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軍餉制度

青木宣純這天晚上就在牛家堡留宿,和宋彪徹夜長談,直到次日清晨時分纔在宋彪的一路送行下離開南甸,離別之時依依不捨的將自己最喜愛的一本福澤諭吉的著作《勸學篇》贈給宋彪,勉勵宋彪繼續爲中國和亞洲之命運而努力。

昨夜徹談,青木宣純將自己關於日中關係、現代民族主義和亞洲之未來的構想都做了一番闡述,那樣的真切和誠摯,高瞻遠矚,令人敬佩不已。

這一夜裡的宋彪幾乎就只是一個單純的傾聽者,像是在接受青木宣純這位日本對華情報工作之父的大間諜的教導,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在這裡和青木宣純展開一番雄辯,但他沒有這麼做。

在南甸的土樓上遠眺着青木宣純離去的日軍馬隊背影,眼見那模糊之影漸漸消失在關東的黑土地上,宋彪淡淡的有着一絲難以言語的哀愁。

他其實挺希望青木宣純所宣揚的這一切是可能實現的,事實顯然並非如此。

青木宣純將日中關係的構想建立於以日本爲主導的格局中,試圖以日本爲主,以中國爲輔助重建亞洲之秩序,而這一點是任何中國人都不可能接受的,孫中山、張作霖、袁世凱……都不會接受。

我們是中國人,即便我們如今再弱,也不至於會幫小日本領導亞洲。

所以,中日之再戰已經在所難免。

宋彪將這本《勸學篇》捲起來握在手心裡,回思整個歷史的每一個片段,他只能說日本實際上在此時還處於侵華和援華的掙扎期。

日本的聰明人肯定明白,亞洲要麼沒有領導者,要有就一定只能是中國,除非日本能夠佔領整個中國。

在明治時期,日本的思想者還在談論“想要領導亞洲,必先領導中國”之類的很流行的話題,等到了一戰之後,日本的軍人們就正式提出了“想要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這樣的結論。

宋彪肯定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而他的思考邏輯也一貫是非常之簡練,直接切入問題的核心,他頑固的堅信中日問題的根源就在於雙方對亞洲領導權的爭奪。

日本人堅信中國人是愚昧落後的二等民族,已經低賤的失去了領導亞洲的資格,亞洲其他民族都不開化,唯有他們配得上領導亞洲的重任,可他們對於“領導亞洲”的理解和行動基本就是粗暴的掠奪。

簡而言之,宋彪是那種一貫能舉重若輕的傢伙。

他用手裡的那本《勸學篇》輕輕拍打着另一隻手的手心,輕聲嘀咕道:“小日本真的瘋了,嗯,他們一貫是很瘋狂的民族,不死一半是不會安穩的。”

當宋彪做出這番感慨之時,青木宣純在遠處的山路上卻是特別開心,他以爲自己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在中國有了一個能和他產生共鳴的學生,他真心不懂宋彪的心。

如果青木宣純知道自己的一夜徹談只換來這樣的結果,他一定會找一棵最歪脖子的小樹吊死,以他的一死向他所熱愛的帝國謝罪。

走下土樓之時,精神鬆懈的宋彪連續打了幾個哈欠,睏意彌深。

一直跟在他身後的李大運立刻提議道:“大當家的,那孫子一直吵了您一夜吧,要不咱們就在客棧找個房間睡一上午,保證沒人能打攪您。”

宋彪將手裡的這本《勸學篇》丟給他,道:“將書收起來,以後找個字典好好讀幾遍,另外將趙庭柱他們都喊過來,下午兩點在辦公所開會,團長營長都要到場。”

他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還只是上午7點半,他還可以稍微睡幾個小時。

宋彪回到了牛家堡小睡一覺,中午醒來就先在自己的辦公所裡琢磨着心事,他這幾天裡一直在思考新兵招募的問題,只是昨天才被青木宣純打斷。

正是因爲青木宣純的到來,實際上也讓宋彪下定了決心,他終於決定重新招募那些新的青年從軍,而不是繼續從那三千名土匪中挑選自己的部下。

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推翻青木宣純所設想的那一切,也會將豐臣秀吉留給日本人的那種侵佔大陸的思潮狠狠的踐踏在腳下,所以他需要那些嶄新的能夠接受他的思想的青年軍人,和他一起迎接新時代。

