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愛他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進來。”我聽見藍心叫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走進了病房,我看見顧木良看我那沉沉的眼神,他用無奈的,厭倦的語氣對我說:“你怎麼來了?”可是我並不想理會他這糟糕的演技。

“呵呵,藍心你也在,我剛來的,受傷得多補補,諾,這是我燉的雞湯。”我把雞湯拿在顧木良的眼前晃了晃。他看着我另一隻手上的雛菊,神情黯然。

“對了,還有這雛菊,在花店買的,我先把它插起來,藍心花瓶在哪?”我故作沒心沒肺的說着,但是此刻我的心疼得快要揪在一塊了。

“陳可伊,你是不是在可憐我?”顧木良哽咽的說着,一字字刺着我的心,顧木良我心裡築起的城牆被你一點點侵蝕,轟然坍塌,你還要我怎麼。

“藍心,花瓶呢?”

“那,在那。”藍心指指窗邊插着百合的花瓶。

“謝謝。”我知道現在的我在藍心面前有點喧賓奪主,我將百合拿出來,插上了雛菊,金黃色的雛菊在陽光下,更加美得奪目。

“好了,插好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更有活力了。”我轉過頭問顧木良。

“如果你是可憐我,不需要,如果你不是可憐,那更不需要。”

“藍心,你也累了,我替你,你回去休息吧!”

“好,那木良我先回去了。”

“陳可伊,你憑什麼讓我的女朋友走,走的人應該是你。”顧木良故意把女朋友三個字念得很重很重,可是我不生氣,只覺得我TM的讓你顧木良活得好辛苦。

“行了,木良別說了,是我打電話喊可伊替我的,我幾宿沒閤眼了,今天,你女朋友我罷工一天,可伊好好照顧他,我先走了。”

“嗯”我點點頭,看着離開的藍心,我想這樣一個女子,她的故事又會是怎樣的。

顧木良板着臉,氣得七孔生煙,拿着本書佯裝,不說話,也不看我。

“你在看書?”

“當然,自己不會看?”顧木良看着書淡淡的答道。

“是我眼花嗎?你的書好像拿倒了。”我憋着笑聲鎮定問他。

顧木良看看書,一臉尷尬,看到他的表情,我終於沒憋住,笑了出來。

“不看了,不看了,出去,出去,我要睡覺。”

“好,我出去,不過你先把我給你燉的湯喝了,你喝了,我就出去。”

“好,我喝,拿來。”

我笑笑,走到牀頭把燉好的雞湯倒了一碗,遞給他。顧木良接過湯,擡起碗,迫切的想要一飲而盡。

“好喝嗎?”

“……”顧木良一個勁喝,不回答我的問題。

“我和聶隋俊分手了。”

“什麼?”顧木良擡起頭吃驚的看着我。

“醜小鴨再怎麼努力也變不成白天鵝。”

“那又怎樣,你和他分不分手關我什麼事。”

“對,關你什麼事啊!不過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看着顧木良,自言自語。

“不過爲什麼?他是個好人。”顧木良態度緩和了許多,老氣橫秋的對我說。

“對,他是個好人,可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就像是一個至身夢境的人,身不由己。充滿犯罪感,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實,他對我的好,我承受不起。我也不能完全的做自己,我覺得我活得好累,真的。”我看向窗外,臉頰溼溼的,眼神空洞得沒有焦距。

“我以爲你是幸福的。”

顧木良沒有你,幸福與我只會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傻也好,賤也罷,這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是嗎?你對幸福的定義是什麼呢?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所以總覺得自己離幸福好遠。聶隋俊就像一根漂在海上的浮木,開始想只要緊緊的抓住他,一切都會變好,可是等到靠岸了,才發現浮木終究是浮木,它做不了我心裡的參天大樹。”我相信在我生活的二十多年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清醒過。

顧木良不說話,窗外的天空讓我想起了一句歌詞:灰色是不想說,藍色是憂鬱。現在的天空沒有憂鬱只不想說。我突然轉過頭看着他說:“我先出去了,你休息吧!”

過錯是一時,錯過是一生,所以顧木良儘管你犯錯我還是不想錯過你。

溫月和琪麗趕到醫院的時候,我正靠着護欄思考如何讓顧木良接受我。時過境遷,繁華落幕,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你愛的,並且愛你的人是何其的幸運,所謂面子又算什麼呢?

