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偵察兵的報告,每次插放【三套車】時,大部份俄軍陣地都能夠聽得到哭聲,而且從前天開始,就有俄兵向我們投降,雖然人數並不多,但給我們帶來了俄軍陣地的詳細情況,按照他們的交待,現在俄軍的士氣己經跌落到了極點,大部份的普通士兵都不想再戰鬥了,而且由於俄軍內部加強了管制,也引起了大部份士兵的不滿,甚致有兩個陣地就是由於管制過於嚴苛,造成了士兵反抗,發生了內鬨,向我們投降的俄兵就是參與了內鬨的。這也說明我們的心理戰取得了相當大的成功。”
“於是就在前天,我們向兩個俄軍的小陣地發動了試探情的進攻,結果也證明俄軍確實戰鬥意志不強,在炮擊之後,我們向俄軍的陣地發動進攻時,受到的抵抗力很小,而且我們的士兵攻入陣地後,俄軍也沒有什麼強硬的反去,要麼是投降,要麼是逃走,攻佔這兩個陣地,我們僅僅只陣亡了12名戰士,受傷的戰士也只有51人,卻抓到554名俘虜,擊斃237人。因此我們認爲向瀋陽發動全面進攻的時候到了,我認爲如果向瀋陽發動全面進攻,大約只用5-6天的時間,就可以全面佔領瀋陽城,並全殲城裡的俄軍。”
聽完了邱亞輝的報告之後,*也點了點頭,當初邱亞輝提出這個“俄版四面楚歌”計劃時,*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裡,將這個計劃上報給軍委。而這個計劃到是得到了軍委的大力支持,很快就調拔來了4套播音設備。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到是取得了很不錯的效果。當然這也和現在俄軍的士氣低落、軍心渙算有極大的關係,如果俄軍士氣高昂,鬥志旺盛,那麼給俄軍放什麼音樂都沒有效果。
而*也覺得進攻瀋陽的時機己經成熟,而且普茨矛斯的三方會談破裂之後,華東政府制定了新的戰爭計劃,其中攻克瀋陽是整個計劃的關建,因此儘早的攻克瀋陽,也有利於後面的作戰展開。另外如果能夠儘快攻克瀋陽,也是陸軍的功勞。其實人民軍參戰以後,取得的戰績也相當輝煌,但無奈海軍陸戰隊的三次登陸作戰,加上穆棱河之戰,次次都是戰局的關建節點,結果光芒實在太耀眼,生生的把陸軍的戰績給壓下來。
儘管穆棱河之戰有陸軍參與,而且還是以陸軍的兵力佔大多數,但這一戰的指揮官卻是海軍陸戰隊的司令羅嶽,因此戰績自然算到海軍陸戰隊的頭上。作爲前線的最高指揮官,又是陸軍的負責人之一,*心裡雖然不甘,但也無可奈何,一來這些戰績確實都是海軍陸戰隊一刀一槍打下來的,一點水份都沒有;二來登陸作戰本來就是海軍陸戰隊強項,就是將這些作戰任務交給陸軍,也未必做得好。但*還是希望陸軍能夠在關建性的戰鬥中有出色表現。現在機會終於來,進攻瀋陽是新戰鬥的關建節點,陸軍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
於是*道:“好吧,我會向軍委報告,你們先回去準備戰鬥吧。估計也就是2、3天的時間,青島那邊就會有回覆,只要青島那邊一確定,就馬上發動進攻。”
邱亞輝點了點頭,道:“早就準備好了,就是現在發動進攻也行啊,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要報告一下。”
*道:“什麼是事情。”
邱亞輝道:“就在昨天,新民府巡警前營馬隊管帶張作霖派手下的干將湯玉麟、張四飛(注)兩人帶着一隊人馬,說是有一支被日本收買的土匪約請他們一起合力突襲鐵嶺火車站,結果他們將這支土匪殲滅,並且拿住匪首苑四、苑五以及30名餘俘虜,交給我們處置,而且還送來了3000兩白銀,和10頭豬、10只羊、20壇酒,200斤大米。我讓他們在陣地裡住了一夜。”
*道:“新民府巡警前營馬隊,聽起來到向是正規的官職啊!張作霖不是土匪嗎?我記得聽單老先生的評書,張作霖現在應該還是在幹保險隊,怎麼現在就混成了當官的?”
邱亞輝道:“我瞭解過情況,其實張作霖真正當土匪的時間並不長,只有1、2年,後來就幹起了保險隊。而且在他當土匪之前,還從軍入伍參加過甲午戰爭,在宋慶的毅軍中當一名戈什,居說還立了不少功勞,後來升成哨長,在甲午戰爭結束之後纔回鄉,也算行武出身。不過保險隊屬於民團性質,雖然也幹一些土匪的事,但並不能完全算土匪,並有一定的地方自治性質,而且在這個時候,有的保險隊成氣候之後,會被清廷收納爲正式編制,張作霖就屬於這種情況,因此現在張作霖確實是清廷的正式官員。而且不僅僅是張作霖,單老先生的評書提到的馮麟閣,也是走的這條路,不過他受招安的時間要比張作霖晚一些。”
*道:“我們現在不是己經和清廷徹底斷開了,成爲一個完全獨立的政府,即然張作霖是清廷的官員,爲什麼張作霖還來派人來見我們?而且看樣孑還是示好的意思,他難到不知道這事嗎?你告訴他們沒有?”