回到渾江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宋彪還是第一次將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開會,大家都特別的重視,不到1點半的時候,弟兄們就已經都到齊了。

因爲宋彪一直在沉寂的思索着,弟兄陸續到了辦公所之後都不敢出聲,只是寂靜的坐在會議桌旁。

大家畢竟都是土匪和馬幫之類的出身,雖然坐在這裡不敢說話,可都是屬於坐無坐姿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正規的軍事會議。

宋彪想清楚自己的計劃後,稍微一擡眼簾看見眼前這一幕歪歪斜斜的場景,心裡有點不舒坦,像是吃了一隻蒼蠅,雖然他對自己的部隊採取了三步走的戰略,即先發展成有戰鬥力的部隊,再向着民族主義的部隊發展,其次是向着革命部隊發展,最後是向着國防軍發展。

宋彪的計劃就是這樣子的,可眼前的這一幕真讓他很不高興,他便自己先坐直身體冷峻的掃視一圈,道:“諸位此時的坐姿和神態真是提醒我,告訴我,我的這支部隊原來還是一支土匪混編大隊。”

他這話說的多刺人,軟軟的帶着尖刺,讓諸位弟兄們心裡一驚,匆忙和宋彪一樣坐直身體。

宋彪站起身繞着會議桌更爲嚴格的仔細看一圈,道:“身體坐直,如果不需要你們翻閱資料,查看地圖,一律將手置於雙腿上,雙腿不準交叉,不準前後分開,併攏坐馬步姿態,雙腳平行,垂直九十度於身體。如果你們以後覺得這樣姿態過於古板和辛苦,我開會的時候可以請假不來。”

大家只覺得背脊一陣冰寒,冷汗嘩嘩流下,總覺得一定是青木宣純那個小日本老鬼子刺激了大當家的。

宋彪左右環視,見大家坐的還是不夠標準,而且有會議桌擋着,他也看不清楚,索性就招手將李大運等人喊來,命令他們將會議桌搬走。

等下面的人將會議桌搬走,宋彪自己在椅子上坐下,嚴格按照他的要求坐着,道:“以後我們就這樣開會。我對我的部隊一貫要求很高,但也是分開一步步的發展。以前我要求我的部隊有合格的戰鬥力,有正規化的訓練,現在,我要在此基礎上,要求你們有民族主義的思想,要求你們成爲正規的軍人。日本和俄國的軍官都讀過軍校,爲了成爲最優秀的軍官,他們至少苦讀了十年之久。沒有一個將帥不喜歡任用這樣的軍官,你們沒有讀過軍校,可戰爭就是最好的軍校,軍隊就是最好的軍校,我希望你們能夠在戰爭和軍隊中不斷成長,不斷學習,最終比他們更優秀。也許你們會說,你們大字不識幾個照樣打的日本人死傷一地,如果你們有這樣的想法,我建議你們最好出去跳進黑溝河洗冷了腦袋再想清楚,你們要明白,你們打贏對手不是因爲你們更優秀。孫子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實際上你們根本不瞭解你們的對手。”

大家沉默的聽着教訓,這番教訓似乎也很好的喝醒了在座的每一個人,讓他們明白自己距離宋彪的要求還相差甚遠。

宋彪不再說話,冷冷的注視在座的每一個人,從趙庭柱到張亞虎,從楊鐵生到陳武,一路看下去,五個團長都在這裡,營長倒是沒有幾個,因爲他們這支部隊極度缺乏優秀的軍官,只能採取團管連,連管班的方式。

可就在這時,李富貴匆匆忙忙跑進來,又要和以前那樣到宋彪身邊貼着耳朵說話,跑到一半就感覺不對勁,坐在他對面的楊鐵生連連使眼色。

李富貴是個聰明人,一看陣勢就知道彪爺怒了,雖然不清楚原因,可還是狠狠的愣了一下。

宋彪轉過臉看他,問道:“你沒有行軍禮吧?怎麼,看不起我這個師長,認爲我是俄國人賣命換來的軍銜職務就不值錢?”

