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星邪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在三天後,海盜打電話告訴我,麻將東的病情有了好轉,醫生判斷出來的結論是,在受傷的前提下麻將東又被某種硬物砸到了腦袋,導致腦內淤血擴散,如無意外的話,半個月後將會恢復。
下午,學校沒課,我早早來到水牛的辦公室裡,聽說他好像要向我佈置什麼任務,這個任務還挺重要的,東星邪也來了。
我進屋的時候,東星邪正叼着香菸看着窗外風景,見我進來,他招招手:“早啊。”
我笑着坐在沙發上:“還早,都四點了。”
東星邪走過來,坐在了我的對面:“聽說咱們老大最近遇到麻煩事兒了。”
“不知道。”我搖搖頭。
不多一會兒,水牛進來了,他臉上滿是怒容,我們站起來喊道:“老大。”就算是做戲也要做的逼真一點,一點專業精神都沒有怎麼行?
“坐吧。”水牛揮了揮手,自己也坐在了沙發上。
不待我們說話,水牛從自己的黑色公文包中取出兩個塑料袋,袋子裡裝着一小疊相片,水牛指了指,說:“我外甥就是死在他們手下的,不管你們倆用什麼方法,一個星期內,我要你們提着他們的頭來見我。”
我拿過塑料袋,打開封口,裡面的相片上是四個‘活潑開朗’的男孩兒,有個還穿着黑色衣服。我越看越是奇怪,這些人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
東星邪此時也直着眼睛看我,他張開嘴,似乎要說些什麼,就在這時我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三天前我們從咖啡屋走出來,看到的那夥持刀行兇的小子嗎?
“你們怎麼了?”水牛看出我和東星邪的表情有異,問道。
“沒!”我們異口同聲的叫出聲來,要是讓水牛知道我們活生生的看着他的外甥被捅死在路邊,他不抓狂就怪了。
“記得,出手要乾淨利索,搞定了這事兒,下個月跟我去參加阿樂的生日宴。”說完,水牛一臉倦容的離開了。
“嘖嘖嘖嘖……”東星邪指着那疊相片,說:“是你做還是我做?”
我笑着問:“你殺過人麼?”
“哈哈。”東星邪很是自豪的拍了拍胸脯:“以前我用活人當過靶子。”
夜,街上很冷清,晚風吹的我身上毛孔都豎起來了,爲了阻擋冷空氣,我將運動服的領子拉到了嘴邊。
東星邪的穿着很普通,一套休閒套裝,銀白色。這樣的衣服穿起來很方便運動,胳膊腿完全不受束縛。
我們兩個呆在這裡已經三個小時了。
東星邪看着對面那間街機室不滿的嘟囔着:“帶個頭套衝進去幹掉那幾個小子不就完事兒了,何必這麼麻煩,非要在大馬路上殺人。”
我目不轉睛的盯着對面的街機室:“現在任何娛樂場所都有隱藏攝像頭,既然我們現在是小混混,當然要用小混混的手段去解決這樣的問題,我相信靠你的武力能幹掉那裡面的所有人,但是這樣做有意義嗎?除了暴露自己,沒一點好處。”
“好嘛好嘛,你說的話有理還不成?”東星邪點燃了今晚第十七支菸,隨手還將廢棄的煙盒扔到了一旁。
東星邪剛剛點燃,我便見到六、七個少年從那間街機室內走出,帶頭的那個正是當天遇到的小子。
“媽的,誰說小癟三玩九七厲害的?碰到我還不是一個字兒,死?”黑衣小子笑罵着衝我們走來,他身後的那六個少年不停的拍着馬屁:“那是啊,老大的本事可是通天的。”
“哈哈哈哈,走,吃宵夜去,聽說魚灣那裡的海鮮味道不錯。”
“哇,在那裡吃飯,可是好貴的……”
“操,怕什麼?有老大在這兒,用的着你們出錢麼?”
七人並排經過了我們的身邊,東星邪笑了起來:“小朋友,要去吃宵夜也可以,但是要留下點東西。”
路燈很昏暗,東星邪的話硬是將那幾個小子嚇了一跳,緩過神兒來,黑衣少年罵道:“操,裝神弄鬼的,你們是什麼人?”
我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說:“要你命的人。”
“操!給我上!”黑衣少年也不是一般人,手一揮,身邊的兩個還算高大的男生立刻抽出腰間的匕首衝了上來。
沒任何懸念,就在那兩個男生靠近我們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他們的頭和腹部都受到了重擊,眼看就活不成了。
父親曾經教過我,做人其實很簡單,以和爲貴,當和平的狀態不能維持的時候,就必須要以武力征服,不動如山,動如閃電,千萬不要給敵人任何一個還手的機會,如果敵人有了這樣的機會,躺下的那個人就是你自己。
短短的一個照面,用不不到兩分鐘時間黑衣少年的幾個手下全都癱軟在了地上,黑衣少年見情況不好,立刻拔腿開跑,如泥鰍一般鑽進了黑糊糊的巷子中。
東星邪不慌不忙的問:“你確定你的人已經埋伏好了?”
我笑了笑取出相片一個個的比對他們的容貌,相片上的三個人果然都在。我很麻利的踢碎了他們的喉嚨用刀割下了他們的腦袋,然後裝進事先準備好的黑色塑料袋中。
剛剛裝好,一個龐然大物從巷子內走了出來,他手裡還拎着已經死去的黑衣少年的屍體。這個男人正是山丘。
山丘的肌肉又結實了許多,他的小胳膊都差不多有我的小腿那麼粗了,山丘扔下黑衣少年的屍體衝着我點點頭,轉身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他……”東星邪結結巴巴的指着山丘,露出恐懼的眼神:“他……他莫非就是你的手下?”
“算是吧。”四個男孩兒的腦袋被裝進了塑料袋,我擦了擦滿是鮮血的雙手將袋子扔在了東星邪手中:“回去交差吧,我明天還有課。”
“夏天!把這個傢伙讓給我,我用五十名特種部隊的戰士跟你換!”東星邪朝着我的背影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