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救他?”田正東視線落在了我的手上,輕聲的問道:“你要想清楚,他是別人的孩子,那邊還跪着他的母親,而他要的是你的靈魂。”
“你一定有辦法不讓我死而救回他的。”我第一次露出瞭如此信任的表情看着身邊的田正東說到。沒有任何的理由,她就是想先田正東在這種時候一定是會做到兩全其美的。
田正東看了我許久,輕輕的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說了一個字:“好!”
後面的事情就不只是一個字可以解釋的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她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跟在他們身後的,或許從她跟着田正東一起出門開始,她們就已經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了,而目的顯而易見。
平衡了一下雙方的實力,田正東的聲音更加的冷漠了,對着那幾個臉色不佳的人說道:“或許你們其中有人可以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告訴你們的?我想他一定不想死在這裡!”
前世沒有保護好一個孩子,這一世又害死了一個孩子!如此的罪孽深重,難怪連自己的身生父母都不屑要了嗎?
“他本來就是一具屍體,你不用傷心。”田正東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看着我深情的說到:“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冷血的人!”
我難堪的移開了視線不解的問道:“我不明白!”
旁邊看着田正東在那裡秀恩愛的我總於是忍不下去了,很是不滿的走上去不屑地說到:“很明顯不是嗎?跪在地上的那個女人跟他們是一夥的,他們只是演了一齣戲,最主要的重頭戲是等到你救下那個孩子之後,被控制的小孩突然襲擊你,好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我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他這是在變相的說自己笨嗎?跟這些人鬥頭腦,自己會被秒成渣渣,是這個意思吧!
“額……那個……琪琪,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是說你笨,我只是……琪琪,你在我心中是最聰明的最善良的女孩子。”突然意識到自己錯誤的我趕緊的對着我表態道,他那無恥的樣子惹得在場的其他女性不由自主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最後出來的那個女人很是自覺地後退了一步,無所謂的攤了攤雙手說到:“我只是過來湊着熱鬧而已,既然熱鬧已經看完了,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
“唉……你……”男子氣極的看着女子消失在人羣中的身影憤憤不平的對着其他兩個說到:“少她一個,我們就可以多分一點不是嗎?怕什麼,上啊!”
最先出來的那個黑斗篷冷漠的轉身,話也不說的就離開了。對面的那個假道士爽朗的一笑說道:“識時務者爲俊傑,小美女,我們下一次再見了,希望你每一次都這麼好運!”
“你……”
“老子就是看不慣這些虛的,他媽的晦氣,老子今天不走運,先回去洗個澡先!”胖大個臨走之前還吐了一口口水顯示自己的豪爽,卻不像其他人不由得同時皺了皺眉頭嫌棄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男子氣極的將手中的屍體往旁邊一扔,跟地上跪在一起的女子站了起來,背對着背警惕的看着田正東她們,準備着隨時行動的必要。
“爲了想要捉住你們幾個,我可以下了血本的。”田正東露出一個輕蔑的笑,眼角一擡之下,原本罩在她們四周的那個透明結界就真的如同那水泡一樣啵的一聲碎落開來,我眼尖的發現在他們四周的那些人羣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偶爾幾個路過的行人也離她們有一段距離。
而原本打算風輕雲淡般離開的幾位全部都罵罵咧咧的又轉了回來,出現在了她們剛纔離開的那個地方。即便是不用別人說,我也知道事情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從那些突然從角落裡面冒出來的其他鬼差就可以看得出。
滿地的的彼岸花紛紛揚揚的展開,豔紅了我的眼。眼神注視下,就見到原本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等人的女子突然間揚起手,一張黑色的符咒從她的手中飛出,化成了一道長長的鎖鏈朝着自己飛來。
正要躲避之下,女子腳下的彼岸花一蕩,長長的花枝如蜿蜒的喇叭花一樣盤旋着朝着女子飛了過,跟空中的鎖鏈纏鬥在了一起。彼此毫不退讓的競爭着那小小的地盤,一時間竟然有一種難捨難分的感覺。
當然,這是我的感覺!其實事情並不是我所想的那樣。從田正東淡定的表情跟女子越來越狠的臉色就可以看的出來,其中輸的一方是誰!而且最主要的是在場的鬼差都還沒有行動。
果然,我看着這邊鎖鏈正被彼岸花擊潰散的時候,旁邊的幾個鬼差已經慢慢的朝着女子靠了過去。女子左手一揚,手中同時出現了幾張顏色各異的符咒。鬼差的腳步有些遲疑的時候,我就見到那無時無刻不在的彼岸花已經趁機將女子給捆綁了起來,直到參繞着的只留下兩個眼睛才慢悠悠的盛開着一朵朵嬌豔的花。
就在我還在欣賞這邊可以說得上美輪美奐而轉眼即逝打鬥場面之時,那邊的其它的戰鬥就已經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其中我只知道旁邊的一個噴水管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朝着自己飛了過來,眼見就要打着自己的時候,她還傻傻的站在那裡等待救援的時間,蕭清珍無奈的從背後閃了出來,擋住了這一擊。
我看着蕭清珍飛舞的紅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總覺得自己的生命總是那麼的脆弱,一不小心就要被這些隨時想要殺死自己卻又糾結的想要救自己的傢伙們給弄死!她絕對可以相信,蕭清珍放那根管子過來只是想要看到她狼狽的逃跑的樣子。
可惜的是,她算錯了,自己的反應能力還沒有那麼快,看着那麼粗的一根管子眨眼間就要打在自己頭上的時候,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危險消除的時候,她才摸着狂跳的心想着要是當時的自己能夠這樣或者是那樣躲開的話,該是有多帥!
