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大多已經各自尋路逃竄,只剩下幾個對豹子忠心的人仍然傻乎乎的堅守着自己的崗位。莫一凡和豹子從空中落下的時候,他們還必沒有覺察出來,待得莫一凡雙方的槍林彈雨來到豹子面前時,那幾個人才注意到倒在地下的那個人居然是他們的老大。
“老大……老大……”
“好的,那傢伙殺了我們的老大!幹掉他……”
幾名劫匪見莫一凡和豹子一起掉下來,豹子倒在地下,可是莫一凡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自然直覺地認爲是莫一凡害死了豹子,於是幾個人不再理會步步向前推進的飛虎隊特警,轉而把槍口都對準了莫一凡。
“嗒嗒嗒……”
呼嘯的子彈從幾個方向瘋狂的向莫一凡射了過來,莫一凡微微一驚,心念一動間,將自己身周的空氣壁壘又加固了一些,無數子彈打入到他身周粘稠的空氣之中,速度立時減緩,而且莫一凡的感知融入到空氣之中,根本無需用眼睛去看,就已經將所有子彈飛行軌跡印在了腦海中。
莫一凡站在原地,上身連續閃動了幾下,所有的子彈便險之又險的從他的身側呼嘯而過,卻未傷到他分毫。他的動作從容而又流暢,看起來簡直就象是黑客帝國中尼奧一樣帥氣十足。
幾個劫匪愣了一下,起初還以爲莫一凡是在耍酷。但是過了一會兒,見莫一凡身上似乎真地沒有中槍,無不驚駭之極。
這幾個劫匪被派來守門。槍法自然都不簡單,幾個人同時從幾個方向射擊,居然都沒有打中一個人,這若非他們親身經歷的話,只怕他們自己都不會相信。
再聯想到莫一凡第一次跳樓時,彷彿一團鬼影子似的,一閃就失去了蹤影,而他兩次跳樓都毫髮無傷。這已經不只是奇蹟那麼簡單了!幾個劫匪想着想着心裡就開始發毛,暗想不會真地是大白天的撞鬼了吧!
莫一凡躲過一輪射擊,雖然還比較輕鬆,不過現在他終究是又累又乏,生命力更加損耗過渡,現在只想就地躺下來,呼呼大睡一天一夜纔好,因此也沒心情和那幾個劫匪置氣,見幾個劫匪暫時停止了開火,立刻轉過身去。擡腿飛快地向警戒線的方向跑去。
他的動作看起來並不是很快,但是他卻於同時控制着身邊的空氣形成了一股和他同向的氣流,氣流託着他的身體如同飄飛一般,轉瞬之間便已跑去了老遠。
幾個劫匪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時,莫一凡已經穿過了警戒線,到了他們槍支的射程之外,他們再想要追殺也已經晚了!
“好地……這小子不是人!”
幾個劫匪怒罵了一聲,隨後才發現飛虎隊的幾輛防爆車已經快開到大廈的門前了,他們知道大勢已去。再守下去也只相當於是找死,於是便隨便放了幾槍,轉身跳下平臺,各自覓路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兩個手雷同時炸響,將大廈的捲簾門炸出了一個大窟窿,隨後數十名飛虎隊員閃電般的從破洞中鑽了進去,先搶佔了大廈內的幾個主要位置,控制住了局勢,隨後警方的衝鋒隊隨後也跟着涌了進去。
一場驚天大劫案至此也將落下帷幕,至於劫匪們是不是會有漏網的,那就要看警方的指揮和布屬了。
莫一凡拖着疲憊地身軀回到家裡。把李右右重新爲他買好的衣服往牀邊一扔。轉頭看了看,不見英雪躲在哪裡。心中微覺詫異,但是也沒有多想,先給夏薇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今天可能就不回去了,隨後就一頭栽倒在牀上,連鞋子都沒顧上脫,就呼呼大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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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一凡只覺得鼻頭有些發癢,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去,只見天已經黑了下來,屋內沒有開燈,一個苗條的身影站在牀前,正俯下身用一條熱毛巾在他的臉上輕輕擦拭着。長長的秀髮垂下來,伴隨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輕輕掃在他的臉上,讓莫一凡感覺一陣溫馨的甜蜜。
莫一凡抻了一個懶腰坐起來身來,看着英雪已經換上了自己帶回來的那套衣服,微微一笑,說:“怎麼樣,這衣服還算合身嗎?”
