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阮萌萌親自監督戰漠養傷。
戰漠被她按在牀上,臥病休息,不許起牀。
有任何公事,就讓助理到房間裡報到,念給戰漠聽。
阮萌萌的手機掉在婚禮現場,沒帶,戰漠又不給她手機、電腦。
她便找周媽要了一個家用機插在電視上玩單機遊戲。
阮萌萌坐在牀上玩,戰漠就在隔壁牀上處理公務。
助理剛開始進來報告的時候,其實是有些猶豫的。
漠少是烽火集團副總裁,許多重要公務都是在他這裡處理,更何況,漠少還經手了許多烽火集團在私下裡的部署。
這些事,並不適合在外人面前討論,需要避嫌。
然而,漠少處理公務的時候卻沒有任何要避忌阮小姐的意思,甚至跟過去縱容嘉兒小姐那樣,讓阮小姐坐在一旁旁聽。
不過,阮小姐似乎對這些公務也不太感興趣。
看她咬牙啓齒、認認真真打遊戲的模樣,並未對他們的話上心。
反而是每次,他們討論公事時間長了,漠少便會被阮小姐按下去休息,不許他們再商議。
雖說,這樣的養傷狀況稍稍耽誤了各項公事的進展。
但漠少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好。
左臂上的傷也在這些日子的將養下,逐漸結痂。
這日,助理說:“漠少,這幾分合同是我們之前商討過的,按照您的要求更改……您看過之後沒問題可以簽字,這幾處還需要蓋上您的私人印鑑。”
戰漠稍稍翻閱後,確認無誤。
“印鑑在書房的保險櫃裡,我去拿。”說罷,男人便準備起身。
在一旁看似打遊戲打得認真的阮萌萌,連忙甩掉手柄,“誒,你等等……躺回去躺回去。你傷口才剛結痂,你又要到處亂跑是不是?”
阮萌萌沒好氣的,將戰漠重新按回牀上。
她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血脈聯繫了,關於‘養傷不安分’這一點,戰漠和爺爺是一模一樣的。
阮萌萌將戰漠按回去,拍拍手:“你乖乖躺好,我去幫你拿。”
說完,不等戰漠阻止,已經一溜煙跑了出去。
戰漠:“……”
男人不用問也知道,阮萌萌所謂的‘幫他拿’是怎麼樣一個拿法。
沒有密碼沒有鑰匙沒有指紋,阮萌萌打開保險櫃的辦法,唯有暴力一途。
墨眉輕蹙,揉揉眉心,戰漠眼底透出一抹無奈。
只是,連他自己都未發現,那無奈中夾雜更多的,卻是一種寵溺。
助理在一旁幾番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漠少,您最近對阮小姐會不會太……好了一些?”
作爲戰漠的私人助理,許多話必須提醒。
“阮小姐就算有一半的戰家血脈,但歸根到底還是嘉兒小姐的心臟容器……”
助理話未說完,就被戰漠冷冷打斷,“我做事,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提醒?”
助理:“……但是漠少……”
“從現在開始,我不要再聽到我的身邊,有人說這種話。奇崛,你也不行。”
被喚作奇崛的私人助理,終於閉上了嘴。
只是——
助理奇崛突然想到了什麼,瞳孔猛然緊縮,擡頭:“漠少,不好……前幾天您養病時,那樣東西和報告同時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