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法昆、大寬和柳毅三人立時便被捲入到白骨空間之內。
“無雙,把他們兩人都引到我的面前。貧僧今天先替師父收點利息!”柳毅聲音雖然平和,但無雙卻能聽出來柳毅其中隱含的殺機。
“好!”無雙應聲道。
片刻之後,法昆和大寬聯袂而至,大寬的臉上似喜似嗔,帶着一絲極爲古怪的笑意。
“法海,沒想到呀!沒想到!”他遠遠的看到柳毅,便大聲的叫道:“你手裡竟然會有白骨幻空旗!”
“你認識白骨幻空旗?”柳毅反問道。
“哈哈,當然!”大寬哈哈大笑:“交出白骨幻空旗,跪下磕三個響頭,貧僧便饒恕你把我捲入白骨空間的罪過。否則的話,別怪貧僧不念佛門情緣,今天要出手斬魔衛道。”
“大言不慚!”柳毅冷冷一笑:“你是如何認出這是白骨幻空旗的。”
“白骨三旗,幻空,幻滅,幻生,貧僧見過幻滅旗,自然也就認識這面幻空旗了!”大寬悠然道。
“想來白骨幻滅旗應當在你的手上了!”柳毅立時想起了三旗聚起,可以得到白骨妖王的寶藏的事情,便發問道。
“雖然未在貧僧手中,不過也差不多了!”大寬昂然道:“幻滅旗在我大師兄大智和尚的手中,就憑你的本事,比大智師兄提鞋都不配,還敢窺視白骨幻滅旗。”
“你是哪個寺的!”柳毅嘿嘿一笑。
“大相國寺圖南方丈座下弟子!”大寬傲然直立。
“原來是大相國寺,怪不得呀!怪不得!”柳毅不斷的冷笑。他以前聽說過,師父連續敗給大相國寺的圖南方丈和水月庵的水月師太之事,而且全身功力盡散,一氣這下,這才修煉了枯木龍相禪功,弄得相貌全非。
“沒錯!”看出來柳毅心中的恨意,大寬不屑的道:“你師父不是我師父的對手,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今天便讓我教訓你一下,告訴你爲什麼大相國寺位居天下佛門之首吧!”
說罷,大寬身體一擺,踏出玄奧之極的步法,眨眼之間便出在了柳毅的面前。
隨着他伸手一動,一道精芒貫穿空間,風弛電閃,直向柳毅的腦袋攻去。
柳毅立時便感到一種凜冽的殺機,他不假思索的踏出雲步,身體前衝,揮拳衝擊而去。拳風浩蕩,轟鳴爆炸,與氣芒重重的撞在一起。
“御氣外放,你怎麼可能進步的這麼快!”法昆在一旁吃驚道。
他卻沒有想到柳毅剛入寺時,纔是引氣入體的境界,而到現在纔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他便已經修到了御氣外放的境界。這種修行的速度簡直太恐怖了,他在金光寺呆了八年,纔不過修到御氣成芒的境界,與柳毅的修行速度一比,簡直是慢如蝸牛一般。
再聯想起柳毅剛入寺時,被法岸打得滿地找牙,而一個月後便能生生的撕掉他一隻手臂的事情。法昆的心頓時掉入到了冰河之中,他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慌。
“啪!”
氣流與氣芒撞在一起,平分秋色,同時破碎。
“不可能!”大寬眼中震驚。
在他的認識中,高出一個境界便是高得無邊無沿。在修行之中,並不是沒有低境界擊敗高境界的事情,但是那都存在於傳說之中,所有的人無一例外不是驚才絕豔之輩。而眼前的這個黑和尚,無論如何看不是那種積天地氣運於一身幸運兒。
“千葉蓮手!”
想到這裡,大寬不死心的又撲了過來。手掌一擺,化出千道掌影,好似千手觀音一般,向柳毅攻擊而去。而這千道掌影,在攻出之後,又組合成了一個好似蓮臺一般的巨大影像,威勢驚人。
柳毅面色肅然,身體一動,如似大江潮涌,向前直踏。一掌擊出,氣流龍捲,攪動乾坤,硬撼千葉蓮手。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暴響在白骨空間響起,便連身邊的白骨高峰都在震盪。
氣浪翻滾,柳毅和大寬兩人便好似兩條大海中遇到風浪的小船一樣,猛的向外拋開。
“痛快呀!”
柳毅身形一擺,輕輕的落在地上,剛纔這一下爆炸根本就沒有給他造成任何的傷害。而這聲爆炸卻把他心中的戰意給完全點燃。
他一擡頭,看向大寬。但看大寬雖然還站在那裡,但是身上僧袍破碎,便好似叫花子裝一般的掛在身上,看起來格外狼狽。
“來吧!”
柳毅緊跑幾步,猛然躍起,一拳又向大寬揮出。
“法昆,他是你們寺裡的棄徒,我們一起殺了他!”大寬看到這種情形,大聲叫道。
“啊!”法昆一怔。
“他若不死,我們兩個就都得死!”看到法昆沒有動彈,大寬連忙催促道。
“殺了他,搶下白骨幻空旗,獻給大智師兄,師兄定有賞賜!”大寬又加了一句。
“不殺此獠,我寢食難安呀!只一個月他便成長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將來他想起我要搶他心燈之事,那我可就麻煩大了。如今與大寬一起,合力殺他,而且這裡還是白骨空間,根本不能有人發現。唯一可憂者,便是那個女子,卻不知道與法海是什麼關係?”法昆腦海飛速旋轉:“管他呢,先殺了法海再說,最多把此事推到大寬手上,就說我看法海要殺大寬,這才阻止他的。”
想到這裡,法昆已然拿定主意。猛的向柳毅逼迫過去,其間還大聲叫喊:“大膽法海,膽敢傷人,還不給我住手!”
他雖然如此叫喊,但手中的功夫卻是一點也不慢。一道氣芒詭異無比,直向柳毅的脖頸處攻去。
他與柳毅乃是同門,而且也曾爭鬥過一次,他自然知道柳毅的防禦力極高,出手之時,非但凝聚了他全部的真氣,而且角度隱密,攻擊之處更是柳毅的致命要害。
“找死!”柳毅臉色一寒,伸手一拍,祭出心燈,曲指一彈,烈焰長空,呼嘯擊殺。
“寂滅心燈!”
法昆面如死灰,慘聲大叫。他看過柳毅幾次出手,均未用出心燈,卻忘了他已然修至到了御氣外放的境界,可以用出心燈了。
“法海,我們是同門,你不能殺我。”法昆驚慌無比的向後退去,卻忘了剛纔是他要主動出手擊殺柳毅的。
“現在知道我們是同門了嗎?”柳毅目光凌厲,冷冷一笑。
“騰!”
燈火衝到法昆身上,獵獵燃燒。
“法海,你不能殺我!”法昆聲嘶力竭的大聲叫道。
“你非是佛門高僧,卻能死在心燈之下,那是你的福氣!”柳毅看着法昆,眼中毫無憐憫之心:“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前世因,今日果!你死之後,貧僧自當唸誦往生咒一篇,替你超度。法昆師兄,你便放心的去吧!”
“法海,你敢殺我,難逃寺規處罰。縱然有靈空護你,你也必死無疑!”法昆怨毒無比的叫道:“你若放了我,我便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你終將一死!”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不思自己過錯,反而威脅我!”柳毅嘲弄道:“人生自古誰無死!只可惜的是,你看不到那天了。”
“啊!啊!”
心燈烈焰龍騰,直把法昆煉的連話都不全了,只能慘聲呼叫,但他的眼神卻是依然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