“他怎麼樣,嚴重嗎?”溫月看着我,言語中透露着關切。

“危險期早過了,現在沒什麼大礙。”

“你丫怎麼搞的,辭職也不說,顧木良住院也不告訴我們,要不是浩宇遇到藍心知道了這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下去。”溫月對我冷哼哼到。

“我辭職,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琪麗剛剛去你們公司找你,林思思告訴她的。

“可伊,以後別這樣,我們是朋友,事先就你應該告訴我們,知不知道 ”琪麗拉起我的手,埋怨的輕輕打了一下。

“好,你們先進去看看他吧。”

走進病房,顧木良看到溫月,有些激動,掖掖被子坐了起來。

“溫月。”顧木良欣喜之情溢於顏表。

“德行,你激動啥你,我可不是來看你的,我是來找可伊的。”

“呵呵,來就好。”溫月的刀子嘴豆腐心我們都瞭解,當然也包括顧木良。

“這位是?”顧木良看着琪麗問。

“她是我和溫月的好朋友,唐琪麗。”

“噢,你好,我是顧木良”

琪麗半天沒反應,好不容易開口了,卻只是沒頭沒腦的一個字“像”。

“什麼?”顧木良問琪麗

“我說你的眼睛太像聶隋…,沒什麼,沒什麼。”琪麗連連擺手心虛的看看我。

我連忙打圓場說:“安啦,看一眼就行了,他現在要多休息,我們出去吧。”

“得,我們出去,顧木良雖然我不是特意來看你的,不過你還是要趕緊好起來,知道不。”溫月噎噎的說,手不自然的捋了一下在耳畔的頭髮。

“好,一定聽你的。”

“人家有女朋友,你又來湊什麼熱鬧。”走出病房門,溫月小聲的問我。

“阿月,你覺得我知道他住院可以視若無睹嗎?”

“自己的事都還沒擺平,又來瞎摻和他的事。”

“我……”

“算了,你丫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一輩子都栽在顧木良手裡。”

有些事情只想爛在肚子裡,不想說不出來,溫月如果你知道顧木良是因爲我受傷的,你會不會也很吃驚。

“溫月,你別說可伊了,這感情的事只有自己瞭解。只是可伊這顧木良的眼睛和聶隋俊的眼睛也太像了吧!剛纔我都看蒙了。”

“琪麗這叫婦人之仁,姑息養奸,你說就陳可伊這腦袋,我們不指導她,她哪天死的她都不知道,你信不信。他倆眼睛本來就像,不過你覺得顧木良和聶隋俊他倆誰比較帥。”

“難得你爲了我這麼有文化,姑息養奸,我還臥薪嚐膽嘞。我怎麼死的,不用您上心了,我自己看着辦。”

“去去去,哪涼快哪呆,琪麗你快說,他倆誰比較帥。”溫月這八卦的精神,我膜拜。

“這要怎麼說呢?畢竟隋俊是我喜歡了那麼長時間的人,不好比,應該差不多吧!”

“什麼叫‘應該’你忽悠我啊!”

“不是他倆……”

“你倆是唱雙簧,還是二人轉啊,這是醫院,不是八卦館,趕緊撤了,你們再說,我堵的慌。”

“可伊別怪我沒提醒你,太善變的人可不好。”溫月像一把尖刀刺入我的心臟,她的話意有所指,是我善變還是老天愛開玩笑?

看着溫月,琪麗遠去的背影,我想什麼時候她們纔會知道顧木良是值得我那樣對待的。

後來的幾天,顧木良對我不冷不熱,可是我並不理會,藍心也總是找藉口讓我幫她照顧顧木良,期間聶隋俊打過很多次電話給我,我從來沒接過,直到我把他的號碼拉入黑名單,電話纔沒響過。前天聶隋俊還跑到我住的地方發酒瘋,不過任他怎麼喊,怎麼罵,我都沒有出去。太多的隱忍,太多的痛苦,我不想功虧一簣。上演癡情戲碼我不信,林思思和他的刻骨銘心都會忘了,何況是我,我想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有很多事情再怎麼否認也徒勞無功,就像我愛顧木良愛我,顧木良愛我,他嘴上說我什麼多管閒事,說我莫名其妙,可是我知道我在他身邊,他很安心,四年的默契,我明白。

這幾天,顧木良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可是我和他的關係,我卻不知道該如何發展。窗外射進幾縷陽光,天空依然灰濛濛,街道車水馬龍,A城永遠這樣沒有藍天的氣息。

一通陌生電話擾了我的思緒。

“喂,你好。”

“可伊嗎?是我,聶玟。”聶玟溫和又不失大氣的聲音傳來。

“哦,聶玟姐,你有什麼事嗎?”對於聶玟給我打電話這事,我頗爲意外,我和她見面也不多,女神一般的人物只能瞻仰,不能攀談深交。不過又緩了過來,大概是因爲聶隋俊。

“可伊,下午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好。”

隨後沒有多說,聶玟給我說了地址就掛了電話,聶隋俊一直很聽聶玟的話,也許也該和她談談了。

“誰的電話?”顧木良脫了病服,穿着一身白色休閒裝,精神許多。

“一個朋友的,你老說我煩你,現在我要出去,你可以安穩了,不過你怎麼把病服換了?”

