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大家都各自的吃喝着,少了賀蘭昕的刁難,其他幾國的使者雖然知曉這個名聲大噪的少年名臣,但卻並沒有刁難,只是友好的打着招呼,從剛剛昕皇的舉動上,他們就明白,這個齊遠在鍾離可不是一般的得寵,而且昕皇好像在他身上也沒討得好,他們,就沒必要再去碰釘子了,更何況今日是做友好交流,不是來放暗箭的。
少了賀蘭昕的關注,齊遠在這衆位大人與使臣中那是混得如魚得水,衆人有心相交,而齊遠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雖然沒有塵王長得俊美,但卻比塵王的出塵更多了一股tuo塵的韻味,別有幾分世外之人的感覺。
而看着毫不受影響的齊遠,鍾離煜亦將心中的幾分懷疑還壓了下去,想必這是昕皇故意的吧,他對齊遠的心思,他是知曉的,昕皇是故意讓他們君臣之間產生間隙,好讓他遠離齊遠,讓齊遠心寒,然後他再深手援手,好一個賀蘭昕,他就知道他來鍾離沒好事,顯些,顯些,他就着了他的道了。
與鍾離塵交換了個眼神,知道這個弟弟也有着和他一樣的想法,再看到賀蘭昕那如同看獵物看着齊遠一樣的眼神,心中的最後一絲懷疑也消散了。
鍾離煜的壽宴就在這以賀蘭昕爲主配,以齊遠爲主角的怪異氛圍中結束,這一次也讓衆人見識到了這位少年臣子的膽大,這位少年臣子的無畏,這位少年臣子的得寵,明日,少年臣子今晚暗諷昕皇的話,又會讓少年臣子再一次的揚名。
晚上,回到家裡的齊遠坐在書房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今日他讓堂堂賀蘭皇帝失了顏面,可那位皇帝卻沒有追究,這樣子,像是怕了他一般,這事定能讓某些原本知曉西平天災真相的人認爲那昕皇怕他吧,這下,讓衆人更加明白,齊遠不能惹吧?
齊遠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昕皇怕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出盡風頭,故意讓衆人以爲他賀蘭皇帝陛下對齊遠的尊重或者在意,而且說實在的,賀蘭昕今日此舉怕是會讓他的身份隱的更深,今日被他如此一提,他日定不會有人想到這齊焰或者齊媛身上去,更重要的,想到了,衆人也不會相信。
難道真的是如同那an賀蘭昕所說的“你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
齊遠的深思被一個冷清的聲音打斷了。“你就是齊遠?”
齊遠擡頭只見一個一身黑衣打扮的男子雙後抱着一把劍很不愜意的坐在他的窗戶上,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隱隱看得出俊秀的臉龐與陰冷的眼眸。
來者不善,此人身上陰冷的氣質讓人很容易猜出他的身份來,看樣子,今日自己凶多吉少了,只是不解,他好像什麼也沒有開始做,怎麼就會有人看他不順眼,找殺手來殺他,而且看這殺手的身手怕是很強手,前院的護院似乎沒有一人察覺他的到來。
“你是殺手?”語氣波瀾不驚。
對於齊遠的反晨風,那黑衣男子似乎沒想到。“你不怕我?”要知道,他這個樣子,就是武林高手也會嚇得瑟瑟抖,他這麼一個妖弱的書生居然不怕。
“怕你,你就不殺我?”怕,怕呀,他身上有着死亡的氣息,那氣息曾經離自己那麼近,可是,怕有用嗎?好在,好在,他早已安排好了修兒的未來,即使他死了,修兒也有隱門照料,他只是不甘,不甘辛苦多年,結果卻是惘死。
“不會,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不知爲後,他今日有心情與這書生多說幾句,可能是因他身上的淡雅或者是他的不畏懼,再或者是他的沉穩,總之很多很多。
聽着黑衣人的答覆,齊遠只思考了一下,便起身走到靠窗近一些的地方,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饒有興趣的問着“拿人錢財,不知我的命值多少錢呢?”
他還有心思和自己談天,是不是說這個男子殺自己的yu望似乎不濃呢?上天保佑,希望他多拖一些時間,好讓能有人來救他,算算時間,前段時間說齊謙師兄會來找他,也就這幾日便到了,希望偉大的謙師兄你,腦子撞到了,今晚就來了。
“你想知道?”這個書生有病嗎?快死了,還關心他的命值多少錢?
“想呀,我想知道有人會花多少錢請你來殺我呀,萬一太少了你可就虧了,要知道,我可是很有身價的。”說完後,自己都覺得滿頭黑線,唉,有人這樣說自己的嗎?不管了,現在只想着穩住這殺手,多拖一分也多一分希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