李富貴心裡連連叫苦,暗道:哪個孫子惹毛了我家彪爺啊,平生第一次,彪爺連我都怒了。

他匆忙立正敬禮道:“稟告大當家的,錯,稟告師長,郭長風郭四爺帶着二十三人的隊伍來了,就在南甸客棧等着呢,馬掌櫃讓人傳了消息過來,說他已經做了招待工作,不知道是要將他們請上去,還是您親自去迎接?”

宋彪繼續看了李富貴一眼,道:“先出去做三十個俯臥撐,記住了這一次的教訓,然後跑到客棧,告訴郭四爺,就說我在開軍事例會,請他和他的人列席旁聽。”

李富貴畢恭畢敬的答道:“小的,錯,屬下明白了。”

宋彪毫無表情的繼續補充道:“六十個俯臥撐,去吧。”

李富貴已經哭喪着臉了,道:“屬下聽令。”

他心裡將那個惹怒了彪爺的傢伙狠狠罵了一千遍,心想啊,哪個挨千刀的,真當咱家彪爺不彪是吧,居然惹的這麼厲害。

他只能無語的跑到門外,當着守在外面的警衛連幾十號弟兄們的在門口做了六十個俯臥,累的像豬一樣,這還得繼續爬起來就跑,生怕有一秒鐘的耽擱。

既然郭長風要來,宋彪就不急着開會,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給弟兄們上一課,讓他們從今天開始就嚴格的要求自己,免得部隊日後長成一棵歪脖子大樹。

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宋彪就一動不動的筆直的坐在椅子上,怒視着眼前的九名弟兄,五個團長,四個營長,大家也不動,眼簾低垂,一點不敢張望。

郭長風大概是從李富貴那裡聽說了一些消息,知道自己來的真不巧,居然碰到彪爺發飆的時刻,這就帶着二十餘號弟兄進了牛家堡,一路跟着李富貴走到辦公所前。

這一切和郭長風最初預料的截然不同,他原本以爲宋彪就算不敲鑼打鼓的前來迎接他們,好歹也會親自到南甸迎接吧?

這倒好,連牛家堡的大寨門子都沒出,他自己一路走到辦公所這種地方。

等他進了門,這就硬着頭皮抱拳笑道:“彪爺,郭某此次帶隊前來投靠,還請彪爺收留啊。”

宋彪側過臉看他,道:“四爺,我正在教訓部下,您先在旁邊坐着,等我的會議開完,咱們再慢慢談,對不住您和各位弟兄了,還望您和諸位弟兄海涵,我晚上會擺幾桌酒宴專門陪個不是。”

郭長風心裡發怵,不知道宋彪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只能是笑臉僵硬的點着頭,在李富貴的招待下先坐下列席旁聽。

直到這時,宋彪才問趙庭柱等人道:“你們說,我爲什麼一直強調部隊要穿正式的軍裝,哪怕是俄國人和小日本的軍裝也要先穿起來?”

趙庭柱生怕其他人答錯了,急忙先大聲答道:“稟告師長,讓我軍將士身穿軍服,才能讓所有將士明白我等是軍人,絕非魚龍混雜的土匪混編大隊。”

宋彪問道:“其他人明白這個道理嗎?”

“明白!”

