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龍魔幻影,無月之幕

天色近黃昏,奢侈華美的大宅廚房內,活色生香。

“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就像白粉一樣,讓我嘗過一次後還想嘗,試過一次後還想試,一次又一次怎麼也不夠。”從後面輕輕摟抱住謝婉晴,感受着懷中的柔若無骨,溫軟誘人。

在那一夜的迷亂過後,唐寅意外發現自己的武功境界大幅精進。晉升丹氣境後,武者有一個身體素質緩緩提升的過程,術語之中這稱之爲易筋洗髓,由量變達到質變,也即是晉升高品丹境武道非人境之時。

但唐寅本身晉升丹氣境纔沒多久,又因爲底子紮實深厚、體魄素質遠遠比同階旁人高出小半,因爲他接下來的提升是頗緩慢的,這是正常現象,大境界的突破之後,總有一段時間的穩定鞏固時期。

然而那夜的江邊月圓之後,唐寅發現自己的武功境界突破到了丹氣境中階,一開始的時候他也以爲自己懵逼了,就算突破也不大可能關謝婉晴什麼事,畢竟除非是雙修功法,不然女色牀笫之事其實是空乏身體的,是不利於武道進境的。

然後這段時間唐寅又和初嘗滋味全然不懂拒絕的謝婉晴試了N次,臥室、客廳、廚房、公廁、試衣間、車內,然後唐寅就完全確定了,隨着這種鍛鍊自己的功力似乎真的在緩緩提升……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但實在太爽了不是?

然而被這天降的巨大餡餅正砸在腦袋上的唐寅並沒有察覺到,他抱着懷中銷骨蝕髓的尤物,其體表的皮膚漸漸泛起細密而堅韌的鱗片,他的舌頭漸漸越伸越長,輕輕舔弄着謝婉晴光嫩香滑的脖頸,他的吐息漸漸出現熾熱的煙氣,唐寅的瞳孔之中漸漸現出紫金之色相互糾纏。

謝婉晴則是被一股強大的征服意志,侵蝕了精神神智,她明明很害羞,但每一次自己都無法拒絕對方,只覺得身後這個男人真的像龍一樣,陽剛、強悍,令自己本能的屈從臣服。

被來自天外的超巨型餡餅砸中的唐寅,只覺得自己飄飄欲仙,很放鬆、很享受,非常放鬆、非常享受。

“啊!!”

一聲尖叫突然截斷了唐寅與謝婉晴之間的糾纏,兩人都因此嚇一跳彼此分開,唐寅回頭看去,卻見玉珠一臉驚恐地指着自己,神情極爲駭異。

“玉珠啊。剛剛怎麼回事,叫那麼大聲?”

“剛剛,剛剛唐先生……你,你身上”穿着學生服的玉珠有些磕磕絆絆得言道,她清純的小臉上滿是驚慌恐懼之色。

這個時候,同樣穿着學生服的阿花也跑了進來,她們兩個小傢伙作爲唐寅的養女,現在一個清純一個嫵媚,俱是青春迷人粉雕玉琢。

“我身上怎麼了?”看了看自己毫無異樣的手掌,摸了摸臉頰,唐寅皺眉問道,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對不起先生,可能是我眼花了,光影反射到您身上被我看成是鱗片了。”玉珠看了看那片被落日餘輝籠罩覆蓋的廚房與衣衫不整面色嬌豔的謝婉晴,她有些訥訥得委屈言道。

“呼,阿珠,下次不要這樣大驚小怪的,好了好了,我又沒怪你,都過來吃飯吧。”唐寅搖搖頭,好在他的心態極好,這些年一向的正面、積極、堅定,倒也沒有責怪並非有意的玉珠,等阿平也回來後大家一起同桌吃飯。

“唐大哥,我和阿珠商量好了,我們不像阿平哥哥那樣有學習天賦,就算全心學習以後也很難考上好的名校,因此我們想在主修英倫語的同時,兼修武道課,以後好能幫上哥哥您。”一桌人,唐寅、謝婉晴、阿平、玉珠、阿花五個人,在吃飯吃到一半時,阿花與玉珠對視一眼,她突然這樣開口言道。