英雪聽他問起,俏臉微微一紅,低下頭輕輕點了點,隨後彎腰給莫一凡穿上脫鞋,然後拉着莫一凡就向外走去。
莫一凡莫名其妙地跟着她向外走去,嘴裡問道:“你剛纔去哪裡了?我回來怎麼沒有看到你呢?”
英雪指了指旁邊地那個房間,用雙手比了一個睡覺的姿勢。
莫一凡呵呵一笑,說:“我還以爲你走了呢!不過想到你身上只披了一件浴巾,應該不可能會那麼大膽的溜出去。”
英雪做了一個鬼臉,隨後帶着莫一凡來到了飯廳,莫一凡頓時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打開飯廳地燈一看,只見滿桌的飯菜還冒着騰騰的熱氣。菜式雖然不算多,但是有雞有魚、還有幾隻蒸得紅彤彤的大螃蟹。
“咦……這些都是你做的?”
莫一凡詫異地說:“我居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聽到!看來我睡得真夠死的,估計被你拖到馬路上去我都不會知道!”
英雪翹起小嘴,發出“哧”地一聲輕笑。隨後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根魚香茄條,塞到了莫一凡地嘴裡去。
莫一凡折騰了一整天。還真餓了,一口吃下去,只覺得這好象是自己這輩子最好吃地美味了。這裡面當然有英雪的功勞,她地廚藝自是不差,不過也和莫一凡的心境有關。經過一天的緊張搏殺,現在突然有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孩子把可口的飯菜送到嘴裡,估計就算英雪送過來的是一口沙子,莫一凡也會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嗯……好吃……真好吃……呃……這些食材都是你自己去買地嗎?真是不好意思。你在我家裡,就算是我的客人,還讓你破費,這真說不過去……來來來……你也吃呀……”
莫一凡說着把英雪也按到了座位上,拿起湯碗剛要去盛湯,英雪早已一把搶了過去,爭着爲他盛了滿滿一碗的海鮮湯。
莫一凡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忙接過碗來,撓着頭說:“你不用這樣子對我的,我……這樣會很不習慣的。”
英雪的臉色微微一變。象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低下頭去,兩隻手緊緊捏着自己的衣襟,不停地搓來搓去,顯得她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看到英雪那副可憐的樣子,莫一凡不由得心中一痛,本能的對她心生一種難以描述的情感,慌忙站起來說:“你千萬別多想,其實我……我就是想讓你在這裡隨意一些,不要把自己當客人,嗯……你原本就是住在這個房子裡的對吧?所以了……我們就當是一家人好了……”
英雪聞言臉上現出一絲羞澀的紅雲。擡起頭來眨着眼睛愣愣的看着莫一凡,美麗的眼睛裡面寫滿了問號。
莫一凡一見她地樣子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話理解錯了,頓時有些頭大如鬥,慌忙解釋說:“不不不……你不要誤會。我說的一家人……這個,就象兄弟姐妹似的……對,就是兄弟姐妹,你就把我當成是你地哥哥,好不好呀?”
英雪眼中綻射出一種強烈的渴望,呆呆地凝視着莫一凡,淚水在眼眶中不住地打着轉兒。
這一來莫一凡可真就不明白了,看英雪的樣子似乎很激動。至於爲了什麼激動則不太清楚。而莫一凡又不好胡亂猜測,一時間不由也是急得抓耳撓腮。隨後纔想起來英雪雖然不會說話,可是還會寫字,早上兩人就是用那個進行交流的。
於是莫一凡轉身去房間裡取了紙筆過來,遞給英雪,笑呵呵地說:“看樣子你好象是有話對我說,嗯……想說什麼就用筆寫下來吧。”
英雪接過紙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莫一凡的臉上,就好象莫一凡的臉上開着花似的。
“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莫一凡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下意識的伸手在臉上摸了摸,心想莫非今天在金龍大廈裡撞破了哪裡,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留意?不過……好象沒有哪塊有疼痛地感覺呀!
