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剛剛醒來,昏睡了三天,身/體有些虛弱,万俟景侯當然不會真的做什麼,只是開玩笑逗逗他。
万俟景侯見溫白羽臉紅,稍顯蒼白的臉上一下鍍上了一片潮/紅,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溫白羽的臉,因爲蠱蟲在身/體裡是消耗能量的,溫白羽的下巴都變得有些尖,整個人瘦了一些。
万俟景侯說:“我給你弄點溫水喝,醒了就吃點東西,一會兒再休息,想吃什麼?”
万俟景侯說着,站起身來,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溫水,水壺裡一直保溫着,倒出來立刻就能喝。
溫白羽見他光着膀子轉來轉去,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万俟景侯轉,拍了拍自己臉,感覺還有點燙手,這簡直就是秀身材。
溫白羽抓起万俟景侯脫/下來的上衣,一把扔過去,說:“穿衣服啊。”
万俟景侯就跟長了後眼一樣,揚手一接,立刻就接住了,不過沒有穿上,直接搭在自己肩膀上,端着杯子就回來了,遞給溫白羽,笑着說:“能自己喝嗎?還是我餵你?”
万俟景侯說後半句的時候,點了點自己嘴脣,溫白羽臉上騰的一下,幾乎炸出了一個蘑菇雲!
趕緊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溫水,溫水下肚,感覺還挺舒服的。
万俟景侯等他喝完了,把杯子拿走,又坐回牀邊,說:“想吃什麼?你都瘦了,要補補身/體才行。”
溫白羽重新躺回去,感覺躺的有點腰痠背疼,就側過身來,說:“沒什麼太想吃的。”
万俟景侯笑着說:“我倒是有很想吃的,但是現在吃不到嘴裡。”
溫白羽看他別有深意的目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万俟景侯笑了笑,伸手輕輕給他揉了兩下額頭,說:“我現在下去給你買點吃的,你躺着睡覺,別亂動知道嗎?”
溫白羽在被子裡鼓悠了幾下,感覺怎麼躺都不舒服,肯定是自己躺的時間太長了,後背發木,而且現在已經很有精神頭了,不想再躺下去。
溫白羽說:“我下樓去吃飯吧,我躺不住了。”
万俟景侯撩/開溫白羽的袖子,看了看他胳膊上的綠色紋,剛纔溫白羽沒注意,自己身上的紋竟然淺了,而且也有退縮的趨勢,雖然沒有剛開始那麼小,但是已經不是遍佈全身了,只有胳膊上還重一點。
万俟景侯看了看,覺得比較放心,就點點頭,說:“先走幾步試試看。”
溫白羽有點無奈,翻身坐起來,下了牀,給万俟景侯走了幾步看看,稍微有點頭暈,不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万俟景侯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說:“穿衣服吧,咱們下樓。”
穿衣服這種沒含量的技術活,當然是万俟景侯幫溫白羽乾的,兩個人磨蹭了好一會兒,溫白羽被他吻得腿軟胳膊軟,直喘粗氣,就要擦槍走火的時候,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說:“白羽病纔好,先不要太激烈。”
溫白羽:“……”
溫白羽當時日了万俟景侯的心思都有了,褲子都脫了他竟然說這個!
兩個人下了樓,正好是吃晚飯的時間,万俟景侯怕溫白羽走不動,乾脆就到酒店的餐廳吃東西。
餐廳裡非常冷清,但是一走進去,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坐在桌邊,正在吃晚飯,就連小傢伙們也在。
七篤一看見溫白羽,立刻興/奮的竄起來,然後飛快的跑過去,一把抱住溫白羽,低下頭,在溫白羽脖頸邊亂蹭,一邊蹭還一邊嗅溫白羽的頭髮,搞得溫白羽很不好意思。
万俟景侯黑着臉拎着七篤的衣領子,把人拉開,冷淡的說:“白羽,回北/京之後,還是把頭髮剪短吧。”
溫白羽:“……”
溫白羽走到桌邊坐下來,万俟景侯把服/務員叫來,又加了幾個比較清淡的菜。
溫白羽說:“小葉和駱祁鋒去哪了?”
窮奇說:“哦哦,別擔心他們,葉流響早就醒了,已經活蹦亂跳了,他們剛纔還在,你們來之前,兩個人去洗手間了。”
溫白羽點點頭,就放下心來了。
趁着上菜之前,溫白羽也去了趟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就聽見裡面的隔間裡發出“咚!”的一聲,嚇了溫白羽一跳,還以爲有人在上廁所的時候昏倒了。
結果就聽葉流響的聲音帶着哭腔,說:“大叔……大叔……已經不行了,大叔好凶,別來了……”
駱祁鋒的聲音非常沙啞,輕聲時候:“乖,小點聲,一會兒就好。”
溫白羽聽得後背一激靈,這不是葉流響和駱祁鋒嗎,溫白羽臉上發紅,這兩個人在洗手間還挺奔放的,溫白羽擦了擦手,趕緊急匆匆的就從洗手間出來了。
窮奇奇怪的說:“咦,那兩個人去幹什麼了,怎麼溫白羽都回來了,他們還沒回來。”
溫白羽想了一下剛纔兩個人發展的情況,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過來了,就說:“他們……他們沒準回去了。”
窮奇說:“真奇怪,餐廳就有洗手間,爲什麼要回房間去?”
溫白羽真的無/言/以/對了,心裡默默的想,只能幫你們到這個地步了……
菜很快上來了,味道很一般,而且很清淡,讓溫白羽嘴裡都快淡出鳥了。
衆人吃了飯,回了房間,万俟景侯給他放了水,溫白羽去泡了個熱水澡,中途忽然想到了那盤錄像帶,也不知道自己昏睡的這三天,万俟景侯有沒有去轉格式。
或許是吃了飯的緣故,熱水蒸騰的溫白羽有點昏昏欲睡,就趴在浴缸的邊緣,慢慢的睡着了。
万俟景侯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裡面的水聲,叫了兩聲溫白羽,最後乾脆推門進去,就發現裡面熱氣縈繞的,溫白羽仰躺在浴缸裡,下巴都埋在水裡,就這麼睡着了。
万俟景侯有些無奈,捲起袖子,走過去把人從浴缸裡抱出來,“嘩啦”一聲水響,溫白羽猛地醒了一下,看到了万俟景侯,鼻子裡“嗯……”了一聲,然後又閉上眼睛,還翻了一個身,側躺過來,伸手摟住了万俟景侯的脖子。
万俟景侯雙手用/力抱住人,溫白羽個子也不矮,尤其跟着自己下鬥以來,身上多少有了一點兒肌肉,一翻身差點掉在地上,幸好万俟景侯看他這樣子,就知道要撒囈掙,所以做好了準備。
溫白羽顯然把万俟景侯當牀了,一翻身摟住他的脖子,溫白羽身上都是水,万俟景侯一下全溼/了,有些無奈的看着懷裡的人。
万俟景侯快步把溫白羽抱出去,怕他受涼,抽/了塊浴巾放在牀/上,把溫白羽放上去裹起來,然後抽過被子給他蓋上。
溫白羽睡得很熟,都沒有醒過來,万俟景侯伸手颳了一下溫白羽的鼻子,然後轉身也進了浴/室,把自己的溼衣服都脫了,匆匆洗了個澡,就回去準備睡覺了。
万俟景侯一出浴/室,結果看到溫白羽因爲燥熱,已經踢被子了,不止被子踢開了,裹在身上的浴袍也踢開了,又因爲頭髮沒幹有點冷,整個人蜷縮起來,趴在牀/上,瑩白的身/體凍得微微抖着。
万俟景侯眼皮一跳,立刻走過去,在溫白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溫白羽抖了一下,還在睡夢中,伸手去呼嚕,然後又伸手去抓,可能再抓被子,但是抓半天什麼都沒抓到。
万俟景侯心中一跳,就把自己手遞過去,溫白羽抓到了万俟景侯的手,還以爲是被子,就拉着万俟景侯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万俟景侯的掌心很燙,溫白羽又哆嗦了一下,還嘆息了一聲。
万俟景侯更覺得眼皮狂跳,簡直就是自作孽,趕緊把手收回來,把被子給他蓋上,自己也鑽進了被窩裡,溫白羽立刻纏上來,八爪魚一樣抱住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有些無奈,壓/制了一下心中的躁動,親了親溫白羽的額頭,万俟景侯的頭髮掃在他額頭上,溫白羽似乎覺得癢,縮了縮脖子,嘴裡嘟囔的笑着:“唔……七篤的頭髮好扎人……”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眼睛一眯,伸手摟住溫白羽,溫白羽嘴裡“嗬——”了一聲,睡夢中有種鬼壓牀的感覺,壓得他喘不過來氣,而且這個鬼還啃他脖子,不斷的咬着他的喉結。
溫白羽雙/腿亂/蹬,猛地從夢中醒來,就看到了壓牀的“鬼”,万俟景侯黑着一張臉,說:“白羽,醒了?看來你不是特別困,咱們好好討論一下誰的頭髮扎人。”
溫白羽一激靈,總覺得後背發/麻,万俟景侯臉色陰測測的,有點滲人,可是溫白羽一片迷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万俟景侯怎麼看出來自己不困的,他現在困得要死,如果不是鬼壓牀,已經睡着好久了。
溫白羽本身想要掙扎,結果万俟景侯“嘶……”了一聲,伸手捂着自己傷口,溫白羽嚇了一跳,緊張的說:“怎麼了?我踢到你傷口了?”