“想清楚了嗎?我養活你們、供你們讀書,是希望以後你們能過得好,過得幸福,不是希望你們能怎麼報答我,打打殺殺朝不保夕的日子不好過,那絕不是你們最好的前程。”

“可是如果不能報償您的恩情,我和阿花心裡同樣不好過,並且,我和阿花這段時間上學也看到了許多人許多事,與其以後這樣長大,相夫教子,我們更期望日後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玉珠放下筷子,然後拉着阿花站起來,雙雙跪在唐寅的面前,把一旁的阿平嚇得站立起來。

“求先生給我們掌握自身命運的機會。”

“唐大哥,我和阿珠姐都已經想好了,不僅僅是想幫您,那同樣也是我們日後想過的生活。”阿花與玉珠兩人,她們都曾經朝不保夕幾乎墜落到人生的谷底過,因此和同齡的女孩相比,這兩個丫頭心底裡有一種緊迫感,有一種危機意識,她們想要習武以真正掌握自己的未來命運。

“起來吧,既然下定決心了,那我也不介意花錢送你們去一處好的武館,心裡有比較好的目標了嗎?”

“尖沙咀區的紅藤武館,是在九龍灣都比較有名的女子武館,以訓練嚴厲實戰性強著稱,我和阿花都想去那裡。”玉珠明顯是早有腹案,因此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言道。

“紅藤武館啊,我也是聽說過的,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不過如果你們半途而廢,以後就別再提類似的要求了,好好上學,長大後好好嫁人生子,一個沒有毅力的人,過於遠大的理想對他來說是一場人生的災難。”一口一口得進食,在咀嚼吞嚥之後唐寅這樣言道。

許多黑道大佬好毒、好賭、好色,花錢如流水般,唐寅即不好毒也不好賭,目前就只有作爲妻子的謝婉晴一個女人,也真的是談不好色,相對他的收益而言,唐寅的支出低得可憐,因此現在有兩個良性投資的機會出現在眼前,唐寅是沒道理拒絕的,儘管紅藤武館幾乎是九龍灣最好最昂貴的強大武館,一般的中產人家把孩子送去那裡都要傾盡家財。

“阿珠多練練鎮定心神的法門,不要毛毛躁躁的,下次再在家裡大呼小叫的,我打你哦。”

“哦。知道了,唐大哥。”玉珠委委屈屈的應聲言道,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放學回來她先阿花一步跑進的家門,看到的卻是一頭惡龍趴在大嫂的身上激烈聳動着。

(希望,真的是我看花眼了吧。)

……………………

數天後的一夜,沉寂已久的紅星會終於開始展現自己的獠牙,派出總兵力近五百人的刀手團去衝擊尖沙咀區崛起的最強勢力厚土堂。

厚土堂總共的人手不過是五百多人,不可能全部迎擊上來,甚至倉促之下他們能有兩百人迎擊上來就已經不錯,一役將厚土堂徹底趟平打服,其它崛起沒多久的小勢力甚至有可能望風而降。

然而,消息走漏,紅星會五百名刀手還未真正抵達厚土堂的堂口,就已經被截擊攔下,唐寅是有機會把已方所有人手都調過來迎戰厚土堂的,但他沒有,而是選擇挑出幫會最能戰敢戰的兩百人,組成刀手團先一步迎擊上去。

另一方面,唐寅讓手下精明的馬仔給其它小勢力的頭目打電話,不說叫援兵,就說做個見證,厚土堂堂主唐寅請大家給個面子。

黑紅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今晚倒下,讓年輕的熱血溢滿這大地。黑道絕不是一條好的出路,只要有一分其它的選擇,就不要踏上這條路。

“唐哥好。”

“唐哥,槍在這裡。”

坐車來到正在火拼的地點,一名馬仔小弟打開一輛汽車的後車箱,推開帆布後下面是一大堆手槍,有近三十多把的樣子。

“他們動槍了嗎?”