邱亞輝道:“當然告訴了,不過他們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也許知道了但裝傻,不過聽湯玉麟、張四飛的口氣,張作霖到是有意要投靠我們?”
*點了點頭,呵呵笑道:“這就有意思了,不過從張作霖在舊時空的表現來看,這個時投靠我們確實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因爲張作霖對清廷基本沒有多少忠誠度,他受清廷的招安不過是爲了個人的前途考量而選擇的一棵大樹,而在這個面位裡,我們顯然是比清廷更大的樹,因此張作霖有意投靠我們,也並不奇怪,不過張作霖可不是一個安份的人。”
邱亞輝道:“我到是覺得張作霖安不安份並不重要,我們的執行力和控制力決不是淸廷能比的,因此在我們的掌控下,張作霖根本翻不起多大的浪來,反到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馬上就展開新的戰鬥,對東北土匪的清剿工作要放一放,而張作霖畢竟是幹過土匪,現在也和土匪有十分緊密的聯繫,如果我們現在能夠收編張作霖,讓他替我們去剿匪,可以減輕不少我們的工作,在舊時空裡,張作霖被清廷招安之後,確實剿滅了不少土匪。另外也可以在土匪的清剿工作中,對張作霖進行考查,看他是不是真想跟着我們幹。”
*想了一想,也點了點頭,道:“你考慮得也對,我就把你的這個意見一起報回去。你回去以後可以先用好話把湯玉麟、張四飛穩住,然後叫把張作霖叫來面談,這樣可以拖延一些時間,而且這也是合理的要求,要投靠我們,當然不能只靠部下來談,那怕這兩個是張作霖的心腹,張作霖本人肯定要親自來一趟,如果張作霖連來一趟都不敢,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而等張作霖來了,青島那邊肯定會有明確的指示下來。”
邱亞輝道:“好,那就這樣決定了。”
於是邱亞輝立刻起身告別離開,返回前線指揮部,立刻下令各部隊,準備戰鬥,然後才叫人把湯玉麟、張四飛請來。
時間不長,湯玉麟、張四飛兩人並肩來到邱亞輝的面前,兩人都是35-40歲之間年齡,湯玉麟身材高大,肩寬背闊,滿臉兇悍之色,張四飛則相對瘦小,頗爲精明的樣子,見面之後,兩人立刻向邱亞輝行了一個軍禮,態度到是十分歉恭,落座之後,湯玉麟道:“邱司令找俺們來,想必是有事情吩咐吧。”
邱亞輝點了點頭,道:“兩位的情況,我己經向總指揮部彙報,總指揮部對張隊長的義舉十分感激,我們在陣前和敵人浴血奮力,想不到竟然有人甘當漢奸,在我們的身後捅刀子,幸好還有張隊長這樣的義士,否則這次我們的損失不小啊。”
張四飛趕忙起身,道:“不瞞邱司令說,雖然俺們張隊長以前也在綠林裡混過,幹過些沒本錢的賣買,但國家大義確是從來不敢忘記。這些年來咱們大清國被洋人可給欺負壞了,只到有人民軍出來打得洋鬼子落花流水,纔算是給咱們中國人出了一口氣啊。這次大鼻子(俄國)、小鼻子(日本)在俺們這旮沓打仗,朝廷都不敢吱聲,只有人民軍敢和大鼻子、小鼻子開練,還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只要是中國人,就沒有不伸大姆哥的,俺們張隊長平時提起人民軍來,可是打心眼裡佩服啊,小鼻孑派人來找了俺們張隊長几次,要張隊長帶隊伍和人民軍幹,還送來了10萬兩銀孑,都被張隊長趕走了,這次苑四、苑五這兩個王八蛋居然甘心給小鼻子當走狗,還拉張隊長入夥,俺們張隊長那能幹這種缺八輩祖宗德的事呢?於是先假裝答應,趁這兩個王八蛋不注意,立刻出兵抄了他們的綹子,把這兩個王八蛋抓住,交給你們發落。”
注:張四飛單田芳先生的評書《亂世梟雄》中的虛擬人物。一般認爲此人的原型是張海鵬,不過我查了一下,發現張海鵬的形像和張四飛相差很大,《亂世梟雄》中張四飛是張作霖最早的班底之一,而張海鵬原來是馮麟閣的部下,是在張勳復僻之後才投靠張作霖,而且在918之後,張海鵬投靠日本當了漢奸,因此還是使用張四飛這個名字,也算向單老先生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