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還有什麼?沒錢,沒權,吃飯住宿都成問題,愛情居然成了不切實際的奢侈詞彙,那麼我們還有什麼?也許你們覺得你們還是人,還有人的待遇?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享受到的成果,只不過是鋼谷先進科技帶動全球,順道分給你們的殘粥冷羹罷了!古代的皇帝還沒有自行車騎呢,還沒有電視看呢,你們敢說你們過得比他們幸福?貧困地區的孩子領救濟糧,吃到了古代皇帝都沒吃過的巧克力,他們敢說他們過得比你們幸福?都這樣了,我們本來還存有尊嚴和個人**,這在歷朝歷代,都是絕不會被統治者肆意踐踏的最後底線,因爲歷史上多次爆發的大起義,無論成功與否,都是源於這種試探底線的愚蠢行爲!而鋼谷呢?居然空前絕後地將踐踏底線的行爲合法化,並在我們大腦中注入了‘公開信息光榮’的理念!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哪一個不是時時刻刻處在被監視的狀態中?說錯了一句話就要被電昏,再激烈一點,手機就會爆炸處死你們,你們是什麼?你們連牲口都不如!”
那人忽然站了起來,劉言通過氣流的波動,能感覺到他激怒的心緒。下面的老師、學生,以及來考試的飼養水產品體系的職工們都嚇得失聲驚叫起來,看得出無論怎麼有共鳴,依舊是害怕他。
“你們再悲慘,也是在後方,對世界發生了什麼事,一無所知。不錯,你們被屏蔽了知情權,可這對你們而言反而是好事。你們知道前線發生了什麼事嗎?告訴你們,所有的二級城市,比如舊金山、曼谷、首爾等等,都發生了超大規模的戰爭,整個城市被夷爲平地,我們當兵的,就在廢墟中苟延殘喘着。你們知道我們要和多麼強大的敵人作戰嗎?你們看到的那羣無意識的吸血死屍與其相比,就像是小孩兒的玩具。就這樣出生入死,我們卻得不到任何支援,只是硬碰硬地去跟那些絲毫沒有恐懼感的敵人們對命!爲什麼不支援呢?鋼谷號稱軍商學一體,正規軍人數多達一千五百多萬,其中直接隸屬鋼谷高層調遣的主力精銳就有六百萬之多!他們的武器先進,個體士兵待遇超過生物技術行業的企業老總,但他們在幹什麼?他們被命令,保護住全球九個蠶繭以及我們從來沒見過的鋼谷總部‘赫拉克里斯’!於是我們,顯而易見地,也只能淪爲炮灰。我的親哥哥——!”
他指着身後站着的獨眼龍疤臉:“被一隻巨大的吸血怪物的爪子抓掉了眼睛,那爪子裡的毒素堪比鹽酸,整張臉都毀了!”
劉言這才確信了這兄弟倆都是超能力者,兄長如果被吸血怪物的爪子抓過還能維持生命且不變異成吸血傀儡,那就只有這一個解釋。
“於是,我們兄弟倆覺醒了,發現我們與衆不同。剛纔我也表演給大家看了,有誰認爲自己手裡有槍就能跟我對抗一下,我歡迎。……怎麼,沒有嗎?好,那麼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活命的機會。”
衆人都情不自禁地擡頭看,終究求生的**大於一切。
“機會只有一次,是給那些識趣的人的。”那人舉起手來,“願意跟我逄志鷂吃這一碗亂世飯的,就點一下頭,咱們結盟,是兄弟姐妹!我保證各位有飽飯吃,有暖和地方住!我會如數公正發給你們一些生活必需品和冷兵器。男人女人都要接受我們提供的堪比鋼谷正規軍的軍事生存訓練,成爲戰士,要有良好的戰鬥素養、優秀的生存技巧和絕對服從命令的忠心。三個月後實習期滿,我們覺得你們值得信任,就會發給你們槍,將來幹得好,隨着隊伍的壯大,你們作爲早期加入組織者將會擁有一部分權力。