万俟景侯臉不變色的說:“傷口特別疼。”
溫白羽嚇得都出冷汗了,心想着難道傷口裡面裂開了?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万俟景侯一下撲上來,將人雙手一攏,並在一起,然後往牀頭一壓,隨即就聽“咔嚓!”一聲。
溫白羽瞪大了眼睛,仰頭一看,立刻喊着:“万俟景侯你大/爺!這是什麼東西?!”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臉上的微笑既溫柔又陰森森的,說:“手銬,管明鬼借的。”
溫白羽一口氣差點憋死,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他只是想質問万俟景侯,結果忘了万俟景侯是個厚臉皮。
溫白羽光溜溜的,雙手被綁着,万俟景侯挑/起一個微笑,說:“白羽,你剛纔做了什麼,好好反省一下。”
溫白羽根本一個頭兩個大,什麼也想不出來,雙手“卡拉卡拉”的掙着,說:“快給我打開。”
万俟景侯立刻說:“不行。”
溫白羽一口氣頂上來,翻了一個白眼,伸腿去踹他,万俟景侯一下抓/住溫白羽的腳腕,然後特別坦然的說:“白羽,你踹的我傷口疼。”
溫白羽氣的說:“放/屁,我都沒踹到!”
万俟景侯則是耍無賴,探身過來,雙手壓在溫白羽耳側,說:“真的特別疼,你看看是不是裂開了。”
溫白羽雖然知道自己根本沒踹到,但是聽了還是心臟一忽悠,低頭看下去,結果沒看到傷口裂開了,看到了万俟景侯禽/獸的生理反應……
溫白羽被他弄得腦袋裡炸煙,滿臉通紅,咬了咬嘴皮,說:“你……你要是想/做,也要把我放開啊!”
万俟景侯則是一笑,輕聲說:“不行,因爲我發現這樣綁着,白羽也特別有感覺。”
溫白羽感覺自己頭頂“噗”的炸了一個蘑菇雲,之後的事情就混混沌沌的了,万俟景侯後來把他的手銬從牀/上解了下來,但是並沒有從手上解下來,手銬一直髮出“喀拉、喀拉、喀拉……”的聲音。
溫白羽睡着的時候,看到了一絲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透進來,手銬還在手腕上綁着,因爲夜裡兩個人都太激烈了,溫白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万俟景侯說中了,這種羞恥的樣子讓他也有些興/奮,手腕上全都是手銬的勒痕。
溫白羽睡下的時候,万俟景侯正把他的手銬解下來,然後伸出舌/頭,舔/吻着溫白羽手腕上的紅痕,紅色的痕跡慢慢的消失,手腕上暖洋洋涼絲絲的,溫白羽什麼都想不了,直接昏睡了過去。
万俟景侯收拾完了東西,一看已經/天/亮了,給溫白羽掖了掖被子,就聽到溫白羽又在說夢話,低頭一聽,結果這回溫白羽說的是:“万俟景侯……這個老流氓……”
万俟景侯:“……”
溫白羽剛睡下,小傢伙們就來敲門了,万俟景侯把門打開,小羽毛和蛋/蛋搶着要進來和溫白羽玩,万俟景侯把小傢伙們攔下來,昧着良心說:“乖,先出去玩,爸爸昨天晚上沒睡好,還在睡覺。”
蛋/蛋和小羽毛看了看溫白羽的睡顏,眼底有些烏青,一臉憔悴的樣子,嘴脣上還幾個痕跡,兩個小傢伙單純的以爲是爸爸昨天晚上發病了,所以才這樣憔悴。
蛋/蛋癟着嘴巴說:“爸爸好可憐。”
小羽毛立刻點了點頭,認真的附議。
万俟景侯見蛋/蛋要哭,說:“噓——寶貝別哭,別吵醒了爸爸。”
蛋/蛋立刻乖/巧懂事的點頭,小肉手擦着自己眼淚,小燭龍一側頭就看見溫白羽脖頸間的吻痕,看起來非常激烈,於是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則是一臉君子坦蕩蕩的表情。
小燭龍無奈的抱着傷心中的蛋/蛋出了房間,小羽毛也被小血髓拉走了。
溫白羽晚上才醒過來的,醒來的時候腰痠背疼的,屋子裡沒人,這讓溫白羽鬆了口氣,一擡頭就看到了牀頭櫃上的手銬,氣的溫白羽立刻坐起身來,還抻着了自己的老腰,疼的他“嘶……”了一聲,抓起牀頭櫃上的手銬,剛要扔出去。
門“咔噠”一聲響了,万俟景侯端着晚飯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溫白羽高舉着手,一臉氣憤又潮/紅的樣子,手裡攥着一個手銬要扔,不由得笑了一聲。
溫白羽被他一笑,臉上更是紅,直接把手銬衝着万俟景侯的腦袋扔過去。
万俟景侯伸手一接,接住了手銬,然後扔在椅子上,端着晚飯走過去,笑着說:“醒了?”
溫白羽沒好氣的看他,說:“我嗓子疼。”
万俟景侯脾氣特別好,當然只專對溫白羽來說,笑着說:“那喝口溫水。”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又說:“我腰還疼。”
万俟景侯把飯放下來,說:“過來吃飯,我給你揉一揉?”
鑑於万俟景侯的認錯態度非常良好,溫白羽吃着飯,万俟景侯就給他揉/着腰,連帶肩膀和脖子也揉了揉,手法非常老道,揉的溫白羽直犯困。
万俟景侯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笑着說:“舒服嗎?力度合適嗎?”
溫白羽“嗯”了一聲,說:“差強人意。”
万俟景侯說:“那你趴下來,我看看你下面還腫不腫?”