“還沒有。”

“他們不動槍,那我們也不動。”搖晃了一下脖頸頭顱,周身發出喀吧喀吧得脆響聲,唐寅冷笑着按合後車箱,然後他單手握着自己的長刀走入殺場。

“鬥?我這個人最喜歡鬥了,讓我們鬥到底,看看到底是誰才最狠,最強!”陡然間抽刀撲入戰場,唐寅雙手執握着唐刀帶領已方的兄弟肆意砍殺着紅星會的刀手們,他的刀利,刀法更兇厲絕倫,一名丹氣境的高手在這樣混戰中就已經很可怕了,一名丹氣境的刀術高手,在這樣冷兵器混戰當中可怕得近乎恐怖。

長刀所至,敵方一切人盡數土崩瓦解,唐寅之勢在這裡近乎無人能擋。

黑社會持刀械鬥,是不可能懂得組成軍陣的,既沒有那樣的自覺,更沒有相應的紀律,因此武道高手的殺傷力在這種情況下盡情彰顯,唐寅出刀之後他的面前幾乎沒有一合之將,手來斷手、腳來斷腳,黑社會往往不殺人而是廢人,這樣事情即不會鬧大,又有足夠的威懾,更可以拖垮對方。

已方小弟爲幫會火拼,斷手斷腳成了廢人,幫會要管的吧?

醫藥費、後續的供養,這些林林總總的費用加起來遠遠比一筆撫卹金更高昂,而且人死了就死了,除了自己的親人朋友外,其它人是沒有清晰實感的,然而一個個沒手、沒腳、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立在那裡,這樣就真實可怕太多了。

夜色,銀月都被黑雲遮蓋住。

路燈照耀下,唐寅縱橫揮舞的刀光幾乎形成一輪輪華美的血虹,明明是劣勢人手,但唐寅身邊有阿威、阿龍、阿華三兄弟結成刀陣,四人率領着已方人馬一次次鑿穿對方的陣勢,已方主將在最前線縱橫披靡,這無疑會給下屬的士氣帶來極大的鼓舞,並且已方主將親臨一線,那種對於戰鬥情況的第一時間掌握,是極可怕的,可以令有軍事意識的主將最大程度的形成小範圍的以多打少,節節吞噬。

“當”

火星炸散,陡然有一名手持鋼棍的高手躍出來,一棍擡起,從上自下,呼地大劈下來,這一棍力發千鈞的大劈,猶如泰山陡然擲至,鋼棍劈破空氣,平地間旋轉的勁風四面迴旋擴散,抽打得空氣恍如實質一般。

唐寅武功丹境自有有激必應之敏感,四周都是人躲閃不及之下,他硬是拽過一名紅星會的刀手擋在自己身前,同時扛刀防禦。

砰得一聲炸響,血光爆濺,那名紅星會的刀手直接就被整個打爆了,接着鋼棍餘勢未盡的砸在唐寅的刀上,星火縈繞,唐寅雙腳犁地向後滑行一大段,在撞翻數人後才堪堪停下,而那名手持鋼棍的高手也並沒有選擇追擊。

“聽說,勝和聯的奔雷刀張猛是你殺的?”

“怎麼,他和你有交情?”唐寅甩了甩手腕,笑着這樣問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當時勝和聯是混亂的,但事後過一段時間,張猛是被誰殺的就很清楚了,在那個過程中獲益最大的厚土堂首當其衝。

“我和他數次交手,都不分勝負,你是暗算他的吧?”紅星會這邊的持棍高手,是一名長着頗長壽眉的中年男子,他一身功夫長衫,哪怕在這,在此時此景此境,像一名武術家也遠遠多過像一名黑幫刀手。

“都別打了。”持棍男子驀然揚聲,震盪四野,因爲其正與唐寅對峙,因此不僅僅是紅星會那邊而已,就連厚土堂這邊也聽其命令,漸漸得分開了。

“這樣殺下去,雙方都受不了。單挑吧,你贏了我厚土堂從此大獲全勝,有你唐寅在一天,紅星會的人不會再踏入尖沙咀區搶生意,反之,如果我贏了,你帶着厚土堂加入紅星會,我顏真把你當兄弟待。”

“…………”唐寅歪頭想了想,他並沒有答話,但擺開了刀術架勢,你想來,那麼就來吧。四周的人見此擴開一個圈子,給兩方主將留足空隙。

顏真這邊明明有着近倍的人手優勢,但他卻選擇親身犯險主將單挑,這看上去似乎很蠢,但實際上卻是很精明的選擇,顏真並沒有像唐寅一樣第一時間就切入戰場,他在一旁持着棍子看半天了,發現厚土堂這邊的刀手遠遠比自己這邊的刀手更勇武強悍,凝聚力強,並且厚土堂的首領唐寅明顯是一個很有大局意識的人,他在第一線戰場,然後就能找到大局上的切入點,讓已方形成局部兵力優勢以多打少。

