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子磊的神情,陳烈和幻靈兒大驚:“到底出什麼事了?快說。”
李子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承雲寺現在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
“這個王八蛋,一開始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沒有想到,他真是一個頭頂流濃腳底壞透的傢伙,如果他爲所欲爲,好不容易積起的承雲寺的名聲就全完了,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是管。”陳烈義憤填膺地說着。
“是呀,我被趕出寺的第一想法就是請陳大哥幫忙的,我知道,陳大哥不會坐視不理的,辰天振那個王八蛋,絕對不能讓他的陰謀得呈,現在他氣焰非常囂陳,不但把承雲寺搞得烏煙瘴氣,只要是巴結奉承他的,都得到了提拔,給他們權力,給他們丹藥,助他們修爲,與他作對的,就打壓,調到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去守寺,或者是找理由趕出寺,現在的承雲寺,全是一幫狗腿子,專門向他搖頭擺尾。”李子磊幾乎要哭出來了,“更可惡的是,他還把雲休大師軟禁起來,不讓他見任何人,也不準任何人去探望他,我想,他是怕雲休大師召集起以前的那些忠誠的力量,將辰天振主持的位置趕下去,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怕辰天振對雲休大師下毒手,害了他。”
“這一點應該不可能,雲休大師不但在承雲寺,而且在修真界都是德高望重的人,他不會傻到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雲休大師來讓人對他有着懷疑,這個傢伙是一個野心家,考慮很周密,從他的佈局就看得出來,只幾天的功夫而已,他就完全地掌握了承雲寺,所以我們不得不提防着他。”陳烈沉吟着。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李子磊搖了搖頭,“現在的承雲寺已經完全在辰天振的掌握當中,他想做什麼,沒有人敢攔他,更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就算他不直接加害雲休大師,卻可以指使其他人,或者是暗地裡下藥什麼的,而且雲休大師現在是一個廢人,沒有勇抵抗所來的襲擊,如果辰天振再一口咬定了星月門的人來報復,就算我們知道是他暗中下的毒手,我們也沒有迴天之術了。”
“我覺得李大哥分析得有理,烈哥哥,我認爲我們也該迅速地出手,讓辰天振在羽翼未完全地豐滿之前,讓他的陰謀破滅,否則,等他的實力鞏固了,我們想對付他就更難了。”
陳烈的表情很嚴肅,他在房內踱來踱去:“這個問題很嚴重,我們得考慮周全,要不然的話,我們不但救不了雲休大師,救不了承雲寺,還搭上了自己,那時就更加地沒希望了,現在我們在這兒也只能瞎着急,一切都等胡大夫回來再行商議,畢竟我們倆現在也是一個廢人,需要照顧,如果我們貿然地出手,結果更只會害了自己,害更多正義的人,我們一定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可是,時間已經容不得我們等,陳大哥,今天是我,明天呢,承雲寺現在還有很多忠心耿耿的人,如果他們一旦被迫害,我們想翻身都不可能了。”李子磊着急地說着。
“小二子。”陳烈打開了房間門,對着外面叫着一個小僮的名字。
“陳大哥,我在。”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僮出現在門口。
“胡大夫回來了沒?”
“還沒有。”
“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們也不知道,有時遲有時早,沒有固定的。”
“那你知道不知道了大概會在什麼地方採藥?”