溫白羽頓時後背一個激靈,說:“不用看,肯定腫着。”
万俟景侯親了親他的耳朵,說:“抱歉,我一做起來就控/制不住自己。”
溫白羽聽着万俟景侯低沉的嗓音,縮了縮脖子,感覺耳朵癢癢的,這些他早就知道,畢竟万俟景侯是燭龍,而且溫白羽感覺得到,万俟景侯已經很溫柔了,極力的剋制自己,而且這麼多年,万俟景侯也改變了很多,以前的万俟景侯霸道專/制,根本不顧別人的感受,現在爲了溫白羽學會了很多。
如果万俟景侯這個人對感情不偏激,估計也就不是万俟景侯了。
溫白羽聽他口氣有點可憐,剛想說其實沒什麼,結果就聽到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用低沉的嗓音說:“誰讓白羽太熱情了呢,一直抱着我脖子,還主動騎上來……白羽你知道,看着你戴着手銬,自己騎上來的樣子,我恨不得幹/死你……”
衆人就聽到“咚!”的一聲,好像酒店要地/震了一樣,大家都出來一看究竟,明鬼打開門,結果就看到万俟景侯一個人站在門外,房門“嘭”的一聲甩上了。
明鬼挑了挑眉。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溫白羽穿着一身睡衣,探出頭來,万俟景侯立刻捂着自己腹部,說:“白羽,你踹的我傷口疼。”
溫白羽看着他,揚了揚下巴,然後把手銬丟出來,扔在他臉上,又“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明鬼笑了一聲,看到手銬有些瞭然,說:“今天晚上是不是沒房間睡?”
万俟景侯倒是很淡定,敲了敲隔壁的房門,七篤打開門,有點迷茫的看着万俟景侯,小傢伙們一見是爸爸來了,都非常高興,只有小燭龍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晚上是在小傢伙們的房間裡睡覺的,臨睡還發了個短信。
溫白羽從浴/室出來,泡了一個熱水澡,感覺身/體的疲憊終於緩解了,發現万俟景侯竟然真的沒進來,有點狐疑,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短信。
——把飯吃完,早點休息。
署名是万俟景侯。
溫白羽撇了撇嘴吧,仰躺在牀/上,燈還開着,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睡到半夜,看了看時間,一點了,這個時候就輕聲起來,不過他一動,天生機警的七篤一下就醒了,還有小燭龍和小血髓。
万俟景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他們繼續睡,然後自己打開窗戶,從窗戶快速的翻出去,動作特別迅速,直接翻到隔壁去了。
小燭龍翻了個白眼,起身過去把窗戶關上,蛋/蛋似乎覺得很冷,縮了縮肉肉的小身/子,小燭龍趕緊回來,上了牀,把蛋/蛋抱在懷裡,蛋/蛋還在睡夢中,用頭往小燭龍懷裡鑽了鑽,嘟着粉嘟嘟的嘴脣,迷糊的說:“哥/哥……哥/哥……”
万俟景侯動作迅速,看起來無比帥氣,結果從溫白羽的窗戶鑽了進去……
溫白羽睡到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涼風從窗戶灌進來,但是因爲實在太疲憊了,不想起來去看,就蜷縮在一起,把頭蒙起來,又繼續睡了。
万俟景侯輕聲進來,趕緊把窗戶關好,然後拉上窗簾,桌上的飯吃完了,看起來溫白羽體力消耗太大,肯定是餓得不行。
万俟景侯悄悄關上燈,然後把桌上的飯盒收拾了一下,又去洗手間把手洗了,回來一看,因爲光線暗淡了,屋子裡也暖和了,溫白羽就把腦袋從被子裡鑽了出來,還在熟睡着。
万俟景侯脫了衣服,上/牀鑽進被子裡,因爲體溫很高,溫白羽很自覺地就靠了過來,伸手摟住万俟景侯。
後半夜相安無事,溫白羽一早醒來,就看到了放大的万俟景侯的俊臉,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已經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誰讓万俟景侯總是耍流氓,溫白羽忘性也大。
溫白羽還沒發現不對勁,他一動,万俟景侯就醒了,睜開眼睛,因爲剛睡醒,眼睛裡有一層水霧,顯得万俟景侯的眼神特別溫柔關切。
溫白羽一愣,隨即盯着万俟景侯眼下的臥蠶,不知道爲什麼特別想親一下,然後再伸出舌/頭,舔一舔万俟景侯的臥蠶,或許是甜的,因爲看起來實在太溫柔了。
万俟景侯看着他,沒有動,溫白羽的眼神很奇怪,有點迷茫,還有點癡迷,突然往前探了探身/體,就好像沒睡醒一樣,把自己的嘴脣壓在万俟景侯的眼睛上。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隨即閉上眼睛,讓溫白羽親,溫白羽只是親了一下,然後拉開一點距離,又貼上來,這回不是親他的眼睛,而是親他眼下的臥蠶,溫白羽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真的伸出舌/尖,輕輕的舔/了一下万俟景侯的臥蠶。
万俟景侯猛地睜開眼睛,眼裡全是躁動的欲/望,這一下把溫白羽給嚇醒了,溫白羽舔/了一下之後,還在想,並不是甜的,沒什麼味道,但是有一種讓他燥熱的感覺,從舌/尖傳達下來,結果就被万俟景侯給嚇醒了。
溫白羽反應過來的時候,腦袋冒煙,不知道自己怎麼大腦短路,竟然幹了蠢事!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把臉貼過來,幾乎和溫白羽鼻子頂着鼻子,在溫白羽嘴脣上啃了一下,說:“什麼味道的?”
因爲剛睡醒,万俟景侯的聲音格外沙啞,聽得溫白羽身上一陣酥/麻,簡直蘇的不得了。
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摟住溫白羽的脖子,也把嘴脣貼在溫白羽的眼睛上,隨即伸出舌/頭,在溫白羽的臥蠶上舔/了一下,舔一下還不算完,笑着說:“好甜。”
溫白羽臉上炸窩了,心裡有些躁動,万俟景侯又捧着他的臉,在溫白羽另一隻眼下的臥蠶上來回舔/了幾下,不重,弄得溫白羽癢癢的。
溫白羽終於忍不住了,伸手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兩個人順利的吻在一起,吻得氣喘吁吁的,溫白羽腦子裡一度缺氧,差點暈過去。
結果最後万俟景侯很得瑟的從溫白羽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溫白羽後知後覺的看到自己手/機,上面還有昨天那條短信,才忽然想起來,万俟景侯是怎麼進來的?昨天明明鎖上了門!
這酒店的安保措施也太差勁了!
衆人在酒店住了五天,前三天溫白羽是昏迷的,後兩天溫白羽幾乎沒下地……
葉流響比溫白羽醒得早,駱祁鋒非常擔心他,一直沒有睡,就守在葉流響旁邊,葉流響一醒來,哭的那叫一個委屈,駱祁鋒聽着葉流響哭訴,心裡就跟着了火一樣,他覺得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有一團火似乎在自己心裡燒起來。
後來兩個人就成功的滾在了一起,葉流響平時很熱衷和他家大叔做這種事情,兩個人相處下來,葉流響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好奇和興/奮的感覺奇怪到不行。
不過這幾次葉流響發現,他家大叔的體力好像越來越好了,葉流響幾乎要受/不/了/了,而且大叔一做起來就非常瘋狂,每次都要他哭着求饒。
事後駱祁鋒也會非常愧疚,不過葉流響倒是喜歡大叔對着自己失控的樣子,雖然每次都要付出腰痠背疼的代價,但是心裡還挺有滿足感的。
葉流響後幾天也是在牀/上度過的,駱祁鋒鞍前馬後的伺候着,伺候的葉流響舒舒服服的。
之後衆人就結了酒店,坐飛機回北/京去了,包括明鬼窮奇,還有葉流響駱祁鋒,也全都去北/京了,大家準備在溫白羽的小飯館裡碰一下頭,他們找來的檮杌木牌,一共六塊了,想試試能不能拼在一起。
衆人回了北/京,因爲溫白羽家裡實在太小了,所以大家還是去住酒店了,等着墨一是和安然,還有謝麟閬謝衍他們來北/京之後,再在小飯館裡碰頭。
溫白羽一行回了家,剛一推開房門,九命肯定已經聞到了七篤身上類似於哈士奇的味道,立刻炸毛的“喵——!!!”了一聲,就像虐/待動物一樣,隨即是東海的聲音,讓九命別亂跑。
九命應該是在浴/室裡洗澡,害怕的上躥下跳,直接光着膀子就衝了出來,結果和七篤打了一個照面,嚇得耳朵上的毛和尾巴上的毛全都炸了起來,然後調頭又跑,一頭紮在東海身上,東海黑着臉,用浴巾把九命一裹,拍了一下九命的屁/股,說:“讓你瞎跑。”
九命大喊着:“有狗啊!東海,咬他!”