自己這邊五百名刀手,但許多都自己人擠一塊去了,然而漸漸被厚土堂的刀手切割包圍,死傷慘重。

這種大局意識,顏真知道自己是沒有的,甚至整個九龍灣的黑幫幹部中,有這種戰陣大局掌控能力的人都不多,這樣的人應該送去軍事學院,而不是加入黑幫。

如果僅僅只是如此那還好說,自己將之狙殺或者糾纏,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這邊終究會越來越佔據優勢,但當看到唐寅身邊的阿威,阿龍,阿華三人後,顏真就把自己這個念頭打消了。這三人不僅僅是配合默契,死死護着唐寅的背後而已,有一幕是阿威和阿龍同時遇襲,然後這兩個傢伙同時把手中的刀捅向襲擊對方的那名刀手,對於自身管都不管……這樣的生死兄弟聯手,戰鬥力是會暴增的,唐寅身後跟着這樣的三名兄弟,自己上去被亂刀砍死的可能性相當高。

緊接着,顏真又收到外圍小弟的示警,說尖沙咀區許多小勢力的刀手團開始往這邊聚,再不做出決斷,這一戰就真的有可能大敗虧輸了,因此顏真先摸過去偷襲唐寅一棍,然後故作高姿態的這樣言道。

不是高風亮節,顧惜弟兄們性命,而是這樣能夠獲勝的機率與機會最大。

主將單挑。

唐寅面對持棍的對手陡然刺出長刀,他這一式用刀不像用刀,更像是使用長劍一般,身形陡然前進劍光在燈火下都如同失去了實體般,面對這無影之劍,顏真長長的壽眉微皺,眼中瞳孔放大,在唐寅長刀真正點刺在自己咽喉前陡然出棍。

刀棍交擊,大片火星炸開,彼此絞殺,在其後陡然轉變爲唐寅揮刀劈斬。

兩人於夜色下,燈火中越打越快,越打越疾,在顏真的齊眉鋼棍面前,任何橫練硬功都是開玩笑的,即便是唐寅的暗極不滅體,也必須以手中唐刀墊着才能接扛那麼一兩下子,除非武功晉升外罡境界,體魄之強甚至可以修煉到堅比合金的地步,到那個地步一般意義上武器帶與不帶就區別不大了,要是手中的鋼劍比自己的手掌還要軟嫩,那還是直接用手殺人效率些。

這些時日裡,唐寅也在參研苦練着黑日刀經,他並沒有把黑天無生經傳給自己的三個弟兄,一方面是忠義信幫規難容,另一方面黑天無生經這種魔道邪功,修煉它未必是什麼幸事,資質、悟性、毅力不足,只會被這套魔功漸漸吞噬掉性命。

棍來刀往,變招,步法交錯變幻,顏真的棍術、步法比唐寅的刀術、步法更加純熟精湛,但他不及唐寅兇狠敢拼,並且核心勁力也不如唐寅,武功未晉升到非人的高品丹境,除非擁有異能,不然往往是沒有什麼屬性異力的,顏真師傳的風雪嘯天棍修到非人境界,可以打出風雪嘯天置人於暴風雪一般的效果。

而黑天無生經的“殺意”異力在低品丹境時就隱隱展現着效果,更強的體能速度增幅、更強大的傷勢恢復、體能恢復能力,同時還有出手時的那種心靈壓迫力,是不與其交手的人難以感受的。在某種程度上,殺意核心勁力在緩緩消磨着自己對手的膽氣,心志堅韌撐得住還好,心志較弱雜念較多的,一旦撐不住,十層功夫能發揮個七八層就已經是高的了。

顏真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本來還自以爲得計的他,越打越心涼,越打越心寒,隨着激斗的繼續,在他的眼中,唐寅周身好像有一股隱晦的深紅色電流在擴散着,如此高強度的戰鬥,五十手後自己已經略有些喘了,然而對面那個年輕人越打越快,越打越狠,越打瘋狂,其氣勢漸漸高漲起來!