“我,我今天就想出院。”

“爲什麼?”

“在醫院裡,憋的慌,我現在都好了,沒什麼問題。”

“好吧!不過你要等我回來,知不知道。”語氣很輕,我是在撒嬌嗎?我也搞不懂。

不過顧木良摸摸鼻子,說“好”。他摸鼻子就意味着他害羞了,他可能也認爲我在撒嬌。

在顧木良面前,我很輕鬆,可以說我想說的話,做想做的事。

看着紙條上的地址,我站在酒店外,十分躊躇,五星級的標誌在一絲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煜煜生輝,搞不懂聶玟的風格,兩個女人在五星級酒店聊天會不會顯得太隆重,太呆板。不過最後我還是走了進去。

看到依舊光彩照人的聶玟,再看她身邊的人,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選會這種地方。

聶洪峰,第二次見他,似乎低調了不少,沒有像在酒會上那般鋒芒畢露,不過還是一副嚴肅嘴臉。

“可伊,這裡。”聶玟熱情的招呼在我,踏着栗色的意大利木板,我走了過去。

“聶叔叔,聶玟姐。”我禮貌的低低頭。這洪氏集團的領軍人物怎麼也有這閒工夫。

“可伊,你快坐。”聶玟拉着我的手,讓出一個位子。

面對兩個這樣的人物,我不知道如何打開話匣子,只能小心翼翼的默默等待,等待他們的用意。

“可伊,今天我叔讓我把你約出來,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和隋俊的事。”聶玟擡着一個粉瓷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說到,舉手投足間優雅得體。

“聶叔叔,聶玟姐你們問,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伊,你和隋俊分手了?”

“對。”

“因爲林思思?”

“不是,因爲不合適。”

“可伊,你知不知道隋俊已經窩在家裡一個多星期了,也不出門。”

“這樣啊,不過他應該會熬過去的。”時間會沖淡一切,我一直這樣認爲。

這時看了半天,聽了半天的聶洪峰終於開口了。

“陳可伊,去看看他吧!這小子脾氣倔,這次他是真的動真情了,如果你是因爲上次酒會我說的話才和他分手的話,我願意道歉。他母親去世後,我和他就沒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不過前段時間他卻說只有我答應你倆在一起,他什麼都聽我的,我想可能真的是我錯怪你了,剛要答應他的要求,沒想到你倆就分手了,看着他現在的樣子,我也難過,陳可伊,算我請求你,去看看他吧!”我想我是動了惻隱之心,看看現在聶洪峰哪裡還是那個叱吒商界的地產大亨,儼然只看到他身爲人父的一臉擔心和酸楚。

“聶叔叔,我……”看看聶洪峰,我開不了口拒絕他,萬一他老淚縱橫怎麼辦。

“可伊,你就答應我叔吧!現在隋俊可能除了你他誰都不會見的。”

“聶玟姐,我去,不過我想說的一點是我和隋俊不可能了。”

“去就好,去就好,其他的先不用考慮。”聶玟像解決了一件大事,對這聶洪峰邊笑邊說:“叔,現在您可以放心了吧!”

第一次走進聶家,古色古香的大宅門,讓人望而生畏,剛進玄關,就看到許多花雕,國畫,巨大的古董花瓶,唐三彩,景德鎮,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走進了博物館。聶隋俊告訴我他家雖不是什麼書香世家,不過他爸聶洪峰最愛古董,字畫。

聶玟帶我走到聶隋俊的臥房外,從客廳,迴廊再到聶隋俊的臥室,我有種從民國穿越到二十一世紀的感覺。途中瓷白的游泳池,高科技的健身房,羅馬風格的玄窗。

聶玟像是解釋的隨口說到:“這種設計風格是不是很怪,沒辦法我叔和隋俊他倆總喜歡背道而馳。”

“哦。”我點點頭。

“那我先下去,你們好好聊聊。”

聶玟走後,我轉向聶隋俊臥房,門緊閉着,我敲了敲門,沒人回答。

“聶隋俊,開門。”

還是沒人回答。

“聶隋俊,是我,我們聊聊。”

依然沒人回答。

“聶隋俊,我知道你在裡面,其實我本不想來的,我覺得過多的解釋,反而顯得矯情,我看到你和林思思的那樣一幕後和你分手難道不是合情合理的嗎?我都願意放過你,難道你自己還不能放過自己嗎?”