東海眼皮一跳,心說自己又不是狗。
溫白羽詫異的看着九命,九命活動很自如,而且又恢復了平時上躥下跳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懷/孕的樣子。
衛生間裡發出“噼噼啪啪”的水聲,溫白羽還以爲浴缸的水龍頭沒關,讓万俟景侯去把行李整理好,然後安頓小傢伙們,自己進了衛生間,準備關水龍頭。
結果一進去,就發現衛生間裡霧氣繚繞,不知道洗了多長時間熱水澡,裡面特別溫暖,就跟蒸桑拿似的,浴缸裡還發出“噼噼啪啪”的水響,溫白羽低頭一看,頓時“嗬——”的抽/了一口氣。
万俟景侯剛放下行李,就聽到溫白羽的聲音,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衝進衛生間,就發現溫白羽盯着浴缸一臉詫異……
浴缸裡“噼噼啪啪”的水響,並不是水龍頭沒關,而是浴缸裡有東西!一羣長着貓耳朵的小鮫人,正在浴缸裡游來游去,“噼噼啪啪”的甩着水,好想玩的挺悠閒。
溫白羽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一羣!
溫白羽仔細數了一下,一共六隻小鮫人……
六隻!
小鮫人長相特別可愛,每一個都白白/嫩/嫩的,並不像肉肉的小嬰兒,眉眼全都張/開了,一個比一個漂亮精緻,肯定是隨了東海,據說鮫人都非常美麗,具有蠱惑性,沒想到這麼小的鮫人也這麼可愛漂亮。
小鮫人最大的手掌大,個頭有大有小,最小的跟童話故事裡的拇指姑娘似的,六隻小鮫人的尾巴顏色都不一樣,正紅色、湛藍色、金黃/色、銀白色、玄黑色,還有蘇蘇的高貴紫,溫白羽想着,如果再多一隻,就趕上彩虹了……
溫白羽看的眼繚亂,這些小鮫人長得實在太可愛了,而且一個個還長着貓耳朵,簡直是賣萌犯規,貓耳朵在頭頂上不斷的聳/動着,小鮫人甩着尾巴,拍打着水面,撩/起水來互相玩,還用尾巴互相勾着。
九命老老實實的讓東海把他身上擦乾了,這纔想起來留在浴缸裡的一窩小魚仔,立刻回了衛生間,就看到溫白羽詫異的盯着浴缸。
九命笑眯眯的蹲下來,伸手扒着浴缸的邊沿,眼睛直勾勾的,愣是能放光,一邊流口水,一邊說:“主人主人,你快看,一缸小魚仔,看起來是不是特別美味!”
溫白羽:“……”
溫白羽心說,這一缸小魚仔,不是你孩子嗎,竟然還流口水!
溫白羽說:“這些小傢伙是男孩還是女孩?”
九命立刻歪着頭,頭頂上的耳朵聳了聳,眨眼說:“主人,你吃小魚仔還分男的女的?”
溫白羽:“……”
溫白羽特別有一種衝動,把九命扔進浴缸裡,淹死算了。
就見九命伸手去浴缸裡,撥/弄着小鮫人們,去翻他們的尾巴,還笑着說:“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們是男孩還是女孩。”
溫白羽真的無/言/以/對了,小鮫人門笑嘻嘻的躲開九命的手指頭,“噼噼啪啪”的拍打着水面,濺起好多熱水,弄了九命一臉。
九命沾了水,又炸毛的喊了起來,就跟屠宰場一樣,這個時候東海忍無可忍的走了進來,把九命往外拖,說:“你又在幹什麼,身/體不舒服就趕緊上/牀去。”
九命說:“我身/體好好的,怎麼不舒服了,別妨礙我,我要吃小魚乾啊!”
東海:“……”
東海一陣頭疼,說:“乖,上/牀睡覺去,還是說你不累,那咱們再生幾個?這回要小貓咪,好不好?”
九命頓時又炸毛了,一下竄了出去,說:“生你大/爺,我纔不要生,生出來又是小魚仔,只能看又不能吃!”
九命成功被東海遣/送回了臥室,東海又進了浴/室,把小鮫人們從浴缸裡一個個抱出來,擦乾了,小鮫人們就在溫白羽面前,把一條條魚尾巴變成了一雙雙人腿,小屁/股後面還耷/拉着毛/茸/茸的貓尾巴,一個個看起來又萌又可愛,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溫白羽看的直乍舌,這到底是鮫人,還是小貓咪,原來是水陸兩棲?!
小傢伙跑進臥室,還井然有序,一個個排着隊,六個小貓咪排成一隊,都光着小屁/股甩着尾巴,一個個跑進臥室去了。
溫白羽怔愣的說:“天呢,九命生了一窩?”
不過仔細一想,貓咪好像都是一生一窩的,都說貓咪一胎最少生三隻小貓。
万俟景侯從後面摟住溫白羽,貼着他耳朵,笑着說:“羨慕?咱們雖然一次生不了那麼多,不過可以多生幾次。”
溫白羽嚇得一哆嗦,趕緊掙開万俟景侯的手,說:“你生,我可不生了,咱家的混世魔王夠多了,還有一個沒孵出來呢。”
他說着,就想到新的蛋寶寶,還沒有孵出來,這回好像孵化的時間特別長,於是跑進臥室裡,去看蛋寶寶了。
七篤趴在地上的毯子上,懷裡抱着蛋寶寶,七篤怕蛋寶寶冷,把蛋寶寶裹得跟糉子似的,乍一看還以爲是襁褓裹/着小孩。
溫白羽看了看蛋寶寶,還是那麼瑩潤的樣子,白色的蛋,散發着溫暖的光芒,摸起來潤潤的,有一種特別暖心的感覺,溫白羽覺得這顆蛋寶寶孵化出來,一定是個小天使。
蛋寶寶還是那條裂縫,除此之外沒有裂縫,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那條裂縫裡還染着七篤的血跡,血跡已經乾涸了,但是因爲侵染進去了,所以擦也擦不掉,看起來就像白色的寶石上,一道紅色的紋一樣。
溫白羽看蛋寶寶遲遲不孵化,就把蛋寶寶放在孵化器裡,七篤沒有蛋寶寶抱着,就趴在桌子邊,盯着透/明孵化器裡的蛋寶寶,眼珠子都不轉動一下,好像望夫石一樣……
万俟景侯說:“明天我把錄像帶拿去讓人轉格式,墨一是謝麟閬他們大約後天能到北/京。”
溫白羽點了點頭,坐飛機也疲憊了,就去洗了澡,直接睡覺了。
第二天早起之後,万俟景侯就把錄像帶找出來,錄像帶上還包着一塊布,是他們拓印下來的龜背圖。
万俟景侯本身想一個人去,結果溫白羽沒事做,也就跟着他一起去了,讓七篤留下來照顧小傢伙們。
兩個人出了門,隨便吃了點早點,万俟景侯並沒有帶他去潘家園,或者其他古玩市場,而是上了公交車,搖搖晃晃的坐了幾站,下車的時候差不多九點半。
然後他們進了一家酒吧……
早上九點半,酒吧還沒有開門,他們推門進去,裡面非常安靜,酒吧裡光線昏暗,點着幾盞燈,但是多半是裝飾用的,沒有什麼適宜用途,整個酒吧看起來曖昧又旖旎。
溫白羽有些詫異,就算來酒吧,也不用大白天來吧?溫白羽大學時期,其實經常被同學拉着去酒吧,誰一過生日,肯定都會來這種地方,但是溫白羽沒什麼酒量,而且光線不好容易頭疼眼暈,每次回去都要惡吐一場,總覺得來酒吧就是錢買罪受,純裝/逼……
兩個人走進去,門上掛着風鈴,“叮鈴——”響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有股後背發涼的感覺。
時間太早,但是酒吧裡竟然有人,櫃檯後面有一個調酒師,正在調酒,吧檯上獨自坐着一個穿着露背塑身裙的美/女。
美/女身材非常火/辣,裙子又短,幾乎剛剛遮住重點位置,筆直的大長/腿,又細又白,一頭直髮散下來,垂在腰間,耳朵上掛着晶晶亮的耳環。
女人翹着腿,一雙美/腿疊在一起,腳上踩着紅色的大高跟,正端着酒杯,輕輕晃着杯子裡的酒。
女人聽見開門的聲音,放下杯子,伸手把頭髮撩/起來,別在而後,回頭看了一眼,確實是個美/人,長相讓人非常驚豔,而且畫了濃妝,顯得風情萬種的,眯眼笑了一下。
高跟鞋發出“噠噠”的聲音,女人朝他們走過來,溫白羽頓時感覺到一股壓/迫感,這個美/女竟然比自己高!