“這個我不清楚,你可以找小李問問,平時有幾次他和師傅一起出去採藥,比我清楚。”
“那好吧,你去把他請來。”陳烈吩咐道。
“是。”小二子出去了,不一會兒帶來了另一個小僮,然後去忙着他自己的事去了。
“陳大哥你找我?”小李問道。
“你知道不知道胡大夫在哪兒採藥?”陳烈急切地問道。
“知道,師傅一般都在黑木嶺採藥,那兒藥品種類多,他說有那一塊寶地,就足夠用了。”小李子點了點頭。
“那好,現在小李就麻煩你跑一趟,讓胡大夫馬上回來,你就說雲休大師出大事了,他一定地最快地趕回來了。”陳烈吩咐道。
小李知道胡大夫和雲休大師的關係,自然也是十分地急切,聽到吩咐後,急忙趕去了。
陳烈一行在屋內等了很久,只覺得急不可耐,尤其是李子磊,更是隔不了多久就跑出去看一看,問小僮們胡大夫回來沒有,聽到還沒有回來的消息,他的臉上滿是失落。
“別急,李大哥,沒有事的,只要胡大夫回來了,一切問題都地迎刃而解的,你也別過於着急了,他從採藥的地方回來,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你先坐下來,喝杯茶,你自己的傷也沒有完全地好呢。”
陳烈吩咐小僮給李子磊泡上茶,李子磊根本就無心喝茶,他只是不斷地嘆着氣。
“師傅回來了!”外面傳來了呼聲,頓時,李子磊和陳烈幻靈兒滿臉喜色,趕緊跑出去迎接。
“你終於回來了。”陳烈笑着,“我們的李大哥都要急死了。”
“胡大夫,終於把您盼回來了!”李子磊都掉下淚來了。
“雲休大師出什麼事了?聽到消息我就趕緊回來了,我們不過離開承雲寺才十幾天的事,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胡大夫的語氣中充滿了疲憊。
李子磊叭噠叭噠地掉着眼淚,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好不容易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聽着李子磊的話,胡大夫的神情變得十分地嚴肅,好半天才說:“我就知道,會出事的,雲休這個傢伙,最不擅長看人,那些小人好人,他全包容了,這不,遭人暗算卻沒有還手之力,如果他的修爲還在還好一點。”
“是呀,現在的雲休大師,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李子磊說着,“現在辰天振怕雲休大師影響到他的地位的鞏固,已經把雲休大師軟禁起來,不准他和任何人來往,也就是怕雲休大師在寺內又聚起一定的力量,將辰天振推翻。”
“雲休就是太善良了,所以總會遭到迫害,可是,我們一個外人,又能做什麼呢?”胡大夫嘆了口氣。
“撲嗵——”李子磊雙腿跪了下去,“胡大夫,如果你們再不出手,就沒有人能幫得了雲休寺了,求你們,一定要出手幫忙的。”
“我們是想幫忙。”胡大夫欲言又止,看着陳烈和幻靈兒,“你看看,他們兩個人現在就跟廢人一樣,光靠我,現在我連辰天振都不是對手,你讓我能怎麼辦呢?”
“胡大夫,只要我們能救出雲休大師,就一定會有辦法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們能怎麼做呢?我們直接打上承雲寺,去承雲寺搶人?那我們不是死得很慘。”胡大夫嘆了口氣,“我們現在人手也沒有,幫手更沒有,憑什麼去打。”
“一定有辦法的,胡大夫,我知道您和雲休大師特別要好,您不會坐視不理的,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辦法都是人想的。”
胡大夫哭笑不得,這個傢伙,說話真是越來越離譜了,不過,那樣才真體現了他的忠心,才使得他更可愛,不會與他計較的:“小磊,我知道你關心承雲寺,關心雲休大師,我們也是一樣,誰也不願意看到承雲寺敗落的,就算我與雲休大師沒有多少交情,我也會這樣做的,我也會站出來的,現在,我們最要緊的是,怎麼樣和雲休大師聯繫,我想現在的雲休大師也一定知道了辰天振的真面目,可能是一時有心無力,我相信,只要雲休大師站出來,承雲寺那些正直的人,還有那些不滿辰天振的人,一定會都站出來反對辰天振,那時,辰天振就沒有辦法再爲惡了。”
不過,李子磊被趕出寺後,就不允許踏入承雲寺半步,他也不瞭解現在承雲寺的情形,只是知道雲休大師被軟禁了,那是他離寺時,從寺內正直的師兄弟們偷偷傳出的消息,而且,還有消息說,辰天振馬上就要對雲休大師及忠實的弟子下手,有一部分弟子因爲不滿辰天振而被關了起來。
“這樣的情形。”胡大夫聽了後,皺了皺眉頭,“現在我們已經不清楚承雲寺內還有多少忠誠的人,只要我們起來反對辰天振,會有多少人站在我們這邊,需要有人去聯繫他們,而且,我們又更加地需要着有人找到雲休大師,裡應外合。”
聽着胡大夫的意思,李子磊明白了,他一躬到地:“胡大夫,我願意再回承雲寺!”
看着李子磊的神情,胡大夫激動地着:“好,你是一個忠誠的人,一切都拜託你了!我相信,承雲寺裡還有很多和你一樣的人,只要有他們,我們的希望就不會滅!”
“爲了承雲寺,爲了雲休大師,我願意再踏入火海。”李子磊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好!”胡大夫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烈和幻靈兒也看着他,對他有了無比的敬意。
“可是,你被趕出來了,你怎麼回去呢?”陳烈看着李子磊。
“這個——”李子磊沉吟着,“我去向辰天振屈服,我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原諒我,爲了雲休大師,我豁出去了,丟掉尊嚴我也不管了,我以前也服侍過他,我相信,他會被我感動,只要能再次混進去,做多少犧牲我都願意!”
陳烈和李子磊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兄弟,當心!”
“我會的。”李子磊笑着,“放心,沒有完全我的任務前,我是不會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