唉!命運總是喜歡捉弄那些反應有些遲鈍的人!她這又是招誰惹誰了!看着不遠處想要冒火的我,我得到了一絲心靈安慰,至少還有那麼一兩個傢伙在乎自己的安全。也算是這半輩子沒有白活了!
看着那一個個的被鬼差用鎖魂鏈綁起來的時候,我拉了拉旁邊的田正東驚訝的說到:“我們這一方的武力值這麼高,完全看不出來一點危險,你以前的判斷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你確定是我們嗎?”田正東冷漠的回頭,看着我淡淡的說到。
“你們,你們!嘿嘿……”我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努力的在自己的身上噌了兩下,將心裡面的那一股厭惡的感情給噌得差不多的時候,才表情淡定的看着田正東,等待着他的後續行動。
“審問不是我的專長,顯然,我更加的合適!”
“嗯?”我將不解的目光投注在了我的身上,前世的他難道是專門幹這一行的,不會以前的他是牢頭吧?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被皇帝關進了監獄裡面,然後遇到了溫柔的牢頭,她們瞞天過海的開始了一場交心的愛情,卻不想,皇帝只是一時腦袋發暈,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馬上將妃子放了出來。從此以後各種恩寵不斷,卻已經換不回妃子的心。
而妃子爲了不免那溫柔的牢頭因爲自己而受到非人的折磨,即便是再不願意也表面上趨於萎靡,知道皇帝殘忍的將牢頭的屍體擺在了妃子的面前,從此兩人開始了一段孽愛,直到妃子微笑的離世,追悔莫及的皇帝心灰意冷之下被自己的弟弟篡位,最終慘死在皇宮。
多麼淒涼的一段愛情故事啊!最後有着這樣的結局也一定是皇帝咎由自取。
“放棄你腦海中那亂七八糟的想法,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咎由自取。”田正東突然一把將我給摟在了自己的懷中,惡狠狠的威脅到。說實話,他恨極了她總是將自己往壞的方向想的自覺性。
“你會讀心術!”我驚訝的看着身邊的田正東,“嘿嘿……那都是我胡思亂想的,胡思亂想的而已啦!哈哈……對了,你爲什麼說我更適合審問?”
難道你一個做皇帝不更加會審問嗎?後宮裡面的那些駭人的招數肯定不是她一個普通的女人可以想象的,此刻卻在自己的面前裝無辜裝單純,太能裝了!一看就不怎麼樣!哼!等到姑奶奶有能力了,一定要反駁於你!
“那是他沒本事!他地府可不能將活人帶進去,最多也就是帶走靈魂,而靈魂最多離體七天,不然就真的死翹翹了,顯然的他還不想弄死這些傢伙,或者說他不想用他自己的手弄死這些傢伙,那樣他就雙手乾淨了唄,自欺欺人的男人!”
我冷冷的一笑,忍不住對着田正東冷嘲熱諷到。這許久以來受的氣好像都要通過這個時候全部發泄出來一樣。
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轉過視線滿是崇拜的對着田正東說到:“你果然非常的男人!”
“我晚上的時候更加的男人!”
“……”這馬屁拍大腿上去了?
雖然我知道田正東不會怪她,但是連問一句都沒有這樣的情況讓她還是覺得有些受傷!也許田正東自己都不知道,他真的在很多的時候對蕭清珍的寬容比對自己的還多,她上一次說的話也不全是胡謅的。
“我累了!”我原本興奮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憊。說到底自己爲什麼會被這些人保護起來,她們又爲什麼不取走自己身上的聖物,或者是說爲什麼就連那個表面上很恨自己的蕭清珍都要在最後關頭確保自己的完全,她完全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累!
“是嚇到了嗎?”田正東有些驚訝的看着身邊的我。
“沒有,真的累了,從今天早上到現在不都還沒有休息過嗎?”
“那我們就先回去吧!你……”田正東猶豫地看了一眼蕭清珍,微微的嘆息了一下說道:“我先帶着琪琪回去,這剩下的事情你先幫忙看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