溫白羽低頭看了一下,美/女的鞋跟大約十釐米左右,踩上高跟鞋和万俟景侯一般高,溫白羽幾乎要仰視這位美/女……
女人笑眯眯的說:“呦,什麼風,把景爺吹過來了?”
万俟景侯也沒廢話,從包裡把錄像帶拿出來,又遞了一個u盤過去,說:“麻煩秦老闆把錄像帶轉個格式,存到這裡。”
女人笑眯眯的接過來,掂了掂手裡的錄像帶,嘴脣挑着說:“那這錄像帶看起來是好東西了?”
万俟景侯難得的笑了一聲,態度很輕/鬆,說:“我知道秦老闆爲人謹慎,不該看的東西不會看。”
女人又笑了一聲,把錄像帶拍在万俟景侯身上,說:“等着,我去換個衣服,東西你先拿着,免得讓不該看的人看了。”
女人說着,轉頭就往裡走,甩了甩頭髮,揚手對調酒說:“給兩位貴客來點好酒,要最貴的,景爺得起。”
万俟景侯眼見女人走遠了,拍了拍溫白羽的肩膀,說:“走,這邊坐。”
万俟景侯帶着溫白羽走過去,不過沒坐吧檯,找了個寬敞的沙發坐下來。
酒保很快就把酒端了上來,態度非常好,溫白羽看不懂是什麼酒,戳了戳万俟景侯,說:“這東西貴不貴?”
万俟景侯的回答很中立,說:“還行。”
溫白羽端起來喝了一口,說:“咦?甜絲絲的,還挺好喝。”
万俟景侯說:“別多喝,很上頭。”
溫白羽斜眼暼着万俟景侯,說:“怎麼看起來你常來酒吧的樣子?很懂門道啊?說實話,那個美/女是不是你的老相好!”
万俟景侯頓時太陽穴一跳,伸手按了按,說:“我可沒那種嗜好。”
溫白羽聽得似懂非懂的,這個時候一個笑聲傳過來,說:“景爺的嗜好還少嗎?”
聲音很清亮,有點耳熟,就看到一個男人從裡面走出來,身材纖細,但是個子很高,穿着一身白襯衫,黑西褲,領帶鬆鬆垮垮的系在脖子上,竟然也是長頭髮,長髮鬆散的梳起來,搭在肩膀上,看起來有點像古代歐洲的王子。
男人年紀應該二十五六,和溫白羽差不多,眉眼異常精緻清秀,但是顴骨微高,看起來十分精明,絕對是得理不饒人的類型。
男人走過來,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來,大馬金刀的翹/起腿來。
万俟景侯看了他一眼,說:“秦老闆。”
溫白羽嚇了一跳,心想着這個男人也姓秦?好像和剛纔的美/女長相差不多,難道是兄妹?或者是姐弟?而且聲音也挺像的。
秦老闆見溫白羽一直打量自己,不由的笑了起來,看起來挺健談的,大大方方的讓溫白羽觀摩,伸手把自己的頭髮捋在耳後,笑着說:“万俟景侯,我聽說你最近找了個老公,是這位嗎?”
溫白羽爲了打量這個秦老闆,所以端着酒杯,擋住自己的臉,剛喝了一口,就聽到秦老闆的話,頓時“噗——”的一口酒噴了出來,差點嗆死自己。
万俟景侯立刻拿了紙巾給溫白羽擦噴/出來的酒,秦老闆笑着說:“臉紅了,看起來真嫩。”
溫白羽被他說得更不好意思,万俟景侯涼颼颼的說:“秦老闆快點做正事。”
秦老闆笑眯眯的說:“就好了,我讓人準備東西呢,你以爲轉存錄像帶是你放/屁呢,說放就放。”
“噗——”
溫白羽沒忍住,一下又噴了出來,嗆得猛烈咳嗽起來,他開始有點佩服這個秦老闆了。
万俟景侯臉色一黑,秦老闆這個時候站起來,笑着說:“哎呀哎呀,設備準備好了。”
幾個服/務員把秦老闆要的設備拿了過來,放在桌上,插上電源。
這個空當的時候,万俟景侯帶溫白羽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衣服,溫白羽把酒都噴在衣服上了。
溫白羽奇怪的說:“這個酒吧有幾個秦老闆?他們是兄妹嗎?難道是龍鳳胎,長得真像。”
万俟景侯揉了揉太陽穴,說:“什麼兄妹,秦老闆就一個人,剛纔那個穿女裝的也是他。”
溫白羽:“……”
溫白羽頓時覺得腦子裡過電,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簡直外焦裡嫩,半天才憋出幾個字,說:“女……女裝啊……”
怪不得万俟景侯說自己沒那個嗜好呢……
原來說的是女裝……
兩個人用水擦了擦衣服,不過沒擦乾淨,還是要回去洗了,就出了洗手間,走了回去。
設備已經全都接好了,不過一看秦老闆就是個謹慎的人,並沒有把錄像帶放進去轉存,而是等着他們回來。
秦老闆翹着腿,跟剛纔嫵媚的女人相完全不同,坐的大馬金刀,端着一杯啤酒,一隻胳膊後仰放平了放在沙發把背上,看着他們走回來,笑着說:“哎呀真快,我以爲還要幾個小時呢。”
溫白羽臉上有些發燒,万俟景侯則是一臉坦然,拉着溫白羽坐下來,說:“可以了。”
秦老闆把錄像帶放進去,然後遞給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兩個頭戴的耳/機,說:“可以了,你們看吧,可以邊看邊轉存。”
溫白羽戴上耳/機,秦老闆顯然對這盤錄像帶根本沒興趣,靠在一邊喝啤酒。
錄像帶很快就動了,刺啦啦的全是雪,播放了五分鐘,一直都是黑的,全是雪,根本什麼都沒有。
溫白羽看了半天,一直到第十分鐘,還是沒東西,他剛要說話,突聽“啊——”的一聲,還以爲是慘叫,結果屏幕出現了影響,結果竟然是a/v,還是特別古老的……
溫白羽實在看不下去了,把耳/機摘下來,翻了個白眼,說:“這是什麼鬼錄像帶?!”
