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什麼……你別過來!”張婉瑜再如何鎮定,這時候也已經嚇得花容失色。
而跌坐在她身旁的明詠蘭,此時反應過來,想要保護女兒卻已經來不及。
眼看明姣那黑乎乎的雙手就要掐住張婉瑜白皙纖長的脖子,千鈞一髮之刻,一隻屬於男人的手擋開了明姣的反撲,生生將張婉瑜和對方隔了開來。
“夠了,你們不用再追問當年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毒是我下的,人是我找的,大嫂……也是我害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我就是那個幕後真兇、罪魁禍首,你們報警,抓我吧……”
突然從張婉瑜身旁閃身出來,將她護在身後的男人,如是說。
他不是別人,就是厲家二房的當家人厲明陽。
厲老爺子和厲老太太的二兒子,厲耀陽的弟弟,厲家最儒雅溫和也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二老爺。
厲老爺子:“你……什麼……明陽,你怎麼會跟當年的事有關……”
厲耀陽:“二弟,這種事不能亂認!你對我向來誠懇敬重,我不信你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你是不是爲了張婉瑜,才故意擔下這些罪名?”
不止是厲老爺子和厲耀陽,就是厲君御、阮萌萌以及在場其他人,也對厲明陽突然的‘自首’充滿質疑。
先不提厲明陽本就不是那種窮兇極惡、心胸狹窄的人。
就看張婉瑜母女剛纔那一系列的表現,便能體會出其中另有內情,張婉瑜還有明詠蘭明顯是有問題。
厲明陽在這時候跳出來擔下所有責任,不像良心發現,反而像是在替張婉瑜擋下最有罪責。
厲明陽卻說:“我沒有撒謊,也沒有故意爲誰承擔罪名,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對不起大哥,對不起……大嫂。
當年是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在幕後策劃了一切才害了大哥一家。”
厲耀陽:“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根本沒有做這些事的動機!”
是啊,厲明陽的性格儒雅平和,他喜歡的都是書畫藝術,所以才娶了來自於書香門第的張婉瑜,她對那些權勢財富根本不感興趣。
他又不爭不搶什麼,爲什麼要在幕後攪風攪雨,把整個厲家弄得不得安寧。
這根本說不通。
“我有!”誰知,厲明陽一皺眉,卻咬着牙道:“我……我嫉妒大房,嫉妒父親和母親對你們的偏疼。憑什麼我們三兄弟都姓厲,大哥卻能繼承厲家,我卻什麼都沒有,我覺得父親母親的安排不公平,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切。”
厲耀陽:“你……你爲什麼……明陽,你不是這樣的人……”
厲明陽:“我是,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心胸狹窄,認爲父母替大哥求娶雷丁頓家的大小姐,又替老三求娶沈家的女兒,卻對我不聞不問是種不公。
雖然我對婉瑜很滿意,但我無法忽略父母的偏心,所以一直嫉妒在心、耿耿於懷。”
厲明陽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也不隱瞞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在一衆長輩、小輩面前將他內心的痛苦訴說出來。