女人們,你們不要認爲我在強人所難,試問這裡的年輕女老師和女學生,你們哪一個是處女?在虛假的和平年代,都縱慾yin樂,在這亂世中,反而開始成了貞潔烈女了?我的團隊需要女人,因爲我也不想總當軍閥,我們要想發展壯大,需要有後備隊爲我們煮飯縫衣,並且提供一定的性服務。我說完了,誰想加入,點一下頭,誰不點頭,有什麼下場,也不必懷疑,不就是個死嗎?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尊重這種想法,反正在這個悲哀的時代,與其被怪物們撕成碎片吃進肚子裡,還不如死了痛快呢!請選擇吧,我給你們一分鐘時間考慮,現在開始。”
下面的人始終處於驚懼之中,由於時間緊促,他們只要用眼神的餘波微弱地交流。
“如果放棄這個機會,那麼我就不會把你們當同類了。相信你們在面對失去心智的吸血同類的時候,也沒有把他們當人吧?在戰場上,我們更是麻木。不當同類的話,我會對你們進行‘十一抽殺令’,依次報數,數到第十個就當場殺掉!餘下的九個人比其他人多活幾分鐘,最後再死……”
人羣中立即發出一陣惶恐無助的悲鳴,不到了一定的絕望程度,是發不出這種已經沒有人類氣息的野性嚎哭的。
陽臺的門忽然吱嘎響了一聲,接着是很清晰的敲門聲。
兵匪們紛紛將槍口對準陽臺,逄志鷂也驚異地向那邊看去,但他比手下鎮定得多,將手一揮,命令道:“不要lang費子彈。能直接突破崗哨來到陽臺,子彈應該沒什麼用。”接着他揚聲喊道:“出來吧!我能感覺你和我們兄弟倆是同類。”
劉言緩步走進來,隨後關閉陽臺大門。
逄志鷂也許是真的很鎮定,也許只是想展示風度或者施加心理壓力,友好地笑笑:“你是不是這棟樓上的人不重要。只要你肯加入我們,我隨時歡迎。”
“我不加入。”
這句話不亞於深沉黑夜裡的一聲槍響,衆人的呼吸幾乎停住。
逄志鷂的表情僵住了,似乎是感到自己受到了嘲弄,抽搐了一下嘴角,問:“你……你說什麼?”
“我不加入。而且,”劉言一字一頓地說,“要是你們現在放下槍離開,還來得及。”
匪徒們發出一陣零零碎碎的稀拉笑聲。
“你是不是受大刺激了……?”一個距離他最近的兵匪從背後抽搐一把軍刀,向劉言徑直走過來。
“你別過來!”劉言厲聲說,“你要是想攻擊我的話……”
“你他媽有毛病嗎?”那兵匪毫無顧忌地一刀劈下來,劉言右手一晃,在他手腕彈了一下,兵匪吃痛張開手掌,劉言雙手接過刀,將刀尖和刀柄向內一彎,刀身便如同拉滿的弓弦,手一鬆,刀驟然間在空中碎裂,大大小小的尖銳碎塊子彈般射向周圍七八人的大腿,頓時一片慘叫,中刀者紛紛倒地不起。
餘下的兵匪到底訓練有素,見陡然生變,就齊刷刷地端起槍向劉言射擊。劉言像是被絲線驀地扯走的剪紙畫,在陽臺和窗口飛躍騰挪,留下無數還沒來得及消失的殘像,炸豆般的子彈須臾之際就將整面厚厚的陽臺牆壁映成了奇異的紫色,接着鑽成了馬蜂窩,稀稀拉拉的瑣碎牆體失去了諸多支撐點,轟然倒塌,在就在倒塌的一剎那,最後落下去的衆多小塊水泥又被疾風捲起,乒乒乓乓地砸向持槍者,無不精準緻密,就連近在咫尺的老師學生們,也都沒被亂石崩中,只感覺風刀割面。
多數槍支要麼子彈罄盡,要麼被石塊砸斷了槍管,再次發射就會內膛爆炸。鋼谷的槍支本身就是高科技的結晶,即使鋒利的刀劍砍上也不留印跡,而普通的水泥磚碎塊居然將槍膛直接撞裂,手勁之大,可見一斑。逄志鷂悄聲對哥哥說:“志龍,咱倆得一塊上,這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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