秦老闆看他表情很奇怪,就瞄了一眼屏幕,頓時噴了啤酒,笑着說:“哈哈哈,敢情景爺你跑我這來看a/v了?這也太古老了,我這有最新的,要看嗎?”
万俟景侯戴着耳/機,皺着眉,這個時候突然擡起手來,打斷了秦老闆的話,因爲他的表情太嚴肅了,讓人深信不疑,溫白羽和秦老闆都一驚,隨即不說話了,溫白羽趕緊搶起桌上的耳/機戴上,結果耳/機裡還是“啊——啊——”的聲音,屏幕上也是白的翻滾。
溫白羽一陣頭疼,不知道万俟景侯這麼嚴肅的在看什麼。
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卻伸手按了定格,把耳/機摘下來,說:“十七分鐘之後有雜音,但是聲音太嘈雜了,秦老闆,可以剝離出來嗎?”
秦老闆看万俟景侯一臉嚴肅的樣子,說:“你當我是神仙啊?”
不過他雖然這麼說,還是動手拿過鼠標,又說:“事先說好了,讓我剝離出來,那我就必須看這盤帶子了,到時候可別殺/人滅/口。”
万俟景侯說:“秦老闆口風這麼緊,我怎麼會殺/人滅/口。”
秦老闆一陣無語,那自己口風不緊,豈不是就要被滅/口了?
秦老闆戴了耳/機,滿耳朵都是“啊——啊!!”的聲音,聽得頭都要炸了,說:“真虧的你的耳朵厲害,竟然還聽到有後背音。”
溫白羽他們中午飯也是在酒吧吃的,好在酒吧晚上纔開門,所以一直沒有人來。
秦老闆從開始剝離聲音,就一直沒有喝水吃東西,眉頭緊皺,和剛纔給人的感覺一點兒也不一樣。
一直到下午三/點,秦老闆才把耳/機一摔,說:“終於好了,累死老/子了。”
万俟景侯立刻把耳/機戴起來,溫白羽也把耳/機戴起來,就聽到a/v的聲音已經被剝離掉了,呲啦呲啦的聲音後面,那種奇怪的聲音還是很渺小,但是已經聽得清楚了。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溫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謝瘋/子的聲音,但是他肯定,這個聲音正在讀數字,讀四個數字,就頓一下,然後又念出四個數字,又頓一下,這樣來回反覆。
這些數字根本毫無規律可言,唯一的規律就是四個一組,聲音很機械,念四個,停一下,又唸了四個,停一下,這樣反覆着,聽着聽着,就好像鬧鬼一樣。
溫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聲音並不是很長,一會兒就結束了,然後又重複開始播放。
溫白羽根本聽不懂,用筆記錄下來。
像這樣的數字非常多,聽得溫白羽直頭疼。
万俟景侯聽了一會兒,拿起溫白羽寫的這一串數字來看,溫白羽說:“這是什麼東西?”
万俟景侯說:“應該是一組密碼。”
但是這些數字分別對應着什麼字,一下很難看出來。
秦老闆探頭看了看,又端了一杯啤酒喝,說:“是不是電報碼?”
他一說,万俟景侯頓時一愣,隨即快速的打開電腦,查詢了一下中文電碼,的確可以對應出來中文/字。
分別是——甘、隴、洮、州……
後面還有很多字,看起來應該是地名,最後一串數字沒有對應,或許是門牌號一類的。
万俟景侯臉色一變,說:“甘隴是甘肅的簡稱,古時候的洮州是進藏門戶,在現在的甘肅臨潭。”
溫白羽說:“難道這指定的是一個特殊的位置?謝瘋/子要把這個位置弄得這麼隱秘,肯定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一說到“謝瘋/子”三個字,秦老闆臉上突然一變,說:“謝瘋/子?”
溫白羽看向秦老闆,沒想到秦老闆也認識謝瘋/子,隨即詢問的看向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說:“秦老闆也認識謝瘋/子?”
秦老闆冷笑了一聲,說:“沒見過這個人,但是一直聽過他的名字。”
溫白羽看秦老闆這個態度,有點奇怪,說:“你知道謝瘋/子已經死了嗎?”
秦老闆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直接說:“死得好。”
溫白羽更是狐疑了,看秦老闆這個年紀,應該和謝瘋/子沒什麼交集,而且秦老闆也說沒見過謝瘋/子,不知道哪來的深仇大恨。
溫白羽正在狐疑,秦老闆忽然翹/起腿來,把手伸了回來,然後把酒杯放在桌上,這種動作似乎是要談判一樣,果然就聽秦老闆說:“我幫了你們這麼大忙,總的有報酬吧?”
万俟景侯說:“你想要什麼報酬,錢?”
秦老闆笑着說:“你看我缺/錢嗎?這樣吧,我對你們要去的這個地方很感興趣,你們帶我去,怎麼樣?”
万俟景侯立刻就不說話了,秦老闆說:“你放心,我什麼東西都不拿,也不想要,你們儘管辦事,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會幫忙,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秦老闆說着,晃了晃食指,看起來似乎有點喝多了,臉上微微發紅,笑眯眯的說:“你們找完要找的東西之後,讓我把謝瘋/子其他東西砸了。”
溫白羽詫異的說:“爲什麼?你們有什麼仇?”
秦老闆笑着說:“因爲我高興。”
他說着,不再多說任何一句話,似乎不願意透露任何消息。
万俟景侯仍然沒說話,秦老闆笑着說:“景爺考慮考慮,我是嘴嚴的人,而且我也是道上的人,跟你們一起可以幫個忙不是嗎,我還能出資。”
万俟景侯說:“成交了。”
秦老闆笑了一聲,說:“爽/快人,出發的時候叫我一聲,這是我的名片。”
他說着,把名片塞在溫白羽手心裡。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很快就出了酒吧,坐車回家,溫白羽狐疑的說:“這個秦老闆,到底是什麼人?”
万俟景侯說:“秦老闆也是道上的人,手藝是祖傳的,咱們叔叔肯定認識他父親,在道上還很出名。”
溫白羽聽了“呿”一聲,說:“誰叔叔,那是我叔叔。”
万俟景侯笑着說:“你叔叔那不就是我叔叔。”
溫白羽說:“秦老闆和謝瘋/子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万俟景侯搖頭說:“沒打聽過,不過他說沒見過謝瘋/子,應該是父輩的問題。”
溫白羽心想也是這樣,不過秦老闆看起來並不想提起這件事情。
兩個人回去直接到小飯館裡看看,五點來鍾,還沒有上人,只有零星的一兩桌客人。
溫白羽推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謝麟閬和葉流響。
這兩個人都是冷着臉,臉色非常難看,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溫白羽一看這架勢,好像有點不對勁,謝衍平時都寸步不離謝麟閬的,對謝麟閬言聽計從,而且謝麟閬身/體虛弱,檮杌毒已經根深蒂固,平時需要人照顧,謝衍怎麼可能放謝麟閬一個人來?
還有葉流響,駱祁鋒把葉流響放在手心裡捧着,誰都知道駱大叔喜歡葉流響喜歡到心肝裡,怎麼可能放着葉流響一個人。
而且這兩人按理來說,應該是明天才到北/京的。
溫白羽左右看了看,果然沒有謝衍和駱祁鋒,於是說:“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其他人呢?”
葉流響沉着臉,謝麟閬看向他,說:“謝衍和駱祁鋒都不見了。”
不見了?!
溫白羽一陣詫異,說:“什麼叫不見了?”
葉流響說:“就是字面意思,大叔不知道去幹什麼了,給我留了一個字條,結果就不見了。”
他說着,把字條放在桌上,退給溫白羽看。
溫白羽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小葉,我有事出門,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不用擔心。
溫白羽更加詫異,有什麼事情都沒說清楚,這不是駱祁鋒的性格,放着葉流響不管,葉流響是個蟬,九天就會蟬蛻一次,再加上他耳朵聽不見,駱祁鋒不可能就這麼走了。
而且他們約好了後天在小飯館見面,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駱祁鋒突然就走了?
