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僧兵同樣來自上宮寺,不過只是個沒有任何名氣的小人物罷了,就是上宮寺養的比較強壯的僧人。既沒有名氣,也沒有什麼能力,武藝上也是一般般。
這個僧兵對於對於上宮寺空延非常的瞭解,畢竟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人。他知道這個真和尚是不會去領軍的,讓他吃齋唸佛還是一把好手,但是領軍什麼的上宮寺空延是真的不會。
所以他本來滿心歡喜的以爲自己這次終於可以指揮大軍了,當一個真正的戰場指揮官,要是這一次可以打下對面的大久保家的話,自己可就要揚名上宮寺了。要知道跟着上宮寺空延出來的這二十多人裡面,自己的軍職可是最高的,乃是寺裡的小僧兵頭。
可是他還沒有幻想超過一天,上宮寺空延就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蜂屋貞次和夏目吉信這兩個三河國的名將,並且非常直接的將大軍交付給兩人來帶領。小僧兵頭雖然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畢竟自己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但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想在上宮寺空延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所以才慌慌張張的搶先說道。
但是令他非常鬱悶的是,上宮寺空延根本就沒有過多的理會他,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轉向了蜂屋貞次和夏目吉信兩個人的方向,微笑着對兩人問道;“兩位大人,不知道此次我等該如何進攻這上和田城呀?”
“回空延大師的話,在下認爲此戰其實並不容易,大久保一族在三河國本就是以悍勇聞名的。之前我等即使是通過伏擊的手段,才擊殺了大久保家出城的三十餘人,但是我們卻付出了近百人傷亡的代價,這說明大久保家的戰鬥力確實是非常的強悍。
而現在大久保家作爲防守的一方,雖然在人數上乃是絕對的劣勢。但是他們現在緊守城池,日夜巡邏不停,做出了一副籠城死守的架勢。而我等雖然人數衆多,甚至是城內人數的十幾倍還要多,但是我方缺乏對士卒的訓練,普遍的戰鬥力並不強,而且本方缺乏攻城之利器。所以在下才認爲,此戰對於我們來說並不容易。
我們首先因該製造一些攻城的器械,之後在進行一次試探性的進攻,來看看大久保到底有多少實力。之後針對得到的情況,我們再來制定攻城的方法,此乃在下的所想,希望上宮寺空延大師參詳一二。”蜂屋貞次想了一會之後不緊不慢的說道,說的還算有條理。
上宮寺空延點了下頭,心裡想到,這有名望的武士就是不一樣呀!你看看寺裡的和尚說的沒有頭腦的大粗話,你再聽聽人家說的條理清晰的分析。人家蜂屋貞次說的,就是那麼的符合實際情況,而且不驕不躁,從實際出發,擺道理講事實,這纔是自己欣賞的大將之風,而不像某些猴急的土包子。
“空延大師,在下非常認同蜂屋大人的說法,但是在下認爲,還有一點我們必須注意的是,我等現在聚集了三千之衆,雖然在人數上我們取得了絕對的優勢,但是這也意味着每天消耗的糧食將是一個恐怖的數字,所以在下提議,可以分出一小部分人手去附近的村子,或者是已經依附了我淨土真宗的豪族家,籌集糧草,以免之後出現糧草不濟,士氣低落的情況。”夏目吉信接着蜂屋貞次的話,也談了一下自己的擔憂和建議。
上宮寺空延同樣點了一下頭,這就是他爲什麼一定要拉上蜂屋貞次和夏目吉信的原因,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他們兩個是三河國的名武士,行軍打仗還真的就是他們兩個在行。
至於其他的幾個小地頭,直接被無視了,而且他們也說不出個什麼來。於是就這樣,整個一向宗的隊伍,除了繼續圍困上和田城之外,還開始了製造攻城器械和向四周爭糧的行動。
站在城頭的大久保忠俊、大久保忠員、大久保忠勝、大久保忠佐、大久保忠包等人,看着城下熱火朝天的一向宗信衆,都擔心不已。
“兄長,這一向宗開始趕製攻城器械了,對於我們上和田城,這不是好消息呀!”大久保忠員對大久保忠俊說道。
“確實如此,我沒有想到一向宗竟然也會知道如何用兵了,這確實讓人很苦惱呀!”大久保忠俊搖搖頭說道。
說起大久保忠俊,乃是當年蟹江城合戰之時作爲鬆平廣忠家臣被美譽爲蟹江七本槍之一,乃是大久保家目前的家主,以及鬆平家的宿老。
“父親大人,不如由我等出城一趟,趁一向宗鬆懈之際,將他們的攻城器械一併燒燬如何?”大久保忠俊的嫡長子,鬆平家聞名的猛將大久保忠勝這時候建議到。
“還是算了,其一一向宗人多勢衆,你們去多了,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去少了只會平白的搭上性命;而且他們做的攻城梯製作簡單,你燒了,過不了兩天又可以製作出許多來,還是靜觀其變吧!”大久保忠俊說道。
“伯父,那您覺得夜襲如何?”大久保忠佐這時候問道。
“夜襲嗎?好是好,只是怕一向宗有準備呀!”大久保忠俊有些猶豫地說道。
畢竟這次的一向宗信徒,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不慌不亂,還真的有幾分軍隊的意思,不是完全的烏合之衆,這也就說明隊伍裡面還是有武士參與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進行夜襲,對方難免不會有所準備呀!自己這邊已經死了大久保忠行和三十多個親族,可再也經受不起這麼大的損失了。
“伯父,即使對方有武士的參與,甚至可能是三河國的名將。但是要知道本家現在只有兩百人不到,而對方整整有三千之衆,在下認爲這種情況下,因爲實力的巨大差異,對方很難對本家有所防備,所以夜襲之策是可行的。”大久保忠佐再次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