(你的棍術、步法我都已經看破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你胡說,你在胡說!”

隨着激戰,兩人移到一處鋼鐵電塔處,感受到對方心氣已衰的唐寅看到那複雜的塔建眼睛一亮,再下一刻,他整個人沖天而起,踩踏踢擊着那些鐵塔向下方的顏真接連刺出快狠的凌空殺招:黑暗無生經殘篇,黑日刀經之無月之幕。

不同於血雨腥風的低下限、易入手,無月之幕這一招的本質其實是高階丹境的非人強者體能爆發,踩踏空氣施展的凌空殺招,自各個角度以最凌厲恐怖的刀勢撲殺對手,是出則必殺的決勝一擊。

因爲此招終結後,落地破綻實在是太大了,萬一不能斬殺至少是重創對手,同階的高手肯定會把握住機會反擊撲殺的。

但“無月之幕”這一招同樣有低配版,只是刀經上是沒有記錄的,而是唐寅自己想出來的:藉助複雜的半空環境施展,雖然非常受限,對於施展者的應變能力也要求很高,但一旦成功施展,丹氣境武者幾不能擋,丹氣境武者面對的凌空殺招本就少,一兩招、充其量三式凌空撲殺就已經是極限了,而無月之幕的修煉初始就要求一氣完成二十七連擊……完全不需要二十七連擊,當唐寅施展到第十二連擊時,心膽俱喪向後奔逃的顏真就已經被大蝙蝠似的唐寅一刀砍掉腦袋。

黑道三大錯覺:條子來了、她喜歡我、我能反殺。

顏真產生了最後一種錯覺,他不是覺得自己能反殺,而是覺得自己能殺掉唐寅,事實證明,這真的是一場錯覺。同階高手搏殺,在真正分出生死前,誰都不敢說自己一定就能贏,顏真以爲唐寅是沒什麼傳承的野路子出身,但實際上,唐寅的武功傳承比他硬朗太多了。

是役,灣仔區紅星會五百刀手大崩潰,在尖沙咀區諸多勢力的聯合圍剿下傷亡異常慘重,同時其高級幹部“嘯風棍”顏真於單挑中死在“猛虎”唐寅手中,紅星會元氣大傷不得不全面退出尖沙咀區,現在已經不再是它能不能侵吞地盤擴張勢力了,而是紅星會能不能在四周虎視眈眈的對手手裡,保留下原有的地盤,其次,這一役的後續撫卹工作也夠這個社團爲此嘔血的。

……………………

尖沙咀區,警察局。

“顏探長,久仰顏探長‘急公好義’之名,只是一直以來事務繁忙,現在纔來拜會您,這是一點家鄉特產,請您笑納。”穿着西服,拿着禮盒以雙手遞上,這一刻的唐寅文質彬彬,甚至爲了遮掩眼中的殺意兇光,他還買了平光鏡戴上,顯得斯斯文文。

“猛虎唐寅,連我這個警察局探長都對你的名聲感到如雷灌耳啊,你再不過來遞兩支菸,我就要派人過去找你嘍。”顏童是一個光頭圓臉,氣質陰狠狡詐的人,有些人說人臉上又不寫字,如何能通過外貌來看出一個人的性情?

但事實上,每個人生活的狀態不同,其氣質氣場就是不同的,唐寅這些年爭殺戰鬥,爭勇鬥狠,哪怕長相上頗爲俊秀斯文,但他偶爾流露出來的目光氣質就是很可怕的,可謂是目露兇光!