万俟景侯皺眉說:“駱祁鋒走之前,有沒有什麼異樣?”
葉流響似乎在回憶,皺起眉來,說:“大叔前天晚上一直在看拓印下來的龜背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就一直很沉默。”
溫白羽詫異的說:“龜背圖?”
謝麟閬皺眉說:“什麼龜背圖?”
溫白羽把去湘西的事情跟謝麟閬說了一遍,謝麟閬的眉毛皺得更深,溫白羽說:“謝衍呢?”
謝衍同樣留了一個字條,和駱祁鋒說的差不多,都不讓他們擔心,說很快回來,但是到哪裡去,見什麼人,都沒有說明白,幾乎就是失蹤。
謝麟閬說:“謝衍那天晚上接到了一個電/話,我不知道是誰打來的,聽了兩句之後,謝衍就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態度有些不同尋常,謝衍不會說/謊,我問他什麼事情,他就磕磕巴巴的,後來也留了個字條。”
剛開始謝麟閬還以爲謝衍先來了小飯館,所以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結果謝衍根本沒來過北/京。
万俟景侯說:“稍安勿躁,駱祁鋒和謝衍無論去哪裡,只要用交通工具,肯定有記錄留下來,我去拜託人查一查。”
万俟景侯很快就出門了,溫白羽留在小飯館等着,這期間給墨一是和明鬼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万俟景侯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就回來了,說:“等電/話就可以。”
幫忙查駱祁鋒和謝衍行蹤的,也是秦老闆,秦老闆在明面上是酒吧老闆,其實只是個檯面而已,做的還是土夫子的活,秦老闆在道上很吃得開,誰都賣他面子,所以門道很多,消息也多。
等了一個小時,秦老闆就來電/話了,笑着說:“万俟景侯,你這兩個朋友,是不是會未卜先知?”
万俟景侯皺眉說:“什麼意思?”
秦老闆沒有再賣關子,說:“兩個人的出發地點雖然不一樣,但是都買了今天早上起飛的機票,去的是甘肅。”
万俟景侯再說了兩句,就把手/機掛了,說:“收拾行李,看來咱們要去一趟甘肅。”
溫白羽詫異的說:“甘肅?到底是怎麼回事?”
衆人收拾了行李,定了明天早上最早的機票,第二天四點就摸黑起牀了,因爲是冬天,十二月中下旬了,七點還沒天亮,四點還黑的厲害。
溫白羽從被子裡鑽出來,冷的打哆嗦,万俟景侯已經穿戴好了,把衣服給溫白羽從暖氣上拿下來,放在牀/上,溫白羽抱着暖烘烘的衣服蹭了兩下,嘆了口氣,說:“好暖和啊。”
溫白羽快速的穿上衣服,七篤和小傢伙們也要跟着,提了行李,就準備下樓去了,到了樓下就看到了其他幾個人,全都到期了,一撥人有些浩浩蕩蕩的感覺。
衆人趕到飛機場,進了候機室,就看到了秦老闆。
溫白羽不由得眼皮一跳,秦老闆竟然是一身女裝,身材高挑,穿的很乾練,還踩着高跟皮靴,頭髮鬆散的紮起來,戴了一個大墨鏡,身邊放着一個大紅色的行李箱。
幹練的黑色衣服顯得秦老闆身材凹凸有致,非常火/辣,秦老闆摘下墨鏡,眼睫很長,塗了眼影和脣彩,妝不濃,但是也不算很清淡,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溫白羽很不自然的看向秦老闆的胸,秦老闆男裝的時候明明沒有胸的,雖然身材很好,但是絕對沒有胸的。
秦老闆看向溫白羽,走過來,小聲的對溫白羽說:“你一直看着我的胸,是不是想摸/摸看?”
溫白羽嚇了一跳,一下縮到万俟景侯身後,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衆人都坐下來等着登機,溫白羽坐在万俟景侯旁邊,瞟着不遠處的秦老闆,小聲的說:“那個什麼……秦老闆怎麼是女裝啊?” www⊕ тTk an⊕ C〇
万俟景侯很淡定的說:“道上的人都以爲他是女人。”
溫白羽:“……”
溫白羽更不淡定了,說:“爲什麼要穿女裝?個人愛好?”
万俟景侯說:“不知道,沒打聽過。”
其實秦老闆在道上很吃得開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爲秦老闆是大美/女,土夫子裡很少有女人,女人/體陰,下墓容易引起起屍,而且女人的體質遠遠跟不上男人,下鬥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也不是女人該乾的事情。
難得道上有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美/女,秦老闆爲人很豪爽,捨得錢,而且手藝非常好,還是家傳的手藝,父親秦老也是道上很有名的泰山北斗。
秦老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據說秦老闆還有一個弟/弟,但是並不是一個母親生的,秦老闆的母親去世之後,秦老又娶了一個夫人,生了個男孩,這種下斗的手藝,都是傳男不傳女的,但是沒想到,秦家的繼承人,竟然是秦老闆,而不是秦家的公子哥,這個消息一直是茶餘飯後的談資,關於秦老闆也有很多傳聞,有人覺得秦老闆豪爽,自然也有人覺得秦老闆人品有問題。
秦家落在秦老闆手裡,外人不知道秦老闆其實是個男人,就連秦老闆的弟/弟,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一直憤憤不平爲什麼父親會把偌大的秦家傳給一個女人。
因爲家產的事情,秦老闆和他弟/弟關係一直不好,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了。
溫白羽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睜眼就快到了,衆人下了飛機,已經有車在機場準備接他們了。
溫白羽定眼一看,坐在後車座上的人,竟然是齊三爺,齊三爺穿着一身深棕色的對襟衣,懷裡抱着一隻懶洋洋的奶白色的小狐狸。
齊三爺讓衆人上車,一共開了兩輛車來。
齊三爺說:“你拜託我查的人,我已經查了,這兩個人到了蘭州之後,租過一輛車,已經進沙漠了,走的是之前咱們進沙漠的路線。”
溫白羽愣了一下,還以爲駱祁鋒和謝衍到甘肅來,是要去臨潭縣,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進了沙漠。
溫白羽腦子裡飛快地轉,爲什麼要進沙漠,謝衍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不同尋常起來,而駱祁鋒看了龜背圖,開始不同尋常。
按照謝瘋/子的推斷,這個龜背圖就是西王母國女王的蟬蛻時間,蟬蛻時間肯定是進墓葬的“條件”,有了蟬蛻週期,那麼可以躲避開蟬蛻,在糉子沉睡伏屍的時候進墓。
駱祁鋒看到龜背圖,肯定也想到了蟬蛻週期,但是爲什麼又要突然進一次沙漠?沙漠裡還有什麼東西?
