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拼命的剋制自己,告訴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此時只要出一定狀況就會加深皇上與塵王的懷疑,現在還不是身份能拆穿的時候,他還沒有那個資本。
“昕皇言重了,事關鍾離,怎會有麻煩可言,身爲鍾離臣子,這是齊遠該做的。”
擡頭,眼神坦蕩的看向坐在上位的鐘離煜與鍾離塵,希望,希望他們不要想太多才是呀。
果然,在齊遠那看似毫無的動的情緒下,鍾離煜與鍾離塵對看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麼,齊遠看不真切,但知道,兩人對看一眼後,鍾離煜眼裡的懷疑淡了。
就在齊遠以爲事情而一段落之時,賀蘭昕又話了,想也是,賀蘭昕怎麼會輕易放過讓齊遠坐立不安的機會呢。
“耶,齊大人,朕突然現,你的名字怎麼和六年前戰死沙場,被你們鍾離陛下判定通敵賣國的齊焰齊大軍的名字很像呀。”
像?齊焰與齊遠,一點也不像好不,這賀蘭昕還真是能扯,但不得不提,賀蘭昕此言一出,讓好幾個人不安了,齊焰這個名字有多久沒讓人提出來了,寧將軍聽到賀蘭昕的話,偷偷的看了賀蘭昕一眼,現事不關已後,便專心看戲了。
齊遠,聽着,不能分心,那個人是故意的,故意的,一定不要上當,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齊遠雙手放在身後,一撩衣袍,清雅的笑着。“是嗎?昕皇陛下,齊某覺得陛下和前向日齊某與塵王在西平所遇的那個不自量力的毛賊也很你呢?”所着走了一步,走出自己的位置,對着上位者的兩個一拜。
“臣斗膽,還請塵王殿下幫臣看看,是不是與那落荒而逃的毛賊有幾份相像呢?”
衆人都知齊遠是故意的,但衆人只以爲是他生氣昕皇拿他和那通敵叛國之人相對比,疏不知,他是氣,氣昕皇拿那通敵叛國幾個字放在齊焰身上。
原本還在思索的鐘離煜與鍾離塵聽到齊遠如是一說,顯些笑了出聲,好在多年的皇室教養讓他們及時收斂住了,鍾離塵狠狠的平息了自己的笑意,擺好了最佳的表情,才嚴厲的說着。
“齊遠,不可無理,怎可拿那沒名沒姓的毛賊與昕皇陛下相提並論,你實在太不知分寸了,還不快快向昕皇請罪,想昕皇陛下,大人大量,定能原諒你的無知之言。”
“塵王所言甚是,齊遠,你實在太膽大妄爲了,平日裡,朕都覺得你是個機警的,今ri你實在失了分寸,還不快快向昕皇陪罪。”
其實二人心裡都叫好,齊遠這話說的太好了,這個昕皇太不知分寸了,在他鐘離的國土上說他們鍾離的叛國之將,而且這叛將還是叛變到賀蘭,這實在讓他們鍾離失顏面,齊遠這一話,接的實在太好了。
此時鐘離煜與鍾離塵也沒有多深究昕皇的言下之意,只是爲之他提到的齊焰而生氣,要知道,齊焰與齊媛現在在他們兄弟二人眼中都是不能提的,前者是他一心信任卻背叛了他的臣子,後者是塵王最厭惡的女子。
齊遠笑嘻嘻的對着賀蘭昕陪罪,也不管賀蘭昕高不高興。
“昕皇陛下,齊遠知錯了,實在不應該沒事提那西平城的毛賊,還請昕皇陛下大人有大人,不與齊某計較。”
說完後,便拿起一旁的酒杯。“昕皇陛下,是齊某不懂分寸說錯了話,今日自罰一杯,還請昕皇您不要把在下的話往心裡去,當然,昕皇的話,齊某也不會往心裡去的,想必在坐的衆人亦是如此。”說完便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完,然後不出衆人的意料,那如玉的臉龐開始緋紅一片,讓衆人都暗歎,這個少年呀,還真是……向個女子一般,居然不會喝酒。
“哈哈哈哈,不往心裡去,好一個不往心裡去,今日是朕喝多了胡言亂語,朕怎麼會怪遠你呢?”說完亦是仰頭將杯中的酒全部喝盡。
不往心裡去,齊遠呀齊遠,你還沒明白朕的意思嗎?今日不過是提個醒而已,如若是朕真的要做什麼?你以爲朕就只能做到如此嗎?
齊遠當然知道,這是賀蘭昕給他提的一個小警告而已,讓他明白他自己的處境。“多謝昕皇陛下,如此,齊某總算是放心了。”
一語雙關,怕這個放心也只有齊遠與賀蘭昕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兩人的眼神相對,齊遠毫不畏懼,他賭,賭賀蘭昕不會輕易的交如此的籌碼放棄。
賀蘭昕的眼裡卻是有着越來越濃郁的興趣與志在必得,如同一個獵人看着獵物一般,看着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