大家齊聲回答,心裡卻恨透了青木宣純那個王八蛋,也不知道青木那混蛋在夜裡和大當家的到底說了啥,結果讓大當家這麼受刺激。

宋彪道:“除此之外,我是要讓你們從一開始確立信心和榮譽感,爲自己的身份自豪,你們是正規的部隊,手裡有槍有炮有機槍,穿軍裝,有軍刀,你們每個月的軍餉足夠養活一家七八口人。在關東,你們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錯,咱們大清國確實是上下都看不起軍戶,父老鄉親也說咱們兵伍之人是糧子,就是來混口糧的。有人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可你們讓他們想一想,沒有我們,他們會過得怎麼樣?沒有我們,他們就只能和現在一樣,日本人和俄國人在關東橫行無忌,到處殺戮,沒有任何人敢於出來保護他們。從朝廷到百姓都是一樣,他們看不起軍戶,所以朝廷養的那幫軍人就是一羣飯桶,全部是混不下去的,只能去混口飯吃的流氓飯桶,都是一羣無能鼠輩,難道你們想和他們一樣嗎?”

趙庭柱帶頭大喊道:“絕對不能和他們一樣。”

宋彪將身邊的這柄沙俄遠東軍總司令親贈的鑲金恰希克軍刀提起來,豎立在自己身前,道:“尊嚴和美譽是靠實力爭取來的,是要自己掙來的,是要在戰爭證明的。大家都知道俄國人一貫是看不起我們的,可現在還有哪個俄**人敢看不起我,敢看不起我們滿洲步兵師的?我和你們拿到的榮譽是絕大多數的俄**人都拿不到的,我們一個團消滅的日軍總數比整個俄國第二集團軍還多。事實證明,你們完全可以是這個世界最優秀的軍人,不要拿大清國的那些飯桶廢物和你們比,你們要和俄軍比,要和日軍比,要拿日俄的標準來衡量你們,來要求你們。在這個世界上,俄國和日本的陸軍都不是最厲害的,比他們更厲害的是德國陸軍,總有一天,你們要用德國陸軍的標準來衡量自己,要求自己,訓練自己。如果你們能做到這一步,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輕視你們。所以,我在這裡要求你們有自信,有尊嚴的做一個軍人,做我的部下。”

聽着這番話,大家似乎終於明白宋彪爲何而生氣,或許和青木宣純那混蛋真無太多的關係。

大家沉默無聲,各自都思索着宋彪的這番話,心裡恍恍惚惚的明白了一些道理,也爲之感激和高興,爲之懊惱,愈發覺得確實是要更自豪一些,更嚴格一些。

宋彪左右看了一眼,道:“如果你們明白我的這番話,回去之後就召開會議,將我的話一個字不漏的傳達給每一個部下。”

諸位弟兄當即齊聲道:“是!”

宋彪這才滿意的點頭,道:“那就開始談正事吧,今天將你們都召集過來是要討論招募新兵的事情。薛長慶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一封沙俄遠東軍司令部的電令,要求我師儘快招滿兵員,履行我軍義務和職責,確保渾江和輝南兩個地區的運輸安全,清剿兩地的土匪,遠東軍方面希望儘快減少後防人員,增加前線兵力部署。考慮我師嚴重缺乏軍官,庫羅帕特金總司令閣下親自批准命令,將會委派多名俄軍資深軍官擔任我師教官和參謀官,在我師組建一個滿洲步兵士官特訓班。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同樣的,我們現在也確實可以加快招募新兵的工作了。我師正式編制爲兩萬三千人左右,類比日軍一個主力師團,目前差了兩萬名新兵,所以,我們的新募工作壓力是非常大的。在正式招募新兵之前,我還打算調整我師的軍餉配發問題,原則上,我將設立四等士兵制度,剛入伍者爲四等兵,即試用兵,月餉爲三銀圓,滿三個月操練合格爲三等兵,月餉增加爲五銀圓,不合格者淘汰;新兵入伍滿一年,完成四期訓練,考覈合格者爲二等兵,月餉增爲八銀圓。一等兵的晉升條件爲入伍達兩年,二等兵期滿一年,考覈合格之後正式晉升爲一等兵,月餉增至十銀圓。”

趙庭柱當即提議道:“師長,我部目前的軍餉是每個月三十洋圓,如果按照這個考覈制度,咱們絕大多數士兵的軍餉都會降低到每月八枚洋圓,差距太大,弟兄們怕是很難接受啊?”

