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面的雪碸的幾個徒弟,見此人竟如此辱罵師父,再也忍耐不住,其中三個,瞬間朝那少年揮起了手上的刀。
寒風凜冽,少年的單衣下襬獵獵作響,那三把長刀如同毒蛇吐信,閃電般向少年襲去。
少年的身資,如同亙古不化的寒冰,手中的劍,沒有一絲一毫的顫動。
一劍!平平淡淡的一劍,少年依然不動,但謝唯嫣耳邊卻彷彿轟然炸開,天際驚雷!漫天的殺氣席捲而來!
飛舞的雪花,狂亂不知所止,只見半空中無數小型龍捲聚了又散,漸漸受氣機牽引,以少年爲風眼,飛速旋轉如輪。
剎那間在謝嵌兒的眼裡,天地也晦暗了幾分,少年的身影在風暴中變得模糊不清,竟隱約成了一把巨劍模樣。
自少年出劍,三個殺手便自覺陷入了泥淖,手中刀每進一寸都無比艱難,而少年那驚天的一劍,卻已上輕輕巧巧抵上了最前面殺手的胸膛。
“劍是斷的,哈哈哈!”那殺手低頭一看,卻瘋狂大笑,那少年手中的劍,劍尖處竟是被平平削去,再也刺不進去。
笑聲戛然而止,一把巨劍的雪碸自那斷刃處飛出,襲過那三個殺手,轉眼消失無蹤。那三人晃了晃身軀,‘撲’地倒地。
瞬間,天地歸於平靜,少年也漸漸現了身形,臉色蒼白的沒有一死血色,面無表情地看在和雪碸,手的斷劍仍靜靜插在雪地。
“你走吧!”雪碸卻彷彿知道那少年受了傷,繼續道:“假如你想殺我,就保住你的命,十年後再來吧!”
那少年強忍着不讓自己倒下,怨毒地看了雪碸一眼,隨即又深深望了一眼睜大眼睛看着他的謝唯嫣,踉踉蹌蹌地拖着劍離去,在劍氣肆虐的雪地留下了一行深深的記印。
“師父,那人好厲害,你打的過他嗎?”進了屋後,謝唯嫣覺得那人也太厲害了,一瞬間就殺了自己六個師兄,好奇地問師父。
“是啊!”雪碸幽幽吐了口氣,道:“一劍了無痕。”
一劍了無痕!這句話,深深印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中,所以今天,這謝唯嫣和她的兩位師兄,纔會如此震驚。
“是你?”血舞的眼神閃過一死迷茫,呆了呆馬上又驚喜道:“是你!”
血舞,此時也想到了,這唯嫣,就是當年關心自己會着涼的女孩,怪不得自己一看見她,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到底是誰?”謝唯嫣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小女孩了,現在的她,也知道,此人絕對不簡單,而且,他和自己的師父之間,必然有着不爲人知的恩怨。
“呵呵!以後,你慢慢就會了解的。”血舞重逢了六前就一見鍾情的唯嫣,心情格外舒暢。
“他到底是誰?”謝建波見妹妹神色有異,知道妹妹或許認識這個血舞,忙偷偷問謝唯嫣。
“不知道。”謝唯嫣迷茫地搖了搖頭,雖然以前見過,但又如何?此人,對自己來說,一樣還是個謎。
“你是唯嫣的哥哥?”血舞看了看謝建波,笑了笑道:“那你真是運氣了你。”
本來謝建波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等沒有了用處的時候自然會將他丟了,但如今既然謝建波是唯嫣的哥哥,那就是自己的小舅子了,這人,以後還真殺不得了。
見謝建波和謝唯嫣都是一臉的不解,血舞又笑了,道:“別納悶了,做自己該做的事就是,以後,一切慢慢都會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