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決說道:“在我們那個年代單給開這幾片藥是很難把感冒治好的,原因就是我們那個年代的人各種藥物吃的太多,病菌病毒們都有了一定的抗藥性;在這個醫藥極不發達的年代卻不存在着一點,這個年代的人生了病一般都很難遇到真正的醫生,並且此時的醫生們所開的藥物裡巫術的成分都大於有效成分,就是說病人即便有藥可用也大多數時候藥不對症。維C銀翹片在我們那個年代單獨使用可能效果不明顯這個年代可就不同了,因爲這個年代不光科技落後,病菌病毒們也還沒怎麼進化。我估計那人的哥哥在吃上兩三天維C銀翹片後感冒症|L會大大減輕。”
對呂決的這種說法,烏楊麗娜還真地深以爲然。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位冒牌師兄簡直就是一個“萬金油”式地人物。什麼事情都懂一些,並且什麼事情都能有他自己的見解。
呂決嘿嘿一笑又說道:“在咱們那個時代我要是在哪家醫院坐診那絕對是‘庸醫殺人’。但是在這個醫藥極不發達的年代,有咱們帶來的那一大堆藥品支援我絕對算是一代名醫。”
烏楊麗娜兩眼一翻,心說這個傢伙最大的缺點就是不能誇,剛要誇他兩句尾巴都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接下來再接連進來的兩個人都不是看病的,但又都與疾病或多或少地有點關聯。第一個人說自己家裡鬧鬼,每天夜裡自己都夢見一大幫小鬼圍着自己轉。呂決在一塊布片上畫了一道誰也看不懂的符讓他回家縫在枕頭上。臨走還給了他十多片安眠藥,並說明了一下服用方法和禁忌。
第二個人是來求子的。說自己娶妻已經快兩年了,自己辛辛苦苦耕了幾百回,但就是沒見老婆的肚子見大。呂決自討這件事上實在沒法幫忙,在問過對方在功能上一點問題都沒有後,給他傳授了一些牀上的技巧把人打法走了。
就在這時,門外一下子進來了三個人。婁也跟在後面走了進來。呂決剛要問婁怎麼一下子放進來這麼多人,卻看見對門的徐大仙長也在一起進來地三個人裡面,便對剛要開口解釋的婁揮了揮手,意思是你不用管了,這裡的一切交給我處理。
等婁出去了,呂決擡頭說道:“徐某這裡的規矩我想外面的下人們應該都對你們說清楚了,那就是必須一個人一個人的進來,而各位爲何一擁而進啊?”
只見徐市朝另外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兩人一起上前躬身說道:“我等都有非常緊急的事情,不得已便一起進來了。往仙長能夠見諒。”
對徐市本人呂決裝作完全不認識。對於徐市給兩人所使的眼色,他看在眼裡也當作完全沒看見。他知道這倆傢伙都是徐大仙長的“託”。於是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各位就把自己的事情都說一說吧!”
站在前面那人躬身說道:“在下近段時間來得了一種怪病。有時候小腹脹懣如鼓但就是解不出小便;有時候又解便非常通順;更有地時候本來是通暢地,但會突然中斷。並伴有腹部和陰部劇烈的疼痛。”他撫摸着此時明顯鼓鼓脹脹地小肚子又說道:“現在又脹了起來,已經一日一夜未曾解出了。”
呂決看了一眼來人那痛苦地臉,又伸手摸了摸他那脹鼓鼓的小腹,看來這人雖然是徐市地“託”,但也並不是來無理取鬧的。他想了想,嘿嘿一笑說道:“你得的這病是有點怪,這怪病就得用怪法子治。現在你馬上出門,找一輛板車,再讓五六個人坐在車上。你拉着這輛板車出東門,東門外有一道斜坡,你只要想盡法子把板車拉上坡頂,這病也就無藥而愈了。不過先把話說在前頭,只能是你自己想法子往上拉,可不能有人幫你。”
那人本來痛苦扭曲的一張臉就像一下子給定住一樣呆呆的看着呂決,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這……這樣也行?”
呂決捉狹地一笑說道:“沒試過怎知不行?”
等那人半信半疑的走出去以後,呂決的眼光向徐市和剩下的那人臉上掃去,在掃過徐市的時候他看到的是滿臉不相信。
另外一人是儒生打扮,他對着呂決作了個揖說道:“拙荊懷孕十月,今日清晨已有臨盆跡象。在下想請仙長預卜一掛,看拙荊所生是弄璋耶?是弄瓦耶?”
雖然到這個時代已經有小兩個月了,但對讀書人之間這種之乎者也的說話方式呂決還是有些不太習慣。一般糊弄那種半吊子讀書人時偶爾他也會掉兩句書袋,但碰上正宗的儒生他就有點頭疼了。像今天這位的話雖然大部分他都聽明白了,但其中的兩個關鍵詞“弄璋”“弄瓦”就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含義了。
“弄章弄瓦?”呂決沉吟道。他不知道這是一個出自《詩經》的典故,意思是問生男生女。所謂此瓦非彼瓦,此“璋”更非彼“章”。
他心說你這人怎麼只問這麼兩種職業呢?看你一副文士打扮,生出的孩子肯定不會只是刻私章燒磚瓦的吧!一擡頭,正對上徐市那一副等着看熱鬧的眼神。呂決一怒,心說老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你個老騙子面前出醜!他伸手抄起一個完整的烏龜殼,放了三枚半兩錢在裡面,對那儒生說道:“你來搖上一卦,徐某爲你推測一番。”
儒生不解的看了一眼呂決手裡的烏龜殼,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個用法。
看到他那表情呂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這個時代算卦的工具還沒發展到使用龜甲銅錢的地步,而是還停留在用五十根草棍在手裡來回排演的階段。
他心裡罵道,媽媽的,一不小心又弄出個提前於本時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