那個地方……
溫白羽腦子裡忽然閃爍起了“那個地方”四個字,指的是西王母國的寶藏,難道是駱祁鋒從龜背圖上,發現了那個地方的線索?所以纔會再次進沙漠,但是沒有道理,連葉流響都撇下了,一個人走。
除非……
這次進沙漠非常危險。
駱祁鋒可能考慮到了某種危險,或者預知到了某種危險,畢竟他是檮杌。
溫白羽覺得,謝衍接到了的這個電/話,很有可能是駱祁鋒給他打的,因爲謝衍也是檮杌的一魄,這兩個人的交集就在這裡。
衆人先到了酒店,齊三爺去準備車子了,讓他們休息一下,隨時可以出發。
但是現在面/臨的一個重要的問題,到底是先去臨潭,還是先進沙漠。
臨潭和沙漠離的不算近,而且也不順路,必須有一個取捨。
去臨潭的原因很簡單,謝瘋/子留下了一盤錄像帶,這盤錄像帶裡有神明的啓示,謝瘋/子就是擁有了這個啓示,所以纔在沒有找到七塊檮杌木牌的狀況下,就非常篤定西王母國的“那個地方”在哪裡。
而進沙漠的理由,則更爲簡單,因爲謝衍和駱祁鋒生死不明。
衆人圍攏在一起,一時間都沉默了,溫白羽說:“我們現在只知道駱祁鋒和謝衍進了沙漠,但是他們的目標並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走到了哪一步……”
溫白羽頓了頓,說:“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去找西王母國的寶藏去了,我覺得應該先去臨潭,起碼找到目標再說。”
謝麟閬的反駁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如果他們不是去找西王母國的寶藏了呢?”
確實,這是個猜測,一切都是猜測,如果駱祁鋒和謝衍進沙漠並不是爲了西王母國的寶藏呢?他們貿然去臨潭,肯定會耽誤很長時間。
齊三爺說:“這個容易,沙漠咱們已經進過一遍了,咱們不入分開兩路走。”
分開兩路,這個辦法是溫白羽最不想的。
不過確實有道理。
齊三爺繼續說:“那兩個人進沙漠不久,如果他們的確是衝着古井去的,咱們現在去追,或許還能追得上。但是這也只是一種猜測,不能保險,再有一部分人趕去臨潭,看看那裡到底藏着什麼,咱們保持聯絡,到時候再匯合。”
衆人沉默了一會兒,都覺得齊三爺的辦法,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就點了點頭。
謝麟閬和葉流響自然選擇進沙漠,齊三爺和小狐狸也進過沙漠,正好熟悉路形,就選擇了進沙漠的一組,因爲沙漠很兇險,都是一片黃沙,就算走過一次,也不知道會不會迷路。
而去臨潭相對的安全一些,最後万俟景侯決定,其他人全進沙漠,只留下溫白羽万俟景侯和秦老闆,還有七篤和小傢伙們趕去臨潭。
大家全是急性子,而且擔心駱祁鋒和謝衍的安全,休息了一下立刻啓程了,齊三爺也準備好了車子,帶着人往沙漠去了。
秦老闆弄了一輛車來,開車帶溫白羽他們往臨潭去。
蘭州到臨潭開車大約五個小時,秦老闆一路飆車,開的飛快,天黑的時候,車子就已經進入了臨潭。
他們要找的地方非常偏僻,幾乎不在臨潭裡面了,車子一路歪七扭八的開出去,都看不到正經的路了,地上非常顛簸。
溫白羽已經被顛的幾乎要散了,直髮暈,吐都吐不出來。
万俟景侯一直看着窗外,突然說:“停車!”
秦老闆絲毫不含糊,猛地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子發出“吱——”的一聲,一下就停了下來,溫白羽身/體往前一探,万俟景侯伸手去攔,差點把脖子給磕了。
万俟景侯快速的打開門下車,拿出手/機,調了電筒,照了照前面,說:“那邊有個房子。”
衆人全都從車上下來,秦老闆把車鎖了,衆人就往那座房子走過去。
這是一片荒野,地上的草都黃了,顯得十分荒涼,這裡的夜間氣溫能抵達零下二十度,猶豫風大,體感溫度就更低,溫白羽其實是個南方人,後來一直住在北/京,北/京也不算太冷,到了這裡實在不適應,風一吹感覺臉就像被刀子劃一樣。
那座房子就樹立在這種荒野之中,像一個鬼屋一樣,非常簡陋的雙層小樓,看起來像個筒子樓,這種建築在這個地方顯得有些詭異。
衆人悄悄走過去,發現這座房子已經被廢棄了,而且廢棄了很久,門上拴着鐵鎖鏈。
溫白羽晃了晃鎖鏈,特別的沉,他們沒有鑰匙。
衆人又看了看窗戶,有的窗戶已經破碎了,估計是風太大,直接給吹碎了,看起來殘破不堪,裡面黑/洞/洞的,風一吹,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好像鬼夜哭一樣,窗子還不停的晃動,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音,特別的滲人。
就在溫白羽思考怎麼進去的時候,秦老闆搬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啪嚓!”一扔,直接把窗戶打碎了,本身就碎了,現在窗戶上所有的玻璃全都砸下來了,一點兒沒剩。
秦老闆粗喘了一口氣,拍了拍手,說:“等什麼呢,進去。”
他說着,帶頭手一撐,跳進了窗戶裡。
溫白羽發現秦老闆其實挺彪悍的……
衆人從窗戶進了房子,發現這地方很普通,但是根本不像一個住人的房間,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生活用/品。
這個格局有點湘西的那個別墅,溫白羽也把手/機點亮,說:“咱們去樓上,先從樓上看。”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衆人上了二樓,溫白羽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裡面“嗚——”的一聲吹出一股巨風,塵土飛揚起來,溫白羽立刻用胳膊擋住臉,屏住呼吸。
風吹過之後,衆人定眼一看,不禁“嗬——”的吸了一口氣。
房間裡竟然放着兩口棺/材!
兩口棺/材並排放着,黑漆漆的棺/材,全都蓋着蓋子,但是奇怪的是,這兩口棺/材並沒有封釘,也沒有封泥,都不是封死的。
秦老闆說:“房子裡有棺/材?打開看看吧?”
万俟景侯點了點頭,秦老闆突然把自己的耳環摘下來,他的耳環非常尖銳,看起來有點像兇器,不過戴起來有點尖銳的性/感。
原來是開棺/材用的……
秦老闆把尖銳的耳環圍着棺/材一轉,然後快速的往上一挑,就聽“咔嚓”一聲,秦老闆伸手進去,往上使勁一摳,棺/材蓋子應聲而開。
隨即秦老闆“咦”了一聲,說:“空的?”
衆人都湊過來看,發現真的是空的,万俟景侯皺着眉,把另外一個棺/材也打開了,發現一樣,裡面也是空的。
溫白羽說:“是不是有夾層,謝瘋/子就習慣裝神弄鬼的。”
万俟景侯說:“不知道,要試試看。”
他說着,把手伸進棺/材裡,準備看看有沒有夾層,秦老闆也按着另一口棺/材底部,看看有沒有夾層。
就在這個時候,七篤忽然發出“呋——”的一聲,是警戒的表情。
万俟景侯立刻把食指放在嘴脣邊,說:“有人來了。”
溫白羽環顧了一下四周,除非從窗戶跳出去,不然沒地方能躲。
万俟景侯拉着溫白羽的手腕,說:“棺/材裡。”
他說着,秦老闆立刻反應,鑽進棺/材裡,然後把蓋子快速合上,万俟景侯也將溫白羽拉進棺/材,結果七篤也跑了進來,合上蓋子,本身躺在棺/材裡已經夠奇怪了,結果睡一個屍體的棺/材,躺進了三個人,還有一堆小傢伙們,簡直擠的要死……
不過溫白羽沒時間覺得擠,万俟景侯貼着他的耳朵,說:“噓——來了。”
就聽“咚……咚……咚……”的輕微聲音,似乎是有人在上樓,動作不快,鞋子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即是“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聽聲音,推開的正是他們這間房門。
腳步聲又響了起來,那腳步聲的主人,好像就停在了兩口棺/材前面,腳步聲消失了,然後是“咔嗤……咔嗤……”的聲音。
溫白羽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進來的不知道是人還是糉子,“咔嗤”的聲音顯然是在開棺/材,不過開的不是他們這口棺/材,而是秦老闆藏身的那口棺/材。
“咔嗤”的聲音越來越大,隨即“咔!”的一聲脆響,溫白羽清晰的聽到,旁邊的棺/材一下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