宋彪道:“另外編設一個特等兵的級別,專門授予參加過多次戰爭,具備一定戰術指揮資格的老兵,給予每個月二十銀圓的軍餉。原先參加過前洞嶺、南甸屯兩戰,以及參加過黑溝臺會戰和蔣家窯戰役的所有弟兄就單獨編設爲特等兵。現在已經離開了前線,沒有以前那麼危險,每個月二十銀圓的月餉也差不多夠了。大清國八旗營的月餉也不過是七八兩銀子,剋扣一番發到每個人手中也不過五六兩銀子,新編練的新軍月餉還不足四兩銀子,咱們的收入是他們的幾倍,這確實是很高了。你們想一想,俄國人不可能一直支付我們軍餉,以後指不定就是要靠滿清朝廷支付,他們能給我們這麼高的軍餉開支嗎?顯然不能,雖然咱們手裡是有了一些積蓄,可要花錢的地方很多,總還是要盡力節省一點。”

弟兄們紛紛點頭。

宋彪道:“將這個軍餉分級制度定下來之後,我們就可以正式的招募新兵了。我的想法是在渾江、通化、撫順、瀋陽、輝南、暉春六個地方公開徵募新兵,每個地方派一個專門的招募隊過去,要求相對比上次在瀋陽招募時更嚴格一些。大體分成兩類,第一類是文化程度比較高的,上過五年以上的私塾,熟讀經史的這一部分,要求在22歲以下,身體健康,入伍之後直接參加士官特訓班;第二類是文化程度低的,基本還是能夠識字的,讀過一兩年私塾的也都可以,要求是25歲以下,身體健康;第三類是完全不識字,但是身體條件特別好,反應很敏捷,甚至是練過武,馬術精湛,或者是槍法很不錯的,這一類在年紀未滿25歲的也可以單獨招收。總的來說,身高不得低於一百六十五公分,還是考慮拼刺刀這些因素。第一類和後面的兩類要單獨分開招,直接以關東士官特訓班的名義招收,學制是一年,先在部隊學習三個月,後面再分批抽調集中學習。招人這方面的工作呢,我親自負責,柱子和鐵生在這方面有一定的經驗,你們和我一起負責這件事。”

大家一致點頭,剛被訓的那麼慘,誰也不敢在此時說半個不字。

宋彪則續道:“另外說個事,你們在座的各位,包括下面的所有連長、排長都要輪流抽調出去參加特訓班,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識字的抓緊時間學習,可能要先給你們開一個文化班,拖一年半載的,最終還是必須參加特訓,甚至是長期培訓。你們今天在這裡就記得我一句話,我不是朝廷的那些窩囊廢,我不怕洋鬼子的部隊,你們也不準怕。我要比洋鬼子的部隊更強,你們就要比洋鬼子的將領更強。用你們的話說,我這個彪爺野心很大,你們想要跟着我敢,那就要全力以赴,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光宗耀祖,流芳千古。”

趙庭柱諸位聽着這番話,既是興奮,又是緊張,在坐的這些人中,基本只有趙庭柱和楊鐵生是不太擔心,他們的文化水平都還湊活,特別是趙庭柱,其他人就真的尷尬了,張亞虎少年時在山東還勉強讀過幾年私塾,陳武、胡大林則是大字不識幾個的典型。

宋彪稍加思量,確定自己暫時沒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強調,最後想起一件事,先行起身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今天的會議就暫時開到這裡,下次每週軍事例會在上午9點開始,8點45分要到。另外補充一句,在這個部隊裡以座爲敬稱吧,師長敬稱師座,上下統一這個稱謂,以後就是這個規矩,師長及該級別以上稱座,其餘的一律敬稱長。”

“是!”

大家同時點頭,心裡多少都有點詫異,不知道“座”何解爲敬稱。

關於這一點,宋彪其實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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