看到莫一凡地反應,英雪“哧”的一笑,然後用力地咬了咬自己地嘴脣,低下頭去,在紙上沙沙地寫畫起來。
只見一張大紙上,英雪用力地寫下幾個大字:我真的可以叫你哥哥嗎?
莫一凡立刻點點頭,說:“那當然了,就是怕你說我佔你便宜,其實我在家裡是最小的,上面還有一個姐姐,一直都是被統治和照顧的對象,從小我就渴望能夠有一個妹妹或者是弟弟……呵呵……當然了,那時候的想法是很幼稚也很可笑的,當時我想擁有一個妹妹或者弟弟,就是因爲到時候我當了哥哥,就可以管着他們,甚至偶爾欺負欺負他們……嘿嘿……雖然家裡人都挺寵愛我的,但是同時我也是被專政的對象,家裡無論是誰說出的話,我都必須要聽,原因就是他們都比我大,因爲我小,所以就基本上沒有什麼發言權。我……”
莫一凡正說得興起,耳中卻忽然聞聽一陣抽泣聲,低頭一看,卻見英雪正在那裡效仿孟姜女,眼淚好象小河一樣淌個不停。莫一凡愣了一下,隨即纔想起英雪地身世。她是一個從小就被遺棄的人,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家人,這時候聽到自己說起家裡地事情。定然是觸景生情,想起她從小失去了親人的照顧,甚至連自己還有沒有親人都不知道,心裡自然難免是要難受的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要顧意說這些事的,我……”
莫一凡對於勸慰人的事的確是不怎麼在行,明知道英雪現在心裡難受,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直轉。
“沙沙沙……”
英雪擡起頭看了莫一凡一眼,然後抹了抹眼角,繼續在紙上寫了起來:哥哥……雖然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兄弟姐妹,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就有一個哥哥了,如果哥哥喜歡管着我的話,雪兒一定全都聽你地。就算你要欺負我……也沒有關係。
莫一凡見到她寫的最後那句話,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這話若是讓別人看到了,那可是很容易引起不好的聯想的!
一般來說,小孩子們的欺負。和成年人的欺負,這個詞彙的意義是絕對不相同的。對於小孩子來說,所謂的欺負也就是關乎一個玩具、一個棒棒糖的小事情,可是對於成年人來說,尤其是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地話,那往往就是直性的那方面。女人被男人佔了便宜,那才叫欺負。也不知這英雪是心性太過單純,還是……總之莫一凡一看到她寫的那句話,頓時一陣的面紅耳熱,心跳加速。連忙說道:“呃……這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纔說的那是我小時候的古怪想法,現在……如果有你這樣一個妹妹,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會當成寶一樣的愛護,又怎麼可能會欺負你呢?不會……絕對不會的……”
說着說着,莫一凡又不知不覺地想到了昨晚給英雪治傷時所看到的那副香豔地景象,而且貌似他還枕着人家美女的酥胸睡了整整一夜,如果英雪真的是一個性情單純的女孩子地話,只怕……真的有些麻煩呀!
英雪低下頭去,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寫字。而是擡手抓起了筷子。用夾了一塊蟹肉塞到了莫一凡的嘴裡,滿眼都是幸福的笑容。
莫一凡看到英雪的笑容。頓時愣了一下,本能地感覺到,這丫頭真的是把事情想歪了!
這可怎麼是好?如果這丫頭真的有什麼想法,那我……
莫一凡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纔好,而英雪既然沒有明確地表示,這事也不好開口來解釋,莫一凡只有無奈地苦笑……
剛剛吃過了飯,李右右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噓寒問暖的問了好多話,然後約莫一凡明天去警察局,說是有些事要讓他幫忙。
莫一凡正要問她是什麼事,李右右卻已把電話掛掉了。
莫一凡愣了一下,搞不懂李右右究竟在搞什麼,按理說,今天發生了這麼大地事,而莫一凡是整個兒劫案發生過程中的一個相當重要的人物,應警方的要求去做一個筆錄什麼的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如果要他去警察局做筆錄的話,那也應該是警察局的人出面找他纔對,又關李右右什麼事?