“……”

“我不是什麼超凡脫俗的聖人,我選擇放棄我自己不能承受的,這也有錯嗎?你現在這是幹嘛!你爸拉下老臉來讓我來勸你,你開門,我們談談。”我猛力的敲打着門,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聶隋俊,我們都不能分手後成朋友,好朋友。”安靜的聲音讓我都片刻懷疑他不在裡面,可是沒多久我聽到咳嗽的聲音。

“你不開門,我走了。”

“………”

“我真走了。”

他們高估了我的能力,聶隋俊並不聽我的。

走到客廳,聶玟一臉茫然的看着我。“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

“他不肯見我,聶玟姐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沒事,意料之中,隋俊就這脾氣,可伊,先別走,留下來吃飯吧!”

想着顧木良在等我,我趕忙回絕:“不用了,聶玟姐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聶玟姐,你別忙活,我自己看着辦。”

“可伊,隋俊真的沒機會了嗎?”我轉身聽到聶玟問。

我沒回頭,只是搖搖頭來回答她的問題,她淡淡的一聲“噢”。

聶隋俊,對不起,我的心負荷不了兩個人。

到醫院時,遇到藍心,她讓人把顧木良的東西都搬走了,說起藍心,我越來越覺得她是個好人。每次我裝佯問她和顧木良怎麼樣,她都敷衍敷衍我。藍心再一次找藉口離開了,她告訴我顧木良還在病房裡等着我。

“我還以爲你不來了。”顧木良坐在椅子上笑道。

“那你還等。”

“說話算話,我可不想因爲這麼一件小事,落(lào)一個言而無信的話柄。”

“是嘛!我以爲是你戀上某個小護士,捨不得走呢!”

“呵呵,走吧!”

“等等,我去辦出院手續。”

“藍心剛纔辦了。”

“哦,那護士給的簽單,送去了沒。”

“那倒沒有,單子在這。”

“哦,給我吧!我去送給她,你在這等我。”

“好。”

向護士遞交了單子,我回去找顧木良,沒想到顧木良和聶隋俊早扭成了一團。

只見你一拳,我一腳的,我愣愣的傻眼。

“你們在幹什麼?”我衝過去奮力把他們拉開。

“男人之間的事,你別管。”聶隋俊頂着兩個黑眼圈,眼睛佈滿血絲,有些憔悴。

“可伊,你讓開。”

“這是醫院,不是格鬥場,你們……”

我話還沒說完,聶隋俊推開我,一拳打在顧木良的臉上,嘴角的血慢慢流下來,一絲刺眼。顧木良倒在地下,我衝過去拉他。

“聶隋俊,你瘋啦,他的傷剛好,你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我就是瘋了,被你逼瘋的,你還敢說不是因爲顧木良才和我分手的,都是因爲他,你纔會離開我。”

“你別在這裡無理取鬧,這事跟他半丁點關係都沒有,我是和你分手後才知道他住院的。”

“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我愛他,就算不和他在一起,我也不能將就我的心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所以我提出和你分手,隋俊你的愛太強烈,我承受不起。”

“呵,爲什麼你們女人狠起心來都那麼決絕,既然你不喜歡我,開始你就不該給我希望,你現在可以全身而退,我卻不行,你躲我這麼多天,就是在這裡照顧他?”

“你要我怎麼辦?他是因爲我才住院的,隋俊像我這樣的人,不值得。”我能感受到顧木良錯厄的眼神和拉着我收緊的手。

“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那天你和藍心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木良我……”

“別說了,呵,配合我和藍心這種拙劣的非專業演員一起演戲,是不是覺得搞笑又滑稽,陳可伊,我自作多情了,你沒必要可憐我,你那氾濫的同情心我也不需要,我真TM傻。”顧木良站起來甩開我的手,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舉步維艱的走了,等我反應過來,已不見他的身影。我不哭,一定不能哭。

“現在這樣,你高興了。上次我差點被強姦,第一時間救我的是顧木良,現在那些流氓來報仇,差點把他打死了,你知不知道。”

“什麼,我趕到的時候並沒看到他,電話,我知道了那電話是顧木良打給我的,那天有人打了通電話給我,說你有危險,當時我只是擔心你,沒多想,原來是顧木良,原來是這樣。”

“隋俊,他對我的好,並不比你少。”我跑走了,跑出來追顧木良,說說出來也好,一種解脫的感覺,聶隋俊現在應該你也會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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