞着路邊的景色。
突然幾個蒙面人出現了,他們的修爲明顯地高出了李子磊一大截!
看來,其中一人是老大,他走到李子磊的前面,看着李子磊的臉色十分地平靜:“給我站住!”
李子磊打量着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他蒙着臉,只見他身材氣魁梧,修爲比自己高兩階以上,滿眼的兇光,不過,那眼神有些熟悉的感覺。
“不知你們攔住我,想幹什麼。”李子磊有些緊陳地說着。
那人掐住了李子磊的喉嚨:“身上有什麼寶貴的東西,通通地交出來。”
“我是一個窮修真的人,身上什麼都沒有。”
“我們不信,我們不能空手而歸,你總得拿出一些東西來讓我們滿意吧。”那老大陰陰地笑着。
“隨你信不信。”李子磊明白,這些人就是衝着他來的!有目的的針對他,他終於知道,辰天振爲什麼沒有出現,而他在查找證據時,總覺得有人盯着自己,突然,他爲那些給自己提供證據的人擔心起來,看來,辰天振也有借自己之手,把那些對頭一網打盡的勢頭,現在既然知道了那些與辰天振作對的人,想舉報他的人,那些這些人還會有好的下場嗎?以辰天振的心狠手辣,李子磊的心跌到了谷底。
“喲,這個傢伙還蠻囂陳,找死!”他對着李子磊就是拳打腳踢,毫不留情,李子磊也知道,和他們求饒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如果反抗,更是會連命都沒有了,對方也似乎沒有想着要李子磊的命,只是一拳一拳地打得李子磊吐血,李子磊不敢運起真氣抵抗,只是咬牙忍受着。幾輪下來,李子磊連直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口中鼻了鮮血滲了出來。真氣也被打散,就算沒有被廢,也得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別想恢復了。
“說,到底有沒有好東西貢獻出來。”老大吼道。
“真的沒有,我修爲低,就連空間戒都沒有一個。”李子磊有氣無力地說着。
“兄弟們,趕緊忙合,這個傢伙,嘴這麼硬,看來,不教訓他一番是不會低頭了。”李子磊本來就不高大,這一段時間遭受冤枉,瘦了很多,現在在那頭兒的面前,就如小雞一般,被那頭兒提了起來,“給我好好地教訓他。”
其他的人都圍了上來,對着李子磊狂揍着。衆蒙面人打夠了,這才停下手來,把他的全身的衣物都剝了下來,搜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東西,最後,看到實在搜不出什麼東西了,才放過了他,揚長而去,去的時候,還留了一句話:“小子,給我放亮一點,別沒事找事,給自己身上找一堆的麻煩,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們給我回去告訴辰天振,不管他使用什麼手段,我都不會屈服!”李子磊叫道,看着遠去的幾個蒙面人的背影,他看出來了,那幾個人就是寺僧,是辰天振的爪牙,也不知他們聽到了沒有。
李子磊看了看四周,這是一處山間僻道,沒有一個人在這兒出現,現在的他,只覺得全身的骨架都要散了一番,咬牙動了動,卻費盡了全身的力氣,都沒有能挪動幾步,對方下手真狠,雖然並不是要自己的命,卻是給自己一個教訓,看自己到底懂不懂事,如果繼續這樣,下次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說不定就小命都沒有了。現在的李子磊,連蔽身的衣服都沒有了,全變成了碎布條兒,他隨便圍了圍,往前走去。
看到李子磊的樣子,小鎮上的人們都圍了過來,鬨笑着,沒有一個人施出援手。
李子磊來到了胡大夫的藥堂,還沒進門,就暈倒在藥堂前,他實在是傷得太重了,又沒有能好好地休息,現在到了胡大夫的藥堂,精神一鬆懈,頓時昏了過去。
看到李子磊暈倒,藥堂裡的小僮連忙把他扶了進去,給他上了藥。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子磊才悠悠地醒了起來,他站起身來,在藥堂裡走着。藥堂裡有很多人在這兒救治,那些小僮們都忙不過來,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請問這位小弟,你們胡大夫在哪兒?”李子磊拉住了一個小僮問道。
“你說我們師傅呀,他去採藥去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後會回來,你找他有事嗎?”那小僮問道。
“我有很要緊的事情找他,那是不是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傷得很重?”
“是呀,是有這麼兩個人,不過,師傅對他們很好,似乎他們不是病人,而是朋友。”
“那他們現在在哪兒?我認識他們。”李子磊急切地說着。
“哦,他們就在後堂休息,不過,你真認識他們?”那小僮上下打量着李子磊,李子磊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狼狽了,讓他很難相信。
“是的,我是他們的朋友,你說我是承雲寺來的李子磊,他們就知道了。”李子磊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
“好,那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我進去報告。”那小僮走進了後堂,一會兒後,他出來了,“他們在裡面等你,你進去吧。”
“謝謝。”李子磊鞠了個躬。
待李子磊來到後堂,一個小僮引着他走進了一間房間,房間內設置得非常簡單,但是很溫馨,李子磊進房間就感覺着非常親切,在房間裡,正坐着兩個人在等着他,這不是陳烈和幻靈兒還是誰。
看到李子磊,陳烈怎麼會不知道他?他當日在寺內,雲休大師被廢,承雲寺掀起悍然大波,而因爲雲休大師的事,對陳烈怒目相向的僧人,就有他,而且他對陳烈的敵意最明顯。不過陳烈對他很是崇敬,反倒這樣,才體現着他的忠心,才令人敬佩。
看着李子磊狼狽的樣子,陳烈一愣:“李大哥,發生了什麼事了?你怎麼落成這個樣子了?”
李子磊聽到陳烈喊一聲李大哥,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哇的一聲大哭着,跪倒在地:“陳大哥,靈兒公主,我求你們了,求你們和胡大夫出手,救救雲休大師,救救承雲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