莫一凡頂着一頭霧水去浴室裡洗了一個澡,在洗澡的過程中,他下意識的讓自己進入到了半機械狀態之中,隨後試着在這種狀態之下操控在自己的意識籠罩範圍內,操縱身邊的物體。
心念微微一動,衣上的扣子自動解開,然後如同流水一般從身上滑落。
噴頭的開關在莫一凡的目光注視下,自己轉動了起來,溫暖的水流從頭頂一泄而下,刷刷地噴灑在莫一凡健美的身體上。
莫一凡微微閉起眼睛來,以自己的意識力滲透到從噴頭中噴出的水流中,隨後那一道道射線狀的水流驀地在空中停頓了一秒鐘,然後轉眼化作一團龍捲風的模樣,盤旋着在莫一凡的身上,從頭到腳貼着身體旋轉而下,將他身上所有的灰塵洗刷的乾乾淨淨。莫一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這異能並不只是在打打殺殺和治病救人時纔有用,在生活中也完全可以用得着嘛。至少這個樣子洗澡的話,可就省力得多了,免得拿着一條毛巾擦來搓去的,現在只需心念一動,保證比原來搓洗兩個小時洗得還要乾淨呢!
不過莫一凡當然不是爲了開發生活中的用途才施展自己的異能,他只是在用心的感受着自己的異能到底可以發揮出什麼樣的作用來。
其實今天他很是有些僥倖,如果不是在最後的關頭領悟了意識控制力的真諦,根本就無法活下來。
這種冒險的事莫一凡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但這次顯然是最最恐怖的一次,連續兩次從數十米高的樓上跳下來,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都有一些後怕。
而第二次跳樓的過程尤其驚險萬分,當時他的生命距離死神只有一毫米的距離,假如他不是在最後關頭,讓自己的身體在意識力的牽動下停留在了空中,那麼他現在只怕早就摔成一團肉泥了。
這種刺激的生活,莫一凡希望自己這一生都不要再經歷了,只是爲了更好的活下去,他又不得不關注自己的異能,儘可能開發出更加高效有力的異能。畢竟在他莫一凡看來,他這些莫名其妙得來的能力,完全都是要用於服務於醫學的,只要是對醫學進步有利的事,他都一定會去做的,他的異能越強大,對於醫學的領悟,或者也會有一些幫助。
莫一凡大略感覺了一下,他的意識確實已經不用必須進入全機械狀態,就可以自由的操控在他的意識籠罩範圍內的一切物體了,只不過這種操控的能力和強度還是有一些差別的。
比如死物比活物好操縱,體積小的東西比體積大的物體好操縱,流體的物質比固體的物質好操縱。
對於現階段的莫一凡來說,操縱空氣和水還是比較輕鬆的,由其是對於空氣的操縱,大概在這段時間經常在救命的時刻對空氣進行操縱,所以多少有些駕輕就熟的感覺。而對於固體物質,哪怕是一根毫針,要以他的意識之力來驅動的話,也都是略微有些吃力的,而活物嘛……目前莫一凡還只能有效的控制一個,那就是他自己……
“咚咚咚……”莫一凡正在細心的感受着操控水流的那種奇妙的感覺,忽然聽到浴室的房門被敲得直響。
現在這套房子裡沒有別人,敲門的自然就是英雪了。
自己正在洗澡呀,一個美女爲什麼突然來敲自己的房門呢?難道說她……
想到今天在飯桌上英雪那羞澀的而又欺盼的神情,莫一凡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這可怎麼辦?她該不會真的……真的讓我來欺負她吧……呃……不行,我莫一凡可是一個堂堂正正,不欺暗室的君子,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欺負一個小女孩兒呢?可是……可是,如果她一心一意的,非想讓我欺負,那麼……那又該怎麼辦呀!
莫一凡這個老處男聽着急驟的敲門聲,腦子裡轉着亂七八糟的念頭,這些念頭多少會有一些少兒不宜,他覺得自己有些變態,或許人家不過是尿急而已,自己犯得着這麼想入非非嗎?
念及此處,他終於用浴袍將身體牢牢的遮住,然後咬着牙拉開了浴室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