顏童長年身居高位,一方面逢迎九龍灣的英倫統治者集團,另一方面交遊於黑白兩道,肆無忌憚予取予求,這就導致他的心神長期沉浸於此,偏於陰,偏於狠,偏於狡詐,當然,這需要一定的眼力敏銳才能清晰感受出來,就像高級酒店裡老於事務的服務人員,這些普通人都能通過工作鍛煉出過人的眼力敏銳,更何況唐寅、顏童這樣的人。

打開禮盒,在拿開茶葉包後看着裡面熠熠生輝的成排金條,即便是顏童的臉上也露出笑模樣了。

“好茶,我這個人最喜歡喝茶了。以後唐兄弟若是有閒,多來哥哥這裡走動走動,我們品茶論事也風雅嗎。”

“好,顏探長既然喜歡,以後月月送,只是小弟手下的那些生意,也請哥哥抽時間照顧一下,若是能來光顧,小弟那裡蓬蓽生輝啊。”若是警察局探長都光顧過,他手底下的人還查個屁啊,更是給客人們打出安全的信號,這樣自己月月送的禮金雖重,但也值得了。

只是,唐寅這番話剛一出口,顏童臉上原本的笑模樣就消失不見了。

“交情是交情,做事是做事,當然了,唐兄弟手底下的生意哥哥我也不能完全不給面子,像昨天那樣的事,哥哥就暫且幫你按下了,下不爲例哦。”當滿臉笑容得走出探長辦公室時,唐寅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的。

顏童這王八蛋太TM的貪心了,唐寅說月月送,他想天天要……那麼多茶,當飯吃都夠了。

在唐寅惱怒不已時,迎面與一位英俊挺拔的男子撞了個正面,目光對視,兩人都是一愣。

警察局對面的咖啡館,雷洛面前是咖啡,而唐寅僅僅只點了杯白水。

“怎麼,見識到姓顏的貪狠了吧?”

“呼,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啊。”喝了口白水,唐寅這樣言道,咖啡館的風景頗好,從這裡可以看到斜對面的警察局。

“如果僅僅只是貪,那還好。問題是你小心是在養條喂不熟的白眼狼啊,顏童那個傢伙曾經把三名和自己拜過把子的兄弟送進去,然後他那些兄弟沒有一個活着出來的,他現在收你錢收得痛快,一旦上面想動你,他下手比誰都毒都狠。”雷洛喝着咖啡,整個人斯文而儒雅,無論長相氣質均是第一流的人物。

“怎麼,如果你當了探長,上面那些英倫人想動誰,你敢保着?”

“我不敢保,頂多提前提醒一句讓他及時跑路,但我也不需要保,和我一起做事的人不會碰到上面人的底線,擅於治病的並不是好醫生,擅於養人的纔是。”

一時間的靜默,短短時間內,兩人已然有了各自的際遇與變化。

“你說顏童那個混蛋會不會哪天出門被車撞死?”

“別亂來,你這樣搞就是在踩英倫人的底線,更何況顏童能縱橫這麼多年,他的小心謹慎是出了名的,你知道曾經有多少人想要殺他,但想殺他的人都死了,而他一直活着。”雷洛四周看了看,然後他壓低身形這樣言說道。也的確,能夠坐到華人探長的位置上這麼多年,絕對不是易與之輩。

“你能刺殺張猛,這是很厲害,但顏童不一樣,他主修的是橫練氣功,一身特製的護體罩衣從不離身,槍法奇準並且幾乎時刻都有人隨身保護。最重要的是,就算能殺他你也根本脫不了身,黑道仇殺也就算了,刺殺警局探長?整個九龍灣警界都會站到你的對立面,你在現場掉一根頭髮,最後都能查到你身上。”警方、正規軍的高手多有主修橫練者,他們武功強橫槍法精準,可謂是攻防兩強。

狙殺高手,往往是穿着特製防暴服的橫練高手擋上去,然後範圍性的集火掃射,近身有橫練高手擒拿糾纏,遠程有狙擊手、火力手傾泄火力,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家之力排山倒海,專制各種不服,自從華國新的政府建立後,哪怕是華國最頂級的武道宗門,也再不復昔日獨立王國的盛況,即便是外罡強者也不見得比主戰坦克羣更強。

當然,哪個大宗門若是有禁忌強者,這種情況另算,即便是國家也會給予各個方面優待的。

目前整個蒼龍界域的整體局勢是東方武道力量較有優勢,尤其是華國坐擁兩位禁忌級強者,百多位外罡武者,這是當世最強國米國都不曾擁有的。但西方文明作爲新興科學的起源地帶,依然還牢牢掌握着科技優勢,工業文明那遠遠超出於農耕文明的生產力,又完全不是高階武者能夠填平的差距。

因此近些年來,華國奮起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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